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妖刀记-第1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官员哪里说得出来?一眨眼便吐出满嘴碎牙和着血,痛得晕死过去。

好不容易有一名马夫供出“曾见符姑娘套了车”两人趁着衙门官差还没赶到,乒乒乓乓打烂了大堂里的几凳古董,扬长而去。后来不知怎地,在城外遇上了还没走远的岳宸风,下场便如眼前所见。

潜行都里负责监视城中驿馆的菱组一行,只见得两人离开,却未见岳宸风回来,推断琼飞与食尘都被他顺道带去了谷城大营,是以不曾看见。五帝窟所布置的眼线,并未远及谷城,岳宸风一出由卝枫卝叶卝文卝学卝整卝理越城浦,形同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唯今之计,就只有“等”而已。

符赤锦本想说“你那白痴女儿是怎么教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冷笑:“你最好祈祷你一手调教的楚啸舟是个脓包,一照面便断臂失刀,给人扔进了河里。要不然,用不着我同他说什么小话,你自己掂一掂要用几条人命,来填小和尚那个血坑。”

忽听薛百胜厉声道:“娃儿!你说这话,与叛徒有什么两样!”

怪眼一睁、精光暴绽,全身杀气迸发,缓缓站起身来。

“薛公公!”

堂后一声轻唤,何君盼端着煎好的汤药掀帘而出,交给榻边的黑衣女卫,转头对符赤锦道:“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岳宸风所知难测,那人对谁都是冷酷无情,你留在那儿也没个照应,实在是太危险。”

“留在这儿才危险。”

符赤锦蔑声哼笑:“我劝你们别想着救人。少打什么坏主意,人还有回来的机会;莫给了人家借口,平白赔上一个女儿。”

咯咯几声,掩口而去。

此时,守在外围的众多好手都堵到堂前,阶下黑压压一片,几十只恶狠狠的眼睛直视着丰腴白哲的葫腰丽人,一步也不让。符赤锦全无惧色,昂首蔑笑:“漱玉节!管好你的狗,别教他们挡路,难看死了。”

漱玉节霜颜覆雪,拂袖叱道:“让她走!”

堂外众人沉默半晌,捏紧拳头,缓缓让出一条路来。

“传我号令,”

帝窟之主咬了咬牙,神色一片静漠,朗声清道:“从现在起,谁都不许离开此地,不许前往越城浦救人,违令者视同叛徒,五岛永世难容!”

薛百胜重哼一声,怒道:“你是她妈你都不肯救,还不让我这爷爷去?”

漱玉节头也不回,冷道:“身为母亲,我可以陪女儿一起死。老神君若在岳宸风面前露脸,没有一击杀他的把握,我须点多少人马妇孺与你陪葬?”

薛百胜双目圆睁,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垂肩低头,“砰!”

起脚踹飞了一张颇沉重的黑檀绣墩,容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符赤锦出了王舍院,嚣狂的蔑笑一凝,忽变得无比凝重。载着她来的骡车早已在门前久候,她扶着车栏撩裙而入,信手放下小窗内的纱幔子,面上再也没有笑容,雪白腻润的丰腴娇靥微微靠着窗边,眸光空洞,似是心事重重。

早在骚乱发生之前,耿照便已溜下屋脊,避开众人的耳目,之后又抢在符赤锦前头溜出王舍院,弄来了一辆小巧的髹漆牛车,还有一套仆役的粗布衣裳,一顶遮住光头的油竹编笠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方面也越来越像明栈雪,想像力与行动力同样出色,总能在需要时变出合适的道具,或为手边仅有的东西发明合适的新用法。现在,莲觉寺法性院的少年僧人摇身一变,成了城中贵妇的牛车车夫。当然,车厢里不只没有盛装打扮的雍容美妇,恐怕连只死老鼠也没有。

他驾着牛车,不紧不慢地跟着符赤锦的骡车下山。对香客络绎不绝的阿兰山道而言这才是最好的掩护。

可惜有个笨蛋不懂。

一团乌影扣着骡车的底板,藏身在轴辐之间。耿照刻意放慢速度,远远窥看车下人的身形服色,心里已有了谱。

尽管那人隐藏得很好,骡车的轮子印痕却半点也骗不了人,哪怕车夫丝毫不懂武功,没多久便发现车辆的负重有异,掀帘与车内的符赤锦附耳几句,“吁”的一声长啸,将车子停在道旁。

一辆车里三个人,车座上的、车厢里的,还有车底下的,谁也没有动。

耿照“喀答、喀答”驱车靠近,直到两车并齐,最后甚至超前了半个车身,骡车还是毫无动静。

(奇怪……难不成,她要等我走了才动手?忽听那车伕喊道:“喂!前头的兄弟——”

声音闷浊,又有些不自然的尖。

耿照一勒缰绳,探头应道:“什么事啊?”

冷不防车伕双爪一探,迳朝他咽喉抓来!——“血牵机”以耿照现下之能,与五里铺时相比,差别可说是天地云泥;符赤锦的血牵机秘术纵使神异,只要不贴肉相触,未必奈何得了他。但耿照不是为了打赢她而来,跟踪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只要能跟着符赤锦抵达目的地即可。

耿照从车座下抽出神术刀,似模似样的应付了傀儡几下,胸腹间故意露出空门,符赤锦咯咯一笑,手掌自车伕胁下穿出,运指如风,一连点了他几处大穴。耿照奋力配合,光溜溜的脑袋一歪,手足僵硬地坠下了车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小和尚,耿大人!”

符赤锦嘻嘻一笑:“这辆牛车是女子的把式,你一个大男人缩在忒小的车座里,不觉得别扭么?”

其时越浦左近的贵妇仕女外出,多由婢女仆妇驾驶这种华丽的小牛车,蔚为风尚。耿照来自更南方的流影城,繁华远不及三川,自不知有这些花样。

符赤锦没料到他一下便失风被擒,失笑道:“凭你这点微末道行——”

蓦地车下银光一闪,几乎将她劈成两半!

她原本闪不过,但车伕一直被她拿在身前当傀儡,这迅捷无伦的一刀便由那倒霉鬼代为受了;两片尸块分裂的瞬息间,她忽扬手打出一蓬黄雾,来人正施展绝顶身法随影而上,颜面猛被黄雾一卷,登时翻身栽倒,修长苗条的身子轻轻扭了几下,旋即瘫软不动。

符赤锦好整以暇地跃下车来,咯咯笑道:“弦子呀弦子,枉费你跟了漱玉节这么久,豨蛇烟也不知放过多少回了,有没亲身尝过这烟的滋味?”

可惜弦子再也无法回话。这烟连紫龙驹策影都能放倒,更何况一名冰肌玉骨的清丽女郎?

第五十折 一水之恩,枣花几度

耿照乍见一张娇俏美颜倒在面前,絃子玉颈一斜、妙目紧闭,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少了平日那森寒冷漠的锐利目光,更衬得颔骨线条利落巧致,美不胜收。

不觉多看了几眼,心底暗叹:“你若不逞能,也让她封了穴道,不一会儿便得自由。这下可好,我上哪儿给你找解药?”

符赤锦舍了骡马残尸,双手分提二人衣领,连人带着兵刃,掠进道旁一处茂密的松林中。

林地里停着一辆双驾马车,辕衡、厢座等都做上了油亮的黑漆,看似十分坚固结实;车轮的中心轴般部分还镶有钢件,四只车轮各有三十二根幅条。极为考究,显是官家之物。

耿照恍然大悟。

“这才是她自越浦驿馆套来的车。方才那辆只怕是路旁僱的,可怜了那骡车伕。”

殊不知邮驿的绍车虽也是两匹马拉,却是结构简单的轻便小车。这辆车是岳宸风从毅城大营调来的数乘之一,充分反映慕容柔精细计较、眼底难容颗粒的脾性;这等用料做工,莫说是拉货载人,拿来当战车也使得。

符赤锦取出皮索,将他二人双手缚起,扔猪肉麻袋似的丢进车里,自己却披氅戴笠,跳上车座控恚每谥小坝跤酢庇猩宦吠较露ァ

她握有盖了镇东将军官防大印的文书,放眼东海。那是几无不可出入的地方了。

耿照侧躺在车厢内的织锦软垫上。感觉车轮所经之处,从崎岖盘绕的阿兰山道。转成夯实了的平坦官道:不多时马蹄声喀搭脆响。蹄铁每一下都敲在砖石上,车外人声鼎沸,车行渐缓,吹进窗幔的和风里隐有一丝湿暖水气,蓦地省觉:“她又回到了越城浦,这是要进城了。”

果然把守侧门车马道的官兵,一见文书上殷红如血的九叠篆,那斗大的“镇束将军印”五字简直就像催命符一般,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移开拒马、驱散行人,恭恭敬敬让马车通过。耿照从没来过号称“东海第一大城”的越城浦,只觉马车行驶在铺设砖石的街道上,十分平稳舒适。兜兜转转半天。花费的时间似乎比前一段的下山入城还长;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外的喧闹逐渐消失。剩下清脆的马蹄声,射入小窗的阳光为之一暗,变成了迎风摇曳的叶影,仿佛连空气都沁凉起来。

符赤锦“吁”的一声停住车马,似对一人侃声道:“劳驾,我打无桃无镜处来。鸡鸣前至,想找干麂子的主儿要口烟喫。”

一把嘶哑老嗓应道:“姑娘要寻的主儿,是一还是俩?”

符赤锦回答:“是仨儿。”

咿呀一声,但闻枯技曳地沙沙有声,似是开了扇老旧的柴门,马车喀搭而入。

未几又停了下来。耿照心想:“这院子好小。”

唯恐符赤锦突然打开车门,闭目不动,悄悄运起了先天胎息。

瞬息之间,耳力、触感、嗅觉等犹如伸出了无数细小的触手,小于针尖的灵敏感应铺天盖地而出。洒满整个院落。声音、温度、气味……数不清的细小“粒子”反弹折射,在脑海中勾勒出周遭环境的轮廓,竟不下于亲眼所见。

他甚至能听见符赤锦跃下车座时,裙摆拂过草叶的声响:她衣襟里温温融融的幽甜乳香,还有行走之际。裙内微微汗湿的腴嫩腿根略一摩擦,那股子带着丰润液感的细腻丝滑——隔着黑漆车板、绿草小径,更别提她身上层层裹起的衣物。渐行渐远的符赤锦在耿照的感知里几乎是赤身裸体:他甚至能穿透她千娇百媚的诱人胴体。直至皮下,听见血液流过管络间的细微声响,嗅出薄汗、津唾、淫水等髋液的甘美气味……

符赤锦却不知自己正被一双无形之眼监视着,快步走过庭中的一株老枣树,叶间透出一粒粒细小花蕾,还未开出小绿黄花。

厢房前一人推门而出,低低惊呼一声,喉音低哑富磁性,却是一名女子。

符赤锦迎上前去,与她四手交握,差点踏着步子雀跃起来,模样活像六七岁的女娃。

“数年不见。出落得这般美啦。”

那女子赞叹着,伸手去掠她额前垂落的浏海。

“再怎么美,也美不过小师父。”

符赤锦笑道。

同样是娇腻的语音,此刻听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活泼欢快。仿佛变了个人。“上次没见小师父留下的字条,我可难过死了。还好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才又回头找去,差点见不到三位师父啦。”

女子低声嗤笑,虽是无心使媚,声音却直教人耳根酥麻、胸间一阵奇痒,竟说不上是极苦还是极乐。

“鬼灵精!有什么东西是你找不到的?定是别处耽搁了,胡乱搪塞。”

两人挽臂而入,便似一对姊妹花儿。屋里一人重重一哼,声若铁砂磨锈、虎啸生风,双姝顿时收敛,符赤锦道:“二师父安好。锦儿给您请安。”

耿照心想:“她说要寻的主儿是仨,看来还有一位大师父。”

但无论如何感跑,屋里只有三人的呼吸心跳,感觉不出第四人的存在。

“说事之前,先表立场。否则七玄大会之上。敌我难分。”

那“二师父”开口如虎咆,峻声道:“我不让你小师父留信儿,她偷着留;我不欢迎你这时来,你终究是来了。既然如此,心里该有了准信。我料你在五帝窟不受待见,不如回来,好歹是个娘家。你道如何?”

口气虽然严厉,内容却颇见关爱:斥责云云,不过作态而已。

符赤锦沉默了片刻,才道:“锦儿始终是姓符,二师父莫要逼我。此番前来,是想请求各位师父,指点锦儿一门武功。”

语调低缓、口气淡漠,仿佛先前的欢快活跃全被一股脑儿地抽干了,又回复成车上那个倚窗蹙眉的小妇人。

那二师父“哼”的一声,冷笑道:“这儿没有能教外人的武功。出去!”

连耿照都讶异于符赤锦的断然,更想不通她怎能在不留情面地拒绝之后,还提出如此过份的要求。那与她感情甚笃的“小师父”甚至难发一言为她缓颊,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怕人的静。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房间的角落里忽然响起一把极其怪异的嗓音,幽幽道:“女徒,你想学什么武功?”

尖亢的语调配上缓慢悠长、断断续续的口吻,犹如一名被老妖怪附身的孩童。

那人的声音雌雄莫辨,带着诡异的嗡嗡共鸣,仿佛无处不在,尖亢处浑似一根扭曲的螺旋金针。无论如何闪躲。终不免被刺破耳膜,钻入最疼痛敏感的极深处;偏又不是直进直出。而是绞、旋、戳、拉无所不用其极,闻之心魂一夺,倍感痛苦。

那怪人话语一落,倏又没了声息,屋里只能感应到三人的存在,似乎开口说话的是只木偶一类。

耿照无比骇异,自有先天胎息以来,这缝从未被生过的事。“除非那人是僵尸,否则……怎么可能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连一丝热血奔腾的极细声息也无,莫非真是非人的妖怪?”

符赤锦不敢不答。审慎地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道:“回大师父的话,锦儿想请三位师父恩许,赐下本门至高的‘旱地千里,杀龙吞云’心诀。”

那女子闻言失声:“你说什么?”

二师父更是气急败坏,虎吼道:“放肆!你开口索要此按,是何居心?”

大师父怪异的苍老童音又从不明处响起,伴随着嗡嗡共呜,倒比另外两人平和得多。“女徒,你看过《岣嵝异策》了,是不是?那你该明白,这部‘赤血神针’就连当年范釆彊也功败垂成,就算我三人将残页交了给你,你又如何练得?”

“有时候,杀人未必要自己来。”

那人尖声缓道:“有什么心思,尽管说出来罢。”

耿照听得一头雾水:“‘赤血神针’是哪个门派的武功,怎地从没题过?”

只觉那段话里似有什么东西耳熟至极,索遍枯肠、绞尽脑汁,蓦地灵光乍现,突然明白过来:“范飞彊……‘万里飞皇’范飞彊!他们三个……竟是游尸门的人!“◇◇◇原来符赤锦一身的武功非是五帝窟的嫡传,而是出自游尸门。

帝窟之中以女性为尊,这是因为纯血的男性生育力十分低落,纯血女子须与岛外男子通婚,才能令可练帝字绝学的特殊血脉延续下去,不致中断,纯血的男子遂成为完全的战斗部族,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岛上的纯血女性。

像薛百螣这样的纯血男子,一出生便已注定无后。

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拚命锻炼自己,经历严苛的生存淘汰,终成为强大的战斗机器,担任一岛之敕使、乃至于神君之位。除了守护,他们还必须负担传承之责,收养其他纯血男童为义子,以传承帝字绝学。

在五帝窟里,男性的纯血传承很难被视同亲族:他们的义子、义子的义子……都缺乏血缘的连结。

因此。地位较高的纯血男子也会收养外面的小男孩为义子,一方面可入赘其他的女性族系,透过结缘的手段来拉拢结盟,以巩固自身的地位……另一方面,也可以短暂拥有一个“家庭”的感觉——至少义子与义媳们,会对亲生的孩子充满感情,而非只视作未来的战斗或生产工具。

但凡事总有例外。

先代宗主符承明的独子符宽,拒绝按祖宗家法来过活。他娶了岛外的平凡女子,隐居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小山村里,那里一逢春末便开满香甜的枣花,宛若人间仙境。他诚实向女子表示,自己毕生可能无法拥有子息,但那个纯朴美丽的小村姑娘仍是非他不嫁,一双有情人终成连理。

然而世间万物,总不免有例外的时候。

百余年来,帝门男子成功令女子受孕的,只有三次。

前代的掌刀使楚湛然一夕风流,竟令侍寝小婢生下了楚啸舟;激玉节下嫁薛百螣的义子,促成两岛联盟,琼飞即为两人间的爱情结晶,血统之纯、资材之高,百年间无出其右者。

而第三次。便是符宽的妻子竟生下女儿。

夫妻两人宝爱至极。小名唤作“宝宝锦儿”一家三口隐居在山明水秀的枣花村里,直到符老宗主拌逝、使者找上门来。

符宽憎恶祖宗家法,却一点也不恨母亲,听闻恶耗悲痛欲绝,连夜带着妻女赶回火神岛奔丧。

“少宗主远游多年,直到母亲不在了,方才记得回来。”

夜半灵堂。红岛的老臣们紧闭大门,咄咄相逼:“这女子是谁?这小女孩又是谁?”

“是我的妻子和女儿。”

符宽抬头挺胸,昂然回答。

家臣中掀起一阵骚动。“是……少宗主的亲生女儿?”

“我方才说了,”

符宽做怒道:“是我的亲生女儿。”

无论如何,小女孩的相貌是骗不了人的。

宝宝锦儿的白腻肌肤得自于母亲,那是山温水软之地孕育出的灵秀,但眉目问却像极了符家人;她姑姑从小就是个骄悍跋扈的大小姐脾性,据说老宗主童年时却是十分的沉静乖巧,便如眼前这个抱着一只木娃娃的小小女孩。

人群排开,颤巍巍地扶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