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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再次滑动手指,下面是【黑隼】,【阿巴甘】,【贝林顿】还有林氏的【秃鹫】,所有的结论都是——A+。
“我靠,这机器不会坏了吧?”
我们全炸了,再一看就连显示的数据也很接近,可以说都在伯仲之间。
可是没道理啊,五个集团设计出来的机甲,思路不同,风格迥异,各部分的组件更是五花八门,怎么可能会那么接近?
“我哪儿知道啊,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瞎了呐?”
铁牛一副哭丧着脸脸的样子。
“妈的,怎么可能那么邪门,老子来。”
疯子急得跳起来,撒腿就往机体上跑。
结果一百分钟后,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全部写满A+的监控仪,下一个只好我撸起袖子上。
总体来说,虽然因为熟悉时间不够,飞起来有点发飘,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与其说是开机甲倒不如说像是在骑自行车。但是整个试飞过程很顺,上机,起飞,搜索,击落,也是在一百分钟内搞完五台机甲,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然后我我也拿到了一个写满A+的监控仪,当时就有一种瞎了狗眼的感觉。
“我去,难道有鬼?”
大家全傻了,如果不是这些机体一夜之间全成了神机的话,那么最大的解释就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头,道钉和牙哥马上前赴后继的冲上去,然后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一份倒霉的全优成绩单,最低的成绩也是个A-。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把成绩单粗加工后,提交给在场的各军种主官判定,我们相信这些老油条应该比我们要厉害得多。将军们把这份东西轮流传递着观看,并不是面孔严肃的讨论几句,在数据表格上指指点点,我们一下感觉姜还是老的辣,有戏。
“你们怎么看?”
林浩成突然向我们发问,其他军官也齐刷刷的把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原本满心欢喜的我们,被突然飞回来的一堆皮球砸得晕头转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时我们才突然想起一个很残酷的现实:在场的军官普遍都是只知道战斗机的旧军官,对机甲特别还是这种新型的通用机甲一无所知,而略懂一些理论的技术军官基本都是715所出身,但是作为竞标的一方,为了防止作弊他们没有评论的资格。
也就是说最终解释权还是在我们手里,想丢都丢不掉。
这下可麻烦了,我们一个个冷汗直冒,我看见在更远的位置观看测试的伊蒂丝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笑意,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灰色微笑同学,你不是很行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啊。
我苦笑,赶紧捅捅铁牛,示意老大你快说句话,好把场子圆回去,大家一起大眼瞪小眼也太损坏形象了。
没办法,这时候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架势,于是铁牛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汇报工作,诸如汗流浃背,目光散乱,手脚打颤,大气不敢喘一口之类的经典形象都在这位大哥身上展现了一遍,然后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开口说话了:
“诸位长官,我认为………我认为我们还是先去吃午饭比较好。”
好比一道九天神雷直落当场,我们简直被雷翻了,只好尴尬的看着林部长的反应。
谢天谢地,林浩成中将皱皱眉头,扭头和空军的负责人李震北中将交谈片刻后,提议测试先告一段落,大家先去军区招待所用一顿便饭。
我们当然没心情吃,只好先在食堂将就了,出师不利,大家心情都很烂,具体表现为一个个饭打了一大盆,扒了半天却都没吃下去多少。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监控仪坏了?”
疯子烦躁地问道。
我说怎么可能,就算五台监控仪真的撞见鬼似的一起坏,那么也不可能坏得那么统一吧。
“难道是他们对机甲做了手脚?”
道钉提出了一个稍微靠谱点的的架设。
“可能性不大,”铁牛嘴里塞着慢慢的饭菜却咽不下去,“监控仪的安装位置都是不断变化的,数据采集样式也有两种以上模式,要做出干扰或者篡改很难。”
排除来排除去,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测试环节安排的出毛病了。
可是哪里出毛病了?
我们一个个想得头晕脑胀。
“奶奶的,这毛豆怎么做的,淡出个鸟来了?”
疯子恼火的骂道。
“清水煮毛豆,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生态环保。”
大头借机开了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等等,简简单单?
“我勒个去,就是这样!”
我惊喜交加的一丢筷子,把其他五人吓了一跳,大头竟然还傻愣愣的回了一句“对,做法就是这样”。
思路这东西就像泥鳅,一次抓不住就跑得没影了,我没工夫闲扯,马上用筷子在餐桌上比划。我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结果,很大原因是由于测试指标是给旧式战斗机用的,靶机只放了那么一个,还飞不出一马赫速度,地靶就不用说了,就在平地上摆了一轮。加上参加测试的各机,除了【黑隼】以外都装备的是新型弹药,容纳了比战斗机更强大的火控系统,当然是一打一个准。
我的解决方案也很简单——加料。
靶机从一个加到十个,而且从四百公尺一直摆到一万公尺,各个作战空域都有份。地靶从十个增加到三十个,不但是平地,山顶,地下,湖面,东南西北中全部有份,除了固定靶还要加上移动靶。
评判标准也改,靶机从捕捉到击落时间不得超过七秒钟,地靶要一轮至少要击毁三个方向四个以上的靶子才算合格。飞行表演也要改,转弯,加速,爬升,还有各种乱七八的战术动作的指标统统改了。
铁牛感叹的评价了一句:
“他妈的陈老爹,你下手比疯狗都还有狠啊。”
我感觉他其实是想夸我,结果因为大学语文没学好导致遣词有点另类,而且疯狗攻击是用咬的。
有了新点子,我们立刻饭也不吃了拔腿就往测试现场跑,结果航空兵出身的领导一看我们的修改方案,当时就哭了。
“艹你们妈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搞那么严,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开飞机的啊!”
我们再跑到后勤部门,结果一提方案,后勤部门的领导也哭了。
“他妈的,你们知道靶机多少钱一个吗,知道数控地靶多少钱一个吗?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管仓库的啊!”
我们又跑到军官团那里,结果我们才把方案说了个开头,那些几十年大风大浪走过来的高级军官倒是没哭,直接就疯了。
“我靠,还再来一遍,你们知道这些进口弹药打一发要多少钱吗?知道我们的预算都是怎么辛辛苦苦争取来的吗?你们这些王八蛋是想逼死我们这些向政府要钱的人啊!”
虽然被喷得狗血淋头,但是申请好歹是批下来了,我们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这场选型一堆麻烦事的开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朋友,战友
【石勒喀】在飞。
俯角45度,时速一点四马赫。
快,非常快,快到让我感觉灵魂都要被甩到躯壳后面。
突然,靶子出现了,总共三个,一个移动靶,一个固定靶,还有一个在右手面几乎九十度垂直的半山腰上。
以机体的速度,反应时间只是极短的一瞬间,而且出现的角度都非常刁钻,散布面也很大。
“滴滴滴”
我将固定在双肩的十二联装火箭弹发射器调试到第一位置,并将雷达探测的目标参数整合进虚拟瞄准光圈内,然后重新拉动装甲机枪对准半山腰上的固定靶。
使用机械臂和炮塔作为主武器的机甲,一个很明显的优势就是攻击范围大大增加,几乎不存在任何打击盲区。
“沙沙沙”
“哒哒哒”
两套武器同时发射,地面和山腰同时爆发出一片火光,土石横飞。【石勒咯】从爆炸点上空一闪而过,将浓厚的烟雾吹散开。
山腰和地面的固定靶已经全部被摧毁,但是移动靶只是被弹片削掉了一些,还在很坚挺的晃来晃去,从发信器上反馈来的信息是着弹点偏出了差不多二十米,我不快的斜了一下嘴角,在手动测评上打上了B-的符号。
随着难度的提高,【石勒喀】是第一台露出颓势的测试机甲。
匆匆在空中扫了一圈以后,教导团六剑客拿着各自的监控仪和手动评分表重新聚拢。这一次的打分明显出现了差距,其中【石勒喀】以六个项目的B-,B+被其他机体远远甩在了后面。
根据我一天的操作经验,从本质来说这玩意儿只是【伊尔】加装武器和装甲,重新设计发动机的增强版本,用粗暴的方式在现有机体上直接堆砌武装,并用增强型发动机抵消负荷的手段固然简单,但是也带来了操控性的急剧恶化,特别是在俯冲状态下操控异常困难,另外在超音速飞行下产生的拉力几乎能把它的外挂武装整个扒下来。
这玩意儿当然不能列装,六剑客一致同意把这玩意儿第一个踢掉,可是具体涉及到该怎么踢,我们又开始大扯特扯了。
原因无他,因为就在前几天,谢里夫是除了属于自己人715所,唯一把宝贵的试验机无偿借给我们使用的商人,事后也没有任何索要回报的表示,搞得我们道谢都找不到人,现在就这么冷冰冰的对他说句“好了,哥们,样品不合格,你可以滚蛋了”,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可是怎么办?难道帮着他作弊,拜托,那就是对整个共和国军的机甲兵不够意思了。
“要不…。。咋们约他出来吃个饭?”
疯子带着一副脑壳坏掉的神经病表情提议道。
于是我决定跟他当一回神经病,说你去定个酒店,我打电话叫他出来谈谈,毕竟这里就我和他还有点认识。
感觉颇有黑社会老大的气度。
很反常的,这次谢里夫没有玩消失,一接起电话就立刻同意出来,这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再玩消失我这边也真不好办了。
时间定在晚上六点,我提前半个小时去点菜,但是一到疯子定的店我立马傻了:那竟然是个当头挂着“正宗XX大娘川菜馆”九个大字,外附一行“消费满五百元酒水免费”小标题的绿底大招牌,里面吆五喝六,人声鼎沸,外面菜油泔水洗洁精横流的大排档。我去,我竟然让这帮穷吊帮忙定馆子,我真特么也是个蠢蛋。
四下一看,原本说好要来的那些家伙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哪怕再缺智商我也知道自己算是被那帮孙子给涮了。此时再改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柴拉维尔家的贵公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尽头,没有带保镖也没有开豪车,更没有美女情人相伴,干干净净一个人步行。
“上帝啊,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地方。”
谢里夫还是我见到时那样,一副优雅淡定的样子,先看看馆子然后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几乎想要拔腿跑路了。
“要不……咋们还是去喝杯咖啡吧。”
我心虚地说。
“呵呵,无所谓,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谢里夫笑了笑,带头走了进去。
谢天谢地,好在疯子那家伙还不算太二,给我定了一个包厢而不是叫我坐大厅,多少还算挽回了点颜面,服务员问完酒水关上门,环境还算能保证让人正常交谈。
“唉,你的那些朋友怎么都没来?”
谢里夫看着其他几张空着的座椅,奇怪地问道。
“被你的土豪霸气吓得一病不起,都死在床上了。”
我恶毒的诅咒那些没心没肺的货。
谢里夫抽出筷子敲飞落在醋碟上的苍蝇,然后一偏头看着我,眼神有很淡,就像烟卷燃烧时散发出的浅灰色雾气。
“那还真高兴你没有被吓跑。”
“抱歉,和你一个等级的土豪我已经见过好几个了,一般身价十亿二十亿的货已经吓不倒我了,”我干脆的说,心想索性连正事也一起挑明了,“哦,对了,通知你个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我们的样机落选了吧。”
“对,就是这样……咦,你怎么知道的…。。好吧,当我没问。”
话才说完我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因为就算在共和国军的生意份额不大,但是以柴拉维尔家的人脉怎么会弄不到内幕消息。
“拜托,你们都是怎么想问题的,”谢里夫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难道是用一桌价值二百七十块的排挡餐抵掉我七十亿的订单损失?”
我说你就将就着吃吧,要是哥几个没想起你连一毛钱都捞不回来,你还真别说,这桌饭你还只能吃一百三十五,另一百三十五是我的份,能多吃几块钱回来算你本事大。
说话间,一盘辣子炒鸡块已经端了上来,香辣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食欲和鼻腔,我毫不犹豫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大的,谢里夫大笑一阵后,也伸出筷子和我抢食,看得出这位公子哥的筷子用得很好,没有一点用惯刀叉留下的障碍,应该是从小练过的。
“你看上去好像比那么扫兴。”
“当然没什么好扫兴的,”谢里夫一脸轻松加无所谓,好像买菜的时候不小心丢了七块钱,“我们家族在上上个月已经获得了在十个月内为条约军生产一千台机甲,以及提供全套备件和弹药的长期订单,这次只是老头子抱着能捞就捞,重在参与的心态来玩玩而已,在【石勒喀】实际上完全是交给刚招募的新手做的,投入上非常低,设计也很糙,能被看上才叫怪事。”
老天,什么叫豪阔,这就是豪阔,相比之下咋们连虾米都算不上了,可是等等,这订单数量是怎么回事,就算以军备竞赛来说也未免太恐怖了!
停下筷子,我抬头瞪着谢里夫,后者稍稍点点头,意思是你理解就行。这时,服务员端上了第二盘菜,那是一个老大的剁椒鱼头,一个小脸盆似的大鱼头上洒满了红彤彤的辣椒,看起来非常有视觉冲击力,但是用餐的气氛却明显低落了下去。
“喂,我说,大概什么时候会动手?”
“我不是军方的人,但是根据惯例,一般是在公历085年初。”
“是吗?”
“是的。”
空气再次陷入了枯燥,就连楼下的喧嚣也变得乏味。
“有害怕吗?”
感觉像是被挑衅了一样,我咧开嘴笑了一下。
“一个人单扛的话,或许真的有点头疼,但是如果和整个教导团的弟兄一起作战的话,感觉就省力多了。”
在北方作战时,我又是队长又是队员,既要指挥战斗又要亲自打主攻,带着各种二货在枪林弹雨里跑来跑去,累得半死也忙得半死,吃尽了苦头。可是我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因为无论是反抗军还是雇佣兵,都没有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一开始是不把我当盆菜,后来又把我当成老板供起来,我说什么他们都只会诚惶诚恐的执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在维堡的第一晚,一个人站在高地上吹风的,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太特么恐怖了!
但是在教导团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虽然大家的技术依然很糙,因为我作战经验和技术的飞速增长,也很难配合我的行动,但是大家总能很默契的配合起来,平时也相处的很轻松很愉快,如果我有犯错的时候,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把盘子拍到我脸上,或者直接给我一顿臭骂,把我抽到清醒为止。
这就是教导团。
谢里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是个很够朋友的人,陈项,我从不敢想象一个人会这么够朋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了。”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一大盆水煮肉片,用辣椒油和豆芽做的底料上,漂浮着厚厚一层白嫩的肉片,但是此时我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很简单,示人以情,待人以诚,有事不憋在肚子里,想知道都掏给你。”
我用筷子敲了一下碗,简单的回答道。
谢里夫皱眉。
“如果我跟你玩花样,耍得你满地爬怎么办,还要继续坦诚吗?”
“那就直接宰了你!”
我带着杀气毫不客气的顶了过去,贵公子则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良久他才摇着头,犹豫着说:
“那么陈项,我们……。还算朋友吗?”
拜托,土豪,一般来说是我们这些穷吊上门拜你的码头吧,怎么现在整个倒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只要你别拿出商人的身份来,我们就还是朋友。”
“商人吗?”
谢里夫琢磨着词句,然后拎过酒瓶先给自己满上,然后再给我满上。
“在做商务谈判的时候一般用的是葡萄酒。”
“可惜现在是啤酒。”
“碰杯只是轻轻碰一下,又要让别人听见声音,力度又要适中。”
“没事,这玻璃杯够结实。”
“一般只是抿一小口,然后就开始聊天。”
“今天谁要是不喝完谁就是王八蛋,shit!”
“哈哈,说得好,今天就看谁先趴下!”
我们两个的酒杯在大笑声中重重撞在一起,声音之大,我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震坏了。
第一百四十章 踢人难题
谢里夫和他的营销团队在第二天就启程返回,我们本来还想留他多玩几天,但是他推辞说和条约军的生意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人手,家里人都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