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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玛丽眼前,到处都是穿土黄色制服的人。
艾伯特的父亲下了马,带着她经过教堂,朝绿地走去。这时,军乐队开始奏进行曲,那声音惊天动地、震撼人心,低音鼓的声音响彻全村。
到处都是小孩子,有的扛着笤帚来回走着,还有的从窗户探出头,手里摇着国旗。
绿地中央是旗杆,白色旗杆上悬挂着的英国国旗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很无力。当她走近旗杆时,一名军官挤出人群向她们走来。
他个头儿高大,穿马裤,系着山姆?布朗式的皮带,腰间佩银白色剑,显得气宇轩昂。
“你的“真心人”出现了,要把握好机会。”康斯坦丁隐着身影在她耳旁说道。
“哦呵呵……我现在是一匹马,你觉得让他喜欢一匹马的可能性有多大?!”苏玛丽撇着嘴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年轻军官与艾伯特的父亲握了手。“尼科尔斯上尉,我说过我会来的。” 艾伯特的父亲说,“我需要钱,这希望您能理解。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卖掉这么好的马。”
“噢,老乡。”军官打量了苏玛丽一下,点头表示欣赏,然后答道,
“昨晚咱们在乔治店里聊天的时候,我以为您夸大其词呢。您当时说,‘这马是教区中最好的’,后来其他人也都这么说。不过这匹马的确与众不同——我看得出来。”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脖子,抓抓她耳根。无论是他的手还是语气,都很和善,苏玛丽的脸罕见得红了。
她第一次感谢她现在是一匹马,脸红别人也看不出来,天知道她现在还是个姑娘呢。
“老乡,您说的没错,这匹马到哪个兵团都会是最棒的战马,我们为拥有它感到自豪——我倒不介意自己骑它呢。
是的,我一点儿都不会介意。要是它真的像它的外表那样优秀,它会非常适合我。
她真漂亮,这是毫无疑问的。”
“你说什么?!”苏玛丽在一旁扬起蹄子,冷冷地磨着后槽牙,
“骑我?!小子,你口味真重!
你不想活了是吧?!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小姐,你现在是一匹马。”康斯坦丁无语的抽搐着眉毛解释安抚道。
“请不要叫我小姐,谢谢。”苏玛丽朝康斯坦丁晃了晃尾巴,她站在一旁补充道。
“尼科尔斯上尉,您要付给我四十英镑,您昨天答应的,对吗?”艾伯特的父亲用极其低的声音说,他似乎不想让任何人听到,“少一分钱都不卖。人总得过日子。”
“我昨晚是答应了,老乡。”尼科尔斯上尉说着掰开她的嘴,看了看她的牙,“这小马真不错,脖子健壮,肩膀平滑,球节笔直。做过不少农活儿吧?您还没训练它打猎吧?”
“我儿子每天都骑着它出去。” 艾伯特的父亲答道,“据我儿子说,它跑起来飞快,跳起来就像猎手一样。”
“好吧,”军官说,“只要它通过我们兽医的检查,肠胃和腿脚没问题,您就能拿到咱们说定的四十英镑了。”
“军官先生,我不能等太长时间。”艾伯特的父亲回头瞥了一眼,“我得回去,我还有事。”
“您看,我们在村子里忙着征兵,也忙着购置东西。”
军官说,“不过,我们会尽快办好您的事情。说真的,这些地方有好多志愿兵都不错,但没那么多好马。兽医不用检查入伍的新兵,对吧。请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尼科尔斯上尉牵着她走过酒吧对面的拱门,进了一个花园,那里有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一个穿制服的人在桌上记着什么。
苏玛丽觉得这是她最悲催的一次穿越了,她被当成牲口一般对待。
好吧,她现在就是一匹马。
兽医个子矮小,长着浓密的黑胡子,看起来很是忙碌。
“没事,让我来吧。”康斯坦丁朝着苏玛丽使了一个眼色,他突然显现出身影,假装出刚刚路过的样子。
“我是这里的医生,”康斯坦丁朝着小个子兽医点了点头,他穿着一身洁白的医生袍,手上拿着一个记录本,胸前挂着一个听诊器,看起来倒比这里的兽医更像个医生。
他蹲下来蹙着眉严肃地按遍了她整个身体,抬起她的每只脚仔细检查……
尽管明白自己并不是真的马,可是苏玛丽的脸依旧红得快要透出血来,如果她现在依旧属于人类的话。
康斯坦丁接着细致地看了看眼睛和嘴巴,然后让她绕着花园跑了一圈。
他抱着记录本微笑着下了结论:“这是最理想的良种马,没任何问题,牙口和马蹄都很不错。非常健康,干什么都行,进骑兵队或炮兵队都行。
所以很抱歉上尉,我决定将它征收为医疗营了。”
苏玛丽瞪大眼睛成愕然状。她被带回到艾伯特的父亲身边。老艾伯特从康斯坦丁那里接过钞票,迅速装进裤兜。“您会照顾它吧,军医先生?”
他接着问道,“您保证它不会有事?您知道,我儿子特别喜欢它。”
康斯坦丁伸出手,刮了刮苏玛丽的鼻子。“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照顾她。”他沉吟了下,顿了顿接着补充道。
由于没有买到原先早已看中的乔伊,尼科尔斯上尉看起来很是失落。
“喂,你打算把我的“真心人”打算怎么办?”苏玛丽好奇的跺着蹄子。
“不要担心,我自有安排。”康斯坦丁耐心吩咐道。
这时她看到她的艾伯特穿过人群朝她跑来,脸跑得红彤彤的。此时乐队已停止演奏,全村人都看着他朝她走来,用双臂搂住她的脖子。
尼科尔斯上尉抓着苏玛丽的缰绳,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看起来很是尴尬。
“他把它卖了,对吗?”艾伯特抬头看着尼科尔斯上尉,悄声问道,“乔伊是我的马。不管谁买了它,它都是我的,而且永远属于我。我没法不让我爸把它卖掉,可要是乔伊跟你们走,那我也去。我想参军,和它待在一起。”
军官摘下高帽,用手背擦了擦汗,说:“小伙子,你有军人的气质。”他满头黑色卷发,看上去很和善、真诚,“你有军人气质,但是年龄不够。你太年轻了,你是知道的。
我们要的士兵至少要满十七岁。过一两年你再来,那时我们再看行不行。”
“我看着像十七岁的。” 艾伯特近乎乞求地说,“我比大多数十七岁的孩子都高呢。”但是说这些话时,他自己也明白说了也没用,“
先生,您不会要我的,对吗?难道都不能让我去马厩干活儿吗?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行。”
尼科尔斯上尉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纳拉科特,先生。我叫艾伯特?纳拉科特。”
“唉,纳拉科特先生,真抱歉我没法帮你。” 军官摇了摇头,重新戴上帽子,“年轻人,真抱歉。我们有规定。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乔伊。我们的军医会好好照顾它,她会被作为军马,用来拉医疗用品,这位军医先生会一直照顾着她,直到你能加入我们的队伍。
这马你训练得很好。你真要为它感到自豪——这马太优秀了,非常出色。不过你父亲需要钱来保住农场,没有钱就没法经营农场。
这个你必须理解。我欣赏你的气质,等你够年龄的时候,可以加入自耕农组织。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而且恐怕这场战争会持续很长时间,要比大家想象的时间长。到时候你就说出我的名字,尼科尔斯上尉。你能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会很自豪的。”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艾伯特问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尼科尔斯上尉回答说,“你的马现在归部队了,你现在年龄太小,没法参军。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它的。我也会亲自照顾它,一言为定。”
艾伯特不顾康斯坦丁的阻难像平时一样轻轻揉了揉苏玛丽的鼻子,还抚摸了她的耳朵。
他竭力想微笑一下,可实在笑不出。“我会找到你的,你这个小呆瓜。”他低声说,“乔伊,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军医先生,请您好好照顾它,一直到我找到它为止。全世界都找不到像它这样优秀的马——您会同意她的我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康斯坦丁双臂环胸盯着艾伯特冷冷答道,“我自会竭尽全力。”
艾伯特最后只得转身穿过人群走了,苏玛丽微微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苏玛丽被康斯坦丁牵进了军营,“你打算怎么做?搅我和“真心人”的局么?”
康斯坦丁夸张的笑起来,“不然呢?让你勾引他,成么,你这匹最美丽的小马?”苏玛丽愤怒的瞥了康斯坦丁一眼,
“这还不是你安排的穿越?你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完成任务?”
“等,只有等。”康斯坦丁保持着军医的打扮倚在了马厩的柱子旁,
他漫不经心的拖长尾音说道,“等你在这次穿越的“真心人”死了……”
“什么?他会死?!”苏玛丽瞪大了眼睛。
“是的,这也是结束穿越的一种方法。”
康斯坦丁似笑非笑的瞥了苏玛丽一眼,补充道:“随着你穿越任务完成的越多,我的实力就会越强,你找到“真心人”完成任务就会越来越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战马故事可能拉长,不过依旧是短篇,一共三章结束哦,希望没看过电影的筒子们也能看到懂,看到电影里的福尔摩斯“缺爷”客串一战的军官俺觉得好穿越,不过也就是有这么多养眼英军军官,俺才挖坑滴,超有动力不晓得有没有童鞋看过小李子主演的《逍遥法外》这是斯皮尔伯格03年拍的一部电影,赤果果的制服诱惑啊,泛美航空、律师、医生一锅端啊,当年的小李子也风华正茂的说俺觉得俺这篇文真的是综穿越的大杂烩了,欧风,民国,古言,再来一个日漫风和韩剧风就更齐全了OJZ放上剧照一张:美图大家共赏嘛
☆、战马(完)
在上前线之前的几个星期内,苏玛丽要经过苛刻的训练从一匹农用马变成军用马的一员。她只得围着训练学校;长时间无聊地兜圈子。
最初接受训练的那段时间里,苏玛丽这次穿越寻找“真心人”唯一的进展就是尼科尔斯上尉每天晚上来马厩看她。
似乎在整个兵营里只有他一个人能抽出时间来和她说话,就像艾伯特以前那样。他坐在马厩角落里的一个翻过来的水桶上,膝盖上放个素描本,边和她说话边给她画像。
“我已经给你画了好几张素描了。”一天晚上他微笑着摸着苏玛丽的鬃毛说,
“等我把这张画完,就准备给你画张油画。不是斯塔布斯的油画——要比他画得还要好,因为斯塔布斯从没见过你这么英俊的马。我没法把画带到法国去,这样做没有意义,对吧?
所以我要把画寄给你的朋友艾伯特,这样他就知道我遵守了诺言,在好好照顾你。”
他边画边不时地上下打量着苏玛丽。
看着这样深情的尼科尔斯上尉苏玛丽只得略带不安的跺了跺蹄子。
“乔伊,说实话,我真希望等艾伯特长大到能参军的时候,战争可以结束。
因为——你听好了——战争真的很残酷,非常残酷。刚才在军营里,他们说要开始反击德国人,说我们的骑兵会挫败他们,让他们圣诞节前就退回柏林。
只有杰米和我,乔伊,就我俩不这么看。我俩对此表示怀疑,我跟你说,我俩表示怀疑。
可那些人好像从未听说过机枪和炮兵队。
乔伊,你听我讲,一架机枪操作得好的话,会把世界上最好的骑兵队整个灭掉——不管是德国的,还是英国的。 我指的是,想想在巴拉克拉瓦遭遇俄国机枪扫射的那个骑兵旅——他们没人记得那次战役。法国人也在普法战争中吸取了教训。
乔伊,你根本没法和他们理论。你要是反对,他们就叫你失败主义者,或者宣扬些类似的谬论。我真觉得这儿的有些人以为只要骑兵队能打赢,我们就能赢了整场战争。”
他站起身,把素描本夹在胳膊下面朝苏玛丽走来,他俯□子,轻轻挠了挠她的耳朵根。
“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表面是个烈性子,但内心很温柔。
想想看,你我之间有好多相同点昵。第一,我们都不怎么喜欢这里,更愿意到别处去。第二,咱俩谁都没打过仗一一甚至连开枪的声音都未曾听过,对吧?
我就希望等开打时,我能做好该做的事一一乔伊,这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只告诉你吧,我都没告诉过杰米我怕得要命,所以为了咱俩,你最好再勇敢些。”
院子里传来“咣当”的关门声,苏玛丽听得出那熟悉的脚步,那是靴子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康斯坦丁担心苏玛丽的安危,他假装恰好路过这里。
“叩叩叩……”他站在马厩门口停下,表示礼貌的敲了敲门扉。
“晚上好;长官。”康斯坦丁面带微笑道,接着毕恭毕敬地朝尼科尔斯上尉敬了个礼,“您又在素描啊?”
“军医先生,你好。我尽量画好点儿。”尼科尔斯上尉回答道,“尽量把它画得像个样儿。这马是不是整个中队里最棒的?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出色的马呢,你呢?”
“是,军官,这马看着是还成。”康斯坦丁偷偷朝着苏玛丽递了一个眼色,他故意模仿出一种尖酸刻薄的语调,
“这点我倒是同意。但长得好并不意味着一切,对吧,长官?一匹马光好看还远远不够;是这个道理吧,长官?长官,我该怎么说昵?”
康斯坦丁面带犹豫的批评了下去,
“康斯坦丁军医,这是你买来的马,你怎么说都可以。”尼科尔斯上尉有些冷冷地说道,“不过,你说话注意些,因为她被我从你这里借了过来,我是她现在的主人,注意你的措辞。”
“还有,军医先生,”尼科尔斯上尉边朝马厩门走去边说,“要是你能给乔伊多做点儿检查,我将不胜感激,它身体状况不如从前了,我觉得比原来差些。过两三天,我要亲自带它参加最后的军事演习,我想让它光彩夺目。成为最耀眼的公主。”
此时的索尔兹伯里平原已到了春夏之交,天很热,到处是蚊虫,而英军则全军排成梯队,准备进攻。
尼科尔斯上尉穿戴整齐,站在实地演习的行军行列中。
他重重地骑在她背上,和整个队伍一起朝进军。
夕阳西下,在等待军号吹响时,空气中充满期待,极为紧张。
这种期待在马和骑兵之间、每匹马之间以及步兵之间迅速传递。
莫名的兴奋感从她心底涌起,苏玛丽不由得暗暗惊奇起来。
尼科尔斯上尉带领他的部队,在嘹亮的军号声中他迅速举起了马刀。
他坐在马鞍上的身子向前一倾,让她奔跑起来。耳边传来的马蹄声、呼叫声以及空中弥漫的尘土吸引着她,她从未如此兴奋过。
她腾空一跃,超过其他马,和另一匹马一起,跑在最前面。
苏玛丽回头看了尼科尔斯上尉一眼,此时他眼神坚定,因为专注而眉头紧蹙。当他们占领“敌军”领地时,骑兵们最后做的就是让她停下来。
“杰米,你看,我和你说过的。”尼科尔斯上尉颇感自豪地对杰米指着苏玛丽说,
“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匹马——在德文郡最南部买的,我从军医那里借来的那匹——要是咱们再跑远点儿,你的托普桑可就难追上它了。这一点你没法不承认。”
可是在军事演习的第二天,苏玛丽就被丢上了改装过的客轮的最里面,这艘客轮将带士兵和战马们去法国打仗。
客轮上,大家个个兴高采烈、满怀期待。士兵们欢欣鼓舞,仿佛要参加一场盛大的部队野餐会。似乎所有人都无忧无虑。
可当骑兵们经过那长龙般等着上船回英国的伤员队伍时,他们却都陷入了沉默,神情忧郁。
众人下了船,被带着沿驳岸走。
尼科尔斯上尉和她并排走着,他扭过头朝海面看去,这样就没人能注意到他眼里的泪水。到处都是伤员——担架上、拐杖上、敞开的救护车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无尽的痛苦。
当骑兵们经过的时候,他们想作出一副英雄的勇气来,可是他们即使喊出了笑话或俏皮话,也都带着讥讽,显得很沉重。
没有一个少校,也没有一个军官能有能力阻止眼前这惨状的巨大力量,全体官兵只得陷入沉默,默默的向前走。
正是在这里,他们看到了自己将要加入的是场怎样的战争,全中队没人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每行军一小时,就离雷鸣般的枪炮声又近了一点儿。
晚上,地平线总会被两边橘黄的炮火照得通明。以前,苏玛丽在兵营里听到来复枪的枪响,也会不由得感到害怕,可是大型枪发出的轰隆声却让她浑身战栗,使她每晚的睡眠都变成了一场场残缺不全的噩梦。
不过,每次她被枪声惊醒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