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惊秫]吉祥纹莲花楼-朱雀-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复,纵身而起,一把抓住了仍在挥舞那个骷髅头的人,在他铁臂之下,那人犹如一只小鸡,束手就擒。郭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出这种事?怎们做得出这种事? 
  这个被他一把抓住的人,竟是他痴呆的叔公郭坤! 
  难道潜藏在他家中五十几年的杀人恶魔,就是他这个一出生即是痴呆的叔公郭坤吗?树丛后在睡觉的衙役被惊醒,一阵惊叫混乱之后将郭坤牢牢缚住,有人到池边想把李莲花捞起来,但那身嫁衣确有三十来斤重,加上李莲花的体重,一两个人却是捞不起来,即使池水并不深,却极可能淹死了他。 
  王黑狗和郭大福闻讯匆匆赶到,王黑狗大喜过望,郭大福却是满腹疑惑。郭祸和衙役抓住了郭坤,又把池中的李莲花捞起,只见他全身无伤,双眼紧闭,却不醒来。 
  “看来杀死郭家四个女子的凶手,就是郭坤!”王黑狗感到出乎意料,但随即喜上眉梢,“本官破获了五十多年的陈案,当真是还民以公正的清官啊!”郭大福呆呆地看着郭坤,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到了七十岁仍旧神志不清的人会是凶手,但他却被抓了个现行。一群衙役在老迈瘦小的郭坤身上扣了七八条铁链,压得他弯下腰去。郭坤却突然大哭起来,抓着郭大福的裤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王黑狗大怒,撩起官袍踢了郭坤一脚,“杀人不眨眼,竟还敢哭哭啼啼,给本官掌嘴!”“试!”有个衙役立刻走上前去,“啪”的给了郭坤一个耳光。 
  “我说,王大人,未经升堂审案,私设刑罚,殴打犯人是犯法的哟!”有人悠悠地道,“何况,其实郭坤并不算元凶。” 
  王黑狗吓了一跳,左右张望,“谁?”随即突然醒悟是谁在说话,大怒道:“李莲花!亏本官为你担忧,你竟敢装死恐吓本官?来人啊——”李莲花慢吞吞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池水从他衣襟上流下,湿了一地,他却微笑得很愉快,“大人难道不想知道郭坤手里那个骷髅……究竟是谁么?”王黑购滞了一滞,“这个……这个……”他瞪起眼睛,“你知道?你竟敢戏弄本官!来人啊——”李莲花缩了缩脖子,“岂敢、岂敢。”这回王黑狗学聪明了,冷笑道:“本官还真看不出你不敢。”李莲花又微笑道:“过奖、过奖。”把王黑狗气得七窍生烟,郭大福听得目瞪口呆。 
  李莲花端正坐好,有些惋惜地看着被赤水和泥浆弄脏的衣服,对着目瞪口呆看着他的众人非常温和地微笑,好似他一贯如此品行端正。“其实从一开始姜婆婆给我说郭家三代夫人坠池而死的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凶手可能是郭坤。”他指了指郭坤,“采莲池池水有深有浅,但在客房之下浅水之中溺死,未免有些奇怪;何况死者之中有人是渔家姑娘,若不是溺水而死,那便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她意外溺死之前受了伤,以至于无法挣扎;其二是她被人所杀,假装溺死在水里。接连几人都是这般死法,我和常人一样都会想到是不是有人谋害?”他微笑道:“只不过大家或许都会对‘连续五十几年’和‘命案发生的时间相隔二十几年’感到疑惑,觉得不可能有人埋伏在郭家五十几年,只为杀这几个不相干的女人,所以便又想到意外。可是我却以为……”他缓缓地道:“我却以为这事如果是有人谋害,凶手是谁再清楚不过——那就是在采莲庄中住了超过五十几年的人,那是谁?姜婆婆?不,五十三年前,她伺候郭祸祖父的时候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小姑娘,之后嫁与姜伯,她要是夜里出门,姜家老小岂能一无所知?那么还有谁呢?除了姜婆婆,在五十几年前便住在采莲庄内,能自由走动,不管做什么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人,还有一个,叫做郭坤。” 
  郭大福失声道:“可是坤叔他天生痴呆,怎会做出这种事?”李莲花微微一笑,“他自己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说他不是元凶,因为这杀人之事开始不是他做的,他也许是偶然看见了,便模仿着玩罢了。”王黑狗全身一震,“模仿?”郭祸和郭大福面面相觑,“模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李莲花慢慢地道,“第一个死的女人,并不是郭坤所杀,他只不过是看见了杀人的过程,以后一旦看见有这样的情形,他就模仿凶手的行为,自己当作游戏。”他一字一字道:“这诱发他行凶的‘情形’,只怕便是嫁衣——他看见了穿着嫁衣的女人被杀,所以一旦有女子穿上嫁衣,他便模仿元凶的方法,将她们追赶到杂货房里,让她们绊倒在门槛之间,然后摔入莲池溺水而死。” 
  “门槛?”郭大福骇然看着那两个相距约莫一人宽的门槛,“这门槛又如何了?” 
  李莲花提了提那湿淋淋的嫁衣的裙摆,“这裙子很窄。”郭大福和郭祸都点了点头,李莲花指了指门槛,“这两个门槛却比庄里任何一个门槛都高,前后门槛高低至少差了一寸。”王黑狗遣人一差一量,果真如此。李莲花继续道:“我刚才跑进屋里的时候已经估计到门槛很高,却仍没有跨过去,前门的门槛给了我错觉,似乎后门的门槛也刚好能跨过去,后门的门槛却比前门的高了一寸。若只是门槛高了一寸,或者踉跄一下,按一般的步子也可以顺利过去,但是——”他拉直了裙角,“这裙子非常窄,裙摆下有铃铛银链,一旦奔跑的脚步抬得太高,不绊倒在门槛之上,也会被裙摆和银链绊倒,一样会摔倒在这门槛之间。”郭大福毛骨悚然,如此……如此说来高门槛和窄裙就如杀人凶器,是凶手杀人的工具! 
  “这两个门槛相距只有这么点距离,若一个女子在此跌倒,如果她个子矮些,额头就会撞在对门的门槛上,若她像翠儿那样个子高些,脖子就会撞在门槛上——而这件嫁衣织锦厚实、又窄得出奇,无论是怎样跌法,她的身子都不会有所弯曲,只能笔直往前倒去;加上这些金银之物沉重之极,弱质女子怎可能在跌倒的刹那之间撑起二十六斤重的衣裳?她的体重、二十六斤重的嫁衣,以及摔倒的冲力,这些力气一起撞在对门门槛上——”李莲花叹了口气,“就算没有脑袋开花,但是撞得昏死过去,或者胫骨折断什么的,都很正常。还记得翠儿死时跌落的那个挂花和她下巴上的伤痕吗?估计是她摔倒的时候胸前挂花飞了起来,摔下去的时候下巴磕在门槛上,竟把挂花银链磕断了,所以挂花沿小路掉进水池,被姜婆婆捡到。”顿了一顿,他缓缓地道:“至于人……这条路太斜了,摔倒的人会沿着小路滚进莲池里,如果本就受了重伤,身上又穿了这二十几斤重的衣服,浸在水里,当然会溺死。” 
  王黑狗皱眉仔细地听,喃喃地道:“不对啊,可是尸身为何会在客房窗下发现?它怎会从这里跑到客房去?”李莲花指指莲池中空出的天然通道:“十里采莲池并非死水,这水里有潜流。人摔进水里以后被潜流慢慢推走,最后推到客房窗下,那里水流缓慢,莲花盛开,阻住了尸体。郭坤就是借着潜流来来往往,采莲庄的人想必都很熟悉。”略微停了一下,他看着从郭坤背包里拿出来的那个骷髅头,叹了口气,“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们溺死以后,郭坤模仿元凶抓着尸体,利用潜流带回客房窗户下面。” 
  “就算郭坤是个痴呆,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在模仿凶手杀人,说不定是他偶然吓死了第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以后就依样画葫芦,凡是穿着这身衣服的女人他都这般吓她。”王黑狗身为知县,虽然昏庸懒惰,却并不是傻子。李莲花指着镜石上那张字条,“晶之时,境使立立方,嫁衣,立身觅不散。”他叹了口气,“这字条……”郭大福终于忍不住道:“写的是什么?”李莲花突然对他露齿一笑,“这是约女人的情书,你不知道么?”郭大福被他瞬息万变的表情弄得一愣,“什……什么?情书?” 
  李莲花站起来把镜石上那字条扯了下来,悠悠瞧了几眼,“这写的什么,你们当真没有看出来?”郭祸摇了摇头,王黑狗和郭大福满腹狐疑,众衙役从后面挤上,大家都目光炯炯盯着那张字条。 
  “这个‘晶’字,虽然写得很端正,但是若是写得稍微潦草一点,写成这样。”李莲花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在路边泥地画了几个字,“这样,岂不是比‘晶之时’有意思得多?”众人凝目望去,只见李莲花写的是“月明之时”四个字,王黑狗恍然大悟,又迷惑不解,“这……这……”李连花道:“假设郭坤不过在模仿谁某天夜里的行动,这张字条自然是他抄的,而他没有看懂原先字条里写的什么,抄的时候抄错了许多,成就了这一张怪字条。”郭大福连连点头,“照此说来,这个‘境石’定是他抄错了,原来肯定是‘镜石’。”郭祸呆呆地看着那张字条,苦苦思索,“镜石立立方、镜石立立方……”李莲花咳嗽了一声,“既然开头是‘月明之时’四个字,不妨也假设这后面也应是四个字,‘立立方’三个字,‘立方’二字叠起来相连,很像一个子……”王黑狗失声道:“旁!”李莲花点了点头,“如果‘立方’二字本是‘旁’,这句话就是‘镜石立旁’,就有些意思了。而‘立’字若是写得草些,岂不也很像‘之’字?若是‘镜石之旁’,就更有道理些。”王黑狗一跺脚,“月明之时,镜石之旁,果然有人约人到此,有理、有理。那‘嫁衣’二字更加明显,字条定与女子有关。”李莲花微微一笑,“既然‘立’字很可能是‘之’字,那么‘嫁衣,立身觅不散’七个字很可能就是‘嫁衣之身,觅不散。’”郭大福反复念道:“月明之时、镜石之旁、嫁衣之身、觅不散……不对,按道理这最后也应是思字才是。”李莲花拿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觅”字,随后缓缓在“觅”字中间画了一条线,“这很简单……”郭大福见他一画,全身一震,大叫一声:“不见不散!” 
  众人目光齐齐聚在那个被一分为二的“觅”字上,那张怪字条已是清清楚楚:月明之时,镜石之旁,嫁衣之身,不见不散。李莲花慢吞吞地道:“这是一个男人约一个女人夜里出来见面的情书……”这十六字自不是郭坤写得出来的,王黑狗看了好一阵子,颓然道:“那杀死第一个女子的凶手是谁?” 
  李莲花也颓然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王黑狗尚未听清他在说什么,自己又喃喃地道:“被郭坤拿出来的那个骷髅头又是谁的——不对啊!”他突然失声道:“如果郭坤在模仿凶手杀人,那就是说在五十几年前,那凶手手中已有一个人头?那岂不是另有一起凶杀隐案至今无人知晓?”李莲花很抱歉地看着他,“我不知……”他一个“道”字还没说出来,王黑狗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裳,咬牙切齿地道:“本官不管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三日之内,你若不知,大刑伺候!”李莲花心惊胆战,连连摇手,“我不……”王黑狗大怒,“来人啊——上夹棍!”衙役一声吆喝:“得令!启禀大人,夹棍还在衙门里。”王黑狗跳了起来,“给我掌嘴!”郭祸大怒,一把将王黑狗抓住,“你这狗官!我只听过有人逼婚,还没见过有人逼破案,你再敢对李先生胡来,我废了你!”郭大福叫苦连天,直呼“大胆”,郭祸放开王黑狗,重重地哼了一声,“师父平生最讨厌你这等鱼肉百姓的狗官!”李莲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王大人……”王黑狗对郭祸将他擒住之举大为光火,厉声指着郭大福道:“若是三日之内不能找出凶手,本官定要将你们统统关入大牢,统统大刑伺候!”郭大福吓得脸色苍白,“这……这……”郭祸大怒,一把提起王黑狗,郭大福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对着王黑狗和儿子跪下,一迭声喝止,场面乱成一团。采莲庄中人听说要被全部关进大牢,有些女子便号啕大哭,有些人磕头求饶,有道是“鸡飞鸭毛起,人仰狗声吠”,便是这般模样。 
  李莲花叹了口气,“那个……那个……若是郭大公子肯帮我做件事,说不定三天之内可以……”众人顿时眼睛一亮,郭祸却迟疑了一下,放下王黑狗,“当然可以!”李莲花用景仰英雄般的目光看着他,慢吞吞地道:“既然郭坤所为很可能都是模仿而来,他又得到了这个骷髅头,想必他知道藏尸的地点。他若知道藏尸的地点,说不定他也曾看见此人被杀的过程,那么如果让他看见当年之人,说不定郭坤便会重演他所看过的事,所以……”他用极其歉然的表情看着郭祸,“委屈郭大公子扮一次郭老夫人,我扮演这个骷髅头……”郭祸本是连连点头,突然大叫一声,“让我扮奶奶?” 
  李莲花及其温和文雅地点了点头,“郭大公子武功高强,和郭大公子一道,即使遇到危难,想必也能逢凶化吉。”郭祸却呆呆地看着他,心想只要李先生有求,我自当全力以赴,只是他的法子也忒奇怪了……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李莲花很愉快地道:“给我三天时间,三日之后,月明之时,镜石之旁,不见不散。”众人听了他这句话,却都是一阵寒意自背后冒了出来,就似这镜石之旁必定有鬼一般。 


浮生三日 

  经过李莲花一番讨价还价,王黑狗终于同意将郭坤暂时留下,同时说定三日之中郭大福等人绝不过问李莲花言行举止,一切静候三日之后月明之时。李莲花虽信誓旦旦会结果,众人却都是满腹疑云,王黑狗打定主意若是没有结果,他便将郭坤往上头一送,什么五十多年前的隐案,他一概不知。郭大福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一想起老母妻儿之事便烦恼不已。郭祸却是热血沸腾,跟在李莲花身后亦步亦趋,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深信不疑。 

  李莲花先在客房里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方才起身,三日之期已经过了一日半。郭祸在他房门口转来转去,急得犹如跳蚤,却又不敢破门而入。好不容易等到李莲花起床,却只见他在房里的衣箱中翻了半天,挑了两件白衣,比较许久,似是想不出要穿哪件,于是便闭起眼睛摸了一阵,慢吞吞地穿在身上。客房窗户并没有关,郭祸那双牛眼在窗外瞪得快要掉下来,李莲花终于开门出来了。 
  他先去了郭大福的书房,这书房自采莲庄修筑以来就有,藏有郭乾和郭大福收集的所有字画古董,郭祸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李莲花也不在意。书房之中数个书柜,最里头一个是郭乾的父亲所有,第二个是郭乾的,第三个才是郭大福的。李莲花把三个书柜一一打开,抽了些字画出来看,有些是账本,有些是行草,偶尔有些是水墨法描绘的采莲庄景致,笔法佳妙,栩栩如生;还有许许多多红莲紫莲,鸳鸯河下图,以及一些诸如“千树万树莲花开”之类的“绝妙好辞”。认真地看了一阵,他摇头晃脑地捧着一幅行草吟道:“几行归塞尽,念尔何独之……郭大公子,这下面是什么我看不懂了。”郭祸皱着眉头看着那首诗,勉勉强强地念道“暮箱呼夫……寒……一团一团的……”他本就不识得几个字,实在看不出那行云流水般的行草写的是什么。李莲花倒也没有笑他,和他一起并头看了许久,兴致昂然地道:“果然是一团一团的,你看这一团像不像鼻子?”郭祸大笑了几声,突然想起李莲花本该是来查明真相的,不免笑叉了气,“哈哈……哎哟……李先生,还是查案……” 
  李莲花恋恋不舍地把那卷行草收了起来,细细看这书房,打开窗户,窗外也是莲池,只是莲花疏疏落落,没有客房窗外的好看。他对着窗外聚精会神看了半日,郭祸跟着他东张西望,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许久之后只听李莲花喃喃地道:“蚊子太多……”郭祸全然摸不着头脑,李莲花却似已对书房兴致索然,走出书房。他施施然负手欣赏景致,考虑良久,又往镜石那块地方走去。 
  青天白日之下,这地方花草寂寂,鸟声隐隐,两间大房掩在树下,倒是风景宜人,阴凉舒适,浑不似夜间那么阴森可怖。绕着两间杂货房,李莲花又慢吞吞开始踱步,四下无人,惟有郭祸亦步亦趋,李莲花往东他往东,李莲花往西他也往西。突然李莲花在镜石之前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打量着镜后的那块大石,那块大石黑黝黝如铁石一般,看不出所谓“玉脉”在何处。他伸手在石上摸了摸,“这块石头原是什么模样?”郭祸苦苦思索,“听姜婆婆说,庄子刚建起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有玉,但是是不值钱的杂玉,爷觉得有趣,所以就装了面镜子在这里,夜里这个地方月光很亮,十五的时候坐在铜镜下面,镜里映的月光可以照人读书。不过玉在哪里,爹也一直没看出来,姜婆婆说是灰色……一圈一圈的,好像被镜子盖住了。”李莲花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敲了敲那块镜石,他优哉游哉的走到前夜郭坤跳出来的那树丛中,低头一看,地上有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