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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酒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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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这酒鼠给我们帮帮忙,我对酒鼠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将功补过吧。李广飞着带你去那槐树,你在槐树边挖洞下去把那酒樽拿出来给我,我便想办法带你回去。”

酒鼠闻言,连连哀求道:“我靠,您饶了我吧,我一只老鼠过去,那么多鬼,还不活活要了我的命?”此言一出,他是全身发抖,而我则说道:“怕什么,你以为就你一个卖命?我和白无常声东击西,帮你引开众鬼,方便你下手。危险的工作在我们这边呢!”

此话一出,连白无常都吓得不轻,而我则是狠下心来,赌上这命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要想不挨刀,骗人把命交,这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先前的谎言就已经是这赌命的开始了,谁知道牛头能不能进来这异界,此刻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于是我把心一横,和李广简单合计了一下,便拉着白无常向那群尸鬼群众走去。

醉酒异梦篇第二十六话恶战

在城南这种类似贫民窟的小型建住房中,拥挤了太多违章建筑,但是唯独一个地方是空出来的,那就老人们常和孩子们提起的神隐公园。

这个地方曾经也有过建筑,单毕竟我们的国家人口众多,大城市的住房都是十分紧张的,所有政府恨不得只要是可以下脚的地方都起上楼房。但是这里的建筑是绝对没有人居住的,因为一些人总是会神秘的消失,对于这种奇异的事件,公安局除了一次又一次的贴上注意人贩子的告示以外,没有任何作为。后来就拆了建筑盖个公园,好歹也算给城南装饰了一下门面,显得这里也算是大城市的一角。只是有孩子在这里会消失的事件,依旧发生着,因此老人们提起这片空地的时候,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之所以选择去这里,主要是因为需要一个开阔的地方来对付尸鬼,刚才的地下室一战,让我深刻领会到,没有退路是多么的可怕。当然还有一个条件是必须的,要想吸引那么多妖魔鬼怪,就得制造相当大的声音,而神隐公园里的大钟无疑是最后的选择,我一边快步前行,一边赞叹自己的脑子真是好使,然而白无常却突然提出一个疑问,“你想到如何对付那些鬼了吗?”

此话一出,我是心中一凉,刚才只想着如何引鬼,没想这鬼来了以后要如何办。可是既然已经拉着白无常来到了这神隐公园,我也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逃。”

神隐公园不算大,也就五百平方米,周围的路灯似乎都已经古旧不堪,明明暗暗,灯光幽然。公园里面除了那一口大钟,就是几个已经玩坏掉的运动设施,还有一座小石山和一棵大柳树。白无常看到柳树异常兴奋,屁颠屁颠的就奔了过去,我虽然不懂,也跟着跑了过去。白无常身高不够,一直蹦跳着去抓那柳枝,我仗着比她高的优势,伸手将柳枝拿住,递给她。她说道:“赶紧把柳枝拿下来,这个可以打鬼。”

一听此话,我便翻身上树,拽两条柳枝就太小儿科了,我直接冲着粗壮的树枝而去用全身的重量,猛力一踹,一根如同大扫帚的柳树枝就应声落地。我将一条条小柳枝插在身上任何可以插的地方,弄得自己像是穿了野战军的迷彩服一样,拿起大柳枝,全副武装的准备战斗。白无常同我合力开始敲响了神隐公园的大钟,按照计划,李广和酒鼠之前应该是在空中吸引众鬼掩护我们向神隐公园前进,我们准备好后敲响大钟,他们便悄悄向槐树前进。随着一片喧哗的临近,我和白无常站在大钟的旁边,极力眺望在幽暗灯光下前来的尸鬼,然而随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而来,不只是有实体的尸鬼,还有各种漂浮的冤魂,以及各种其他我说不上来,但是却能让我吐得出来的恶鬼。

在它们之中,除了各种稀奇古怪,使人恐慌的摸样,最要命的是,还带着浓浓的尸臭,这种气味,不禁令我作呕。好在刚才在地下室已经有所领略,此刻我将柳叶塞入鼻孔,总算可以缓解一点恶臭。白无常说道:“可惜我是在解职期间,不然对付这群恶鬼也不必如此麻烦。”

虽然我不明白职位和能力的关系,但是此刻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我们一面继续敲钟引鬼,一面用柳条抽打扑上来的恶鬼。真正的战斗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当时的我估计早就忘了思考,发疯一样的将大柳枝甩来甩去,然而随着打斗声的升级,引来的恶鬼也就越来越多,都说这柳枝打鬼会矮三寸,但是此刻面对群鬼扑街,我觉得这柳枝打鬼,是越打越多。

十八般武艺我可并不精通,而这人类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大约不出十分钟,我就觉得手中的柳枝变得格外沉重,双脚开始发软。眼看着群鬼就要扑到我的身边,我却使不出力气战斗,白无常一把拉住我,向小石山退去,我们登上石山,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恶鬼,已经将这石山团团围住,这下可又没有逃跑的退路了,我们除了将爬上来的尸鬼打下去,等待酒鼠挖出酒樽将异世回复正常以外,别无他法。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恶鬼是只见多,不见少,我的身上已经擦出不少血痕,在这石山间和群鬼做出最后的困兽之斗,白无常见我已经不行了,尽力挡在我身边和群鬼进入拼死的搏斗,一个大男人看着女人战斗的背影,我是打心底惭愧,可是却只有勉强靠着石头站起来的力气,柳枝是挥不动了,嘴中开始絮絮叨念:“白无常,送我最后一程吧。”

白无常一听,急的泪都下来了,但是却没有松开手中的柳条,她一边打鬼,一边说道:“……你,你说什么呢……别瞎说……再坚持一下……”

我不知道是她说的断断续续,还是我听的断断续续,我感觉自己全身已经不听使唤了,靠着石头,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极力拥抱,感觉极困。抬头望去,心想着最后一眼看看这蓝天吧,可惜这天还是黑的。

“咔嚓”一声巨响,天空中似乎划过了一条闪电,不对,不是闪电,而是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透着光芒,一阵引擎的巨响,天空被撞出了一个大裂口,一辆摩托车从裂缝中飞出,一个人的身影落在了我身边,这极重的坠落,掀起了一阵空气的狂澜,将我们身边的恶鬼驱散开来。摩托车也坠落在神隐公园里,坠落后的漂移扫倒了一大片鬼怪。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定睛一看,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头上斜带着马骨面具,两侧的头发都被剃的很短,而中间的头发却留的极长,看起来就像马背上的鬃毛一样的年轻人,这种奇怪的发式和独特的面具让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只听白无常喜出望外的大叫道:“马面,你怎么来了?”

马面看了看我,一副不屑的口气说道:“喂喂,你不是殴打秦广王的人类嘛?怎么这么一副惨样子,太丢人了。”然后转头对白无常说:“这里的混乱我来解决,你们去找酒樽吧。牛头用摩托车载你们过去。”

话一说完,马面飞身而下,在空中旋转翻阅,双手从腰后向外一甩,两个金钩带着锁链就出来了,随着在空中的旋转,两个金钩各勾起一个尸鬼,将地上一圈恶鬼打翻,而刚好留出了一块马面的落脚之地,马面刚一落稳,便将一钩甩向我们,白无常一接金钩,拉着我便起身飞跳,马面原地发力,使劲一甩,我们便朝着摩托车飞去。

牛头驾驶着摩托车原地转圈,借助强大的机动力阻止恶鬼近身,而见我与白无常飞来,立刻寻找好位置,停下。我俩不偏不斜的正好坐在了摩托车上,牛头喊了一声抓紧,便再次开动了摩托车。摩托车前轻后重,一下子抬起了前轮,但是牛头一声大喝,便靠着独轮前行,我还惦记着马面,大叫道:“马面还在恶鬼里面!”

此言被马面听到,只见他嘴角一扬,飞身跳到神隐公园的出口,说道:“我可不需要你的担心,你还是闭上嘴小心咬到舌头好了。”

牛头驾驶着摩托,我们便急速的从马面身边飞过,一边撞着各种尸鬼,一边急速前行。而只身一人呆在众鬼中的马面,毫无惧意。我紧紧抱着白无常的细腰,无暇顾及马面的状况,只听得身后战斗之声不绝于耳,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块,又起了一块。

摩托车终于平稳行驶了,我们绕开了尸鬼们行进的大道,走了一条稍微绕远,但是十分安全的小胡同。白无常抽空解释道:“别担心了,马面不会有事的,他和我们不同。”

我心想起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同为鬼差,而白无常在众鬼面前也略显吃力,可白无常和牛头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心的神色,于是便出口问道:“你们不都是鬼差?有什么不同呢?”

牛头懒洋洋的回答道:“执照不同。”

这种回答只能让我更加郁闷,还是白无常细心的为我解释道:“我们是解职人员,不具备战斗执照。所以不能解放神力,和恶鬼战斗。而马面本身就是好斗的战斗型人员,再加上带着战斗执照。纵使在那群恶鬼之间,也不会有半点损伤。”

牛头不满白无常的解释,又补充说明了一点:“他就是个打架狂,这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离大槐树的距离不远了,牛头将驾驶权交给白无常,商议由白无常开着摩托车把残余的恶鬼引开,而我和牛头趁机爬上山丘,去帮酒鼠到大槐树下挖酒樽。

听着引擎和喧哗之声逐渐变小,我和牛头才开始动身。我们悄无声息的爬到山丘上,大槐树上正站着李广。借助月光,我看到李广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哀伤,牛头见没有危险,便走了出去,李广发现了我们,立刻收拾了刚才的面容。然而牛头似乎并非去看酒鼠挖的如何了,而是只冲着李广而去,站在树下,对李广说道:“这酒樽其实是你埋得吧?”

醉酒异梦篇第二十七话因果

李广不说话了,仅仅是盯着酒鼠挖的洞穴。牛头招呼我从摩托车上拿折叠铲来扩大酒鼠挖的洞,我一边挖一边发出了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头慢条斯理的答道;但似乎并不是对我说的,“我并不打算逼着一个做错事得人承认他的错误,因为作为一个已经活过一次的人,死后多少会悔悟他人生的过错。而且这种后悔会使得他产生迷恋,无法投胎轮回,而痛苦也随着时间流逝,不断被放大。”我看了看李广,他的表情只有些细微的发生了变化,但是依旧保持着沉默和坚毅。牛头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将军,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松懈,不论是面对敌人,还是自己人,这是应该的。有一个成语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知道吗?”

我想都没想便说道:“是说西汉名将李广打猎,误以为石头是猛虎,而拔箭射之,后箭入石头。但发现是石头之后,却再也射不进去的故事吧?”

牛头答道:“正是,导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关键是什么?是信。信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既可以穿透石头,也可以将酒樽变成异界的监牢。”听到此,李广终于开口了,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但是声音还是极力保持稳定,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一个赌咒,才导致了这世界的变化吗?”牛头依旧挖着土,也没有看李广,但却继续如同自言自语般回答了他的话:“像您这样具备足够‘信’的人,当然可以因为一句坚定的誓言而导致这样的状况发生,比如您发誓说‘弟兄们!我李广向这皇帝御赐的夜光杯发誓,就算死也要带走匈奴的鬼魂!’之类的”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牛头停了下来,没有转头看李广,确是用侧光扫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导致颜色出现了变化,我看见他的瞳孔闪耀出紫青色的光芒。

李广的表情显出震惊之色了,也许他万万没想到,这些都是因果循环,牛头继续一边挖一边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此事原本是这样的,在汉文帝十四年,李广首次从军击破匈奴,因功升为中郎将,之后,先后任北部边域七郡太守,在后来被召为中央宫卫尉。汉文帝将缴获来的西域酒樽赐予他,然而此时平步青云的李广开始有些年少轻狂了,这一点点成就让他在之后的战役中吃了苦头。元光六年,李广任骁骑将军,领万余骑出雁门击匈奴,却因年少气盛,狂妄轻敌,导致最后因众寡悬殊负伤被俘。匈奴兵将其置卧于两马间,李广假死,于途中趁隙跃起,奔马返回。由于一时的草率,使得他不但大败而归,还死了不少手足兄弟,所以李广自然勃然大怒,将这御赐的酒樽深深埋在地下,并发下毒誓,不玩物丧志,要匈奴之人灵魂永世不得超生。但是李广最终未能回到埋酒樽的地方,在之后的战役中因迷失道路,未能参战,惭愧自杀了。

牛头起身指了指李广腰间的短刀说道:“李广善于骑射,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听文先生说你拿短刀镇魂的时候我就奇怪,李广什么时候也开始用刀了呢?后来翻阅了这三十多年里所有孤魂的档案,终于在花了极长时间之后,找到了这些孤魂除了死亡地点相同以外的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的鬼魂全部都是当年匈奴人的灵魂,虽然投胎时间不一,但却仿佛受了诅咒一样,全都会来到这里,受你毒誓的惩罚。而那把短刀正是你自杀时所用。所以现在想来,一个杀了敌方大将的刀,理所当然的可以镇住这些鬼魂了。”

李广的表情也显得释然了,他说道:“原来如此,我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迷恋人间,并且不能投胎,在混沌的时代里流连许久。好在三十多年前,一位道者带我至此,并告诫我在此镇守魂魄,我那时只以为这是我未完成的任务,但是刚才听到说是埋藏了酒樽,才感觉冥冥之中还有这种牵连,这酒樽确实是我埋的,我才是这异界的罪魁祸首。”李广自嘲的笑道,而我却有所疑问:“为什么是三十多年前才发生这种事?李广千年前不久埋下了那酒杯吗?”

牛头点头道:“聪明,这也是我一开始没想通的事,后来查了许多历史大事终于明白了,一个人所拥有的‘信’的力量也无非是把箭射入石头,古代那么多人都死前发毒誓,为什么只有李广的应验呢?因为这世界的神奇无处不在,你知道中国有着风水之术吧,这古代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李广充其量也不过算个人和罢了,可惜三十多年前让这天时地利也归了位,才导致事件的发生。”

我今年才二十多岁,自然不知道三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事,牛头见我眼神依旧疑惑,说道:“本次事件的首发时间是1976年7月27日,所以我开始一直认为在此之前发生过什么,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大事件,1976年7月28日3点42分53。8秒,唐山大地震,地震之前,一定会有些余震之类的吧,比如地下内部出现断裂等等,也就是说,很可能受那边地震的影响,城南地下的构造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过哪怕是一毫米的错位,一旦进入了风水的穴眼,这信得力量便被无限放大。”

再我们挖了许久之后,终于挖到了一个硬梆梆的盒子,盒子的侧面似乎已经被酒鼠打了洞,我们抬出盒子,将盒子上的土扫去,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尊青玉的酒樽,拿出这酒樽,在月光下竟泛起青绿色的光芒,不愧是被称为夜光杯的酒樽。而在这酒樽之中,酒鼠却在呼呼大睡了,此刻他的身上不再是黑色的皮毛,也不似先前的红色,竟是令人咋舌的金色。我唤醒酒鼠,问他为何会如此,酒鼠在杯子里伸了个懒腰,说道:“我靠,我这皮毛可是十分珍贵的,它对酒的味道,年代,浓度都会产生反应,这古酒的味道太令人向往了,害的我都沉醉其中,想要睡觉了。”说着连连打着哈欠,一副犯困的样子。

李广从树上下来,接过酒杯说道:“没想到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牛头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世事无常,此事已了,你也不要多想,赶紧投胎去吧。”说着把酒鼠从酒樽里拿了出来,并示意我去把酒樽接住。

李广仔细的抚摸着酒樽,眼神里似乎回忆起当年的战乱炮火,士兵武将,以及埋下酒樽那日的誓言。眼泪从眼角流出,随着酒樽一起落下了。李广消失了……

由于事发突然,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消失,而这酒樽也就自由落体般摔在了地上,裂了一道缝隙,牛头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他大吼道:“不是让你把酒樽接住吗?”我还未来得及辩解,只听天空传来一声巨响,天上也如同杯子一样,裂了一道缝隙,只见缝隙越来越大,哗啦一声,像玻璃一样碎去了,而黑暗的天空成碎片状的消失不见了,此刻已经进入了白昼,大槐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马面。他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道:“我还没打够呢,你们就把酒樽挖出来了,而且还用这么暴力的方式解开异界的束缚,真是太浪费那古玉了。”

远处传来引擎的声音,白无常也回来了,看到胡同里已经有了人群,一些住户已经出来,开始晨练了。我终于明白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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