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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缓的草坡间,明黄、桃红的别墅散落其间;一簇簇藏在密林中的野葡萄氤氲出紫雾,发酵出桃红、艳红的酒色。
夏日的阳光将这条小巷的天空照得瓦蓝瓦蓝的,小巷的顶端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悠闲的浮云与街道上忙碌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巴黎的市中心,有着众多游客与路人,在密集的行人中,有着数位穿着鲜艳的斗篷看上去有着吉普赛装扮的游客,他们厚实的斗篷在一群穿着短袖短裤的行人中显得尤为扎眼,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目,他们说笑着挤上自动扶梯,来到了一条正对着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的宽阔街道。
“——淘淘有限公司”,好奇的游客也跟着这群怪人上下打量着这座毫不显眼的百货公司。可惜这间公司的装饰看上去似乎与这条街道显得格格不入,它看上去就像是由二战时期建成的一般,无比衰败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发,姿态各异,穿的是至少十年以前的服装。
淘淘有限公司积满灰尘的门上挂着“停业装修”的大牌子。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高个子女人失望的对同伴说道:“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开张过,这群人可真怪。”见这个女人这么说,好奇围观的路人也终于散去。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装扮入时的年轻姑娘,快步走到橱窗前,她抬头注视着橱窗之中穿着绿色尼龙裙,假睫毛都要掉了的模特,轻轻用手敲了敲玻璃,微笑道:“你好,我是新入职的圣芒戈治疗师伊莎贝拉布朗。”
只见假人微微点一下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一个透明的光圈在玻璃上浮现,很显然这是一道秘密的大门,因为伊莎贝拉径直穿过玻璃消失了。
即使这条街道上游人如织,好在谁也没工夫瞥一眼淘淘公司这样难看的橱窗,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刚刚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凭空融入了空气中。
伊莎贝拉也是第一次来到法国巴黎的圣芒戈,她走上前从玻璃中穿过,却好像穿过了一层凉水,暖和干燥地从对面出来了。
此时她眼前丑陋的假人和她站的地方都无影无踪了。她好像来到了一个拥挤的候诊室,一排排男女巫师坐在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有的看上去很正常,在读过期的《女巫周刊》,另一些则有可怕的畸形,如长着象鼻子或胸口多生出了只手。
室内比街上安静不到哪儿去,因为有许多病人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前排中间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巫使劲扇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不断发出尖锐的汽笛声,口吐蒸气。角落里一个邋遢的男巫一动就像钟那样当当响,每响一声他的脑袋就可怕地摆动起来,他只好抓住耳朵把它稳住。
穿着绿袍的男女巫师在候诊者中走来走去,询问情况,一块一尺见方的写字板上沙沙作者作记录。伊莎贝拉注意到他们胸口绣的徽章:是由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
“您好,请问英格丽德医生在吗”伊莎贝拉好奇的拉住一位穿着绿袍的巫师问道。
“医生”这位巫师好像显得很是吃惊,“那些把人切开的麻瓜疯子小姑娘,你应该称呼我们为治疗师。”
“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今天才调到巴黎圣芒戈的,你最好去那里问问!”这位绿袍巫师抬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排队的一群巫师。
伊莎贝拉跟这群人一样,依次排到了队伍里,一个胖胖的金发女巫坐在标有“问讯处”字样的桌子前,她身后的墙上贴满通知和招贴,如干净坩埚防止魔药变毒药,解药不可乱用,要由合格治疗师认可。
在桌子的旁边的墙壁上挂有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的大肖像,上面注明:戴丽丝德文特圣芒戈治疗师(1722一1741)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1741—1768)
戴丽丝在仔细打量着伊莎贝拉,似乎对这个新来的治疗师很是好奇,但她遇到伊莎贝拉探询的目光时,她不好意思的微微眨了眨眼,从侧面走出画框消失了。
队伍前头一个年轻男巫在跳着一种奇异的快步舞,一边喊痛一边试图向桌后的女巫解释他的困境。
“是——嗷——我哥哥给我的鞋子——
哎哟——它在咬我的——嗷——脚——看看,上面一定有——啊——魔咒,我—— 啊——脱不下来——”他轮流跳着两只脚,看起来好像是在热炭上跳舞的鸭子一般。
“鞋子没妨碍你阅读吧”金发女巫不耐烦地指着桌子左边的大牌子说,“你得去五楼的魔咒伤害科,指示牌上写着呢。下一个!”
那男巫一跳一拐地让到一边,伊莎贝拉等人往前挪了几步。
伊莎贝拉认真的读着指示牌:器物事故科——一楼(坩埚爆炸、魔杖走火、扫帚碰撞等)生物伤害科——
二楼(蜇咬、灼伤、嵌刺等)奇异病菌感染科——
三楼(龙痘疮、消失症、淋巴真菌炎等传染病)药剂和植物中毒科——
四楼(皮疹、反胃、大笑不止等)魔咒伤害科——
五楼(去不掉的魔咒、用错的魔咒等)茶室和商店——
六楼如果不知去哪一科,不能正常说话,或不记得为何事而来,我们的接待员愿意帮忙。
在中了魔咒的男巫之后,一个老态龙钟、带着喇叭形助听器的男巫慢慢蹭到前面:“我来看望布罗德里克博德!”他带着哮喘声大声朝问讯处的女巫吼道。
“四十九病房,但恐怕你是在浪费时间,”女巫随口答道,“他完全糊涂了,还当自己是茶壶呢,下一个!”
一个脸色疲惫的男巫紧紧抓着小女儿的脚脖子,她那件连裤衫背部长出来的一对大羽毛翅膀在他脑袋旁边拍打着。
“五楼。”女巫问都没问就厌倦地说,那男子举着女儿从旁边的双扇门走了出去,像举着一个奇特的气球。
“下一个!”伊莎贝拉终于排到了位子:“您好,我是今天过来报道的伊莎贝拉,我想找一下我的指导老师——英格丽德治疗师。”
“英格丽德治疗师”女巫不耐烦的脸色缓和下来,“哦,你好,伊莎贝拉,很高兴认识你,英格丽德在五楼,你上到五楼后,转右边第二个门,她现在正在给病人治疗,你可以在戴卢埃林病房找到她。”
“谢谢。”伊莎贝拉微笑道说,“不客气。”问讯处的女巫淡淡点了点头,“下一个!”她大声朝排队的队伍喊道。
根据指示牌,伊莎贝拉穿过双扇门,走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在走廊两边都是著名治疗师的肖像,装有蜡烛的水晶泡泡飘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像巨大的肥皂泡。
各个门口都有穿绿袍的巫师进进出出,有一扇门里飘出一股黄色的臭气,不时听到隐隐的哀号声。
伊莎贝拉大步登上楼梯,走进了魔咒伤害科,果然右边第二个门上写着“危险”戴卢埃林病房:重度魔咒。
底下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上有手写的字样:主治疗师:英格丽德拉特斯梅绥克;实习治疗师:奥古斯都派伊、伊莎贝拉布朗。
伊莎贝拉礼貌的食指半扣,朝半掩着的房门敲了两下,“您好,我现在可以进来吗?”她好奇的朝正在给病人进行治疗的英格丽德微笑道。
“当然,快进来吧,你就是马克西姆夫人朝我推荐的伊莎贝拉吧,嗯,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姑娘。”英格丽德上下打量着眼前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微笑着赞许道。
“谢谢您。”伊莎贝拉笑了笑,大步跨入了病房。眼前这间病房并不大,看起来暗暗的,只有门对面的墙上高处开了一个窄窄的窗户。
尽管房间里有窗户,可是光线看起来倒像是由聚在天花板中央的水晶泡泡提供一般。在栎木镶板的墙上挂着一个一脸阴沉的男巫肖像,上面写着:厄克特拉哈罗(1612—1697),阿瓦达索命咒发明者。
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他坐在在房间最里头,逆光的光线直射到他挺直的脊梁上,给他修长的堪比男模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由于距离很远,加上光线很暗,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可是仅仅只是这个背影,伊莎贝拉却没来由的觉得鼻子一酸。
“我还能活多久?”像是没有受到任何打扰一般,这个年轻男子,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像是问别人的问题一般,他十指紧紧绞扣,低垂着头,凝视着放在眼前的记录本。
他低着头,对伊莎贝拉试探性的目光不做任何反应,他修长的刘海遮住了原本清晰的眉眼,可是望着他熟悉的表情,伊莎贝拉早已死去的心去剧烈的跳动起来,剧烈到几乎要从她胸口蹦出来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新完成,明晚继续更新
☆、HP+康斯坦丁(1)
“他是?他是?”伊莎贝拉望着这个男子的背影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
“你们曾经认识吗;嗯” 英格丽德亲切的走过来微笑道,“他叫埃德加,他是一个可爱的年轻人,爱研究神学。”她热情的将男子介绍给伊莎贝拉。
“嗨,埃德加;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治疗师——伊莎贝拉。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伊莎贝拉假装轻松地朝男子走进了几步;她大大咧咧的伸出了手;可是只有上帝才知道;此时她是有多么的紧张;她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的手指出卖自己此时激动的情绪。
埃德加轻轻挑眉看了眼前年轻女子一眼;他的眉峰微不可察的拧了一下,“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像是被打扰了一般,埃德加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尽管受到了冷遇,可是伊莎贝拉依然毫不受挫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埃德加,希望能够找到他和康斯坦丁两人相像的地方,可惜很遗憾,埃德加同样有一份俊朗的外表,他身材笔挺,身材堪比男模,容貌俊俏,绝对是一个让人过目不让的美男子,可是这样的他却丝毫没有那个让她熟悉到骨子里的那个人的影子。
“咳咳,英格丽德,根据这份报告来看,我恐怕还能活三个月,也就是100来天,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埃德加无视伊莎贝拉的存在,继续和英格丽德治疗师进行着刚刚的话题。
“唔,我很遗憾。”微笑从英格丽德的脸上褪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以这么认为,当然这种毛病并不好治,我们一直在寻找治疗的方法,至于你刚刚提到的麻瓜们的那种开刀疗法我并不是很赞成。”
“我知道了。” 埃德加坐在病床上,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嘿,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的毛病就是抽烟造成的,你为什么不改改呢?” 英格丽德盯着埃德加手中的香烟苛责道。
“可是现在我抽不抽烟又有什么不同呢?”埃德加吐出烟圈反问道,“没有多久,我就要迎接死神的怀抱,下地狱了。”
伊莎贝拉眯着眼,注视着处于黑暗中的埃德加,他的脸庞由于黑暗看的不是很清晰,光线斜斜的从窗户里照下来,投射到他白皙犹如钢琴家一般纤长的手指上,他的眉峰紧锁着,一缕缕的烟圈却如盘旋的螺线一般在光线中不断上升。
即使外表截然不同,这样的他却有着和康斯坦丁一般的优雅,这种优雅像是融入到了骨子里,无论他的外表怎样的变化,这种优雅却像是致命的罂粟一般诱惑无法湮灭。
“好了,英格丽德,很感谢在这段时间对我的精心治疗,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埃德加从上衣的外套口袋里抽出一本厚厚的支票簿,他熟练的撕下一张,叼着烟,草草的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账户,支票上所写的金加隆是我所支付你的酬劳,你可以去古灵阁任何一家银行里提取。”
他站起来将支票递给了英格丽德,接着拿起外套,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间狭小的病房。
“喂,我说你等等。”伊莎贝拉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她迅速转过身子,追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可惜埃德加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伊莎贝拉跟着埃德加的脚步一路向前走着,她跟着他快步穿过巴黎街头蛛网密布的小巷,车水马龙的街道,埃德加一转,来到了一栋看起来装潢古老的单身公寓前。
为了避免埃德加发现自己的跟踪,伊莎贝拉远远的停住了脚步,她将视线牢牢的钉在埃德加的身上,估计着可能居住的楼层,他可能居住的房间位置。
伊莎贝拉静静的站在墙角里等了一会儿,很显然这是一座普通人类看不见的公寓,因为即使这座建筑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可是没有任何人停下脚步,甚至没有任何人将视线投到这座建筑之上。
伊莎贝拉一直在等待,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走进了这座老式公寓里的双扇门,她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面目狰狞的怪物画像。
等到她爬楼梯的时候,那些画像中的怪物不停的她咆哮着,看起来这些怪物就像是被囚禁在这幅小小的画框一般。
尽管对这里的环境有些害怕,可是伊莎贝拉依旧鼓起勇气向前继续走着,可是没等她走上楼梯间的平台时,她就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着倚在门口,一脸深沉的埃德加。
埃德加像是早已察觉到伊莎贝拉的跟踪一般,他慵懒的靠在楼道里的门框边吸烟,看上去他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因为在他的脚下早已散落了一地的烟蒂儿。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伊莎贝拉假装偶然遇到埃德加的样子,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一直跟踪我有什么目的。”埃德加显然没有接上伊莎贝拉的话茬,他捻灭烟蒂,将探询似的目光投向伊莎贝拉的眼底。
“因为,哦,是的,我恰好也住在这栋楼上。”伊莎贝拉赶紧找了一个借口。
“哦,是吗?”埃德加将香烟丢到地上,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大步朝她走去。
“是的,当然。”伊莎贝拉忙不迭的肯定道,可惜她紧张得四处乱瞟的眼神,使她这近乎完美的伪装出现了破绽。
“我不相信。”埃德加轻轻用手指捏住伊莎贝拉的下巴,强迫她将视线望向自己。
“告——诉——我——实——话。”埃德加将声音放得很低,低得近乎于耳语,他和她的距离无比的接近,他的唇近乎于贴在她的耳朵,明明是如此亲昵的动作,伊莎贝拉却犹如坠入到寒潭深处,一抹凉意从她的脚底一寸一寸的顺着她的脉络往上,她的心脏就像是从万米高空中一跃而下,她就像是失去最为宝贵的灵魂一般,呼吸不能。
“我在跟踪你。”伊莎贝拉的语气有些颤抖,可是当她望着埃德加脸上依旧不相信的微笑后,一种莫名的愤怒和忧伤让她愤怒起来,“是的,没错,我——在——跟——踪——你——”模仿着埃德加的语气,伊莎贝拉也同样一字一顿的答道。
一丝诧异浮上了埃德加的眉梢,“为什么?”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他平静的朝面前一脸愤怒和伤心的女孩问道,“我有什么值得你一路跟踪过来,你跟踪我有什么目的?因为钱么?”
“因为钱?”伊莎贝拉像是被羞辱一般扬起了脸,她瞪圆了眼睛望着埃德加,“你居然会认为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是什么原因?”埃德加换了一个姿势,他放下对于伊莎贝拉的胁迫,语气和缓的问道。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伊莎贝拉望了埃德加一眼苦笑道,“说句老实话,你和他的样貌一点也不像,可是你们给我的感觉却很相似,看到你,我会觉得他就像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一般。”
“他怎么了?”埃德加有些好奇的问道,“我是说你的那个朋友,” 他补充道。
“他离开我了,”伊莎贝拉低着头,语气平静的像是陈述别人的故事,“因为意外,他离开了我,在这十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很抱歉。”埃德加同情的说道,“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吗?”他追问道。
“我想,我是喜欢他的,”伊莎贝拉毫不犹豫的朝面前年轻男子肯定道,“我想也许是雏鸟效应,他是我在这个世界所接触的第一个人,他给予我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很感激他。”
“那么,你是因为为了报答他才喜欢他的吗?”埃德加垂下了眼皮,摸着呆在手上的戒指,状似无意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伊莎贝拉迅速反驳道,“起初我只是将他当成我的老师,随着我们之间逐渐的熟悉,我和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我发现,我无法离开他了,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他,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可是他却离开我十年,,人生很短暂,我等了他十年,”
伊莎贝拉坚定的抬眸望向埃德加,她近乎发誓一般的承诺道:“这是我等他的第一个十年,我还年轻,我可以一直等下去,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