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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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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措施,专之可也。马援打常德五蛮、水苗,年老了,一定要打,害了病,毫无办法,少数民族厉害得很。汉兵无纪律,内部矛盾,将领之间,硬无办法,只好妥协。用皇帝诏书宣抚,讲和,赦免。洛阳太远,假传圣旨。这种事可作,所谓矫诏。对此,历史学家有各种评论,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没有可能请示时,可以矫诏,用上级命令的名义。毛泽东举马援“矫诏”的例子是要说明:在封建时代,由于交通和通讯不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可以的,但现在有无线电、电话、汽车,应该随时请示。况且,各人都用此理论,那怎么办?
  1964年11月26日,在听取西南三线工作汇报时,毛泽东谈到要统一领导,接着说:历史上领导多头总是要失败的。太平天国的时候,洪秀全回了一趟广东,杨秀清说他回到天国了。洪秀全回来时,将领们都是拥护杨秀清的。其实那时杨秀清更年轻有为些,洪秀全应该服从杨秀清的领导。但洪秀全是创教者,是领袖。两权对立,所以失败了。
  毛泽东对朱元璋起事过程中提出的“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策略,很是注重。1953年2月在南京游紫金山时,陪同的陈毅讲了当地关于朱元璋的一些传说故事,毛泽东接着说:朱洪武是个放牛娃出身,人倒也不蠢,他有个谋士叫朱升,很有见识,朱洪武听了朱升的话“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最后取得民心,得了天下。朱元璋的高筑墙大概是指加高加固城墙,以增强防卫的措施。其后代也承其遗志,将长城的土墙加固成砖墙,并增设了许多峰火台。我们知道,在70年代,毛泽东提出了“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从而成为当时全民备战的两个基本口号。这显是从朱元璋的策略中发展而来的。
  毛泽东读史,也注意一些经济措施方面的内容,有时也用以比托今天的经济政策。
  例如,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毛泽东曾说到:《史记·项羽本纪》说,刘邦同项羽打仗的时候,萧何曾经实行“耕三余一”的办法,即男子从21岁到23岁,在家种三年地,有了粮食积蓄,到24岁出去当兵。那个时候能够做到这一点,可能是因为地多人少,土地肥沃,现在我们的东北,有些地区也还可以种两三年地,多余出一年的粮食来。但是,全国现在很难做到“耕三余一”,这是什么原因呢?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一下。
  毛泽东大概要算二战以来各国领导人中最喜欢读史,也读得最多的一位。不仅中国历史他熟悉得如数家珍,就是外国历史他也十分喜欢读。但是毛泽东并非史学癖,也不是一个历史学家,他读史,除了个人口味上的倾向而外,主要是为了以古鉴今,从古代汲取今日建国治国的经验教训。应该说,这是毛泽东的一个长处或优势。他时常能从历史中获得灵感,从而提出适合今日需要的对策;也能从古人的失败中得出教训,以免今日重蹈覆辙。但是,这又是毛泽东的一个缺点,就是,他由于过多了解传统,常有意无意之间会受到传统阴影的影响,对现实问题产生一些误解,从而影响了他对时局的正确评估,也影响了党内的民主生活。 
3。史学一家言(读《二十四史》)
  [原文]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像《史记》这样的著作和后来人对它的注释,都很严格、准确。
  ——摘自毛泽东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见《党的文献》1994年第5期)
  《后汉书》写得不坏,许多篇章,胜于《前汉书》。
  ——毛泽东在《后汉书》,卷九十一至九十四第二十一册封面上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131页)
  颜师古注《前汉书》(引者按:即班固的《汉书》),李贤注《后汉书》,裴松之注《三国志》,就是尽量使你了解,而且反反复复。特别是颤师古,他刚才讲这个字或者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下一篇没有隔好远,他又重复,然后又重复,甚至重复那么好几遍。
  ——摘自毛泽东1959年4月5日在中共中央八届七中全会上的讲话
  李贤好。
  刘攽好。
  李贤贤于颜师古远甚,确然无疑。裴松之注三国,有极大的好处,有些近于李贤,而长篇大论搜集大量历史资料,使读者感到爱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此之谓欤?譬如积薪,后来居上。章太炎说,读三国要读裴松之注,英豪巨眼,不其然乎?
  ──毛泽东读《后汉书》卷一《光武帝纪》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129—130页)
  [解析]
  《二十四史》中的各朝史,于1000多年间逐步成书,且注家纷呈,虽休例大致相同,但作者个人的历史环境、个性素养、史识史笔却各不相同。这样,各书在史料的准确程度,史识的深刻程度,以及史笔的叙述风格上,自然参差不齐。毛泽东读《二十四史》,不光注意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本身,也注意史家的叙述,从而给以史学上的评论。前面引述的几段话,便涉及到:西汉司马迁的《史记》,东汉班固的《汉书》及唐朝颜师古的《汉书注》,南朝宋代范晔的《后汉书》及唐朝李贤等的《后汉书注》,西晋陈寿的《三国志》及南朝宋代裴松之的《三国志注》,唐代李延寿的《南史》和《北史》,后晋刘的等的《旧唐书》,宋代欧阳修等的《新唐书》等。这几部史书,是毛泽东读得较多的。
  此外,毛泽东还谈到刘攽,他是北宋时的史学家,曾协助司马光同修《资治通鉴》,专任编修汉代史部分。可能是毛泽东读《汉书》、《后汉书》时,参照着《资治通鉴》中的汉史部分一起读的,且刘攽也对《后汉书》作了按语,后附入《后汉书》中,故有所比较,而称道刘攽。
  毛泽东称赞李贤注《后汉书》、裴松之注《三国志》,表明了他的史学倾向,这二人编撰、注解史书的共同特点,是对原著充实了大量史料。颜师古是训诂学家,他注《汉书》,偏于考订文字,多所证明。对这两种不同的治史方法,毛泽东更喜欢前者。
  《二十四史》中,他特别爱读裴松之注的《三国志》。
  《三国志》为西晋陈寿著。东晋以后,不断又有陈寿未用过的史料发现。南朝宋代裴松之广泛地搜集了陈寿以后发现的新史料,以此注释《三国志》,使这本书内容更加充实。一般注释古书都以训诂为主,裴松之的注释重点则在于事实的增补和考订。陈寿《三国志》原文20万字左右,而裴注则达55万字之多,引用魏晋人著作,有200多种,这些书现多佚失,所引材料大都首尾完整,单就保存古代资料这一点说,裴松之的注释也是十分值得重视的。具体说来,裴松之概括自己注《三国志》的原则是:“寿其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收,以补其阙;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离,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皆并抄纳,以备异闻;若乃纰缪显然,言不附理,则随违纠正,以惩其妄;其时事当否,及寿之小失,颇以愚意有所论辩。”简言之,他的注释可分为补缺、备异、矫妄、论辩四类。南朝宋文帝读了裴注《三国志》后,曾称赞说:“裴世期(裴松之字世期)为不朽矣!”毛泽东的评价也是中肯的:“长篇大论搜集大量历史资料,使读者感到爱看。”章太炎爱读裴松之注的《三国志》,毛泽东称他有“英豪巨眼”。毛泽东与章大炎在裴注上看来也有“英雄所见略同”的共鸣。
  毛泽东读《二十四史》,对史家的一些具体叙述和议论,也时有批注评论。
  卢弼撰《三国志集解》卷一《魏书》第26页引了何焯这样一段评论:西汉末年,刘秀与铜马军交战,铜马军数次挑战,刘秀坚营自守,待铜马军有出来打粮者,便击取之。月余,铜马军粮尽遁逃,终至大败。明末官军与“流贼”相持者,皆不知刘秀之谋,一意督促出战,反遭失败。毛泽东批道:“明末事不能与汉末比”。
  卢弼撰《三国志集解》卷五十四,《吴书·吕蒙传》,叙利、权同吕蒙商量取徐州事时,“蒙对曰:今操远在河北,新破诸袁,抚集幽、冀,未暇东顾,徐土守乓,闻不足言,往自可克。然地势陆通,骁骑所骋。至尊今日得徐州,操后旬必来争,虽以七八万人守之,犹当怀忧”。毛泽东批注道:“《魏志》此时操在汉中,因夏侯渊之败正不得志,闻襄阳围急,东归到洛阳即死,非在居巢也。”
  《三国志集解》卷五十八《吴书·陆逊传》记叙,刘备率兵攻吴,败于彝陵。孙权手下战将徐盛、潘璋等上表说,若再次进攻,必可生擒刘备。孙权征询陆逊等人意见,陆逊认为,此时曹丕正大合士众,“外托助国讨备,内实有奸心”,故应退兵返回。接着引何焯的评论说:大胜之后将骄,溯流仰攻本就很难,且刘备老于兵谋,得蜀已固,吴国若进军往西,又主客异势,必然是难以取胜,很可能前功尽弃。毛泽东认为:“何评有理”。
  在《新唐书》的《窦参传》,《吴通玄传》两篇内,毛泽东分别批注道:“此篇写得不错”,“这一篇写得好”。
  薛居正等撰《旧五代史》卷七《太祖本纪》叙后梁开国之主朱温之事,最后说,“友硅葬太祖于伊阙县,号宣陵。”毛泽东认为,从写法上讲,这是“不书死而书葬,盖阙文也”。
  欧阳修撰《新五代史》卷九《晋出帝本纪》载:“故余书曰,‘追封皇伯敬儒为宋王’者以见其立不以止,而灭绝天性,臣其父而爵之,以欺天下也。”毛泽东批注:“此等书法,不经说明谁能知之?”
  毛泽东评史有才情,有诗韵。
  毛泽东史识幽深致远,能思人所不敢思,道人所不及。 
4。不严格要求,他们也会变质(读刘向编《战国策·赵策·触詟说赵太后》)
  [原文]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左师公触詟愿见太后。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主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俸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温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
  ——摘自刘向《战国策·赵策·触詟说赵太后》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这篇文章(指《触詟说赵太后》——引者注),反映了封建制代替奴隶制的初期,地主阶级内部,财产和权力的再分配。这种分配是不断地进行的,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是代表剥削阶级,而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但如果我们不注意严格要求我们的子女,他们也会变质,可能搞资本主义复辟,无产阶级的财产和权利就会被资产阶级夺回去。
  ——摘自毛泽东1967年在一次中央会议上的讲话(见张贻玖《毛泽东读中》第159—160页,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1年版)
  [解析]
  《战国策》,相传原系战国时期各国史官或策士所辑录,有《国策》、《国事》、《短长》等不同名称和本子。西汉学者刘向(前77—前6)进行了整理,按战国时期诸国次序,删去重复,编订为33篇,并定名为《战国策》。主要记载从周贞定王十七年(前452)到秦始皇三十一年(前216)236年间各国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动态。
  其中,《赵策》里《触詟说赵太后》一篇,写触詟劝说赵太后,爱自己的儿子不应当只从他目前的安危着眼,而应当从长远处着眼,使他得到培养锻炼;并且表明,这样才是真正爱护儿子,同时也符合国家的利益。这种见解是可取的。触詟从父母应该替子女作长久之计来说服赵太后,赵太后答应使长安君出质。这里也表现了说服人的方式方法。大臣们劝告赵太后,只从赵国的利益出发;而赵太后溺爱长安君,更重视长安君的利益,所以互相抵触。触詟看透了这一点,劝告赵太后专从父母应该为子女作长久之计着眼,把赵国的利益同长安君的利益密切地联系在一起,所以能令赵太后醒悟过来。这是很今后人称道的。
  毛泽东推荐读这篇文章,意义是深刻的。该文在分析众诸侯王国没有一个子孙三世保住王位的原因时说:“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俸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又说: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俸,以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2000多年前的古人、封建帝王及有识之士都认识到:对自己的子女不能让他们“位尊而无功,俸厚而无劳”,只有为国家多作贡献,才能使自己的地位子孙相继。对于今天的事业来说,如何教育和锻炼下一代,同样是涉及到国家未来的大问题。毛泽东从来都注意这个问题。他在中央会议上讲述《触詟说赵太后》的故事,意在提醒人们,如果不重视、不正确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子女,他们也会变质”。正当“文化革命”之际,毛泽东用自己特有的语言来评论此事,自不乏他当时的思虑。 
5。受到错误处理,可锻炼意志(读司马迁《报任安书》)
  [原文]
  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凡百三十篇(按,指《史记》)。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借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温色。仆诚以著此书,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摘自司马迁《报任安书》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降到下级机关去做工作,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做工作,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一个人为什么只能上升不能下降呢?为什么只能做这个地方的工作而不能调到别个地方去呢?我认为这种下降和调动,不论正确与否,都是有益处的,可以锻炼革命意志,可以调查和研究许多新鲜情况,增加有益的知识。我自己就有这一方面的经验,得到很大的益处。不信,你们不妨试试看。司马迁说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这几句话当中,所谓文王演周易,孔子作春秋,究竟有无其事,近人已有怀疑,我们可以不去理它,让专门家去解决吧,但是司马迁是相信有其事的。文王拘,仲尼厄,则确有其事。司马迁讲的这些事情,除左丘失明一例以外,都是指当时上级领导者对他们作了错误处理的。我们过去也错误地处理过一些干部,对这些人不论是全部处理错了的,或者是部分处理错了的,都应当按照具体情况,加以甄别和平反。但是,一般地说,这种错误处理,让他们下降,或者调动工作,对他们的革命意志总是一种锻炼,而且可以从人民群众中吸取许多新知识。我在这里申明,我不是提倡对干部,对同志,对任何人,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作出错误处理,像古代人拘文王,厄孔子,放逐屈原,去掉孙膑的膝盖骨那样。我不是提倡这样做,而是反对这样做的。我是说,人类社会的各个历史阶段,总是有这样处理错误的事实。在阶级社会,这样的事实多得很。在社会主义社会,也在所难免。不论在正确路线领导的时期,还是在错误路线领导的时期,都在所难免。不过有一个区别。在正确路线领导的时期,一经发现有错误处理的,就能甄别、平反,向他们赔礼道歉,使他们心情舒畅,重新拾起头来。
  ——摘自毛泽东1962年1月30日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见《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第816—817页)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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