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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愣了一下,笑容僵硬了一下。收回手,带着自然的笑容,深邃的褐色眼睛看向别的方向。“生日吗……”他只听到他这么喃喃说了一句。钥抓抓头,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蓝染?”伸出苍白的五指,在蓝染视线内摇了摇。
“不,没什么。生日的话,因为时间,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
钥看着他,点头。“恩,也是。”然后顿了顿。蓝染在队里人气的确高,通信里他也时常看到关于蓝染的事。反正一年里肯定有一天是生日,那……“……你不会一整年都在收生日礼物吧。”
看着钥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呵……不,没有这样的情况。”看着蓝染自然的笑容,他沉默了。
不。肯定有。
钥瞄了眼那双带有不起眼伤痕的双手。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双手握住,然后放到眼前细细端详。“怎么了?”蓝染看着对方的举动,有些疑惑。“……你,受伤了。手臂这里。”钥把袖子往上拉了一点点,指着伤口说道。
一个小伤口。是前面擦伤的吧。
“你怎么发现的?”
“动作感觉有点怪。”
恩……擦伤该怎么解决来着。钥抓抓头,努力想着该怎么处理伤口。唇贴进伤口。
手突然被抽回,抬头,看到蓝染似乎是……严肃?的脸。
“……”
“?……书上说小伤的话舔舔就好了。”
本岛佑说,钥有的时候看起来像在装傻。
于是钥看着蓝染的脸等着他说话。
他没有装傻他只是照着自己所知道的那样做了。但无论如何你去看他的脸都像在装傻。
蓝染带着微笑,但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危险?“不,只是以后希望不要这样做。伤口上有细菌。”钥听着那依旧温和的口气,哆嗦了一下。——…………好冷。
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所以,钥看着蓝染,说“……对不起。”
对方依旧微笑。“没关系。”
总觉得对方还是……不高兴。钥看着蓝染的脸,僵硬。呃……道歉的时候该做什么来着。他记得上次看的那本讲现世西方礼仪的书里怎么说的来着,道歉该怎么道歉来着。
钥伸手握住蓝染的手,看着他的脸。踮脚,轻轻触碰了一下。
唇上有一瞬间覆盖着冰冷。
蓝染微微睁大眼睛,惊讶。
钥就这样,咳,亲上去了。
好吧他的脑子里其实这样想:感谢的话就是亲脸颊,道歉比感谢要严重很多,所以应该更中间的地方。那么就是嘴?恩恩应该是这样所以道歉的话就是亲那里。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个是表达歉意。对不起,蓝染。”
本岛佑说,钥其实是个弱智外加大笨蛋'重音'。
今里故说,前辈很容易相信书里那些开玩笑的话。
钥说,书上说的都可信。
“?……怎么了?”
“不,没有。以后对其他人不能那么做。”
“……哦。”
见蓝染的脸上没有之前那种冰冷的感觉,松了口气。不过听蓝染这么说,这个事不能随便对别人做么……那下次不做了。一直带着平静的脸,似乎对前面自己的举动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他转过身,看着别的方向。顿了顿,又看向别的地方。重复了几遍。
蓝染见他这举动,微笑,于是温和地说着一个事实“你迷路了?”看了蓝染一眼,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恩,事实。”
他在蓝染面前从来不否认事实。
钥看到对方的手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抬头。“……什么。这个。”“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听到这个词,他愣了一下。等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树林外。抬头,对上对方深邃的棕色双眼。‘带你离开这里。’怎么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低下头,开始回想起来。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还被对方的手紧紧握着。
实在想不出到底在哪里听过,忍不住抬头问蓝染。“……‘离开’,这个词你以前对我说过么?”
“离开?”蓝染想了想,回答“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那次你也是迷路了。”说完,笑笑。他的笑容几乎到了随时随地都保持的境界。
第一次见面啊,好象很遥远。对于记性一直不怎么好的钥来说十几年前确实相当遥远。又嫌麻烦的他决定还是不要去翻过去的手札去确认,蓝染记得的话以后问他就行了。
手无意识地握紧,于是才发现自己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低头。
看到自己紧握着蓝染的手。
抬头。
看到蓝染几乎到境界顶端的笑容。
想起那本叫什么礼仪的书,于是平静地说“…………现世的书上说只有男和女才能这样拉一起。”
他看到对方的笑容似乎是僵硬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加了一点点。“不喜欢这样?”于是钥再次发愣。发愣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钥回了一句“不讨厌。”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白色的路上。
回队舍的路上。
刚踩到白色的路上立刻就跳起来躲到墙壁造成的阴影下。
蓝染感觉到手中一空,就转过头看过去
钥用几乎是贴着墙壁的样子站在阴影下,连眼睛也紧闭着看向别的方向。看着他这样奇怪的举动,蓝染怔了一下,注意到自己站的土地上已经接受太阳的洗礼,然后忍不住轻笑起来。
对太阳敏感到这个地步吗?“觉得难受?”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因为照着会痛。虽然这样做麻烦,但照到了,痛起来更麻烦。”钥皱着眉头作出一副嫌麻烦的样子。虽然很难看出来但他其实很烦躁。
而自然清楚他心情的蓝染拍了拍钥的头,脱下羽织,盖在了钥的头上。因为身高的差距,那件衣服把他全身都覆盖住了。“先借你吧,衣服。”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大部分被蓝染占据着,太阳也的确看不到了。
“……借?”
“恩,送你回队舍。”
然后蓝染牵着他的手,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动作。他们就这样走回去了。
路上钥总听到蓝染和别人打招呼的声音,似乎还有几句问句。钥为了不看到太阳所以把额前的刘海全部遮住眼睛。换句话就是别人看不到他是谁只知道他披着五番队队长的衣服。
回到那里之后,钥把那件衣服还给他,说了句谢谢。
蓝染说,没关系。然后就进了公务室。
钥就这样回去了。做自己该做的事。
第二天,当钥照着习惯送茶给蓝染的时候,发现他并不在房间里。本来心想着怎么蓝染没告诉他就提早出门了,然后打算把这杯提神茶拿到厨房自己喝的时候,他发现角落里有个盒子,还贴着纸。
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打开一看,是一把伞。
他拿起来端详一会儿,喃喃说了句“遮阳伞?”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蓝染的生日么。。。
因为这段是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写的。。。所以他的生日就无视掉吧… …
至于钥的举动
看过番外的话就能理解这些都是正常的了。。。
好吧我只能说
钥的的确确。。。。。也许可能大概不是白痴;以上。
二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哈这章雷雏森君的可以准备避雷针了=3=。。。。。。觉得奇怪请随时跳过=_=
钥君为你默哀现在才发现其实您有恋姐癖。。。。
关于那个炸鸡蛋的比喻。。。看不懂就跳过吧以上 今里故毕业了,从学生升级为四番队的候补人员。于是佑就一直贼笑啊贼笑得看着故成了四番队的队员。钥看着佑的贼笑以为她脸抽筋了就问她,你笑什么。对方的反应一下从贼笑变成大笑,一边笑一边说,哇哈哈哈我终于又有一个钱库了。
钥看着佑那副样子,忍不住为故默哀。有这样一个老师,偏偏性格又是不太会拒绝人的那种类型,学生君你的荷包注定是因为这女酒鬼而瘪下去的。
他后来和故说,你最好别和佑一起喝酒。而对方却微笑着说,没关系老师高兴就好。钥彻底黑线。算了这孩子就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于是故正式成为死神的那天,一起出去喝酒了。当然钥只喝了一杯而故则是滴酒不沾,只有佑一个人在不停把酒往嘴里灌。
那天,佑喝完了超过二十瓶的酒后,带着微微的醉意,和几分正经的口气说“故啊你有喜欢的人了吧。”钥刚喝进半杯的酒就这样被呛了出来,而故则僵着手中的茶杯。半晌就是谁都不说话。
佑贼笑了几下,又来句。“钥啊你也有的吧。”
他的手的确抖了几下,喉咙还不断地在咳嗽。心里不停地想,幸好自己没把那半杯喝下去。
“……我,不知道。”最后还是这样回答。毕竟对喜欢的定义是“不是讨厌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很麻烦的模糊。所以只能回答不知道。
如果按照这个想法去想的话,那么钥就会有很多喜欢的人。比方什么,佑啊故啊友希啊还有队长啊……啊当然还有蓝染。还是在最后想起这号人物其实自己是喜欢的,因为不讨厌。
故看了看佑又看了看钥,最后低头看着茶杯红着脸就是不肯说话。
——有了肯定有了。钥和佑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忍不住这么想。
佑眨巴着红色的眼睛贼笑个不停。“嘿嘿嘿嘿那么,对象?”灰色的眼睛瞄了眼佑,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成妖怪了。
故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用蚊子一样响的声音回答“……是,是位很强的人。”
很强的人。
果然这孩子也喜欢这口吗。叹了口气,看向佑,再叹气。
佑看到钥看着自己叹了两次气觉得不悦,于是狠狠地问“喂喂笨蛋你看着我叹气两次啥意思。”“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和你像。”都喜欢强的人,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恩,那么他们就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好吧你欠揍吗笨蛋?”微笑。但抓着对方的领子开始慢慢用力。
“当我没说。”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受呼吸困难的影响。
“切。”觉得没趣的佑松开手,坐回原来的位子上。故始终呵呵笑着,他对这两个人表达感情好的特别方式已经司空见惯了。曾有一次他老实地说,老师和前辈感情真好。但他们做出的反应却是齐齐看向他,带有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眼神。
“唉——真好啊,你们的春天都来了。”佑抓起一杯满上的杯,直接喝下肚。钥把剩下半杯放到嘴边,一脸平静。“你不也有了么。”淡然地说着事实。
这着实把佑吓了一大跳,她口中的酒立刻喷到空中。只可惜是在室内没有出现彩虹。
“……哈?”
“不是?”一脸迷惑。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
“因为,你看起来不一样。和以前。”云淡风轻地这么说着。
佑原本还想否认,但看到钥那样平静的脸不知为什么咽了回去。最后皱眉,又喝下一杯。“好啦我是有又怎样。”
“……不怎样。”
“那我们都一样了吧,前辈,老师。”
“啊啊真不想在你们面前承认真烦!”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副要抓狂的样子。——不废话这情况谁不想抓狂,难道不觉得自己好象被耍得团团转吗?!
故依旧微笑,钥依旧平静,佑依旧暴躁。
“再来一瓶!”
“啊,老师最好别再喝了……”
“让她喝,反正会宿醉。”
结果总归是钥和故扶着满身酒气的佑送她回去,然后各回各家。
然后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
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了。
过着过着,直到某天钥变成了五番队的十二席,他就这样一边跟着习惯一边跟着别人的命令过日子。他算了算,才想到,话说回来十年早过了为什么回九队的命令就是不下来呢。他郁闷了。
那时候,故就一直带着柔和的笑容成为了四番队的十四席。钥曾对他说,你再稍微努力一下没准就能成一个字的席位了。他只是笑着说,我不是为了席位才来四番队的,所以……然后就微笑没再说下去。不过多半能猜出这孩子想说什么了。
多好的孩子。钥忍不住这么感叹。
于是转过头看看佑。
头发剪短了大概到肩膀这,脾气……大概也许可能是变得不太暴躁了,但也成了真央里算小有名气的老师,毕竟资历和其他老师相比起来较深,而且她带领的每次外出都是十分安全的。钥其实很想认真的说,这种老师跟不得跟不得。
于是某日,三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一棵树下休息。
“唉……”听到佑的一声叹息。于是两个人问她怎么了,她却反常地回答说“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到现世住段时间。”
“…………………”两个人开始觉得佑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发烧。”有些愤怒地看着两只探在自己额上的手。“只是想,住在这很麻烦啊……”钥抓了抓头,依旧平淡地说“不可能的。”直接简单。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打你。”
“……”
“……但是前辈没说错啊……按我们三个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佑看了看那两人的脸,继续叹气。
“……一直这样,不好么。”在佑叹气的时候,钥云淡风轻地这么说了句。
故和佑两个人愣了一下,听他继续说着。
“一起偷懒,一起睡觉,一起喝酒。然后一直到总队长那种年龄。不好么。”
故笑着说“多喝酒不好啊。而且,到总队长那样,也许我们都动不了了。”
佑大笑起来,“那到时候我就把你们都打出门外让你们动。”
钥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那我们就是被你打死的。”
另外两个人大笑起来,他完全不知道原因。
“……那,等我们三个老了,退休了,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买个房子。有大大的庭院,木制的走廊,宽敞的客厅。然后一直住在那里,什么都不管,过安稳,平淡的老年生活。”
钥很随意地说着。
“诶——不错啊,钥,那就这么说定了。”佑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就摸着下巴,的确是在认真的考虑。“那得开始存钱了啊。”
“那,你呢?”然后两个视线都看向故,等待着他的答案。
“恩,好啊。那到时候,我就负责家务和三餐吧。然后,一直到我们都不能动为止。”故笑了起来,带有与平常不同的温暖。他觉得自己已经能想象到那时候的老师和前辈以及自己,会是怎样的生活了。
“那,约好了。”
带有几丝开玩笑的约定。
佑突然大叫了一声说,啊我忘记我还有一个教案没写完呐混蛋今天就要收了那个可恶的上司啊啊啊对不起啊我先走了!
于是风尘仆仆的离开了。
两个人脸都是平常的表情,没什么惊讶。她经常这样。
老师总是这样呢,其中一个开口了。
真奇怪为什么她还是老师,又一个接着开口了。
没被吊销执照还真是奇迹了,钥没把这句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因为他觉得他说出来了就会被佑不知从什么地方扔过来的不名物砸中。
同时叹气。
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他说,我们回去吧,前辈。
回去……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钥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伸来的手,他点点头,习惯性地握住故伸过来的手,然后站起身。
走在回各自队舍的路上。
因为队舍靠得比较近,所以路都是同个方向都能到。
钥走在路上,和故的肩距大概有十厘米多一点。“疤褪不掉。”他无意中这么说了一句。故先是微微惊讶地看着他,然后低头。“……对不起,前辈。我所做的药似乎不能完全让疤消失……”
“没事。最近颜色有变淡。”他抓了抓自己的背后,一脸无所谓。
故看着钥的侧脸,还是歉意地低下了头。
大概在钥接受自己治疗的几个月后,在一个半夜,故看到浑身都是血腥味的钥站在自己门前,在他惊讶的时候,对方只是软软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我来治疗了。’
背上有一个被刀砍伤的伤口,很深,但并没有出很多血,看来他自己有试着止血。右手手臂有轻微骨折迹象,背后小的刀伤二十处。
钥说是做任务的关系,故没深问下去。
按当时故的知识,要治疗好那些伤很难,因为患者必须配合故所要求的作息时间和各个方面习惯,他不希望会影响到钥的生活。
他当时擦了一些刺激比较明显,但好起来很快的药。他自己试过,很痛,钥听了,说没事反正忍忍就行了。
那些伤虽然好了,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疤痕。
“……前辈,最近……检查的时候,小伤口很多。”
“伤口……?”想了想。“啊,那个。是因为整理的时候,有些文件上有鬼道残留着。”毕竟有些资料属于机密,负责整理的他除了题目其他都不能看。但有时候有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