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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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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的望着那张画像,轻轻的抚摸着,过了很久,苗玉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轻声道:〃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

此情此景,把我内心最深处仅存的一丁点怀疑也打消于无形,苗玉的身影,在我心里彻底的纯净而且透明了。如果不是情深到极处,她不会深夜对着一副画像喃喃自语。

我一心想找到她,但当她真正出现在眼前,出现在离我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我突然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是该轻轻喊她一声,或者直接破窗而入?

〃我要睡了,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哪儿也不许去。〃苗玉微微侧过脸,像是要把画像上那张脸牢牢的记在心里一样,她微笑了一下,仔细的收起画像,随手放在枕边。双手一动,身上的衣服唰的就滑落下来。

她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衣,乌云般的头发散在后背,隐约露出凝脂一样的肩头和腰肢。她的身段曼妙的无法形容,像是云层中的一汪流水,又像蓝天上一抹轻云,让我的心一瞬间就像是触电一样。淡红的烛光把这具娇躯衬托的如同浸在一丛粉花之中,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烫的厉害。我无心亵渎她,马上就想移开目光,但是自己的心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她,好像出了神。

她一无所知,褪下衣服之后,随手甩了甩散在身后的黑发,黑发荡开,她的后背立即显出一片如同纹身一样的痕迹。

那是一片乌黑的纹身,纹在如雪的肌肤上,清晰扎眼,猛然看上去,纹身的图案弯弯的,仿佛一轮残缺的新月。我从来不知道苗玉身上有这样一个纹身,也从来没想到会有机会看到这个纹身。在望到这处纹身的同时,我来不及多看,也来不及多想,感觉额头一亮,额骨后面那片小小的如同漩涡一样的东西转动加剧,整个身子似乎都随着这片漩涡摇曳起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眼前猛的一黑,身子随之晃动了一下,脑袋眩晕的无法自持,哐当一声,重重磕在窗棂上面。眩晕的时候,心底还有那么一点清明,电光火石一样的想着,苗玉背后,那是怎么样一处纹身?那纹身,像是触动了我的灵魂一样。

第二百三十章和她同行

苗玉背后那道新月纹身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我控制不住身体,额头撞在窗棂的同时,屋子里的苗玉已经有了反应,飞快的披上衣服,带着怒意猛然一转头,低喝道:〃谁!〃

脑子仍然在发晕,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绝对不想让苗玉把我看成一个鸡鸣狗盗的无耻之徒,就那么迟疑了一瞬间,苗玉抬手挥灭了桌上的灯火,随即,我就感觉一片灰灰的雾气涌到了窗边,赶紧闪身一退,苗玉的身姿轻盈,破窗而出。

〃好大的胆子!〃苗玉只以为有人夜窥,怒火冲天,破窗而出的时候声响传出,整个雷家院子里除了雷家本家人,还有九黎的高手,附近几间屋子马上有了反应。

我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会引出这样的祸端,身在后屋,月光被遮挡了,黑乎乎的一片,但是苗玉伸手朝这边打过来的时候,猛然就顿住了手。她不可能把我看的那么清楚,然而仿佛有种细微又玄奥的感应。

〃是。。。。。。是你吗?〃苗玉的声音随即就轻柔了许多,微微带着颤音和欣喜。

〃是我。〃我忍住脑海里眩晕的余波,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什么了,附近屋子里的人影已经飞快的顺着墙根绕向这里。

那一瞬间,苗玉就像是一块冷冷的冰化成了一汪暖暖的水,她伸手拉住我,二话不说,翻身从窗户跳进屋子,让我折身上了床,然后躺在我身边。还没等我们真正躺稳,外头的人已经到了,围着屋子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掌坛,是有什么动静吗?〃有人隔着门问道,九黎殿下面十四个寨子,寨子大小不同,每个寨子里有掌坛一名,苗不异和苗玉的身份特殊,父母两个都是掌坛。

〃我已经睡了,什么都没听到,你们不要大呼小叫的。〃苗玉稳住心神,带着淡淡的慵懒,对外面的人道:〃这地方会有什么事,别疑神疑鬼。〃

外面的人不敢再啰嗦,嘀咕了一会儿,各自离开,可能是到院子里别的地方去巡视,一直等到人走远了,我们两个才松了口气。我刚想翻身坐起来,苗玉一把抱住我。

她的身子很软,温热可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她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暖意和开怀,借着前窗透进来的月光,望了我半天,轻轻嘘了口气,小声道:〃你总是想着我的,是不是?否则怎么会半夜跑到这里来?〃

〃我。。。。。。〃我真的无法回话,又不敢透露自己的目的。本来还想硬撑着身子坐起来,然而苗玉就像一片暖暖的港,风平浪静,有她在身边,说不出的安稳和舒适,呆呆的僵持了一下,我仿佛被什么触动了,连动都不想动,只想在她的拥抱下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两两相望,默然无言,两个人彼此对视了半天,苗玉慢慢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道:〃记不得有多久了,都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你。。。。。。〃

此情此景,就算是石头做的人,也要融化了,她说着话,嘴角带着笑,那双大眼睛里面隐隐流出了一点晶莹的泪。我难以自持,忍不住想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然而手指尖刚刚一动,脑海中顿时闪出了小九红的影子。小九红的影子像是一道闪电,把心里的杂念劈的粉碎,整个人好像瞬间清醒了过来。我匆忙收回手,深深吸了口气,稍稍用力,拿开苗玉的手,从床上坐直。我不想再沿着这些让人动情的话说下去,当时就岔开话题。

〃我看到你背后,有一道纹身,像一轮弯月一样,那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情愿,我都肯,但这件事,不能跟你说。。。。。。〃苗玉带着歉意,低下头,道:〃不能。〃

我立即就明白了,她身后那道如同弯月一般的纹身,肯定跟我额骨后的印记有着极深的关系,苗玉不能说。

〃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苦衷。〃我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道:〃我知道这里,有东西。〃

苗玉笑了,又是欣慰,又是苦涩,两个人最难面对的隔阂,就是一个人心知肚明,却无法跟对方明言。

〃有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只能靠你自己想。〃苗玉想了想,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盼你能想起些什么。〃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苗玉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心性中带着活泼和顽皮,她跟我很亲近,眼泪一干就忍不住想卖关子,我也跟着笑了笑,对她,根本不用有任何的怀疑和顾虑,她比任何人都要可靠。

我们继续沉默着相望,但那种感觉却形容不出的美妙。一直等到院子里那些来回巡视的人彻底搜索了一遍,重新回去睡觉的时候,苗玉才轻轻起身,收拾了些东西,带我离开这儿。深更半夜,她唯恐惊动苗不异,跟着我从原路翻墙爬出去。

在院子里前后耽误的时间太长,这个月份的深夜还是凉飕飕的,等我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三个人缩着袖子一溜儿蹲在黑暗处,金大少很不满,跐溜着鼻子,嘟囔道:〃你这个事情就办的太不厚道了,我们在外头顶着寒气给你把风,你跑院子里头捡妞儿去了,你觉得合适吗?〃

〃少废话,走。〃

我们当时就从枫凌渡离开了,连夜赶出二十里。我不知道苗玉要带我去哪儿,她又不愿意旁人参与,我想了想,跟弥勒约好了再次见面的地点,然后暂时分开。

在我的印象里,苗玉从小在九黎长大,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大河滩,然而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她对河滩某些地方甚至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人都要熟悉的多。她带着我一路向南,那段路很长,水路陆路交替着走,一连走了三天,但苗玉说,路途还要走很久。

如果是我一个人走这么远,会觉得枯燥和无聊,但是和苗玉在一起,那种感觉就没有了。她很俊俏,而且带着一股恬淡又很自然的气息,偶尔坐船累了,她会轻轻靠着我的肩头,闭上眼睛,整个人如同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中。那种氛围,深深的把我感染了,就在念头一转之间,我突然想让这段旅程永远没有终点,就这样和苗玉相依相偎的一直走下去。

又走了两天,我们到了老虎口,那是河滩沿岸有名的一段险路,水势很急,经验再丰富的船家轻易也不会直接从老虎口硬闯过去。不过这段险路很短,过去之后,水道地势稍稍变高,缓和了流势,河面平静,我们重新找了跳船,跟船家说好了价,让他一直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去。

〃这河,不如九黎的水清澈,我却爱它。〃苗玉坐在船边,凝望着河面,突然转头小声跟我说了一句:〃只因为,你在这里。〃

我很矛盾,每每听到苗玉说出这样的话,我都有种想要一把拥她入怀的冲动,然而心里一产生这个念头,小九红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把心头的冲动敲击的粉碎无形。对我来说,那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折磨,更是一种忧虑。

〃小伙子,是带着媳妇走亲戚去?〃老船家撑船在平静的河面上,得心应手,无意中看见我们两个脸上的表情,笑呵呵的打趣。

〃大爷,是了,我们走亲戚去。〃苗玉抢着答了一句,仅仅是那么一句话而已,却让她脸庞笑的绽放成了一朵花。

〃小两口,恩恩爱爱,好着哩。〃老船家转头望向河面上的夕阳余晖,道:〃再走一刻钟,咱们就靠岸吧,这段河上浪头小,我们打两条鱼做饭吃。〃

哗。。。。。。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余光里就觉得船边的河面上浮出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是一块木头,心里本来已经松了,然而河面的浪花微微一动,那块木头唰的翻了个身。

那一刹那间,本已经松下来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这块漂浮在河面上的木头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它翻转过来的同时,立刻露出雕刻在另一面的一张小小的脸。那张脸就直接刻在木头上,眉眼五官清晰可辨,似乎是一个不足岁的婴儿,微微张开嘴巴,像是在啼哭,又像是在憨笑,哭哭笑笑之间,带着一种阴森的诡异。

这张突然漂浮在河面上的木头婴儿脸一出现,我马上左右扫视了一圈,那船家只是普通的河滩人,一无所知的面朝前方撑着船。不等我转过头,小船旁边的河面上无声无息的翻出一串接着一串的水花,一块块雕刻在木头上的脸,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小船顿时像是被一片木头脸围住了,一块一块的木头碰碰撞撞,像是细小的铁屑,全部被小船吸引过来,在周围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事情到了这时候,肯定是不对劲了,坐在小船上还能听到一阵隐隐约约又嘈杂的婴儿啼哭声。

第二百三十一章血婴围船

我和苗玉一左一右守在船边,望着密密麻麻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头婴儿脸,又听着不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啼哭声,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苗玉微微皱起眉头,她来自九黎,是九黎殿总掌坛的孙女,尽管是个女孩子,不愿意多接触那些阴邪脏乱的东西,但门第出身,见识也比别人多的多,她肯定感觉到这片漂浮于水面上的木头带着极大的危险。

〃不要慌,不要乱动。。。。。。〃苗玉轻声嘱咐我,在想着应对的办法。

〃怎么像是有娃娃在哭?〃老船家一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异常,转头在周围看了看,一望到船边不断漂浮的木头脸,顿时就呆住了:〃这是。。。。。。〃

苗玉不由分说,抬手取出两根不怎么粗的竹管,竹管一打开,一左一右慢慢游出来两条只有小指那么粗的黑蛇。黑蛇从竹筒里爬出来的时候还是懒洋洋的,但一出竹筒,就好像两道黑色的闪电,嗖的顺着船沿钻到水里。

夕阳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两条只有那么小指那么粗的黑蛇钻进水里,好像无声无息的被淹没了,但转眼的功夫,水花呼的一翻,两条足有胳膊那么粗的黑蛇露出水面,张开嘴巴,围着小船不断的游动,一边游动一边把木头婴儿脸一块一块的吞下去。老船家吓的一屁股坐到船上,大气都不敢喘。

我身上有镇河镜,那些碰撞的木头始终都在船外飘荡,没有波及到船上面,可能是有些畏惧辟邪的铜镜。我不知道这些木头是怎么回事,只想着先离开,所以催促老船家赶紧撑船,然而目光转到他身上的时候,眼神就呆了一下。

老船家靠着船梆瑟瑟发抖,从他身后的水面上,悄无声息的伸上来一缕像是头发样的黑丝,黑丝贴着船舷,蔓延到老船家身后的时候,一下缠着他的脖子,噗通就把他扯到水里。这是个普通的船家,我想救他,然而站起身扑到船边的时候,水面只剩下一片涟漪,连他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那时候心里一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护住苗玉,我赶紧退了一步,紧张的站到她身边,把她朝船中间拉了拉。这只是一种出于潜意识里的举动,但是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苗玉感动。

〃你总是这样,有了什么事情,把别人放在身后。〃周围已经险象环生,但苗玉依然对我笑着,轻声道:〃我再不让谁伤害你,谁都不行。。。。。。〃

苗玉放下去的两条黑蛇游走的飞快,在小船边不断的吞噬着木头婴儿脸,不出三五分钟时间,大半木头都被黑蛇给吞掉了。我就想着九黎总掌坛的孙女,果然并非只靠着自己的身份,多少都是有些真本事的。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两条黑蛇突然就在小船边的水面上剧烈的翻动起来,尾巴上下起伏,打的船身啪啪作响。

〃是谁!?〃苗玉看见两条黑蛇明显痛苦不堪的样子,又一次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凝重。

两条黑蛇翻滚了一下,肚子明显鼓胀起来,蛇身胀的和人腰一样粗,里面疙疙瘩瘩的好像有什么在不停的蠕动。苗玉想要抽手把它们召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嘭的一声响,两条大蛇一下就炸开了,被吞进去的木头婴儿脸杂乱如雨一般的重新跳出来,落入水面。

啪嗒。。。。。。

一块木头脸夹杂着一股臭味落到了小船上,那就是普通的木头,然后刀工手刻,但此刻却像是有了灵性,在小船上来回的乱蹦,想要落回水面。苗玉一脚踩住木头,来回看了几眼。

〃说!是什么人半路害我们!〃苗玉盯着那张木头脸,语气瞬间变的犀利起来。

连着问了几遍,木头脸被苗玉死死踩在脚下,没有任何回应,苗玉从身上抽出一根像是锥子一样的尖刺,一下扎到木头脸正眉心上。

哇。。。。。。

我听到了一声惨呼,尖利刺耳,尖刺越扎越深,木头脸的鼻子嘴巴开始朝外渗血,但除了那阵如同婴儿大哭的声音之外,仍然没有别的反应。苗玉抬脚把木头脸翻了过来,目光晃了晃,脸色一下就变的非常难看。

〃是什么人!胆子好大!是冲我来的!〃苗玉咬着牙,我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闪身弯下腰,那块木头上一面刻着婴儿的脸,另一面上平整光滑,仔细看的话,才能看到一串很难分辨的小字。

〃这是什么!?〃我心里惊了惊,但又不认识上面的字。

〃有人推演我的生辰八字,但是推的不准,差了一点。〃苗玉冷哼了一声,手里的尖刺一用力,噗的把木头脸扎穿了。

一看就知道,这是借人生辰八字而做的邪法。我一下联想到了圣域的瞎子,谭家婆子就是因为不肯吐露苗玉的生辰八字而被半路截杀了。

〃想要跟我斗斗吗!九黎的术,不比你们的差!〃苗玉不肯让我涉险,话音一落,她掏出一个只有核桃那么大的小炉,小炉子仿佛是红泥烧制的,尽管只有一个核桃那么大,但上头铸满了蝇头篆符。

轰。。。。。。

红泥小炉里骤然升腾起一团小小的火苗,火苗跳跃着,在夜幕将要降临的河面上闪动着赤红色的光。火苗的光晕越来越旺盛,挣扎飞跃,眨眼间,小炉最外面那层火光的光晕猛然一挣,像是一只小鸟,冲天而起。

火光的影子在半空一转,蜻蜓点水一样的晃动在水面上,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头脸已经被浸湿了,但是一个接一个的燃烧起来。随着船边星星点点的火光,那片婴儿一般的参加和啼哭声越来越甚,整段河面像是被这阵声响给笼罩了。木头脸一开始燃烧就停不下来,纷纷化成一块一块的黑炭,在水中起伏。

咕嘟。。。。。。

这时候,水面下就像架起了一团火,把河水煮的沸腾,翻滚的水花里,一只西瓜那么大的罐子,从水中浮现。第一只罐子之后,第二只,第三只,接二连三的浮出水面,密密麻麻的罐子取代了木头脸,气氛却一点都不轻松。

〃这是什么?〃我对这些旁门的邪法见识不多,只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最恶心的东西!〃苗玉皱皱眉头,道:〃血婴罐。〃

苗玉简单的解释了两句,这种邪术在九黎最古老原始的秘术中曾经存在过,但太丧人伦,连南疆的蛮古部族都不齿。血婴直接从孕妇肚子里取胎,存在黑陶罐里,死胎和孕妇的怨气全部集中在一起,邪戾异常。清朝乾隆时期,清廷征大小金川,当地的土著用一车子狗头金从九黎那边请来了巫师,九黎的大黑法就赶着一群血婴,一晚上屠掉一棚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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