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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西月看进那双深海似的眸子里,漾着几分笑意,带着几分思虑,说道:“可是好几次了也没有啊?”
她轻轻蹙着眉眼神显得很茫然,两个人都没采取过措施,一切都很自然,可就是没怀孕。原本她也没想过再生一个孩子,不过被纪卓珩这么一问,心里就有点想了。
纪卓珩一看她不反对还有点小失望,也没再耽误,就着心里那股激荡就吻了下去。
“……唔……”温西月猝不及防,想推开他说几句话。纪卓珩看她有些犹豫,加重力道深吻了下去,温西月渐渐沦陷,就把话咽了回去,专心去回应他。
温西月以为他就是要吻她,等看到他眼中愈演愈烈的热情才知道他要来真的,赶紧制止他攀上她身体敏感的手,见他还不肯停止就推了他两下,气喘吁吁地说:“白天呢,没锁门,温灿随时会闯进来的。”
纪卓珩这才稍稍缓解了心里的火苗,呵笑了一声在她绯红的脸上流连轻吻,附到她耳畔说道:“西月,我们晚上继续。”
“纪主任,你真是越来越不含蓄了。”
温西月想起两人的第一次,前戏做足,纪卓珩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竟然就停住了,让她炙热的身体在空气中晾了大半天,等她热情下去了,他却又调整了好了状态。这样的状况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简直让她崩溃。后来她干脆就推开纪卓珩,裹着衣服不吭声。到最后他是怎么做到的她记不太清了,因为当时她是真生气了,因为身体和心理真的很难受。
反观现在,纪卓珩完全没障碍了。
他们从知道真相到最后解除心结,这中间一直纠结的除了温西月感情的归依,就剩了这件事。因为他们都明白,他们并不是纯粹的精神恋爱,对彼此有渴望,何况孩子都好几岁了。如果一直走精神模式,总像是两人中间隔了什么,纪卓珩放不开她也不自在。也只有迈出这一步,他们才能真正过回正常的生活。
“温灿说含蓄就是虚伪。”
他声音还哑着,低沉得悦耳,在她耳畔轻响,带出几分笑意,弄得她耳蜗痒痒的,躲了一下。他顺势从她身上下来,侧身抱住了她。
“她歪理很多,你该好好管她。”温西月忽然想起来,说道,“她又欺负人司晨了,团队合作故意把人给撇下了。”
温西月觉得温灿现在有人撑腰了,她说话就打了折扣,反倒纪卓珩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可大多时候纪卓珩反倒听温灿的。两个人你来我往,总嘀咕些秘密不让她知道。
“嗯,等下我去找她谈谈。”纪卓珩嘴上应着,心里明显没把这当回事,那语气随意地就只表示自己知道了。
温西月不由得侧过脸去看他,近在眼前的一张俊彦,微微阖着眼,浓密的睫毛盖住一双黑亮的眸子,安静的样子更显得他眉目隽秀俊逸。
“困了?”温西月瞅他这样倒把要教育温灿的事给忘了,柔着声问他。
“嗯。”纪卓珩带着轻微的鼻音回了一声,慢悠悠睁开眼,柔亮的眼睛看着温西月,在她鼻端轻轻吻了一下,“我睡一下。”
纪卓珩昨天又在手术台上站了一天,温西月给他盖上毯子,起身坐在他腿边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给他揉捏。外科医生常年要站手术台,通常一个正常班和一个值班下来,腿都要站僵了,所以很多医生都有不同程度的静脉曲张。温西月担心他,没事的时候总给他做按摩。
纪卓珩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虚睁着眼看她的侧影,心里柔软得像浸在水里漾来漾去。温西月向来不会说一些柔情蜜意的话,甚至不会跟他撒娇,可她会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然后默默地打理他的生活,你若要说声谢谢,她便会睁着一双乌秀净透的眸子,认真地说,“你教我做那个不停跳的搭桥手术吧。”要不就是“你昨天给新生儿做的那个手术有个步骤处理得很好,你教我吧。”
纪卓珩每每都笑得无奈。
“西月,我爱你。”纪卓珩闭着眼睛,沙哑的声音像是已经进了梦乡,温西月手上动作也没停,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纪卓珩这句话时不时地就冒出来,她都习惯了。
回想她跟纪卓珩的过去,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结婚,也从没想过还会爱上别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一直不敢想的那个人,她女儿的父亲。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她跟纪卓珩从无到有,点滴的积累,在这个漫长的过程当中虽然有过痛苦,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那个人是他,更庆幸他就是那个人。
纪卓珩总说是她在解救他,但他又何尝不是她灰暗生活里的一缕阳光,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或许还在挣扎,还在跟陈为民的势力攀爬中游走。他就是在她生活觉得无望时出现,然后冷眼旁观,适时出手,他把她从挣扎中解救出来,带她重新走上一条明朗的道路。
平静的日子总是格外不引人注意地就过去了,过年的时候,温西月的邮箱里收到了林子锋从远方发来的贺卡,他说潘育已经重新振作,去了一家儿童福利机构做医生。谢谢她的成全。
温西月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感伤,如今真算是皆大欢喜,只除了尚未苏醒的冯善尧。
纪卓珩上来叫她去吃饭,见着发呆的她,又顺着她的眼睛看到了那封邮件,明白了她的心思。
有些事他们之间从未问出口,全凭信任度过了那段灰暗的日子,纪卓珩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让温西月独自承受了很多。他俯下身体轻轻环抱住她,在她发顶印下一吻,轻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件事是潘育做的?”
“我想过,不过没证据。我只是想不到韩老师会想出这种主意。”温西月转过身看进纪卓珩的眼睛里,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不过我发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骗过任何人的感情。至于潘育说我上学时和他同居,他的确在外面租了房子我也进去住过,不过我们并没有……”
“我知道,十年前那次是你的第一次。”纪卓珩生出巨大的愧疚,为他曾经的犹豫,不过此刻他再不会生出任何的犹豫,“我信你,包括后来那次。”
温西月柔静地望着他,说道:“很多时候我以为不用解释,其实不是,不管你对我有多信任,该解释的我都得解释。我得给你的信任一个交代,也让自己能长久地拥有你的信任。”
纪卓珩感动地吻了她,过后又看了看那封邮件,说道,“明天,我陪你去看冯叔叔。”
温西月笑着点头,把那句谢谢咽了回去,她的心思纪卓珩一定知道,而她现在只需要坦然,因为她也信纪卓珩。
大年初一的早上,给父母拜过年之后,纪卓珩和温西月先去了院长家,然后赶在中午前去了冯家。冯青禾知道他们会过来,从一早开始忙活,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饭香。纪卓珩笑了一声,跟温西月说:“冯叔叔鱼做得好,我的火候总是不够。”
温西月从不跟他谈论做饭,因为纪卓珩说过,她对厨房里的事没天分,同一道菜,每次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所以纪卓珩去厨房帮忙的时候,温西月去收拾家务。冯青禾从厨房里探出身子,招呼她,“不用收拾了,我一个人不能折腾什么,过年就该歇着。”冯青禾从出事后心态一直保持的很好,尤其是后来纪卓珩和温西月隔三差五地过来,医院里也是他们轮流照看冯善尧,冯青禾总是欣慰地说自己的儿子不能用了,又多了一双儿女。也亏得他身体保养得好,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没事,就简单收拾一下。”温西月也感叹现在事安人和,纪卓珩通情达理,他的父母也是大力支持,让他们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其实最让她欣慰的还是纪卓珩的理解,跟她轮流去照顾冯善尧,甚至比她更多。在医院里,但凡有点休息的时间,纪卓珩都会守在冯善尧的病房里,给他做按摩和推拿,翻身擦洗这类的事也比她做得更细致。
饭上桌后,冯青禾把自己珍藏的酒拿了出来,怕温西月不同意,就说:“我们只一人半杯。”
纪卓珩赶紧笑着附和,拿过杯子主动倒酒,然后和温西月一起起身给冯青禾祝酒。坐下后,纪卓珩略微沉吟了一下,瞅着温西月和冯青禾说道:“我有个想法,昨天和父母商量过了,他们没意见。现在我想听听叔叔的意思。”
温西月有些诧异地看向纪卓珩,那意思是什么事还要瞒着我?
冯青禾很高兴,笑着说道:“什么事,只要是好事我肯定支持。”
纪卓珩在桌下握住温西月的手,说道:“过了年,叔叔就退休了。我跟父母商量让叔叔住到家里,等天气暖和了,把善尧也从医院接回家。我们一起生活。”
温西月和冯青禾都很惊讶,温西月瞅着纪卓珩认真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打算的,怎么没告诉她?而且,她有顾虑。
纪卓珩知道温西月的想法,用力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像是告诉她我想好了。
温西月心里翻涌的情绪五味杂陈,激动却又不得不去考虑纪卓珩的感受。
冯青禾听后先是惊讶,而后开始有些凝重,望着纪卓珩没说话。
纪卓珩很认真,不急不躁地解释道:“叔叔,我是真心的。其实也是为了方便我们照顾你们,医院里工作忙,有时会顾不上,加上叔叔年纪也会越来越大,善尧的情况还是未知数。如果把他接回家叔叔一个人怕会应付不过来,搬到那边我父母也可以帮忙照看。”
冯青禾叹了一声,很感动纪卓珩的用心,可还是拒绝道:“你的心思我懂,这半年也亏得有你们在医院照顾他。不过,你的心意叔叔心领了。其实我都打算好了,等阿尧出院后给他找个看护,我自己还能打理些琐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纪卓珩笑道:“叔叔不用担心,我既然肯提出来就不会有别的想法。反正,就算你们不搬过去,到时我们也是要两边跑,不过就是想着能在一起住能方便点,要是有事也来得及处理。”纪卓珩说完又去看温西月,“你说呢,西月?”
温西月明白,纪卓珩做这么多一大部分原因都是为她,她不好在外人面前去反驳他的意思,就顺着他的话也劝冯青禾,“叔叔就听他的吧,让我们好好照顾您。现在阿尧在医院我们都还能照顾,要是他出了院,我们真怕顾不过来。反正也不麻烦。您搬过去,也有人跟您作伴。”
“就是,您看我父母开诊所,要是叔叔过去了还能发挥余热。”纪卓珩玩笑道。
冯青禾眼含热泪,看着懂事的两人,叹了口气,又生出些遗憾,要是没有那些事,自己现在也该是一家团圆美满,只可惜,自己和儿子都没这个福气。“好,那就麻烦你们了。等阿尧出院我们一起搬过去。”
看着感怀的冯青禾,温西月紧紧回握住纪卓珩的手,也不禁湿了眼角。老天爷还是善待她,才把纪卓珩带到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66
回家路上,纪卓珩瞅见温西月像是有心事似的,问道:“生气了?”
“没有,就是挺意外的。”温西月转过头去看纪卓珩的侧脸,很认真地说道:“谢谢。”
纪卓珩浅笑一声,无所谓似的说:“你谢我,那我该怎么谢你。总归还是你对我的牺牲更大,而且我觉得这么做对我们最好。你不用担心我,我对我自己有信心。”
“你真的想好了?一起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和我们照顾他们不是一回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冯善尧,让纪卓珩时时刻刻对着他,温西月的担心不是没理由。
温西月语气里的担心纪卓珩不能忽视,而且他也不能忽视自己的内心,有时感情就是很复杂,想没负担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尽量多做一些,而且他相信生活不会辜负他。他干脆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地去跟她谈这个问题,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不是一时冲动。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可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要是没有那件事,你跟冯善尧可能不会分开。当时跟你求婚,我喝醉了,因为我害怕最后会失去你,所以我想用结婚留住你。可你知道,我当时根本没准备好,但你还是答应了。所以,我也有自私的时候。不过,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很庆幸,可我有时也会觉得这种幸福是我抢了他的。他越是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我心里就越愧疚。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不去管他。以前我总觉得我在你心里不及他重要,可现在我觉得你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站在你身边帮你,不让你再一个人去承受。”
初一的太阳带着寒气,可一样耀眼,日光里纪卓珩的眉眼像缀了金光,更加温润柔和,驱走了寒气。那一双眼睛里的情绪坦荡无余,如璀璨的琉璃世界,剔除了所有杂质般纯净无暇。温西月看进他的心里,知道他的挣扎,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笑着去亲吻他的眼睛,跟他说:“我是不舍得离开你的,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安心停下来的人。你没错,所以不用自责,我跟你是命中注定。虽然温灿觉得你来得晚了,可我觉得你出现的刚刚好。”
说完温西月深吸了口气,轻松一笑,说道,“不过我也不打算跟你检讨了,没有犹豫过的感情都是不成熟的,毕竟我们是凡人都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以后别这么客气。”她忽而俏皮地望着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纪卓珩,带着些深沉的玩笑语气说,“哭泣和埋怨的人生更给人活着的感觉,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过去的生活,是不是因为太平静而想不出自己都做过什么。偶尔有些不平静的事,给以后留点记忆不好吗?被我这么一说是不是也有点荡气回肠的感觉了?”
纪卓珩被她难得的逗笑,趁她要坐回去的时候捧住她的脸,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无视她的抗议,越吻越深。温西月慢慢停下反抗的动作,专心去回应他的动作,然后投入进去跟他一起在另一个世界里回旋。所有的词汇都不及形容他们此刻的感受,就暂且说他们是轻松后的放纵吧。
纪卓珩在缠绵后趁着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放开了温西月,搂着她深深喘息,低声道:“西月,我们回家吧。”哑哑的嗓音暗暗沉沉,带着些呢喃,旖旎缠绵。绵柔之下,又藏着一束火苗,烧灼着两个人。
温西月脸红得透透的,大街上亲吻已经很让她难为情,纪卓珩的暗示她懂,可白天,家人又都在,她不行。她在他怀里摇头,细碎的声音也还是激动着,“不行。”
纪卓珩知道她的顾虑,抚着她的后背安抚,提醒道:“我们回你那。”
温西月抬起一双漾水的眸子,波光潋滟中荡人心神,纪卓珩情不自禁地又去吻她。温西月急忙推开他,理了理头发,自言自语道:“好像偷情一样。”
纪卓珩听了,觉得好笑,细想也觉得是,他们婚后和婚前没什么不同,因为忙医院的工作,休息时间少,大多时候都是累得躺下就睡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又没时间了。新婚燕尔这种感觉像是从没有过,现在却有些后知后觉要补回来的冲动。
纪卓珩笑着启动车子,清俊的面容挂满笑意,舒展着暖人心肺,瞅了她一眼,说道:“不是要防着温灿突然闯进来嘛。”
车子又重新上了路,温西月心里的激荡渐渐散去,神情有些慵懒地坐着,快要入睡的模样。却突然又听纪卓珩很正经地问了一句,“你带钥匙了吗?”
温西月的瞌睡顿时就没了,惊讶地瞅着一脸平常的纪卓珩,触到他投过来的询问眼神,脸又热了起来,腻道:“纪主任,你好好开车。”
“呵呵……”纪卓珩没再逗她,不过却真的把车开去了温西月的家。
温西月看着纪卓珩气定神闲地下车,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心里就有点别扭,还有点激动,总之在车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纪卓珩笑着揽过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说道:“还好我带了。”
温西月一脸的后知后觉,又是不可思议,又是好气好笑,说道:“纪主任,看来你早有谋划。”
或许两个人今天情绪状态都好,又或许是刚才的一番调笑心里都有了些期待,纪卓珩很直接,开门后抱着她一路进了卧室。纪卓珩宽衣解带的时候温西月起身去拉窗帘,暗下来的光线遮住了她一些羞涩,也让她内心的渴望在昏暗中悄悄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