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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这一曲,是已经预见了什么吗?”华服公子忽然问到。
“曹公子觉得,如今天下如何?”柳如韵忽然反问。
华服公子微微扬眉,淡淡道:“自三大国的上一次百年战争之后,天下已有数百年的太平光景,只是如今六大派实力愈涨,三大国政基松动,各方暗流恐怕随时会汹涌起来。”
“曹公子所言极是。”柳如韵道:“如今三大国中,蜀国皇帝已然年迈,蜀国大皇子却不问政事一心修仙求道,朝中其余的皇子势必要进入争权夺位的斗争中,蜀国内乱,几乎已是必然。而魏吴两国都是新皇上位,根基尚浅,只是吴国除了六旗将军之外,尚有名相陆云在旁辅佐,形势渐趋明朗,至于魏国……”
柳如韵说到魏国时,却是顿了一顿,云图不由问道:“魏国有什么问题?”
华服公子轻啜一口酒,道:“魏国如今朝中党派分立,其中尤以镇元阁的势力为甚,魏皇新晋,对于权势的把控颇有几分困难!”
“没错,而且如今昆仑稳居天下门派之首,虽然总体实力还难以与国家相提并论,但昆仑门主李沧流实力超凡,更有昆仑七圣为辅,顶尖实力远超其它势力,不容小觑。”柳如韵道:“昆仑虽然鲜有插手政事,但这一代的门主乃是野心勃勃之辈,对于魏国而言却是不可不防!”
“柳姑娘对于如今的魏国皇帝,有何看法?”华服公子忽然问到。
“魏皇吗?”柳如韵淡淡一笑,道:“以我看,他胸襟颇广,有容人之心;处事冷静,有敏锐之智。只是面对如今的局势,尚有几分困顿迷惘,还在寻求治国之法。”
“哦?你似乎很了解他?”华服公子颇为意外的说到。
“我本来也并不了解的!”柳如韵这一句,显然话中有话。
华服公子神色微动,但很快就被掩盖下去。
云图在旁听他们对话,以他的机智,自然能听懂柳如韵话中的深意,瞬间便联想到了什么,目光之中不由露出几分惊讶。
眼前的华服公子,难道就是魏皇?
云图暗想,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朝两人敬酒道:“世事纷乱,不如美酒一杯!今日既然我们有缘相聚,何必怅然于此?”
华服公子与柳如韵闻言,举杯相敬。
“叶兄对于魏国局势,可有见解?”华服公子问到。
“哈哈,我一介草民,对于国家大势了解不多!”云图笑道:“我只觉得,有时候费尽心思的未雨绸缪,或许还不如随机应变的顺水推舟!”
“随机应变……顺水推舟……”华服公子似有恍然,淡淡一笑,道:“叶兄此言倒也不无道理!那么对于天下大势,叶兄又有何看法?”
“天下大势?”云图道:“依我看,虽然魏有昆仑和镇元阁势大之忧,但毕竟底蕴深厚,又有七子良将在侧,无需太过担忧!而蜀国尽管有内乱之患,但蜀山和卧龙山庄与皇室向来交好,定然会为之稳住江山!至于吴国,虽然因为北斗剑宗的迅速扩张而与蓬莱偶有摩擦,但吴国内部铁板一块,君臣和谐,要压制门派纷争并无多大困难!所以我觉得,天下大势最为不稳定的因素,并非是三大国和六大派!”
“哦?”柳如韵讶然道:“那是什么?”
华服公子同样饶有兴趣的望着云图。
“遁!世!仙!宫!”云图一字一顿的道。
华服公子与柳如韵的目光登时肃然。
遁世仙宫!
这是一个世人念起之时,都会耸然动容的名字。
“叶兄对遁世仙宫有所了解?”柳如韵不由问到。
云图摇头,道:“我对它知之甚少,但正因如此,才更觉它可怕!一个拥有凌驾天下之能的势力,却隐藏在暗中,必然有所图谋!”
“这一点,我倒也有想过!”华服公子道:“只是遁世仙宫虽然神秘,千百年来却极少有它与世俗交集的信息,你又如何确定它不是一个不问世事,超凡入圣的组织呢?”
“不问世事吗?它传下修真之法,又在百年战争之后散布‘万剑归元,仙界再临’的信息,使得举世修剑!”云图道:“我倒觉得,世事一直都是它们在暗中推动……至于仙界,是否只是一个谎言,谁也说不清楚!”
华服公子微微皱眉,虽然云图所言与他所想有偏差,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云图言之有理。
“两位公子所言,都有一定的道理!”柳如韵道:“至于真相,恐怕也只有遁世仙宫的人才知道了!”
“遁世仙宫的人吗?想必定是人中龙凤吧?”华服公子望向窗外,目光中颇有向往,“我倒很想见见,能够被遁世仙宫选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
洛阳第二重,龙家宅邸。
幽深院落中,一处宽敞的厢房里,龙雨独坐其中。
烛光摇曳,映在她的绝色容颜上,忽明忽暗,忽暖忽寒。
她似在思索着什么,美眸中不无忧虑。
一阵清风拂过,房中忽然多了一个黑衣蒙面女子。
“宫主!”女子恭声道。
“他们三个呢?”龙雨收敛神色,淡淡问到。
“三位宫主此时都还在洛阳城中,似乎刚从谪仙楼出来!”黑衣女子说到。
“这三个小家伙,真能乱走!”龙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与此同时,洛阳城繁华的街道上。
三个身影同时打了个冷颤。
69。第69章 画楼听风雨,幽阁布迷局(下)
月渐浓,夜渐深。
画舫楼上,云图三人自探讨天下大势之后,又自引申,谈天说地,无所不至。
柳如韵与华服公子都是见识广博之人,而云图有归尘古剑的信息灌注,所知更胜他们一筹,对很多事情的见解分析往往能让他们击掌惊叹,暗自佩服。
三人相谈甚欢,转眼竟已谈了两个时辰。
画舫喧嚣渐去,已近休息时间。
“今日能与两位公子把酒相谈,是如韵的荣幸,这最后一杯酒,便由我来敬两位。”柳如韵款款起身,向云图和华服公子敬酒。
云图和华服公子会意,一同站起,三人酒杯相触,一饮而尽。
三人相视一眼,嘴角不由都浮现会心笑意。
“我们虽是萍水相逢,但也算酒逢知己,这一席在下获益匪浅,若是有机会,希望还能共饮一杯。”华服公子淡笑道。
“那便要看我们这位名动洛阳的花魁能否再赏脸了!”云图调侃到。
柳如韵美眸中透出笑意,“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如韵又岂会拒客!”
“呵呵,柳姑娘见多识广,这画楼又岂能困住你?”华服公子轻笑,话中有话。
“曹公子见笑了,如韵只是怕曹公子身在局中,恐怕很难再有机会来见我了,还请珍重!”柳如韵同样话中有话的回应。
云图在一旁听他们打暗语,也无意点破,只是笑道:“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若是有缘,何愁不能再聚?”
“叶兄所言极是,天下纷扰,不过一个缘字!”华服公子笑道:“若是有缘,我们再见吧!”
华服公子说罢,拱手向两人道别,也不扭捏,转身离去。
云图知他意思,也不多言,只是朝柳如韵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告辞了!保重!”
“叶公子且慢!”柳如韵忽然叫住了他。
*
画舫外,远处漆黑的湖面上。
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站在湖面上,如履平地。
他们仿佛已经融入黑夜之中,就连呼吸,都似已停滞。
“他走了!”忽然,其中一个人说到。
“要动手吗?”另一个人道:“这可是个好机会。”
“不!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坏了计划!”
“是吗?那倒是可惜了!”
“他身边一定有高手保护,说不定是七子良将!”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隐藏的倒是挺深的,竟然连我们都无法察觉。”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没错,这一次,没人能阻止我们镇元阁的大计!”
*
画舫,大门处。
华服公子缓缓步出,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昏暗处,似在等候他。
“有人潜伏吗?”华服公子问。
“只有几个叶家派出的小喽啰!”高大黑影的声音低沉,“我连真气都不需要就解决他们了!”
“叶家吗?看来是那个叶飞鸿不甘心,想查出我们的身份!”华服公子淡淡一笑。
“需要处理他吗?”高大黑影问。
“不需要!”华服公子道:“不过是个年轻人的斗狠好勇罢了,无需介怀!”
“回去吧!”华服公子衣袖轻拂,负手离去,
*
画舫内,柳如韵房中。
云图扬眉道:“怎么?柳姑娘该不会是要留下我,要探寻我的所谓秘密吧?”
“叶公子说笑了!”柳如韵道:“我观公子的神魂独特,并不像六大派的修行之法,公子修为尚浅,此番来洛阳,莫非是想进入镇元阁?”
“柳姑娘果然目光如炬!”云图道:“没错,我确实是为了镇元阁而来!”
“公子神魂根基深厚,其实大可不必去镇元阁,有一个地方更加适合你!”
“哦?什么地方?”云图不由问。
“蓬莱!”柳如韵说到。
“蓬莱吗?”云图会心一笑,他自然知道,蓬莱对于神魂修炼素来领先天下,门中千百年来曾经出现大量惊艳一时的神魂修行者,可谓是神魂高手的摇篮。
“叶公子可有兴趣?”柳如韵问。
“蓬莱确实适合我!”云图如此说到,让柳如韵美眸一亮。
“可惜……”云图话锋一转,“我有不得不去镇元阁的理由!”
“哦?”柳如韵讶然,但她却并没有多问,只是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如果叶公子后悔了,蓬莱还是会欢迎你!”
“多谢柳姑娘的好意,随缘吧!”云图拱手道:“我先告辞了!”
“慢走!”柳如韵行了一礼,不再挽留。
只是在云图转身离去后,美眸中浮现起几分异样的光彩。
*
与此同时,画舫的其中一个房间里。
叶飞鸿满脸煞气的独饮着闷酒,旁边站着一个仆从。
“你说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失去联系了?”叶飞鸿沉声道。
“是……是的……”仆从感受到叶飞鸿话语中的怒意,有些心惊胆颤。
“看来应该是她做的!”叶飞鸿嘴角一抽,“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
“少主,那女的如此不识相,你看我们要不要……”仆从正想出谋策划,却被叶飞鸿一杯酒泼来。
“你懂个屁!”叶飞鸿喝道:“她不是你我能招惹的起的!”
“啊?她……她不就是个花魁吗?”仆从不明所以。
“你以为她只是这么简单?”叶飞鸿咬牙道:“也罢,对付不了她,我就找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开刀!”
“可是……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仆从说到。
“那就给我再派人去找!”叶飞鸿一把将酒杯丢过去,怒声道:“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吩咐?”
“是!是!”仆从兢兢战战的退了下去。
“哼!”叶飞鸿俊秀的脸微微扭曲,“敢让我难堪,让我再见到你们,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
洛阳街道,夜色已深,行人渐少。
云图独行于街上,却听刀白羽道:“为什么不去蓬莱?相较于镇元阁这种危险的地方,蓬莱更有利与你的修行!”
“或许吧!”云图道:“但一来我要取得千年石乳,二来我想深入了解镇元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就怕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刀白羽不无担忧,“毕竟你修为太浅!”
“怕什么,随机应变就是!”云图却并无多大畏惧,反而跃跃欲试,在以前的世界,他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
“说起来,刚刚那个花魁,应该是蓬莱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去谪仙楼做花魁?”刀白羽不解。
“柳如韵,这个名字你没听过?”云图不由问。
“没有!”刀白羽道:“你知道?”
“看来她是在你陷入无涯谱后才成名的!”云图道:“她倒也是大胆,竟然直接用真名来魏国帝都做花魁!是觉得最危险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吗?”
“听你这么说,她似乎很有名?是与镇元五子同等的存在?”刀白羽问。
“犹有过之!”云图嘴角微翘,“柳如韵……她可是被称为‘东吴神韵’,足以与飞煌兄比肩的蓬莱新一代领军人物!”
70。第70章 演武显身手,冤家又聚头(上)
翌日,阳光明媚。
云图与李照从客栈中出来的时候,洛阳城的人流已经纷纷朝着演武场而去。
天下六大派之一的镇元阁招生会武,无疑是城中大事。
至于白斗,自从昨晚追那翩翩少年而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云图和李照结伴去到演武场,不由为之惊叹。
那演武场呈四方之形,高有数十丈,占地极广,通体漆黑毫无缝隙,仿佛一块巨大的玉石精雕细琢而成,散发着一股肃杀寒意。
此时演武场外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去观战,幸而镇元阁早有准备,为试练者开辟了专属通道,否则恐怕云图和李照挤都挤不进去。
待云图和李照出示了邀请函进入会场后,会场中央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试练者,云图举目望去,一眼便扫到了叶飞鸿和北郡三煞等人,而昨晚一直失去踪影的白斗,此时竟也已在演武场的一处角落里,百无聊赖的叼着一根草,抬头望天。
最让云图惊喜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叶飞尘。
“他也来参加了?”云图目光一亮,很快便明白过来。
千年石乳乃是蕴养神魂的良药,叶飞尘会来参加倒也不奇怪,只是他尚未结丹,也不知是否能够通过考核。
但如今人多眼杂,云图思索之下,还是决定先不与他相认,以免露出马脚,让镇元阁之人看出端倪。
云图思索之时,喧嚣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云图抬眼望去,只见场地中央,一处石台缓缓浮起,中间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一袭白衣,面冷如霜,女的一身紫裙,目光阴冷。
两人站在一块,仿佛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寒意,倒也颇显般配。
云图目光一敛,眼中闪过一缕寒芒,这两人他都认得,正是镇元五子之中的水云商和司马千云。
“各位,试练即将开始,都做好准备吧!”水云商开口了,语气就如他的神色一般冰冷,“现在,将你们的邀请函拿出来!”
众人闻言,虽然不明所以,但都纷纷拿出邀请函来,只见上面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逐渐蔓延到他们的身上,各人的颜色多有不同。
“参与我们初选的人大概有3000人,现在,你们的邀请函将作为你们的身份标记,同一种颜色的人,只有一个人能够留下来!”司马千云也开口道:“每一种颜色都大概有十至二十人,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场中找出相同颜色的人,用你能用的任何手段将他们击败。不同颜色的人之间也可以互相攻击,只要你们有余力!”
此言一出,登时一片哗然,众人迅速扫视四周,看到相同颜色的人,都不由暗自心生警惕,场中的人群渐渐开始骚动起来。
“现在,试练开始!”司马千云冷冰冰的说到。
“混战吗?”云图颇感意外,这种试练模式算不上公平,但在一定程度上却可以反映一个人对乱局的把控能力和分析能力,估计镇元阁也根本没打算要公平对决,他们要招收的大概是更细致的人才吧?
云图这般琢磨,却在后来才知道,镇元阁的目的根本不是如此,反而更加简单。
此时,场中真气涌动,已然开始乱局之战。
云图的身边,同样有人卷入了战斗之中,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邀请函,上面散发着淡淡的紫色,而他的周围,似乎并没有相同颜色的人。
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忽觉身后真气呼啸而来,直指他的后背。
云图一凛,木属真气随心流转,风压骤起,带动他的身体朝旁侧闪开去。
就在他避开的那一刹,三道火属剑气穿过,轰击在地面之上,演武场的地面材质显然不凡,真气瞬间溃散,在上面竟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小子,倒是挺能躲的!”云图闪过之后,耳边传来颇感熟悉的声音,他抬眼望去,却见身前不远处三个壮汉并排站着,目带戏谑的看着他,赫然是此前在酒馆与他有过节的北郡三煞。
他们三人身上的颜色各不相同,显然是想联合起来,互相帮助拿到最后留存的席位。
“原来是你们啊,三傻!”云图笑了笑,语气中不乏调侃。
“小子,我会让你们知道我们三煞的厉害!”其中一个壮汉说到。
“蠢材,他刚刚又在骂我们你还是听不懂?老子昨晚跟你说了多少遍读音问题了?”中间的壮汉怒道。
“啊?可是我还是没觉得读音有问题啊!”那壮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二哥,朽木不可雕啊!”最后那壮汉却是幸灾乐祸起来。
“闭嘴,有你教训我的份吗?你可是老幺!”王老二很是不满。
“老幺怎么着?我比你聪明多了!”王老三反驳。
“吵什么吵!”王老大怒道:“先解决了这小子再说!”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盯向了云图。
云图眉毛轻挑,体内真气流动,已做好了准备,但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要点。
他没有合适的剑!
在那酒肆之中时,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