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苪菁菁笑着说:“你这理论倒是新鲜!”
“不知,你可曾为了我而抛洒过哪怕一滴热泪呢?”我问苪菁菁道。
“没有!绝对没有!”菁菁眉开眼笑的说。
“这就对了。这绝对是我的一大成功,我的爱情事业上的一大丰收!”我心花怒放的说,“真的,我不希望你为我而流哪怕一滴眼泪。”
虽然,私心底下曾动过这样的念头:我一定让你爱上我。好奇的想看你为我而流泪的样子,但我终于还是不这样做。对于真爱的人,我小气得很,决不让她的眼泪轻易掉下来。
所以,我们一定都要快乐幸福,都要好好的!那样,我的丰功伟业才算是完成了!
苪菁菁笑着说:“你就这点志气呀?”
我说:“是啊!那你认为我还能干什么呢?比如说,《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他只能关心他的姐姐妹妹们,至于叫他金戈铁马、保家卫国;或者让他权谋机变,制定出一些治国方略来,那是不可能!这不是谁的错,只是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罢了!”
苪菁菁撇撇嘴,说:“那你关心的是什么?你能做的是什么?”
“咳!就不提我啦。”我说。
先请听,这一首歌曲《情人的眼泪》——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只有那有情人眼泪最珍贵
一颗颗眼泪都是爱,都是爱。。。。。。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好春才来,春花正开。
你怎舍得说再会?
我在深闺,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我情深,深如海。。。。。。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我穷尽我一生,都无法明白情为何物。为什么,我那么忧伤,竟有不胜不支的感觉?注定为了情而潦倒的了?”我喟然长叹!
“本来,我可以在每次情感的潮水来袭之前,赶快的抽身而退。只是你让我无法躲避,只得深深的领受。”我一叹再叹。
“看来,我进行着的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役?”我三叹。
设想一下,如果我从小就不离开自己的故乡,生活如水一样的平静,心思如水一样的纯洁。就像古时候修仙的人一样的在那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这难道不好吗?问题是,生活容不得我的设想,而现代社会的进程像铁马自冰河闯进人的梦乡,一样的影响到我那遥远的故乡,让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我觉得,我没有了退路。
苪菁菁我跟你说吧,我不想去爱你,我不爱你,自然有人会爱你,照顾你的。
苪菁菁说:“这是什么话?我好像成为一个烫手的山芋了!”
我说:“不是的。只是在我心里永远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厌倦感罢了。”
“我让你感到厌倦了吗?”苪菁菁问。
“原因不在于你。我有千般的不自由。最主要的原因在我罢。”我说。
“但如果你离去,我会更加的厌倦。你是我的生平知己,我才敢放肆跟你说这些。天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何对我才是一个好?”我呻吟道。
“我陪你一起去看夕阳吧。你不是最喜欢看夕阳吗?”苪菁菁说。
“是啊。看夕阳一点一点的在变化,怎么变化都是一个美,而且这种美是有无尽感染力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夕阳有无限的美好,只是因为它接近黄昏,即将消逝,所以才这么值得人们留恋与珍惜!人们再以这种心情去影响了审美观。”我说。
“你这解释蛮新鲜的!所以说,不要等到即将失去了的时候,才知道去珍惜。而且,希望不拘于任何一种环境,任何一种形式,你的心情都能沐浴在美丽的光辉之中,这样,你才能够真正快乐起来!”菁菁也叹息起来,“不要期望有什么世外桃园能安顿下一个人,让你有一个好心情,你只有融入这人世间,才能得到安全感。这也和庄子的教义:‘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相契合。”
苪菁菁继续说:“道理没有那么高深难懂。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他们快乐的生活着,难不成人人都想着超脱世外,那还成什么样子?”
“嗯,从善如流。我将于此融入大众生活中。”我说。
菁菁笑道:“孺子可教也!”
菁菁眼睛又变得深不可测,她若有所思的说:“不要这么灰心!如果,有一件不世的功业要你去完成,你会怎么样?”
但我根本不信这一套,口中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呢?我看,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我得学习怎么样在一文不名的日子里坚持下去?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无百日好,空着枝头,日子还在继续。请听一听二胡曲《二泉映月》,听那压抑呜咽的琴声,也许,你就能对人生多一些理解。心里焦急的想呀盼啊,流畅欢快的高音部分即将在下一刻到来?但所期待的这一部分迟迟没有来。这时候我的心情已经开始感染上音乐的压抑气氛,进而演变成为一种幽愤,最终成为一种深刻的忧伤。。。。。。”
菁菁说:“确实可悲可叹!但能将生活比之于一首音乐,这本身就已不错!大浪淘尽生活的悲乐,还遗留下一些浪漫情怀!”
我说:“嗯!就像寂寞是必然的存在,且无可排遣,那倒不如反过来去玩味寂寞!”
菁菁叹道:“不愧是读书人,就是聪明、悟性高!”
我说:“不全是这样的。就比如听二胡曲《二泉映月》,千盼万盼的精彩部分迟迟不来,在那些最黑暗的等待里,尝尽了苦涩!等到高潮部分终于来了的时候,觉得也不过如此耳耳。最槽糕的是,在这时候自己的心弦已断!所以,正比如现在,你虽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的心犹在悲伤的海洋浮沉,回不回得来还说不定呢!”
菁菁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难不成让我把你抱在怀中,抚慰你一番?”
我笑笑不语。给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我就会笑。心想,目前还倒可不必如此,何至于呢?
第三章 大国子民
不要悲伤,你是大国的子民!拒绝悲伤,禁止悲伤!
把生命比之于一首歌,快乐的或是忧郁的歌,这对我来说都还是好的,不失为一种优美。还有那些更坏的时光,当感觉天使都在背离自己而去的时候,莫说放歌,甚至都来不及哭喊——这样的时候是有的,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的心曾深深的领受过,而且犹在时刻准备着在某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时候再度去深深领受着——这样的时候也还会有的,这就叫做无独有偶。在漫长的人生之路总还会遇到一些人一些事,因为,山水有相逢。
有着如此深刻的感受性,这应该是上天对我的格外恩宠!人们会相互夸耀自己的财货多。那么,丰富的情感之于我虽不足以拿出来炫耀,但其仍不失为一笔丰厚的财富吧?那就看个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的取向如何咯。
我认为,再深重的苦难也会过去。我的身上遗传下人类在长期的斗争中,在痛并快乐着的生活中的那些有关于坚强与乐观的基因,所以说我还不至于落单,我从未感到孤独寂寞!
苪菁菁倏的一拉我的手腕,一抚一按之下,说:“啊!此人形体虽存,心脉已绝、心弦已断多年,其精神在忽有之乡、其魂魄在忘情深谷!”
闻得此言,我的泪顿作倾盆而下。我紧紧的拉着菁菁的手,再没有办法保持沉默,更笑不得,就让屈辱的泪水流尽。。。。。。虽然是知己,但她的言辞也太过犀利,一句句竟像往心里刺的尖刀!
我紧紧的拉着菁菁的手,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我的希望全在她身上!请赐予我重生的机会!有的人,可以叫你死,也可以叫你生。这一次,我将“情”置于最高的级别!
“我看得出你眼中殷切的希望。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悲伤?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人?”苪菁菁问我。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真的,就是这样。”我说。
“不要和稀泥!你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现在的状况,需非常的明确目标,然后对症下猛药,才有痊愈的可能。你跟我说,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我?”苪菁菁不留余地的说。
我说:“是的。”额头上忍不住直冒汗。“你说呢,这心理上有问题,它算不算一种疾病?这种症候在人群中有多普遍又有多泛滥?这又如何进行疗治?”
“你这个病例算是蛮有代表性的。而且,事情与我有关联,所以,我会给你疗伤!”苪菁菁说。
“啊!你倒是见义勇为!但你想过吗,我值得你这样做吗?”作为一个病人,我倒是顽固,冷面冷心,冷言冷语。
“你真傻!那你想想看,这么久以来,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吗?伤也是自己伤,罪也是自己受。你甚至从不曾向我表白你对我的心意。你再想想看,你的所作所为该如何定性?”
“我真的不知道。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不对。”我急得满头大汗。
“问题就出现在你的‘不知道’,你自身都不明了,那别人更是无从下手。这样吧,我们慢慢的寻根问源。这是一个长期性的工作,希望你能坚持不懈。”苪菁菁说。
“哎,想不到我柳某人现在变得这么俗,竟然为情所困!”我叹息。
“现在俗,那以前呢?”菁菁眉梢一挑,问我道。
“以前。。。。。。以前更俗一些!但是。。。。。。以后我想变得超凡脱俗。”我说。
“哦?如何个超凡脱俗法?如何才能达到超凡脱俗?哟!你想要学仙呀!”菁菁周身横溢着一种特有的冷气。不过,我喜欢这样一种冷若冰霜。
我无语。
菁菁周身冷气洋溢。从她的纤纤十指间透露出,从她的秋水般的双眼放射出,从她的苍白的肤色反映出的都是这种冷冷的气息。我喜欢这种冷凝的气息。
沉默良久,我说道:“总会有办法去解决那些问题的。”
“哎!”菁菁叹息道,“就算是要处理好种种俗务,那也需要相当的才干的。你要超凡脱俗,光有这个主观意愿还不行。你现在这样说,我恐怕你是虚晃一枪而已!”
菁菁这话说得我冷汗直冒。
“这绝非易事,需要非常的刻苦才得。首先自己得脱胎换骨啊!”苪菁菁说。
我心里一松,觉得事情有转机,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因此问道:“我该怎么做?”
“用真心!”苪菁菁说。
“不如,你收心吧。然后去做一些具体的小事,也就是你所说的俗务。。。。。。”菁菁说道。
“我现在做着的就是一些俗务,我一直都是这样。观我生,知进退。纵观其我一生,还真的就是俗之又俗的一个人。所以,我还未偏离正道。”我说。
“但据我观察,你怎么看都像是如痴如醉!你从什么时候起,不再用一颗真心来对待自己,莫说是对待别人了?”苪菁菁说道,“孔子曰:‘甚矣,吾衰矣,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我觉得,一个人不能以真心来面对这个世界,那才是衰颓呢!”
“困顿久矣!沉沦也久矣!这也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说。
“觉得我是跟我们的祖国一起成长的,这中间多少浮沉?有时候我跟不上大国的脚步,我所取得的进步,特别是我所积累下的财富跟不上物价的增长。。。。。。但自问我为这个社会、为这个国家做了些什么贡献,却也没有。。。。。。
感觉自己是和这伟大的祖国一起成长的。我们的祖国一样的从多灾多难中走过来,从无到有,从弱到强。我必为王,这是一个信念。我们的祖国会是的,我们个人也会是的。当我为王的时候,我要认真快乐的过每一天——这就是我为王的目的,也是途径——也就是说,当我认真快乐的过每一天的时候,我也就为王了!
第四章 另一种乡愁
我们都喜欢听别人的故事,看别人的故事,把自己的身心融入别人的故事里,然后设想如果自己在那种情形下会怎么样然后再怎么样?通过种种设想,使得自己的人生得到某种意义上的延伸。但不管有着多少千万种的设想,自己的人生只能沿着一条轨道进行和发展,这条轨迹有时会按自己事先设计进行,有时则不然。因此,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快乐伤悲,尽情挥洒,性灵得到了解放,重要的是得到了学习。
在我这条人生轨迹上,这条黯淡的、来之于又隐之于苍茫的大荒的道路上,我能与你相遇相知,然后你深深的影响了我的人生,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我穿过了世俗的荆棘密布的丛林,漫无边际的阴霾的魔障,在阳光明媚的时候也阳光明媚的向阳光明媚的你微笑。。。。。。也就是这当儿,我最纯真的时候遇见了最美好的你,感谢上苍!在以后许许多多艰难的日子里,这段美好的回忆无数次温慰了我那哭泣的心灵——我爱过,无比真挚的爱过。这无比纯粹的爱情,化生出无数可能之美好,最重要的是我学会了怎么去爱他人,接着是怎样去爱自己,最终自己也获得了爱。这爱情获得了圆满,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那么,现在就来听听我的故事吧。
“认识你之前,我是一个无知少年,初中毕业后就去浪迹天涯。我认为,人生不管是怎么样的,都是一个不可复制的传奇;一个人不管起点在何处,又将置身于哪种境地,关键还是个人,如果个人的能力突出,一样做得很出色、活得很精彩!”我说。
“我这样说,你认为我是一个注重过程,还是注重结果的人?”我又说。
菁菁沉吟良久。。。。。。
“哈哈!其实这两方面我都不注重。重过程或是重结果的人根本潇洒不起来!我懂得什么呢?我就像一个孩子,快乐的时候就快乐,悲伤的时候就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意气用事。许多年以后,我仍将深深的怀念那段历史,就像青春,就像不羁的风!”我说道。
其实,我现在心里想,我的那些往事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根本不把那些曾经的过往的春夏秋冬当一回事儿!一切轻飘得像飞花像柳絮,或者像蒲公英的种子,甚至于像真菌的草莓孢子,却仍不失为一个浪漫之旅。
“哦?跟我说说你的浪漫之旅!”菁菁说。她的眼睛亮亮的!在她沉静的外表下有一颗灵动的内心,一动一静皆得宜。我甚至断定她有双重性格,要命的是我都喜欢。她的种种,不管是失落时那种青涩的忧郁,还是高兴时那种欢快的神色,最要我的命的是她那种静如处子、如秋水、如长天般的安宁。。。。。。
菁菁的所有一切,慢慢的向我的内心渗透,等我发现,已经来不及!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些是那么的忌讳甚至有些害怕?
。。。。。。
“按照你说,在那段日子里流流浪浪,那平时的你靠什么而生活?”菁菁问道。
菁菁对我的旅行充满着艳羡,但她首先想到的是现实的问题,说明她也不过一个俗人而已。我已经这样认定,也就注定了我们俩今后的发展方向。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我绝不说出口来。这是一个敏感、阴柔的一个人的内心所犯的过错。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现在,她这样问我,说明她想要把谈话继续下去。但如此的谈话能维续到什么时候?因为,我心里有了一些小小的芥蒂,有点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难道,我就不懂得和而不同的道理吗?心意相同的两个人几乎是没有的。但在那个年代的我可是不肯委屈自己的,就好像那句歌词唱的:没有梦就走,没有错就不向谁低头!
青春啊青春,不羁的长风!
“也许,我的所需所求是那样的少吧!”我说。
“那么,你说你游遍了大江南北,可曾拍下一些照片作为留念?”菁菁问道。
“没有照片,我不喜欢照相。值得纪念的东西我自然留在心中,我心中能容的东西可多了!”我说。
菁菁莞尔一笑。也许,菁菁有些怀疑,一般的女孩子都相信直观的东西。但怀疑是她的事,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我从来不积累,包括物质以及情感上的东西,物质上的锅碗瓢盆,情感上的爱恨情仇!”我接着说道。
菁菁无语,脸色愈显得苍白。大概,她心里在想:我这人说话怎么这样让人揪心怄气呢?既然如此,有一天会不会我也给他遗忘在哪个角落里。。。。。。
就我自己内心也以为,我以为,我能保持最低限度的自由,在某一个必要的时候可以全身而退——我的最低要求,别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