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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年少轻狂-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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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关好门后,转过头来对病床上的李文超说:“护士说你没事,所以不用担心啦。以你小子的体质,两三天肯定能恢复过来。”他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点小挫折还真不算什么。谁知李文超没有说话,却是浑身发起抖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兄弟,你怎么了?”我紧张地扑到床前,发觉李文超现在很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又要去捏电铃,李文超却抓住了我的手:“浩哥,浩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语气里充满了恐惧,像是着了魔、癔了症似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抓着他的手,虽然搞不清楚他好端端怎么了,但还是说道:“你已经做完手术了,医生和护士都说你没有问题。”

“不,不!”李文超说道:“我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有人说我死定了!我本来不记得这个梦,但是刚才那个护士一说话,我马上就全都回忆起来了。有一堆人说我快死了,说我死定了,其中就有这个护士!浩哥,你别瞒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估计这个护士参与过李文超先前的手术,一群人在手术台上肯定讨论过李文超死定了,结果被看似昏迷的李文超懵懵懂懂的全听进了耳朵里。这本来是无所谓的,就算李文超隐约记得,他也只会以为是个梦而已。但偏偏这个护士一说话,就和他梦里的人物对上号了,让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个梦,而是真真正正存在过的事情!

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异常虚弱,眼睛又恰好看不见了,让他怀疑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兄弟,你死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了。但我知道,如果他是这种悲观心态,绝对是不利于身体恢复健康的。

第515章、气死阎王爷

第515章、气死阎王爷

“不,我知道我要死了。”李文超拼命摇着头:“浩哥,你别瞒着我了,别瞒着我了!”声音里透着悲观和绝望,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呼吸也逐渐浓重起来。无论是谁,在得知自己要死的消息时,心里总会特别的害怕吧?看着李文超这个样子,我便是有些左右为难,想去叫医生和护士来开解他,但也隐约猜到估计没什么用,他只会以为这些人是来骗他的。

“浩哥。”李文超突然说道:“我想在死之前,再见我姐姐一面,你能帮帮我吗?”

“我再说一遍,你是死不了的,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当然见你姐姐可以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她。”美女姐姐过来也不错,让她劝劝李文超好啦。

“不用去找了,直接带着我去吧。”李文超祈求道:“我觉得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

经过权衡,我决定答应,明天早晨再带李文超回来输液好了。想通以后,便给太阳山车神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车神被我半夜吵醒很不爽,嚷嚷着要双倍的车费才肯过来。我把李文超抱起,穿过病区,出了医院,发现出租车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我把李文超横放在后座上,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大叔,速度够快啊。”我奉承地说。这马屁拍的很合时宜,大叔就喜欢别人夸他速度快,当下就得意地说:“那是当然!”然后问我去哪。

我问李文超:“去哪?”

李文超说:“城北,老鸦坡,筒子楼。”

这实在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地名,听上去就透着一股子的寒酸气,大概又是北园市的某个贫民窟所在。以往司机大叔听到地名,立马一踩油门就会窜出去。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动,以往张狂而又自信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闪烁:“你们去老鸦坡做什么?”

大叔平时也爱乱侃,所以我也没当回事,直接说道:“他姐姐在那住,我们去找她。”

司机大叔仍没有开车,反而继续问道:“他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心里觉得奇怪,太阳山车神今天的话有点多啊,而且问的问题也不着边际。但为了以示礼貌,我还是问李文超:“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李文超继续答道:“我姐叫李文娟。”也是个很普通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司机大叔似乎松了口气,这才一踩油门窜了出去。我心里琢磨,估计城北老鸦坡住着个司机大叔曾经负过的老情人,所以他才这样讳莫如深的问清楚才敢去。一路上大叔依旧欢快的和我聊天,但驶入城北老鸦坡的地界时,他突然整个人都安静下来。这地方不出我的所料,果然也是片贫民窟,到处都是老旧的楼房,路灯也没几个好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黑暗中,安静的夜晚透着点yīn森,再加上大叔一句话也不说,让我心里也不免有点毛毛的。车子停在一栋老楼前面,司机大叔言简意赅地说:“到了。”

我点点头,把车钱付给大叔,然后下了车。把李文超也抱下车,就准备进这栋楼。

“喂。”司机大叔叫住我。

“啊?”我扭过头来。

“友情提醒。”司机大叔左看右看,见周围没有人,才敢说道:“别惹这附近的人。”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好好惹人家干嘛?”到了陌生的地方要低调,这个我当然知道。

“嗯。”司机大叔点点头。突然一个甩尾,加速离开了这个地方,油门轰的就像是开着一辆赛车似的。李文超说:“浩哥,这人好怪。”我点点头,又抱着李文超进了筒子楼。按着李文超的指点,我来到其中一间居室。

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才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声音:“谁啊?”

我一听这声音就激动起来,果真是好久不见的美女姐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声音。

李文超说:“姐,是我!”

门迅速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生站在门口,惊讶地说:“文超,你是怎么啦?”然后又抬起头看向我,果然也把我认了出来:“哎,你……你不是……”

我微微笑着:“美女姐姐,好久不见!”

美女姐姐一下子开心起来:“哈哈,果真是你呀!”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热情、开朗、大方。

“你们俩……认识啊?”李文超也有些傻了。

美女姐姐说:“我之前和你说过,那个公交车上勇斗三个劫匪的家伙,就是他!”

李文超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浩哥,就是你啊!真威风!听我姐姐说过,我还责怪她为什么没问名字,否则一定要当面谢谢你!没想到咱俩这么有缘,原来早就认识了!”

我嘿嘿笑着:“这件事随后再说,咱们先把李文超放到床上去。”

美女姐姐,哦不,现在该叫她李文娟了。

李文娟连忙张罗着,陪同我一起把李文超放到床上。她看到李文超胸口上包着的绷带,还没意识到那是一道多么恐怖的伤口,而且平常应该是看李文超受伤惯了,也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又和谁打架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李文浩哭丧着脸说:“姐,我快要死了。你帮我把祁大爷叫过来,让他帮我看看咋回事!”

李文娟哭笑不得地说:“你死个屁啊,我看你除了不能动弹,其他都挺好的啊!”

李文超还是哭丧着脸说:“姐,是真的,我现在连眼睛都看不见啦。”

“啊?不是吧?”李文娟连忙在李文超眼睛前面晃了晃,果然发现弟弟什么也看不见,慌张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向她解释,但也解释不清,那些医学名词记不大起来,反正就是告诉她这是正常现象,医生说快则两三天、慢则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李文娟呼了口气,拍着李文超的肩膀说:“没事啊,这些天你就在这歇着,姐姐给你做好吃的!”李文超仍是不依,一定要叫祁大爷过来看看。李文娟说:“都这么晚了,还叫祁大爷过来不合适啊。”李文超说:“我和祁大爷最熟,经常陪他下棋。你叫他,他肯定过来。”

李文娟正为难,我问她:“祁大爷是谁啊?”

李文娟说:“就是对面住的一个老头,看外伤很有水平,而且有独门伤药。每次文超受了伤到这来,让祁大爷看一看,上点药,很快就能生龙活虎了。”

听到这,我就把李文娟拉到一边,悄悄说道:“美女姐姐,现在李文超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样对他的身体十分不利。你就把祁大爷叫过来,让他给看一看吧。”

李文娟便点点头,走出门去找祁大爷了。我回来坐到床边,说道:“你姐去找祁大爷了,你稍微等一下吧。”李文超松了口气,仿佛这世界上只信任祁大爷一个人的医术。要是让铁块知道了,能气的背过气去吧?李文娟已经在对面叫门,但估计祁大爷耳朵不好使,半天都没什么反应。李文超又问我:“浩哥,你看见我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多惊讶啊?”

我说:“我惊讶什么,我早知道你姐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美女姐姐了。”

李文超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便给他简单讲了讲,说自己去职院第一天上课就认出来他了。叫李文超,还爱打架,还有一个漂亮姐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李文超有些无奈地说:“浩哥,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要知道你就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我肯定一早就跟着你了,再也不做别人的小弟。”

“哈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养伤吧,别叫你姐整天为你担心!”

李文超说:“没事,祁大爷号称‘气死阎王爷’,有他在肯定没问题。”

我笑着说:“所以你回来是想找这个祁大爷,而不是想见你姐最后一面吧?”

李文超说:“那当然,我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还得回去给向荣哥报仇呢。”

一听这话,我脸沉下来,不知说些什么了。就在这时,突听外面“吱呀”一声门响,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文娟呀?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李文娟说道:“祁大爷,我弟弟又受伤了,这次比较严重,所以请你来看看。”祁大爷说:“文超啊,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脚步声响起,显然正走了过来。

祁大爷半夜被吵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关心李文超的伤情,单是这份涵养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李文超听到脚步声,更是松了口气,也不嚷嚷着自己要死了。脚步声在卧室外响起,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看上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而且一边走还一边咳嗽,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

这样的老人,也能号称是“气死阎王爷”吗?

第516章、叶家·叶雨山

第516章、叶家·叶雨山

一路走过来,也不过七八米的距离,老者就咳嗽了七八下。我心想,这老头都咳成这样了还活着,可不是要气死阎王爷嘛。当然,玩笑归玩笑,他过来的时候,我还是连忙起身为他让了座位。能被李文超这样依赖,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老者看都没有看我,直接就屈身坐了下来。李文超一听见声,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祁大爷,你可得救救我,我快死了!”“行了你!”李文娟跟在后面说道:“半夜把祁大爷吵醒,阎王爷就是来了也给吓回去啦。”祁大爷还在咳嗽,一边咳一边问:“你小子是怎么回事?”李文超哭丧着脸说:“被人当胸砍了一刀,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且眼睛还瞎了,我是不是快活不成啦?”祁大爷颤巍巍地伸出两只手指,捏着李文超的眼皮看了一下,说道:“没事,过两三天就好了。”李文超摇着头:“活不了两三天啦,我估计活不到明天早晨。”祁大爷说:“哪有这么严重?我看你小子好的很嘛。”李文超又说:“不行不行,祁大爷您还是给我看看,我要是真死了,以后就没人陪你下棋啦!”祁大爷无奈地说:“那就看看吧。”然后伸出手去,解开李文超的衣裳,又去解他身上的绷带。“哎……”我叫了一声:“上午刚做了手术,他……”李文娟拍了拍我,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这才不吭声了,但还是紧张地看着。说来也怪,刚才还咳嗽不止的祁大爷,做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声咳嗽也没有,而且手法又快又稳,感觉他很享受其中的过程,像是回到了水里的鱼。祁大爷一圈一圈地解着李文超的绷带,解到最后,露出了里面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咦?”祁大爷发出疑惑的一声。“我是不是快死了!”李文超沮丧地说道。“受这么重的伤,本来是快死了,但是……”祁大爷用手摸了摸李文超的伤口。这时候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疼的李文超龇牙咧嘴的。祁大爷似乎蘸了点什么东西,在手指间来回地磨着,皱着眉说道:“新香叶家的独门伤药?!”我惊愕地看着祁大爷。李文超的手术是铁块做的,事后给他上了独门伤药也是正常的。祁大爷问道:“你这手术是在哪做的?”李文超说:“就是在市人民医院啊!”祁大爷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市人民医院哪来的叶家独门伤药?”我连忙说道:“是我一个朋友给李文超做的手术,他就是新香叶家的。”祁大爷转过头来看我。这是他进来这个房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我。“叶家的谁?”我心里打了个突。祁大爷只是摸了一下,就能认出那是叶家的独门伤药,看来此人绝对非同小可。说不定以前是什么大人物,现在隐居在这里的。万一他和叶家有仇,那铁块不就有麻烦了?虽然我不觉得他打得过铁块,但终归还是小心为妙吧。我皱了皱眉,说道:“只是叶家的一个小人物,说出来恐怕祁大爷也不知道,所以……”“快说!”祁大爷突然伸出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这一下又快又狠,我一点防备也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掐的我快上不来气。我连忙去打他的胳膊,但惊讶的发现他的胳膊坚硬如铁,完全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叶家的小人物绝不可能拥有这种伤药,年轻人赶紧告诉我,省的受我这份罪!”掐的是越来越紧。

“祁大爷,祁大爷!”李文娟赶紧劝着:“快放开他,这是我们的朋友。”李文超也慌了,虽然看不见却也紧张地说着:“祁大爷,这是我哥,救过我的命!”祁大爷却仍不放我,眼睛紧紧盯着我:“你说不说?”我被掐的眼皮直翻,喉※咙里一口气也上不来,不过这下更确定祁大爷和叶家有仇了,拼命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来:“不……说!”李文娟和李文超都还在劝着,但一点用也没有,我都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老人,估计他年轻的时候肯定练过啊!我心想完了完了,自己肯定死在这了,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自己快窒息过去了。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喉※咙一阵舒畅,祁大爷竟然放开了我。我拼命搓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妈的,把命丢在这可就太亏了!他一放开我,我就迅速往后退,顺手就抄起了一个折凳,准备和这个老家伙拼了。

我再一看他,见他正使劲咳嗽着。原来这老头痨病犯了,所以才舍得放开了我。“祁大爷!”李文娟都快哭出来了:“这是我弟弟啊,你可不能再对他动粗了。”然后挡在他的身前,不肯让他再接近我。李文超也说着:“祁大爷,若不是他送我去医院,恐怕我这条命已经没啦!”祁大爷依旧在咳嗽着,足足咳嗽了几十下,感觉要把肺给咳出来。到最后,他终于不怎么咳了,才冲我摆了摆手:“小家伙,你过来。”我摇了摇头,把折凳横在胸前,这老头实在太危险了。祁大爷又说:“你不肯告诉我,是担心我是叶家的敌人吧?你放心,我和叶家是老朋友,不过有十几年没联系了。现在猛然看到叶家的独门伤药有点激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故人的消息,所以才对你动了点粗,你可千万别在意啊。”然后他重新坐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去对李文超说:“放心吧,有叶家的人亲自给你cāo刀,还敷上了叶家的独门伤药,保准你小子绝对死不了。”

李文超一听就高兴了:“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我还以为以后不能陪祁大爷下棋了。”祁大爷呵呵笑了笑,才又转过来问我:“现在能告诉我是叶家的谁在北园市吗?”我将信将疑地看着祁大爷,主要被人骗的次数有点多了,深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怕祁大爷在故意套我的话。看我还是不相信他,祁大爷是真有点着急了:“文娟,把我的象牙棋子拿过来!”李文娟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出去。过一会儿,李文娟捧着一副棋盘过来。祁大爷接过棋盘,先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外壳,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个棋盘。紧接着,他将外壳掀了开来,露出里面如玉一般光滑的棋子来。祁大爷执了一颗,冲我说道:“这是缅甸的象王老死后,用它的牙做的一副棋子,十分珍贵,价值连城。”

我也看出那棋子价值不菲,但这老头让我看这东西干嘛,又不能吃?祁大爷又执起一颗“帅”子,将反面冲向我:“你来看看,这上面刻得什么字?”我也生了些好奇心,便走过去,低下头端详起来,只见上面用隶书整齐齐刻着几行小字:恭祝:气死阎王爷寿与天齐新香叶家??叶雨山祁大爷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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