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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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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继位后,命染苍群为镇北将军,总领北疆防务。按照孝明帝的本意,异族慑于北关军威,已多年不曾蠢动,本想将他调回平望都述职,待得历练几年京中官场,便要擢升为大将军,官居太府,为皇帝总领天下兵马。

面对这军旅生涯中人人梦寐以求的至高之位,染苍群却派出千里快马,上了道奏折婉谢。

折中写道:“……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普天之下能胜臣者,几稀;服冕庙堂、定谋擘划,则普天之下,臣能胜者亦稀也!陛下不欲臣执卫北疆,乞愿归老。”

末尾又不忘提醒道:“天下兵马,俱归陛下所有;三军将帅,皆是陛下指臂。太平之日,尚无四镇之用,须大将军何?”

太宗读完,命内侍将折子递给陶元峥看,笑道:“就凭这等见地,也够资格做大将军了,怎地这些人个个都不肯升官?”

其时陶元峥病痾已沉,行动不便,要坐在御赐的软垫长背椅里才能勉强看完,费力说道:“苍鹰不轻易扑击,那是苍鹰的风骨。陛下莫忘了逐猎才是苍鹰的本性,若教示于笼中,岂非屈死了它?”

太宗一怔,起身揖道:“先生惠我!”

从此撤去大将军一职,不再设置。

陶元峥回府不久,便不能再理事,卧床月余,这位一手建立起国家制度、满朝文武皆惧怕的一代良相溘然长逝。陶元峥死后,太宗年年祭拜时都执弟子之礼,以追念少年时曾在东海老宅的书房里,与弟弟们一起听他讲授经义的往事。

太宗一朝,文治武功皆有可观处。

镇南将军段思宗率大军南下,威服南陵道诸封国,仅在天虞山附近打了几场威吓性的小战役,算得上是兵不血刃。相较之下,北方异族骁勇狞恶、直如鬼怪,曾一路踏平碧蟾王朝的重重守关,一举毁灭王都白玉京,各军闲之色变;后来,异族莫名其妙撤退,各地军阀才得以松一口气。

按说北关道面临的敌人如此险恶,理应营城筑垒,坚守不出,但染苍群接任镇北将军的头几年,岁岁均冒雪主动出击,将王朝防线不断向前推进,盘据北关道外的异族残部捱不住雪灾与军队的双重夹击,最后被赶入更北方的诸沃之野。

染苍群更上疏征调北关道廿州六十五县的民夫,连同各军、各节镇的屯田兵共十万人,欲沿诸沃之野外侧的婴垣大山筑起坚城壁垒,以垣相连,依着山脊深林结成一道防线,在朝野掀起轩然大波。

有人抨击他“驱民以死”有人则质疑他有不臣之心,想借此激起民怨、消耗国力。伺机图谋不轨。“将军位极人臣,又拥重兵,为天下人所敬。”

幕僚劝他:“何苦将自己推到刀锯沸鼎之上,落得身死名裂的下场?”

据说染苍群只是抬头盯着天看,什么也没说。

此事不只朝野议论,连太宗自己也犯疑。

北关军主动出击,将异族族民赶进了诸沃之野那样的画荒地带,天寒地冻,生存更加不易。此际是乘胜追击、将他们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岂有不进反退,发民夫筑城的道理?

太宗皇帝与老丞相在深宫里辟室密商,谈了大半天,连陶元峥也反对。

“他约莫是想要钱粮啦。也难怪,北关道天寒地冻,谁也不想多待。”

继位不久的壮年皇帝捧折沉吟,见昔日的老师面色凝肃,似是想打个圆场:“这样罢!再拨给他十万石的粮,武器、棉衣尽量供应,赏赐白银万两、锦缎千疋,封他……封他父亲一个正二品的金盘光禄大夫好了,你看怎样?”

陶元峥脸上罩着一层青气,骨节嶙峋的五指捏着扶手,椅上传来极轻、极细的喀喀声响——如果那浑圆的紫檀扶手雕成了染苍群的头颅形状,说不定真会被老人一把拧断。

“钱粮够了,封官则不必。”

陶元峥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此例一开,后患无穷。皇上三思。”

“就依你。那……明年还是召他回京?”

太宗沉吟。

“不必。为免打草惊蛇,可让太子走一趟。”

无视于皇帝的错愕,老丞相哑声缓道:“明年上巳节过后,皇上再派太子动身前往射平府(北关道首治,镇北将军府所在地)多多送上金银珠宝,赐他剑履上殿、免贡不朝。往后经常赏赐,渐次增加;如此三年后召他回京,便可诛杀此獠,身死不疑。”

孝明帝神情凝重,沈默不语。

幸好老丞相的谋划最后并未付诸实行。

第四年的秋后未降大雪,是难得的暖冬,关内正一片欢欣鼓舞、准备迎接来年正月时,五千名异族骁士突然杀出诸沃之野,意圆斩关南下,重演当年一路踏平白玉京的奇袭战略!

北关军的先锋军难以抵挡,退到一处去年才临时建造的关垒坚守,苦苦支撑十三日,终于等到了染苍群所率领的增援部队,经历一番苦战,得以击退鬼神般的异族蛮军。战后派出侦骑,才知三年来迁到新占地囤垦的近百村落共万余百姓,悉数被蛮军所杀,屯田牧场等付之一炬,百里内渺无人迹。

“……蛮军善骑,非天险不能御。”

染苍群写奏折向皇帝报告:“婴垣山前后均为平野,进则深入大荒,难有尺寸之功;退则无险可据,马军平履如夷矣。臣年来与蛮军角争,即为此耳,非蛮人可欺。”

太宗恍然大悟,从此对染苍群更加信任。

染苍群血战数年,又慢慢将防线推进至诸沃之野,朝廷拨款征丁,沿婴垣大山筑起关垒,费时十五年而略具规模,百姓都管叫“连城”或“婴城”也有称为“染公城”的。

迄今染苍群仍在北境督建城墙,即使十年来异族未曾大举入侵,边境悄无动静,只余零星冲突而已,依旧无损百姓心目中的“战神”形象。提起镇北将军染苍群,无不竖起大拇指赞叹,说是当世无双的英雄人物。

听到染红霞自承是染苍群的女儿,横疏影、胡彦之等都不禁愕然。

耿照浑身一震,心想:“难怪前辈说她出身高贵,原来……原来是镇北将军的千金!”

忽觉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极其遥远。

那非是水月停轩二掌院与流影城弟子间的差距,而是天与地、云端与尘泥,贵族与贱民间的巨大鸿沟,非是一夜绉绻所能跨越。他想着想着,心中一沉,只觉郁闷难解,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独孤峰的目光唐突之至,似将染红霞当作什么奇特物事,不住上下巡梭,忽道:“染姑娘脸色不大好看,是生病了么?”

染红霞恼他无礼,冷淡回答:“小伤而已,不劳世子费心。”

横疏影噗哧一声,掩嘴轻笑:“好啦好啦,先让人家歇息罢。世子想与染姑娘说话,来日还怕没机会么?你们不累,我都困啦!都回去歇着,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唤来何煦、钟阳,领染红霞等去客房休息。

独孤峰眼看今夜马是捕捉不得了,暗忖:“你的马再怎么神骏,总要喝水吃草料罢?既入我白日流影城的私厩,还怕你插翅飞去不成?”

随即离去。

耿照自知身分低微,二总管的偏院不是他能久待之处,躬身一揖,跟着钟阳等退出厅去。却听横疏影道:“你先留下,我有话问你。”

耿照微微一凛:“二总管若问及妖刀,我该怎生说才好?”

不免有些踌躇,只得硬着头皮先退到一旁,垂首而立。

染红霞步出院门之前,悄悄回头望了他一眼,眸中烟波朦胧,似有深意。

耿照心中一阵刺痛:“我若要损你名节,早先便说啦,又何必等到现在?你放心罢,红螺峪……昨夜山洞里的事,我决计不向第三人透露。”

送走诸人,横疏影轻移莲步,修长的玉腿轮廓浮出裳布,袅袅娜娜跨入门槛。

“把门关上。”

她随口吩咐,径自回到堆满卷牍的案后坐下,提笔展卷,又批起公文来。耿照不敢轻举妄动,关好门扉后便静静立在一旁,听候二总管差遣。

横疏影批了几份文书,翻过几页日帐,螓首未抬,慢条斯理道:“会磨墨不?”

耿照赶紧趋前,拈起搁在砚石旁的上等松烟墨条,注水细细研磨。

横疏影随手批阅公文,支额埋怨:“都是你们这些个生事的。无端耽搁许久,我还有这么多要看哪!”

说着轻叹一声,苦笑摇头,雪酥酥的细长粉颈在灯楚下分外腻人。

耿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想起执敬司中唯一个对自己友善、叫长孙日九的前堂弟子,曾经教过他说:“如果遇到你不会、不知道的事儿,又或者不晓得该说什么的时候,有句话万试万灵,十之八九便不会错。”

赶紧低头,小声道:“小人知错。”

横疏影听得一怔,失笑道:“干你什么事?哪儿学的这些个虚应故事!”

耿照自己也笑起来,忽觉平日高高在上的二总管,似乎也不是那样可怕,心情大为放松。他从前在长生园时,还不觉得二总管怎么厉害,横疏影偶尔会带些糕饼糖果之类的前来,与他边吃边话家常。那时只觉这名美貌的大姐姐甚是可亲,许久未见,还会禁不住有些想念。

直到入了执敬司,才知“二总管”的权柄如此之大,整座朱城山怕都在她的绣花鞋底下,只消轻轻一跺脚,白日流影城便要翻上几翻,那些平日威仪赫赫的家将们,在二总管面前头也不敢抬;她若说话的声音放轻柔些,恐怕个个会吓得浑身发抖,以为是二总管动了杀意。

横疏影不是镇日板着面孔的人,她时常笑,也很爱笑,但仅限于与“上头的人”言笑,指挥部属、交办事务之时,却是一点玩笑也开不得。看在耿照这些底下人的眼里,无论她怎么笑意春风,在二总管跟前就是要谨慎小心,丝毫不能马虎。

如这般的自在笑语,自耿照来到执敬司后还是头一次。

横疏影信笔批点,随口道:“是我派你去断肠湖送剑,不想却遇上这等祸事,还差点丢了性命,真是难为你啦。”

“小人不敢。”

“那把刀上……真的有毒?”

“是。”

耿照不敢说谎,老实点头。

“真可借。”

横疏影笑道:“我本想开开眼界,一睹三十年前为祸东海的赤眼妖刀,偏偏它就是对付女人的东西。”

耿照不敢接话,唯恐她追问:“你见过中毒的样子么?不然怎么知道刀上真的有毒?”

还好横疏影并未深究,隔了一会儿,又道:“魏无音前辈临死之前,将刀交给了染红霞姑娘,是么?”

耿照不爱说谎骗人,一时为之语塞,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横疏影又自顾自的说:“是了,染姑娘说过啦!琴魔是把妖刀交给了她。”

想了一想,低头振笔,片刻便批好几份文书。

耿照暗自松了口气,还在庆幸自己毋须扯谎,却听横疏影一边写字,一边自言自语:“琴魔魏无音是当年讨伐妖刀的英雄中,最后幸存的两人之一。他若逝世,死前必要详细父代对付妖刀的秘诀,以免妖刀重生之后,东海无人能制。他传刀之时,必也把这些都说给染姑娘知晓了……还有旁人也听见了么?”

“没……没有。”

琴魔遗言,确实只有一人得听,这倒不是耿照存心骗人。

“当时在崖底下除了染姑娘还有你,另外还有采蓝、黄缨两位姑娘,是不是?”

“是。”

“这两位也没听到琴魔之言了,是也不是?”

“正是。”

耿照答得心安理得。

“所以,魏无音把赤眼刀和对付妖刀的种种秘诀,全都传给了染红霞。而染红霞刚才,又把妖刀送给了我,这么说没错罢?”

耿照不明白她为何要反覆提问,点头道:“是。”

横疏影叹了口气,轻轻搁笔。

“你实在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

耿照一愣,不知该如何接口。二总管只问了他三句话,他也从没有正面回答过任何一句有关琴魔遗言之事,这样……也能知道他有所隐瞒?

横疏影淡淡一笑,咬了咬唇珠,屈指轻叩桌面。

“崖下有四个人,能在琴魔死前与他接触。这把刀无论送给了染红霞、采蓝或黄缦,都属于水月停轩之物,就算妖刀淬有淫毒,那也不过是放入琴盒就能避免的事。染红霞轻易将刀给了我,要如何向水月停轩、向她师姐甚至师傅交代?”

“换过来想,她之所以如此干脆让刀,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琴魔将赤眼妖刀给了白日流影城之人。此物既属本城,交给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你向来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

横疏影叹了口气,美眄流转,抬起一双水盈盈的明媚杏眸,又浓又翘的乌黑睫毛被雪肤映得分外精神,刹那间,竟令人有些难以逼视。“如你所说,接受赠刀、聆听遗言的,只有一人。也只能是一个人——”

她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美得难画难描,却令他寒毛竖起。

“那就是你,耿照。”

第十三折 姑射真仙 空林夜鬼

耿照想起当夜,琴魔曾经如是说。

“给了你的,便是你的东西。”

老人嘶哑的声音彷佛又回荡在耳边:“我与韩家小子的约定,与你无关。爱还不还,随你高兴。”

(给了我的……便是我的东西么?

横疏影见他怔然无语,不由一笑,也不咄咄逼人,继续伏案振笔,偶尔伸手翻看卷宗,鬓边几绪发丝柔柔垂落,柔嫩的白皙面颊透出淡淡的粉橘色泽,肌香温润,衬得肤如凝脂,几乎让人想轻捏一把,再将指尖凑近鼻端,细细回味。

她的心思耿照无从揣测,益发怔愕,一下子辨不清她是随意说笑,还是真看破了手脚。僵持片刻,仍是横疏影先开了口:“我猜……魏无音前辈在把刀交给你的时候,也让你发了毒誓,不可轻易将秘密说与他人知晓,是不是?”

“她掩起一卷帐目,随手又摊开了另一本,匆匆浏览两行,不由得蹙起蛾眉,低声喃喃道:”

气这是谁写的注脚?一笔狗爬字!“笔往砚上一搁,支颐细读起来,一边屈着玉指轻印桌面:”

研些朱墨来。会弄罢?“耿照在堂前见过钟阳等伺候笔墨,连忙另起一方新砚,取出呈在锦盒里的填金腾龙朱砂墨,注水细研;又从笔架上拿下一小管紫狼硬毫,在笔洗中润过,搁在砚旁备用。

横疏影用的是最上等的朱砂贡墨,每半两要价纹银十两,墨条的身价竟是等重白银的二十倍。她每日批的文书迭满桌案,不到十天便能用掉一条,有时遇着节庆、大比、召盟集会等城中大事,所费尤甚于此。

她拈笔蘸朱,就着簿纸疾书起来,细缕半袖的宽大袍袖滑落手肘,露出鹤颈般的雪白腕子,笔迹虽然娟秀柔媚,咬着唇低头振腕的模样倒有几分火气。看来这文簿的主人处事马虎,着实触犯了二总管的逆鳞,朱笔所批肯定没有好话,说不定明天还要唤来责骂处罚。

耿照是头一次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看见如此模样的二总管,忽觉她连生着闷气的样子都十分可爱,一点都没有平日的迫人威仪,反而像是待在闺阁里细语旺念着日常琐事的邻家姐姐。幼时总盼着她带糕饼糖果来长生园、与他一边吃一边说话的情景,彷佛又重到眼前。

他心想:“我是她手底下人,她要打要骂,也就是一句话而已,又何必问我‘是不是’、‘好不好’?”

念头一起,一股久违的觊亲切切之感油然而生。迟疑片刻,小心道:“琴魔前辈临终前,是将赤眼刀交给了我。”

“我就说嘛!”

横疏影嗔怪似的抬眸一瞥,“噗哧”的笑了出来,旋又低头继续办公,彷佛此事无关紧要,也只能够边写边聊。“是了,琴魔魏无音在三十年前,乃是消灭妖刀的重要人物。他若说了妖刀重生,只怕此事不假。”

最困难的部分一说出口,耿照压力顿轻,眼见横疏影并未积极追问,益发觉得安心点头道:“刀是真的,持刀者杀人也是。我亲眼见过,这倒是不假。”

便将魏无音曾经说过的,关于妖刀的特征、性质、附身条件及因应之道说了一遍。

他天生谨慎,对于“夺舍大法”一事,以及染红霞中毒失贞一节始终小心回避,不露口风,对魏无音口述的部分,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说着说着,横疏影不觉停笔侧首,咬着丰润的唇珠静静聆听,始终不发一语。

待耿照说完,她沈默片刻,才叹了口气,凝视着他的眼睛:“你啊,真是惹了个大麻烦。”

眼中却无责备之意,眸光盈盈,无奈里依稀有几分爱怜横溢,像是姐姐看着捣蛋闯祸的幼弟、既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耿照心中伻然一动,又多生出几分亲近之感,低声道:“小人知错。”

横疏影不禁莞尔。

“你哪里知错了?还想着要算计我呢!有没有冤枉你?”

耿照一愣,不敢接口。

“魏无音临死之前,把这么重要的讯息托付给你,自是希望全东海的武林同道都能有所警惕,不要再重蹈三十年前的覆辙,教妖刀杀了个措手不及。”

横疏影眯着眼舒了个懒腰,犹如猫儿一般,口丰满的胸脯不住轻晃,颐起一片诱人乳浪。

她十指交缠,柔腻酥白的手背托着腮帮子,不怀好意的笑容依旧像猫,犀利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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