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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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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西行往返一路,他也都没有静下来读书。

    此时难免要来书局寻一些时文看看。

    天很冷,书局里烧了铁皮炉子,使得室内并不太阴冷,但此时也没有几个人。

    韩清元沿着书架朝前走了一阵,一边回想着书局这几个月的变化,嗅着墨香,一点点地找着感觉。

    在军中待了一个多月,又跟随商队两个月,他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个粗俗武人加行商商人了。

    “请问……”

    就在韩清元走神之时,一个好听的少女声音在他身侧不远处响起。韩清元不禁回头,便见一个头戴帷帽的少女正看着他,见他转头,顿了一下,便又开口悠悠地道:“请问是韩公子吗?”(未完待续。。)

147 书局冷香

    “鄙姓韩。”韩清元温和而有礼。

    仿佛是确认了要找的人,那少女优雅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精致美丽的少女面庞。少女面容半满如玉,肌肤如水,淡淡的柳叶眉间,长长的睫毛扑闪,带着点点忧郁的轻愁。

    “没想到,真的是韩公子。”那少女轻启朱唇,露出一丝喜悦,见韩清元神色疑惑,微笑道:“上次中元节之夜,多亏韩公子舍身相救,小女子一直铭记于心。只是一直不曾当面道谢,实属不当,请韩公子见谅。”

    “薛、薛小姐?”韩清元讶然之后,再看薛世净,神色间便不免露出一抹复杂。因为心中藏着事,他一直都刻意避开薛家人。他不曾后悔过救薛世净,也想过再次二人对面时候的场景,以为自己会冷淡离开,但此时……

    此时,面对这样的薛世净,他真的没有办法将韩家的仇恨都套在她身上,从而憎恨于她。

    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韩清元心中如是想着,将复杂掩去,神色平淡下来。

    “小女子薛如净,清净的净。”薛如净说话间郑重地向韩清元福身行礼,口中道:“世净别无所报,唯有再次行礼,显示心中感激之情,望韩公子恕罪。”

    她居然报出了自己的闺名。

    这个名字,再次让韩清元心生一抹涟漪。他侧身半避开薛世净的大礼,淡然说道:“薛小姐不必如此挂怀,举手之劳而已。”

    “于韩公子是举手之劳。于世净却是救命大恩。”薛世净白面微红,没再坚持向韩清元行礼。而是问他道:“韩公子几时从战场折返的?世净听闻韩公子立下大功,深深为韩公子欣喜。这时间。果然好人好报……纵使世净不曾相报,上天也是不会薄待好人的。韩公子说是还是不是?”

    今日天冷,就是白日,天也昏沉阴暗。

    除了他们二人和各自带的丫鬟小厮,翰墨书局之内没有别的顾客。而那服务的店员在见到二人相识聊起之后,也识趣了退到了远处,偶尔才留意一下这里的动静。

    整个书局分外的安静。

    只有薛世净如湖水一般的声音,缓缓在这一方小天地中,绕着他们二人轻轻流淌着。同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的冷冽的梅花香一起。

    韩清元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薛世净的目光。

    她的目光那么清透干净,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其中的喜意又是那么的真诚,让韩清元难以负重。

    “薛小姐过誉了。”韩清元错开薛世净的目光,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神态冷淡一些,因而并未回答她的任何问话。

    薛世净仿若未觉,继续问道:“韩公子能同世净说一说这一路西行的风光民俗吗?世净生而未出过京城,虽是喜爱一些地理杂记,但书中所言,总不如双目所见。韩公子能满足一下世净心中的好奇之心吗?”

    一个美丽中带着轻愁的少女如此软语相求。只怕时间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拒绝。韩清元也不例外,尽管他一直提醒着自己,这是仇人之女。

    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也不能告诉她,他和她家族间的深仇。

    于是。韩清元开了口。

    薛世净无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应该是做足了功课。她含笑又认真,总是适时回应。也能在关键处轻声提问……韩清元不知不觉间,便将西行见闻绘声绘色地说了许久。

    甚至。他还说到了花袭人,对花袭人言行的疑问和不解。薛世净虽然不能真的回答。但也温言细语,也能让人感觉舒服不少。

    “原来暗香来的东家小娘子,与韩公子有如此渊源。”薛世净微笑道:“她那株金学士世净见过,当真是当世之珍宝,让人为之目夺神迷,很了不起。”

    说到此处,薛世净恍然道:“那株花推出之时,韩公子恰好已经离京……想必韩公子还不曾欣赏过那盆珍品吧?”

    “没。鄙人才回京不久,尚未来的及。”韩清元此时也觉得有些可惜和遗憾——世人提起花袭人的那盆金学士无不真心称赞,而他说是关心花袭人,却没有真的见过那盆花。

    而在他心底,貌似也有几分对那盆花儿的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过是京城贵人闲来无聊才有的追捧?而其被追捧,也不过是因为其一万两银子的天价?

    而此刻,眼前这少女也如此推崇……难道是他错了?

    韩清元陷入了沉思。

    薛世净笑了一下,道:“如此,韩公子可一定要去观赏一番。这伯牙子期、名马伯乐……韩公子不见这世间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者,都想着有知音知己么?想来那花小娘子虽醉心于花草,但也希望有那懂的欣赏的知己吧。”

    韩清元闻言微微怔然。

    是啊,花袭人那么喜爱花草,而自己却并未多少兴趣,如今更是连她最得意的作品都没有看过,又怎么能了解她的想法呢?

    想到此处,韩清元对薛世净道:“多谢你点拨之言,薛小姐。改日我就去百花别苑去观赏那盆花。”

    “若是韩公子有意,那就要快些了行动了。”薛世净微笑道:“世净得到不确定的消息,说宫中贵人听闻那金学士经历风霜甚至冬雪依旧璀璨夺目之后,想将那花儿收回深宫去呢。”

    “那我明日就去。”韩清元道。

    “恩。”薛世净含笑面对,眼底流淌着对韩清元的欣赏和鼓励,后退行礼道:“不知不觉已经出来了好些时间……韩公子,希望改日再会。”

    “再会。”韩清元道。

    薛世净微微含笑点头,带上帷帽遮住容颜,脚步款款,在韩清元的目送之中走向门口柜台,会了账,离开了。

    留在韩清元看着她的背景怔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心不在焉地挑了几本书,也出了书局,离开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韩清元问白果:“白果,你去看过那金学士吗?你觉得如何?真的值一万两银子?”

    那花儿就算是以白银铸成的,也没有一万两吧?

    白果忙道:“回公子,小的跟着太太小姐去那百花别苑瞧过一回。但公子有所不知,一开始人叫那一个多啊,这里里外外根本就挤不透。官府派了一组衙役维持秩序让人排队来着,但那队伍排的太长,小的和太太小姐只能远远看了一眼,就回转了。”

    “所以,小的也不知道它到底值不值一万两银子。但是,”白果强调道:“有真瞧了一会儿的人个个都说值得,甚至说只有万两银子才能衬出那花儿的珍贵……小的想着,大家都这么说,那就应该真值得吧。”

    韩清元微微颔首,便没再说什么了。

    值与不值,他明日就到那百花别苑去一见就知晓了。

    再说薛世净上了伯府马车,摘下了帷帽,轻轻往背靠上一靠,面上的笑容再也不剩一丝,玉面清冷起来。

    她的丫鬟拿了一个百花牡丹纹的薄毯给薛世净盖了腿,口中关切地道:“小姐,仔细腿疼。”

    顿了顿,这丫鬟又轻声迟疑地问道:“小姐,您明天真的会去百花别苑吗?今日书局里还能挡住冷风有个铁皮炉子,但那别苑内可没什么人气,冷着呢。”

    “太医也说,您体质虚寒,冬日里还多保暖少外出走动的。”

    “冷梅啊,也只有你还记得我体质虚寒了。”薛世净轻笑一声,摇头道:“至于明天我们去不去百花别苑,这就要看我那两个妹妹她们的想法了。若是她们卖力邀请,我也不能扫兴拒绝,不是吗?”

    “回府之后,不管有没有人来找你打探消息,你都要将我今日遇到韩家公子并聊了近两柱香的事情告诉她们,特别是二小姐。当然了,你也别忘了找她要报酬……她手中有钱,不怕你多要一点儿。”

    冷梅眉目秀气,神色间有同薛世净一样的冷意。

    她听到薛世净如此吩咐,点了点头,又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小姐,您……您这又是何必呢?”

    薛世净微微闭了一下眼,轻声道:“冷梅,你不明白啊。”

    遂没有再多言。

    冷梅抿唇,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不知怎么开口。

    这几日,原本因为徐五小姐受天神垂怜病体症愈的消息而刺激的怏怏的薛二小姐,在接到薛府发来的邀请帖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重新又精神了起来。活跃起来的薛二小姐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过来“悄悄地”告诉薛大小姐关于韩清元西去立功的消息。

    然后,又第一时间告诉了薛大小姐,其救命恩人被金口御封为“承直郎”,正六品。虽是恩职,不算真正任命重用,但可以想象,待两年他从国子监结业之后,肯定能有个不错的起点。

    不说以后,就是这六品承直郎,已经很不错,很不错了。

    同样,薛二小姐也告诉了许许多多关于韩家的消息:比如说,韩家人口简单,生活朴实安宁诸如此类,再比如说韩母的颇有见识和蔼可亲。(未完待续。。)

148 两条路

    当然,薛二小姐也绝不会忘了说,韩清元奋勇救人的善良仁义和救人之后低调不求回报的高尚品格……

    说的薛大小姐都深深觉得,她若是不亲自向韩清元道谢甚至于更近一步,都是愧对所有人了。

    没想到,她不过是出门散心,居然会遇到韩清元。

    而一番交谈之后,薛世净真的觉得,这韩清元是个很不错的少年人。他目光清正,举止有礼,谈吐也是生动有趣。加之他曾经救过那花小娘子,也曾救过她,足以说明他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她看不出多少小家子劲儿。

    就比如在谈及那花小娘子时,他明显只是在关注其为什么不愿意回到韩家生活,而不是注意到花小娘子拥有的万贯之财。

    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乡下普通寒门出来的子弟,能有这样坦荡大方的气质。甚至,比世家名门中的许多公子哥儿还要优秀,因为至少他绝不会纨绔风(流)。

    薛世净心中开始了迟疑和摇摆。

    乐信伯府这样的环境,她有一个那样的父亲,那样些子亲人,人人都笑颜暖语,但却没有一个是真诚的。她们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捅人一刀踩人一脚甚至要了人的命。

    活的太累。

    为了活着,她清楚地知道了权势的重要,也千方百计地讨好了父亲,讨好了宫中的贵人姑姑,才给自己挣了一个活的的空间。才能好好活下去。

    若是在那落水当时,她绝对不会往当时的韩清元身上多想一星半点。甚至。若有人往这方面提及,她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反击。不让人往那方面有半点牵扯。

    但今日,真正面对面见过韩清元之后,再加上他的六品官身,她有心头难免有些迟疑了。

    她心中,未尝不想过朴实平淡而殷实自在的日子。

    没有虚伪,没有争斗,没有各种栽赃陷害,只有平安喜乐,岁月静好。

    她看得出来。韩清元并非那种聪明绝伦的大才,也绝非是那种贪婪的野心之辈。他将来的路,应该十分平稳,难有巨浪波折。

    两种选择,两种生活。

    薛世净无法做出选择。而一旦她选择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那么,看看吧。

    或许,她的二妹妹,会比她更加积极呢?

    薛世净回到伯府。挥手让其他丫鬟换过了冷梅,由人服侍着梳洗沐浴,又用了一盏滚热有些烫口的普洱红茶之后,才靠在了软榻上。拿了今日买回来的书,慢慢翻看着。

    天色阴沉的厉害。

    太阳缩在铅云内出不来,瞧这样子。说不定夜晚将要再次落雪。她软榻离窗户并不远,都觉得有些看不清书上的字。

    冷梅也梳洗换过了衣裳。悄然到了她身边,提了一下衣袖。露了露手腕上又粗又宽样式却普通至极的银镯子,轻声道:“二小姐身边的紫蕊借着找花样子的由头来找奴婢套话……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将事情都说了。紫蕊给了奴婢一个二两的银镯子。”

    “你收了吧。”薛世净没有在意那银镯子,只是嘱咐道:“你小心一些,别让她们疑了你。下去歇着吧。”

    冷梅下去之后,薛世净继续在窗前翻着书。

    不多时到了午饭时候,她夹了几口菜,略用了些汤,便将剩下没怎么动过的菜品赏了丫鬟,自己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歇着了。

    冬日白日短,她没有多睡,不过是略眯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醒来之后,便见窗户已经不知何时被关上,但外面天光却感觉亮堂了许多。

    她漱口净面,问道:“外面下雪了?”

    “是呢,小姐。您歇下后就下起来了,下的可大了。”进来侍候的叫暖桃,小脸圆圆的又喜欢笑,容貌并不出众,但薛世净却觉得她笑起来就像是那四月里的桃花一样,让人觉得有一种暖暖的味儿,便给她取了暖桃的名字,渐渐成了大丫鬟。

    薛世净闻言微怔,随即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拉开了半扇。冷气迎面而来,暖桃立即给她披上了一个滚着白色狐狸毛的披风,又塞了一个暖炉给她。

    雪下的果然很大。

    不同于之前初雪的湿冷遇地即融,这一场雪却是仿佛是扯了绒絮一般,纷纷扬扬,已经将屋顶地面落了浅浅的一层白。

    这样的雪,比往年早了还是晚了呢?应该是正常时候吧,只是不知道那西征的将士们会不会因寒冷而陷入作战的困境。想到西征,薛世净又想到韩清元,想到了她的两个妹妹。

    她才想到这里,便见远远的,有丫鬟引着她两个妹妹沿着被雪侵染的廊檐向这边走了过来。薛世湘裹了一个火红色白毛边的斗篷,薛世湘裹了一个淡银红色白毛便的斗篷,美丽的如同在雪中行走的精灵。

    薛世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嘴角弯出一个笑容,对暖桃道:“去,替我迎一迎两位妹妹。”

    ……

    冬月十三日,大雪初晴。

    路边还堆着厚厚的雪堆,而大街上被清扫干净的青石板的路面没多久就没太阳晒了个半干,半点也不影响出行了。

    这一日,也正是崇安候府徐五小姐徐清黎的及笄礼。

    据说,崇安候老侯爷亲自去求到了太后面前,给被神佛眷顾了才得以病愈新生的徐清黎求了一个如意白玉簪,用于这一日的及笄。也像京城证明,这崇安候府,已经受皇恩浩荡,天家眷顾。

    这一日,崇安侯府广迎宾客,热闹不凡。

    而同样在这一日,花袭人也有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柳成志终于再一次上门,答应了她的邀请。

    “太好了,成志哥!”花袭人欢喜地道:“等了这些日子,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柳成志摸了摸脑袋,笑道:“我二叔不知内容,不太愿意我来投奔你。他没坚持劝,只是说让我和他一起写信给我父母征求意见。我是等了父亲的来信,才耽搁了这些日子。另外,惠胜楼待我很好,也是要交代一番的。”

    “也幸好任大将军和靖王府关系亲厚,账房老先生才愿意放我来此……不然,就是这离职,怕也要折腾好些日子呢。”说到这里,柳成志一拍脑袋,道:“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几个月前,你同我曾经站在惠胜楼下说了会儿话,你还记得不?”

    花袭人点点头。

    柳成志道:“就是那天,你走之后,账房老先生就派人喊了我上楼,见着了惠胜楼的东家任大将军。那天,老先生当着将军的面,问了我好些关于你的问题……他问起你做什么?”

    “我惦记着告诉你这件事儿,后来一忙就忘了。”柳成志关切地道:“你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原来,她就是这么在她生身之父那里暴露的啊。

    “没啊。”花袭人含笑摇头,道:“如是真有事情,成志哥你隔几个月后才告诉我,有什么也都晚了!”

    见柳成志一脸歉意后悔,花袭人忙笑道:“玩笑话。真没出什么事情,就是任大将军觉得,我可能是他早些年走丢的女儿。”

    花袭人轻飘飘地说出来,却是将屋里赵婶和柳成志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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