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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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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到处乱跑,对手稍一不慎,还能趁机吃了大象。比起慕容柔、任逐桑、甚至皇上,皇后才是这盘棋上的「鼠」。」

耿照听得懵懂,但也知事情绝不单纯,暗自警醒。慕容柔倒是一派轻松,照样埋首军务,这几日索性去谷城大营检阅,似乎全不在意,视满城风声鹤唳如无物。唯二次召见耿照,除了吩咐他让符赤锦来陪夫人外,就只问了七玄的事。「七玄?」

才刚提过宝宝锦儿,耿照暗自凛起,所幸碧火功修为日益精深,先天真气发在意先,心绪波动还未到面上,便已沉若深水,不致露出异样。

慕容柔放落公文抬起头。

「我知你是七大派弟子,探问邪道七玄的动静,觉得为难么?」

耿照摇头,想了一想才道:「将军既已吩咐,属下这就去查。」

慕容柔点了点头。

「当夜伏击我的明显有两拨人,除了天罗香,另一批人也须清查。那名唤作「鬼先生」的黑衣人一意教唆,乃是关键人物,应列为首要目标。」

集恶道退出东海武林三十年,方兆熊等虽听媚儿被称作「鬼王」,却不知是哪个鬼王。岳宸风握有五帝窟这支奇兵,与七玄的渊源不可谓之不深,应能想到是集恶三冥之一的鬼王阴宿冥,但听慕容柔的语气,岳宸风似未向他禀报。慕容柔纵有辨别真伪的异能,却无法不问而知。

耿照本就想调查鬼先生的来历,这点与他目标一致。慕容柔本要重拾公文,忽想起一事:「此事必有时效,须得赶在七玄盟会之前,查出一点眉目。否则那帮妖魔鬼怪一晤,又将生出许多事端。」

耿照吃了一惊:「他怎知七玄即将聚会?」

须知此事隐密,连漱玉节都不曾对岳宸风提起,宝宝锦儿纵与自己亲密无间,也未多泄漏半点。除非慕容柔另有消息的来源,否则怎知七玄大会将开而未开?

慕容柔看出他满心疑惑,笑道:「当夜那鬼先生喊出「七玄同盟」四字,欲断天罗香的退路,此乃逼反之计。若同盟已成,保守秘密还来不及,岂有喊破之理?天罗香的雪艳青临走之际曾提到「七玄大会」,我料鬼先生要在此会上逼反天罗香,才教唆她们来杀我。」

耿照心悦诚服,暗想:「他所知不及我,阴谋诡计在此人面前却无所遁形! 」任务到手,潜行都策动罗网,将注意力从正道移向其余五玄,如水银泄地般深入越浦里外各处,使出浑身解数收集情报,但除天罗香、集恶道两个显着目标,成果却极有限。照目前情况看来,鬼先生这「七玄大会」恐怕凑不足数,眼看开不成了。耿照每日听取绮驽的汇报,渐能掌握城中动态,心中益发宁定,已非先前那般茫然失措。

此外,他更命潜行都追查某人的行踪,才知当日在王舍院中遇到那个叫阿缇的少女,不但拥有出神入化的画技,还能按照他人口中描述,速写出连她自己都没见过的人,眉目形容便如真人般肖似。

阿缇照着他的口述涂涂改改,勾线着彩,把肖像画了出来,诸女纷纷围观,无不赞叹。绮鸳皱眉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肯定是瞎掰!」

耿照好说歹说,她才勉强答应派人打探,要不多时,便有消息回报。

「三、四……在六处,分别有人见过。」

绮鸳翻着姊妹们送回的蜡丸书信,沉吟道:「最后一次是三天前,就再也没人见过了。从路线推断,是向越浦而来没错,以他们形貌之特别,恐怕一到越浦便躲了起来,从此断了线索。」

「他们?」

「嗯。」

绮鸳道:「除了你寻的那人,据说还有一名高大魁梧、满身刺青的黝黑男子,两人结伴而行。我已派阿缇跑一趟河梁镇,画回此人的肖像,最快今夜能够赶回来。」

耿照听她设想周到,满怀感激,脱口道:「多谢你啦,绮鸳姑娘。」

绮鸳俏脸一红,气呼呼地甩过马尾,板着脸道:「谁……谁要你讨好了?我……我们—向都这样的,又……又不是为了你。哼!」

把书信往他胸膛一甩,扭着又尖又翘的小屁股背转身,余威所及,自然又是那些吃吃窃笑的姊妹们倒楣,偌大的书斋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耿照苦笑摇头,对弦子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了。」

弦子从来不会说「不」,两人一如往常,沉默地并肩而出。

他本想去那几个地方瞧瞧,但最近的河梁镇往来也要一天,以他现下的身份,恐怕没办法说走就走。想着想着,不觉来到内浦堤岸附近,触目皆是杨柳青青,水风宜人。

凝目望向码头,既不见萧谏纸的老旧漕舫,更无华丽气派的映月巨舰踪影,他心中叹了口气,暗忖:「不知她……她们现在过得好么?」

欲拂愁绪,转头对弦子笑道:「你渴不渴?我们进去坐会儿罢。」

带她走进堤边一家分茶食店。上回在五绝庄耿照对她说过的话,弦子可一直牢牢记得。「你不是说……别在外面吃东西?」

耿照笑道:「不吃东西,喝杯茶而已。」

正开口唤:「小二哥……」

忽然一愕,微微举起的右手停在半空,竟尔痴了。

小店临岸的雅座上,一名红衣女郎独自凭澜,怔怔望着拦外的杨柳碧波,玉一般的白晰脸庞微透着光晕,犹如凝雪,搁在案上轻抚剑鞘的指尖也是,令人难以移目,正是染红霞。

多日不见,她的容颜似又更清减了。

原本结实健美、充满骄人弹性的蛇腰,如今更是差堪盈握,束腕用的臂鞲大了半圈儿,空隙里但见半截皓腕,雪肌上青络淡细,不知是忘了系紧,还是袖管松了。只有鼓胀胀的胸坎儿依晰饱满,仿佛兜裹着两头浑圆肥润的大雪兔,衬与搛细的藕臂长腿,平添一股病美人似的空寂。

耿照脑中一片空白,胸口仿佛针刺般随随作痛,也不知是心疼抑或其他,片刻才想:「她……怎一个人在这儿?许掌门呢,二屏呢?她……她瘦成这样,有没有人照看她?」

回神已来不及,食店伙计殷勤上前,大声招呼:「两位客倌里面请,里面请!贵客临门,看茶看座啦——」

余音悠扬,便似唱

耿照便要退出去也是不能了,染红霞回过头来,娇躯一震,明眸里掠过诧异、迷惑、惊喜、失落……等诸般情绪,最后又尽归虚无,只剩一片自残似的灰冷,视线自他身后一掠而回,快逾剑芒,却什么也看不进眸中。

弦子今天也作男装打扮,武人用的织锦抱肚裹出一把又细又薄、玉牙儿版似的窄腰,比起女子装束,武服更凸显出酥桃般的两枚玲珑玉乳,一看便知是—名清艳的美人。

上回是雪肤腴乳的宝宝锦儿,这一次,则换成了窈窕如玉的弦子……耿照无法向她解释,为何每次相逢时自己身边总有着风情殊异的各色佳丽,但更糟的是染红霞并没有问。她只是默默转头,死了心似的怔望着栏外的碧波柳条,明眸里空洞洞地回映着寥落。

他应该上前与她说说话的,双脚却像浇铜铸铁般动也不动,再回神时,伙计已导引二人入座,与拦畔的雅座间还隔了几张桌子,要想起身招呼,反倒更不自然。耿照胡乱要了茶水点心,目光频往雅座投去。他不说话,弦子也不说话,双手

捧着茶盅静静坐在一旁,秀眉微蹙,似正思考着「不能吃东西」与「可以喝茶」之间的差异。

其时早市方过,店里没什么人,就只有这两桌,静得声息可闻,偏又不是能够随意开口攀谈的距离。

染红霞提起昆吾剑,自腰里摸出铜钱欲付茶资,才发现耿、弦所据的桌子正横在雅座与店门间,若要离开,势必得从他俩身畔走过,犹豫半晌,又轻轻放落剑销,单手支颐,转头眺望水面。

时间在桌椅间静静流淌,却比他们想像得都慢。耿照望着她乌黑浓密、椴子一般的及腰长发,只盼她忽然转过头来,两人四目交会,不定便有开口的契机。

只是他的念头有多长,凭栏怔望的红衣丽人就让他等了多长,这小小的痴念始终难以如愿。

怔然之间,远处忽起骚动,人声尚未到店门口,先天胎息已有感应,耿照耳朵微动,狼一般望向门外,随即弦子亦觉有异,只比他慢得些许,染红霞也回过头,两人仍未照面。

一群身着赭衣劲装的彪形大汉追打着一名乞儿,犹如猫群戏鼠,不时你推一下、我踹—脚的,打得那小乞儿抱头鼠窜,哀声不绝。大白天里当街恃众凌寡的,简直是目无王法了,耿照正要出去探个究竟,伙计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道:「这位客倌!别忙,您坐会儿。这帮凶神恶煞惹不起啊,您知道是什么来头?」

耿照浓眉一轩:「什么来头?」

伙计压低嗓音,唯恐被人听见。「是赤炼堂雷家的人哪!这越浦内外百工行当,他们插手了起码一半儿,出得城门脚一沾水,那是通通都归他们管啦。惹不起啊!」

耿照皱眉道:「不说越浦之内尚有城尹,出得越浦,东海还有经略使迟大人、镇东将军府慕容将军,遑论朝廷天子,怎能如此猖狂!赤炼堂乃东海七大门派之一,当为武林表率,光天化日欺男霸女的,必也是帮中不肖。」

伙计只差没厥过去。

「客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从小人懂事以来就这样了。您瞧那个被打的名叫崔滟月,他爹崔静照人称「林泉先生」,是越浦有名的赞书人,在南津有座很有名的袓宅叫「焦岸亭」的,既有学问又有风骨,只因开罪了赤炼堂,还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见耿照目光一凛、捏着拳头便要出去,赶紧拦住:「哎呀哎呀,您别忙,打不死他的。这位崔五公子可厉害啦,就小人所见,这半年来他给赤炼堂的人打折手脚、扔进江中,绝不下五次,过得个把月便又活转过来,照样当街挨打。您别担心,打不死他的。」

耿照忽然想起了阿傻。莫说岳宸风,便以杀、摄二奴的本领,一百个阿傻也死绝了,但他们却故意留着他一条命,恣意欺凌折磨……这是种纯然的恶意,不比野兽食人,绝不能被原谅。

他攒紧拳头一跃而出,足尖点地,下一瞬已钻进人团,砰砰几声,七八条大汉如空筛甩水般倒摔出去。耿照将那「崔五公子」往身后一拽,沉声道:「退后些,我来应付!」

鼻青脸肿的小乞儿好不容易睁眼,忽然尖叫:「来……来啦!又来啦!」

见十数名身穿赭衣的赤炼堂弟子咆哮而来,吓得他抱头蹲下,待得一阵呼喊哀嚎、撞烂东西的声响过去,他鼓起勇气睁开眼睛,赫见凶神恶煞似的赤炼堂弟子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那少年只是拍了拍手,没事人似的,回头笑道:「你可是崔滟月崔五公子?在下耿照。」

崔醮月目瞪口呆,没想过这些恶徒也有仆地吃泥、哭叫打滚的一天,更不相信

世上还有人肯为自己出头,不禁悲从中来,垂泪道:「呜……我是崔滟月,多……多谢少侠仗义出手!呜呜呜……」

他虽被揍得鼻青脸肿,依稀看得出原本相貌端雅,身上的织袍脏污破烂,远看直与乞儿无异。耿照见他受的都是皮肉伤,虽然饿得瘦皮包骨,并未伤到要害,精神还算不错,一把将他搀起。

赤炼堂横行越浦,几曾被人打得作狗爬?周围渐渐聚集了人群,议论纷纷。

一名赤炼堂弟子挣扎起身,撂下狠话:「姓……姓耿的!你敢插手本帮的闲事,尽管走着瞧!」

耿照负手道:「走?光天化日殴打良民、鱼肉乡里,你们还想走?」

回头问那食店的伙计:「有没有麻绳之类的物事?」

连问几声,伙计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拿了几条给他。

赤炼堂弟子见他拿着绳索大步而来,颤声道:「你……你干什么?」

耿照肃然道:「拿你见官!」

按倒在地捆了双手。附近几人挣扎爬起,被耿照一脚扫倒,摔得头破血流,哪里还有人敢逃?都教他一一捆了。

末了绳索不够,耿照扬声道:「诸位街坊,可有不用的绳索借些来使?要结实点的。」

围观百姓俱都一愣,纷纷回屋去拿。行经赤炼堂众人时,有的还忍不住踢上一脚,唾骂道:「教你们欺负百姓!呸!」

耿照将二十余名闹事者一个接一个绑成了一串,系在船柱上,让人去衙门报官。带头的赤炼堂弟子满脸阴鹫,吐出一口血唾,寒声道:「姓耿的,你打我们没关系,惹了赤炼堂,小心你的狗命!」

耿照大声道:「赤炼堂立身江湖,岂能不守规矩?欺凌弱小、恣意逞凶,是哪一条江湖规矩?便在江湖之上,还有朝廷,法不及处,尚有公义!你若觉有哪一条揭得过,有脸向你父母妻儿说去,我便放了你,给你磕头!」

那人一句也驳不出。圆观百姓纷纷鼓掌,大声叫起好来。

耿照赶紧拉着崔滟月要走,回见染红霞手挽长剑,俏立在店门边,面上犹带嘉许之色。她没料到耿照居然回头,两人视线一碰,已来不及收回,双颊微红,勉强向他挤出一抹腼腆笑容,点了点头。耿照一愣,如释重负的感觉却大过了扭捏,见她浅浅一笑如沐春风,但觉满心欢悦,胸怀顿宽,也跟着笑起来。

「这位是崔醮月崔五公子。这位是断肠湖水月停轩的染掌院。」

耿照替她二人引见,迟疑片刻,才指着弦子:「这位是弦子姑娘。三乘论法期间,她与我一并负责将军的安全。」

四人在食店重新坐定,耿照叫了菜肴,崔滟月怔怔盯着染红霞,直到腹中枵鸣如鼓,这才回神持箸,红着脸狼吞虎咽。耿染二人相顾莞尔,想到时又别开视线,各自心思。

将军麾下的典卫耿大人,在四里桥大街教训赤炼堂一事传开,食店外挤满了风闻而来的百姓,那伙计乐得大吹牛皮,加油添醋地描绘典卫大人如何一个打三四十个、打得那帮流氓满地找牙,拉成一串送官,人群中不时爆出鼓掌叫好,店外倒比店内热闹。

诚如伙计言,崔滟月之父崔静照是越浦有名的文坛领袖,坐拥名园「焦岸亭」,收藏许多名贵的古董字画,写得一手好诗,堪称清流。崔家在城外有祖傅良田,收入颇丰,崔静照不做什么买卖营生,五个儿子也都是饱赞诗书的才子,既无商场争利之虞,从不涉江湖之事,怎会与赤炼堂发生冲突?

「是为了一把剑。」

崔滟月难掩哀戚,低声道:「先父多年前往南方搜罗古玩,偶然救了一名重伤的剑客。剑客自知无幸,死前把佩剑交给先父,道:「此物不失,便是行凶之人最大的痛脚。请先生妥善保存,将来东窗事发,自有人能为在下洗冤。」

「先父葬了那剑客,为免麻烦,连墓碑也不敢立,连夜赶回越浦。那把剑也被妥善保管起来,绝不轻易示人,在我家遭逢大难以前,就连我也没见过。除了当时陪同先父南行的二哥,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耿照蹙眉道:「赤炼堂是为了得到这把剑,才迫害令尊么?连崔公子也不知有此剑,消息又是如何走漏?」

崔滟月叹道:「那剑具有异能,极是不祥。某天夜里,先父藏珍的库房中火光大作,滚滚热浪窜流而出,家人们都吓醒了,纷纷提水来救。」

崔静照收藏最多的就是字画,库房设有数重防火机关,连墙壁的夹层里都填满砂土,就算祝融肆虐,也不致立遭焚毁,火源来自库房之中,实大出众人意料。

崔老爷子不顾危险,取了钥匙连开几道密门,冲进内室不禁傻眼:燎天也似的红光、扑面欲窒的热浪,竟只焚毁了一样物事,就是独个儿放在库架深处、贮剑用的锦盒。紫檀制的长匣烧得连框格都不剩,只余一黑漆漆的印子。那柄毫不起眼的青钢剑给烤成了炽亮的金红,没人敢碰,高温退去,剑上从此留下一层流虹似的辉彩,人皆称异。

崔静照见多识广,知道这剑洵为异宝,重金求得—只珍贵的冷玉匣贮藏,此后再没发生过夜火燎天的异事。只是当夜随崔老爷子冲进库房救火的人着实不少,怪剑传言不胫而走,终于被赤炼堂盯上。

赤炼堂掌管越浦水陆各码头,财大势大,手下更不乏水匪流氓江湖好汉,上通朝廷下达草莽,区区一个收藏古董字画、怡情养性的文人世家岂是对手?不出数月,便弄得崔家家破人亡,崔老爷子含恨而终,四位兄长接连撒手,剩他一人漂泊江湖,还想着向赤炼堂讨公道。

「报过官么?」

耿照问:「东海臬台司衙门的迟凤钧迟大人我见过几次,感觉是位讲道理的读书人,赤炼堂的行径简直和土匪没两样,贵庄惨事毕竟是发生在他的治下,料想不致充耳不闲。」

崔滟月惨然摇头。

「赤炼堂素向仰镇东将军的鼻息,慕容柔威震东海,他的走狗自也威福自用,迟大人据说是个清官,但手下无兵、府外无权,不过是纸扎老虎,找他也没用。」

一旁的染红霞忽然问:「崔公子可有上禀城尹梁大人,请他为你家作主?」

崔滟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俯、伸手掩面,涕泪却由指缝中淌了出来。自相遇以来,耿照还不曾见他露出这般狂态。「那梁子同曾向先父索讨一幅名画「夜雨春韭图」未果,怀恨在心。我二哥往廿五间园向他申冤,硬生生给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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