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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骑在马上作着青天白日梦:云飞将全身武功尽数传给了我,然后我便急切地和云飞一较高下,在一座险峻的万丈山峰上,我的英姿在风中犹显雄壮。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万招后,云飞被我修理得跪地求饶,证明我的武功才是正宗的天下第一!灵儿见状甜甜蜜蜜地扑到我的怀中,‘祥哥!你好利害,真帅!’云飞则气急败坏,象只哈巴狗似的汪汪乱叫,可是已经没有人要他啦!~~哼哼!还留他在这里干嘛,我便攒起一脚将他踢到花果山去作猴子。哈哈哈哈!从此再没有人可以跟我抢灵儿啦!然后灵儿就给我生了十个小李祥,一齐围着我叫爹!嘿嘿嘿嘿!……
李祥昏眯着眼,呵呵傻笑着,满口的酣涎都滴在了马背上。马儿真是可怜,感到极不舒服,粘粘糊糊的,便摇头将酣涎哗啦甩开,嘶哼数声。云飞行在最前,对此一无所知,罗彩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喊了李祥几次都没答应,便叫云飞过来看。见李祥呆了神气,满口白沫,云飞惊叫道:“他,他该不会中暑了吧!”罗彩灵睁大惶目,道:“中暑?那可怎么办哪?”
云飞稳了稳心绪,道:“放心吧,我有法子。因为天气炎热将他烧得神智不清,只需将他打醒,再让他冲冲凉便好了。”罗彩灵会意,忙将水壶取出,云飞则将李祥拎在空中,再一松手,他便象个小酣熊似的往地下猛然摔去。下面可不是软床,而是坚硬的沙地,李祥扑嗵一响,屁股都快坐开花了,本能地“哇呀”一声惨叫,醒了神智,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云飞的巴掌迅速到来,快速地朝他连扇二十下,噼呖啪啦,轻脆悦耳。李祥刚刚清醒的神智又被打晕了,罗彩灵接着咕了一口水,喷向他脸上,如虹注泻。李祥打一寒噤,苏醒了过来,喃喃道:“为什么刚才我还在天堂,现在就到了地狱?哇!我要死了……”
云飞拍手笑道:“此法果然验效。”罗彩灵扶起李祥,道:“刚才你中暑了,多亏云飞相救才没事,快谢谢他吧!”李祥迷糊回道:“是吗?哎呦!”云飞笑道:“我就说嘛,他这家伙太贱,打打就好了!”李祥一听到污言刺语便跳将起来,扯住云飞喝道:“你说谁贱?”云飞把脸一板,道:“喂,你这作徒弟的就这样对待师父吗?”李祥只得愤然放手,心里骂道:“好!先让你狠,等艺精功成后再跟你算账!”云飞背过身子,偷偷捂着嘴笑。
太阳终于被李祥的催促声赶下了山,一行人也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填了肚腑,李祥便强拉云飞到树林内。罗彩灵自然也和他们一起,倒要看看,云飞是怎样教徒弟的,一定很有意思。
一轮明月当空照,林中的空气相当清新,云飞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你喜欢习武吗?”李祥道:“酸声酸气的,这还用说,我当然喜欢了!难道我吃饱了撑得慌?”云飞变了脸色,道:“喂,你这家伙说话不能客气点吗?是你在求我耶!”李祥连忙转笑道:“和你吵闹惯了,一下子别不过来嘛!”云飞止住气,问他:“苟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习武是份苦差事,你有恒心吗?”李祥听得头皮发胀,没好气道:“哎呀,罗哩吧嗦的!告诉你,什么苦我都能吃!”云飞正色道:“只要有了踏实、勤奋、坚持,何愁高手不成,这三样条件你都具备么?”李祥不高兴道:“你怎么又把个依前的废话来压我!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什么苦都能吃!”
云飞道:“这样最好,所谓武功高强,实指内功深厚,所以习武需得练内力。人分为意、气、体。意是意识、思想、大脑、感情、心理、神经。气则是人体内之气,大自然之气。体是身体、经络、意气合为一体。练内功也就是调整自身的呼吸,以气为主进行调息,以意为主进行调心,意气吻合,通经调身,最后迨到通达内外“天人合一”的境界。一般的人只能在练功时达到这种境界,一旦用功时却难触其鳞。”李祥问道:“那你用功时达到这种境界没有?”云飞笑道:“我自服过白莲龙果之后便能达到了。”李祥投来羡慕的眼神,忖道:“看来我要打败他,也得先找个白莲龙果吃吃看才行。不行,一个恐怕不够,至少要吃两个。”
云飞续道:“现在教你如何吐纳,我如何说你便如何做。”李祥点头肃身,云飞道:“两脚开离与肩同宽,松踝、两膝微屈。松腰、直背、颈直、松带排故。使百会、会阴、脚心三点形成一线。肩松下沉,肘手顺其自然放下,掌心向内,靠近左右大腿旁。口齿自然合拢,舌平贴上腭,眼闭,意念集中在呼吸上。吸气时由鼻、咽、喉、气管向下,呼气时也由进气的通道向外呼出,呼气时不能让气向头上行,不然头部会受影响。在平常的呼吸基础上加长一点呼吸,把无意识的呼吸变为有意识的呼吸。先呼出七、八成废气,再中速均匀地吸气,以慢调松,以细调意,以均调平衡,以长调息。”
李祥随之照作,呼吸、呼吸、呼吸;除了呼吸,还是呼吸,烦道:“我每天都在呼吸,谁不会呼吸,这样傻练下去有什么用嘛!”云飞冷笑道:“我看你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吧!”罗彩灵见李祥辍止,忙劝道:“为学者,必有初。云飞教的很对,你不要分神!”罗彩灵的话胜过玉皇大帝的命令,李祥赶忙继续呼吸。云飞一改面孔道:“你若志趣不远,心不在焉,虽学无成。”李祥反唇道:“谁说我没有耐心!”
云飞暗自好笑,继续授道:“现在教你腹呼吸。鼻吸气时腹部凸起,在意识的支配下,按力顺气行的路线移到以肚脐为中心的腹腔。呼气时按进气路线相反呼出,腹部凹进。练功时的气不能停在胸或头部。呼吸时只是腹部运动,胸、肩不能辅助上提,也不能上腹呼吸,要以肚脐为中心进行呼吸,这种呼吸易把气沉到丹田。意想到某部,就默念某部放松,意气同行。百会、肩、心、丹田、会阴皆松,分行到两腿,膝内侧松,踝松,涌泉松。用意念将一点引至左右脚大拇趾,顺其另四趾向外沿,后根回大拇趾,再回到涌泉。此时两脚好象站在如同脚形一样的井口上,清泉的进水刚好贴着脚底和涌泉穴。百会松时,意想天空有一股气下至百会,顺路线向下经涌泉至无限深,形成两个极端。它在体内走的路线是,头、肩、心、一个棱形,会阴、涌泉向下又一个棱形。”李祥慢慢地跟着做了。
云飞续道:“再教你点火法,两手握拳并拢,两食指向上伸直同两眼珠的视线平行成两条直线,大拇指扣一中指的中端。两手距离头部一尺,两眼珠分别看着左右食指尖处,两手食指慢慢合拢,眼的视线随之合拢。两食指尖留有类似如自己肚脐小的一点圆圈,意想成一个小小的气体圆球。左右两眼光相碰到一处,调动了心经,即是生火。”
李祥的双目死盯着两条紧挨之线,样子憨笨可笑,罗彩灵忍不住捂嘴吃吃偷笑一声,李祥以为受了云飞的吊谎,成了他们的笑料,松开了手,骂道:“云狒狒!你不好好教我,把我弄成斗鸡眼,是想借机整我吗?”
云飞哈哈笑道:“你说得对,我是没好好教你,因为你与我既无师徒之情,又无师徒之意,叫我怎么教?”罗彩灵点头称是,道:“你不是和他同一门派,所谓武不外传,你应先向他行师徒之礼,他才能无顾虑地教你。”李祥一听这么麻烦,扭着嘴问道:“云飞,你要我怎的?”云飞笑道:“这还不容易,叩三个响头,叫一声师父不就成了!嘿嘿……”
李祥忖道:“这家伙纯粹是坏到颠了!没办法,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以前我给丐帮的刘长老也叩过头,给他草草叩几头也算不上是受辱。”主意已定,便头不碰地,匆匆摆动了几下。云飞见之撇头便走,李祥急忙起身将他拉住,叫道:“喂,我叩完了你还想溜!”云飞反朝他一瞪眼,道:“这也算是叩头?不如说是跳摆头舞吧!”
李祥见云飞不是傻瓜,道:“好!我给你重新叩头,你再不许反悔啊!”云飞道:“我可不要扫地式的,我要打铁式的,嘣嘣嘣,要带响的,你懂吗!”李祥一咬牙,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吗,忖道:“万事忍一口气为重,且让那小子威风一阵吧!”想到这里,便忍气吞生,重重地给云飞行了三个大礼,道:“师父,这样该行了吧!”
云飞只恨他说话不经大脑,这下被捉弄了不是,解了一口怨气,笑道:“告诉你吧,刚才我传授的都是一些基本吐纳方法,待你熟练掌握之后再传你二仪心法吧。”李祥不禁问道:“等到我熟练的那一天,得几天哪?”云飞摸着下巴腭道:“这个嘛,大概一年吧,一年之后我再继续传你武功。”
李祥满脑懊悔:“什么?刚才那些大礼竟然……竟然都白做了!啊!”他还不甘心,问道:“云飞,有没有什么捷迳啊?”云飞道:“有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缩短你习武的时间,只是……”“你还只是什么,干嘛不早说啊!”李祥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云飞正色道:“这个办法,就是利用‘三余’之时习武,即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这样照做,起码可以提前三四月,很不错吧!”“你说了白说,没日没昼的,想累死我不成!”李祥一肚子抱怨。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李祥骑在马上也呼吸,晚上睡觉也呼吸,总之只是一个劲地呼吸,把他搞得口干舌燥,这时才明白练武实在太苦太慢太累了!李祥决定不再呼吸,要找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来提高自己的武功,比如吃几个什么龙果的。
云飞督促李祥练武,李祥推脱今日身体不适,待明日再练,云飞叹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李祥最见不得别人在耳畔诗云子曰的,本欲还嘴,又有所恐,便叽哝了几句。云飞无奈地摇摇头,遂不再管他。
先将云飞等人之事搁在一边,且说说邝家庄内,但见那蒙古将军阿术高座虎椅,堂下站着好几位武林中人,其中竟有那日行刺崆峒派的黑衣人。那日深夜不及瞧得相貌,此时方可瞧见端的,他面如死灰,脸上之刀痕较云飞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一白脸少年拿一折扇肃立堂前,便是邝盛彪。
阿术发话道:“天人教与八大门派修好,真是出人意料之外,本欲来个一锅儿端的,唉!”忽望着黑衣人,问道:“铁爪飞鹰,交给你的事都办妥了吗?”铁爪飞鹰必恭必敬地回道:“将军,这点小事我早就办妥了。八大门派中有身份的家伙,我都依样杀了几人,留下红绵掌印。天下必将认为是罗毅所为,到时候,天人教定会跟八大门派大闹一场,咱们再来个卞庄子刺虎。哈哈哈哈,将军此计真是妙不可言!”阿术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铁爪飞鹰续道:“将军别忙高兴,我在解决崆峒小儿之时,半路突然杀出一人,此人功力犹在我之上,嗨,我在他手底下吃了些亏,走得仓促些,没看清是什么人。”阿术大骇道:“什么!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必为我蒙古大患,你速去查明他的来历再来见我!”铁爪飞鹰唱了一声诺,恭身而退。
阿术气宇轩昂,果有大将风度,站起身,又向堂下一白须老者揖拳道:“段帮主,天人教如今危在旦夕,你们红教也是时候出山了。”那老者精目锋锐,哈哈笑道:“邝将军,不用替老夫担心,老夫自有分寸。邝将军昔年答应老夫之事,老夫再次提醒,切不可食言喔!”阿术大笑道:“放心吧!都这么多年了,你我什么关系,我敢骗别人也不敢骗你老人家呀!”老者道:“这就好,这就好!老夫还有些事儿缠身,就此告辞!”阿术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就不远送了。”
阿术望墀下众人道:“没事了,你们各自方便去罢。”单留下邝盛彪,待众人散尽,轻声问道:“彪儿,覆天神丐肯收你为徒吗?”邝盛彪摇头道:“爹,不管我怎么巴结他,可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不提收徒之事。”阿术踱步而思,道:“覆天神丐的神功,招式诡异至极,天下无人可辨识,你一定要学到手。”邝盛彪叫道:“哼!一月之内,我必要那老丐对我倾囊相授!”阿术点头称喜,拍拍儿子的肩头,赞道:“好,这才是我们蒙古人的决心!”
~第二十四回龙潭虎穴身边地女萝守洁附贼蝇~
此时,一人急步跑了进来,三十上下年纪,面庞丰儒,似有隐龙之色,穿一麻布星纹褂,匆匆定身叩道:“掌使高伟叩见将军!”阿术起手免礼,高伟急冲冲道:“将军,你闻到消息没有,大宋皇帝已龟缩在家不敢出门了!”阿术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临安有董槐、文天祥镇着,我军硬攻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高伟道:“属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如今临安有董槐等作檩,又有十万精兵作阵,个个趾高气昂,奋力护驾。但在属下眼里,董槐、文天祥等不过是负隅顽抗,属下有两条妙计,管保让临安不攻自破!”阿术闻言,惊起身来问道:“哦?你有何计,但讲无妨!”
高伟揖首道:“董槐在十几年前便善加固防,所以城厚水深,粮草充足,难以破之;再加上我军求胜心躁,让董槐等捞了便宜。其实大宋的精兵皆在于此,它地可就都是些老兵残将了!”阿术会意,道:“你难道说……”高伟点头道:“将军智猛无敌,晓得属下的建议。其策一、我军广造战舰,练水军,水军不可用不习水战的蒙古兵,而应用降附的金、宋军,乘船由西至东,直捣临安。其策二、如今已取下了樊城、襄阳,可由汉水渡长江,其地势犹佳!至临安时,我军只需将战营稳扎于临安城前,每日比前日多埋些炊锅、多布些帐篷,依次增加,却不进攻,让宋兵误以为咱们势力日愈弥壮,以施加压力。再将兵力抽八成分为两份,一军绕过临安急攻青溪;一军长趋直入,转攻睦州。青溪受灾甚多,方腊之事余影尚存,人心涣影,兵少将寡,此处易取;睦府刺史贪生怕死,大军一至,必然乖乖投降;然后临安则被切断生路,只剩下孤城一颗也。它地守官个个求自保,哪个敢出头,那皇帝老儿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待他们粮草根绝,民心无主时,嘿嘿,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两条策略可单用,并用更佳,望将军采纳!”
阿术听得大汗淋溧,目瞪口呆,稳下情绪,一横眼道:“眼下咱们只是负责后方之事,前线不由我掌控,你退下吧!”高伟本认为此论定会受到赏识,惊呼道:“将军,请听我一言,立即告之统兵大元帅,胜负便在此一举了!”阿术大喝道:“住嘴!你区区一个掌史,有什么资格谈论军事,还不快快退下!”高伟无奈,只得怏怏而去。
邝盛彪见高伟远去,不解道:“爹,高伟之言很有见地,你怎么拒人门外呀?”邝盛彪撑起有些麻木的身子,心还有些虚乏,叹道:“他果然是号人物,幸亏没和董槐混在一起,不然那还了得!”邝盛彪道:“哦,原来爹嫌他是个汉人,不愿听他谏言,不过既是对我军有利的良言,你又何必嫌人家的种族呢!”
阿术咄了一声,道:“你懂个甚么!如果将他提拔起来,到时候咱们真的取胜,皇上必将重用于他。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种奴才属心猿意马之类,见利忘义,不可大用!他既然会叛宋,谁能担保他不会叛元?以他的天赋,在官场里升官进爵一定不是难事,待他的官位越爬越高,如果规矩些倒还罢了,一旦他掌了兵权,再给咱们来个窝里反,到那时节我们哭天骂地都不灵了!”
邝盛彪恍然大悟道:“哎呀,我真是糊涂!”却又叹息道:“此人虽不仁不孝,却深有治国用兵之术。唉,为什么他不是我们蒙古人?”阿术道:“彪儿勿庸惋惜,韩信雄略,蓄有反心。我本想杀了他以绝祸根,但念其才杀之实在可惜,就暂留他在身边作个参谋吧。只是要对他善加约束,千万不能放他走了,如发现有什么僻疑之处,不用报我,就地斩首!”邝盛彪点头称是,对父亲万般敬佩。
且说高伟怀着满腔愤恨走出庄外,看着如画田景,一时怀抱俱无奈,忖道:“难道说,我真的投错了人吗?过去我只认定找个明主,管他是宋是元,只要能一统天下就罢!谁知道果有蒙汉种族之分,处处猜忌于我,唉,看来上一步棋我是走错了!”
诗圣有诗叹云:
大厦如倾要梁栋,万事回首丘山重。
不露文章世已惊,未辞剪伐谁能送?
苔心岂免容蝼蚁,香叶终经宿鸾凤。
志士幽人莫怨嗟,古来才大难为用!
再说金荣与代赢、梁建兴受青衫客之命,送一封信笺给少林派。少林派已先走了一刻,三人各怀心事地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