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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施恩从来都不吝啬,不管是对将领的官职封赏,还是对士兵的钱财赏赐,所以跟着霍光的军队一直战斗力都比较强。
这一夜河西军大营酒肉管够,所有出征的将士还得到了数目不少的赏钱,当然最激动的还是那些立功的士兵和将领,该升官的都升了官。
军营的主帐之中,霍光与一众高层也是把酒言欢,这时候这些人也都放开了,说着荤话大声的吆喝着。
“娘的这西域的葡萄酒真他娘的寡淡,还是中原的烈酒喝着带劲啊!”上官桀灌了一碗葡萄酒,将碗重重的摔在案几上。今夜气氛很好,喝的也尽兴,但恰恰如此上官桀反而感觉美中不足。
“哈哈上官兄西域葡萄酒或许寡淡了些,不过西域的女人可不寡淡啊!昨天你不是还说,这地方好,女人都够骚够辣吗?”李陵坐在上官桀旁边,他们两个是霍光的左膀右臂,私下关系一直也比较好,说起话来也是肆无忌惮。
“那是尤其是楼兰的女人那腰肢呵呵,简直比蛇还柔软啊!”上官桀抹了一把嘴,咧着嘴说道。
两人的话引得帐中一阵哄堂大笑,霍光也端着酒杯笑看着众人。
“要说对女人的了解,谁人比得上大都督啊?不知大都督是喜欢西域的女人还是中原的女人?”李陵是最早追随霍光的,他见气氛很好,也就玩笑着向霍光问道。
李陵的话让帐中诸人都看向了霍光,脸上也都露出一副古怪的笑容。这些将领可是都知道霍光与乌雅的事,不过众将心中只是觉得霍光会玩,口味有些不一般
霍光看着这些部下的表情,脸上依旧挂着一贯的微笑,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霍光并不在意,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霍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如品评杯中美酒一般的说道:“西域女子外媚有余而内秀不足,虽然热情火辣,却少了中原女子的温婉贤淑。本都督自然是喜欢中原女子多一些”
霍光抬起头目光看向帐外,虽然隔着天涯,此刻他的双眼之中却是出现了那个温婉恬静的女子。身在天涯心在咫尺,这句话每日每夜都会出现在霍光的耳畔。
长安城安阳侯府,李妍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仰着头看着天空高悬的明月。“夫君此时也正看着这轮圆月吧?”李妍低声自语的说了一句,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下头来向院外走去。
霍棠所居的院落,如今房中还是灯火通明。李妍走入院中,远远的就听到房中传出咯咯的笑声。
“夫人”霍棠的侍女看到李妍到来,连忙行礼,又准备去通知霍棠。
“慢着,不用去告诉妹妹。”李妍阻止了侍女的动作,让她就跟在身边,而后径直走到了屋檐下。
李妍没有走入屋内,而是站在回廊下,立在窗户侧,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了里面。
霍棠的房间如今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地面铺上了羊毛毯子,屋内坚硬的转角地方也都用毛皮包裹了起来。此刻霍棠席地而坐,在她的面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正双手抱着木制的玩具,盯着霍棠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娘娘娘亲”霍棠满脸慈爱的看着小孩,口中一字一字的缓慢的说着,正在教这个小孩发音。
小孩好奇的看着霍棠,小嘴一张一合的也发出咿呀的声音,看起来甚是可爱。李妍就在窗外默默地看着,没有进去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娘娘亲”过了许久,小孩嘴中终于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不是太真切却已经能分辨了。
“哈哈安儿会叫娘亲了我的好孩子娘亲太高兴了”霍棠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抱过小孩就对着孩子的脸一阵亲吻。
李妍看着屋内的一幕,眼眶之中微微有些湿润,而后她紧咬着牙关,又悄悄的转身离开了。
未央宫中,汉武帝正在听着江充汇报着各种趣事和异闻,随着李夫人去世,汉武帝的娱乐是越来越少,最近倒是又重新宠信起江充来,时不时的让江充讲些天下趣事异闻,也成了汉武帝的一项娱乐了。
最近汉武帝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西域大都督府的捷报频传,北疆数个西域小国都已经被灭了,连曾经强大一时的乌孙也正式成为了大汉藩属国,军须靡和曾经的昆莫王冠权杖等物,也于几日前送抵了长安,为此汉武帝还专程带着这些东西去太庙祭拜了一番,向他的列祖列宗宣告,他治下的大汉江山,疆域又扩大了不少。
汉武帝听说大都督霍光还从乌孙选取了千匹良马,如今也正在来长安的路上。对此汉武帝也是颇为期待,心中对霍光也是非常赞许。千匹良马不是个小数目,霍光舍得送给自己,说明他的心中还是很尊敬自己这个皇帝的。
“你是说,河西的几处绿洲被改造成可以种植水稻的良田了?他们怎么做到的?朕都有些想要亲自去河西看上一看了!”汉武帝听到江充说到河西的良田,心中除了惊讶之外,便是起了几分想要亲赴河西的心思。
“陛下,丞相在外求见。”汉武帝听得高兴,却有內侍匆匆而来,说是丞相石庆求见。
“请丞相入内。”汉武帝给江充一个眼色,示意他下去。同时正襟危坐,等着丞相的到来。
石庆已经六十多岁了,此人治家严谨,对自己要求也很严苛,连汉武帝对他都非常敬重。
“不知丞相有何事?”汉武帝主动询问,他知道石庆为人稳重,一般没什么大事不会单独来找自己。而一旦涉及到军国大事,汉武帝一代雄主的姿态便又瞬间回来了。
“陛下,河水沿岸郡县汇报,今年入夏以来河水水位暴涨,已经超过了往年许多。一些地方恐有决堤的危险,虽然沿河各郡县已经加派人手加固堤坝,但是人力终有尽时,臣以为应先做准备以防不测啊!”石庆低着头,将来意道明,却是为黄河水患而来。
黄河从河西之地开始,一路东去流入东海,流经了大汉北部大面积的疆域。而且黄河水势历来汹涌,今年尤为突出,石庆虽然言语之中只说早做准备,但是汉武帝知道,恐怕形势已经很不乐观了。
他清晰记得元光三年的时候,河水在淮阳决堤。十万大军都没能堵住决口,最后水淹千里,上百万黎民流离失所。而这个时代皇帝称为天子,这种决堤之事虽为自然之力,但最终会归结于天罚,天罚降临绝非盛世之象,天灾过后便往往便是动乱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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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奏请封君之权
黄河水患尚未成灾,却如一片乌云笼罩在了未央宫上空,笼罩在汉武帝的心头。黄河水患其实也算由来已久,但是这些年来汉武帝一直将重心放在对北面匈奴的作战上,对黄河的治理基本搁置。
“传杜周桑弘羊觐见。”汉武帝心中忧虑立刻让内侍去传召另外两个重臣。
与长安城的山雨欲来不同,河西四郡如今正是热火朝天。因为人口的大量涌入,四郡人口正在朝着二十万大关迈进,而繁荣的商贸带来大量的资金充实着西域大都督府。而后霍光又以这些资金大量购买铁矿招募匠人,无数的兵器铠甲夜以继日的被打造出来,天下间大量的物资朝着河西汇聚。
如今有了白政这个统帅之才,霍光终于不用每次亲自领兵出征了,当白政带着一万河西铁骑踏上西域南疆的征服之路时,霍光也悠闲的开始在四郡之地巡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去看看那三大绿洲的改造。
霍光也在张掖绿洲见到了阔别近一年的杜延年和赵阴华,如今两人都比以前黑了不少,看上去也瘦了一圈,不过两人精神都很好,甚至让霍光感觉两人还有些亢奋。
“哈哈,看来爱情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如此艰苦的条件二位却依旧神采奕奕啊!”霍光看着两个人玩笑的调侃道。
“对啊!听说老师去了一趟西域,也是口味越来越重了!”赵阴华依旧不改那爱与霍光抬杠的性格,用一种略带嫌弃的口吻对霍光说道。
杜延年闻言却是低头强忍着不笑,他自然知道赵阴华话里的意思。霍光与乌雅这个匈奴女人的事,在河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早已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阴华的一句话,直接呛得霍光无言以对。重口味这样一个词再一次浮现在霍光脑海中,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次竟然成了形容自己的!
霍光没有理会赵阴华,而后一只手臂搭在了杜延年的肩上,虽然两人如今都已不在年少了,但依旧如当年少年时那般勾肩搭背的走到了一旁。
“我说延年兄你可要想好了,我这弟子可不简单啊!以后能不能降服得住啊?”霍光小声的在杜延年耳边说道,有些调侃的味道,又像是那种好兄弟之间的悄悄话。
杜延年尴尬的一笑,而后转头看向了赵阴华。杜延年的目光和霍光的动作自然让赵阴华心中生疑。当即毫不客气的问道:“老师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绝对没有我在告诫延年兄以后一定不准欺负你!”霍光连忙拜手,故作严肃的说道,脚下还与杜延年拉开一点距离。
“哼,他敢!”赵阴华冷哼一声,瞪了杜延年一眼。
“你傻啊”霍光看到杜延年只是尴尬的笑着,气的一脚踢在杜延年屁股上,而后用眼神示意着杜延年。
杜延年也不是什么木讷之人,开始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便明白了霍光眼神中的意思。
“属下杜延年,倾慕阴华小姐已久,请大都督赐婚!”杜延年郑重的对着霍光施礼说道。他知道霍光是在给他创造机会,甚至霍光此次亲自来张掖,也可能是专程为他二人之事前来的,杜延年心中感动之余,更是珍视与霍光的情谊。
“阴华,你可愿意?”霍光站直了身躯,一改先前的随性,也一脸严肃的向赵阴华问道。
赵阴华微微一愣,觉得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了。虽然她性子刁钻古怪,平时也表现的大大咧咧,但是终究还是个少女,此刻也不免羞涩的低下了头,露出了小女儿姿态。
“我全凭老师做主”赵阴华再洒脱也不可能自己点头,反正霍光是他名义上的老师,这个时候自然将难堪抛给了霍光。
霍光看着两人,心中也是欣慰与欢喜。而后笑着说道:“好,待三大绿洲完成之时,本都督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我要让整个河西都为你们庆贺!”
“多谢大都督
第二五六章 君王死社稷;群臣赴国难
汉武帝双脚踏在泥泞的地面,越是靠近黄河决口的地方地面的淤泥就越深。到后来那淤泥已经没过了脚踝,每走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体力。
越是艰难的道路,汉武帝的脸上越是露出坚毅的神色,身旁的内侍见汉武帝行走艰难,伸出手去搀扶皇帝,但是两人双手刚搀扶到汉武帝的胳膊,反而被汉武帝大力的推开,两人一个踉跄跌便倒在泥地里。
汉武帝身后的群臣也一个的脚踩着淤泥艰难的前行,而他们的身旁不断的一队队士兵肩扛着泥土石块木桩等物在堤坝上往来。这些士兵已经在这里许多日了,有些人已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但是只要没有倒下,这些士兵都紧咬着牙关坚持,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磨破了,就连肩膀和背上的皮肤也大多被磨破了。
一段通往堤坝决口的路,汉武帝足足走了两个时辰,他最后是艰难的到了,但是更多的大臣因为年老最后都无法坚持。对这些人汉武帝也不斥责,看着偌大的决口,那无尽的河水从河道中冲出决口,而后一泻千里淹没千里疆域,那道决口仿佛是出现在汉武帝心头的巨大伤口。
无数的大汉士兵将木桩打入决口,而后又以土石填埋,试图以此来填堵决口,可是无论用多少的木桩和土石,顷刻之间又会被汹涌的河水冲走。就算一队队悍不畏死的士兵跳入决口用身躯阻挡河水,也不过坚持片刻便被冲散。
这样的决口在这一段数十里长的堤坝上有无数处,而每一个决口,每一天都在上演着相同的情景,人力不断的与天相争,试图以渺小而卑微的力量去对抗大自然,一次次的失败,又一次次的悍不畏死,重复着看似无用却又相同的行为
“苍天啊朕何错之有?大汉百姓何错之有?”汉武帝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长袍已经湿透,额前的发丝也凌乱的铺散在脸颊上。此刻他满腔愤怒的对着江水汹涌的黄河怒吼道。
汉武帝的声音很大,更是满含悲愤。但是这一切在汹涌澎湃的黄河之水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甚至他的声音都没有传出三丈远。
无奈还有无助这一刻汉武帝又一次出现了当年霍去病去世时的那种心情。那种虽富有四海,虽一言九鼎,却不能与天争命,却不能令江河俯首的无奈。
“陛下好消息有好消息啊!”就在汉武帝潸然泪下惆怅无助的时候,桑弘羊连滚带爬的向着汉武帝跑来,在这堤坝之上连汉武帝都无法保持仪态,桑弘羊这些人也被顾不得许多了,即便满身是泥,满脸是泥却能看出来,桑弘羊脸上带着难得的激动神色。
汉武帝挥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雨水和泪水也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还没等汉武帝发问,桑弘羊已经激动的在汉武帝身前说道:“好消息啊大都督霍光将河西二十万石粮食运过河水,已经抵达陇西地界了,不出五日就能全部运到灾区来了。二十万石粮食足够灾民撑上半月有余了!”
“二十万石?他哪来这么多粮食?”汉武帝心中已经有些激动了,不过二十万石粮食不是个小数目,他同时好奇霍光哪里会有如此多的粮食。
要知道河西历来便是贫瘠荒凉的代名词,加上自霍光就任大都督以来,朝廷再未给河西拨过一粒粮食。这二十万石粮食又是从何而来?
“这其中大半是河西军的军粮”桑弘羊早已调查到了二十万石粮食的来源,对汉武帝也没做丝毫的隐瞒。
“他把军粮也运来了”汉武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汉武帝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幕幕的往事,宣室殿中那个曾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少年那个曾与他君臣一唱一和之间定下天下大势的少年汉武帝这才想起,他与霍光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好啊好啊不愧是朕的安阳侯不愧是大汉的安阳侯朕有梁王,有安阳侯这样的臣子,区区水患何足惧哉?”汉武帝终于恢复了他千古一帝的豪迈,这一刻那脚下的黄河之水好像也并非那般不可战胜了!
这些日子汉武帝几乎是住在梁王的王宫里,对于这位真心忧国忧民的宗室,汉武帝也是心中钦佩。梁王曾经是大汉最富有的诸侯王,但因为这场前所未有的水患,整个王宫都被梁王刘襄掏了个空,能用的能吃的全部被刘襄拿出来分给灾民,甚至连房舍都分给了无家可归的百姓居住。
一个是连军粮都运到灾区的大汉臣子,一个是掏光所有家资的大汉宗室。这两个人在汉武帝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此刻超过了大汉所有朝臣,虽说因为这场国难,所有朝中官员勋贵都拿出了一些粮食钱财,但是做到霍光和刘襄这么彻底的就再无第三人了。
汉武帝心中激荡澎湃,转身再次看向汹涌的黄河水。过了片刻他似乎心中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只见他脚下大步的朝着决口处走去,身后亲卫大臣自然尽随其后。
走到决口处,士兵们依旧在努力的填堵缺口。汉武帝几乎站在不断滚落泥沙的决口边沿,只见他伸手摘下腰间玉璧,那是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玉璧,而且是他当年登基的时候佩戴的玉璧,是一件一直被汉武帝珍视的重宝,甚至这块玉璧已经能够代表汉武帝了!
“朕今日将玉璧投于此处,若江水退去,决口填堵也就罢了。若不能消除水患,便让朕与这身后的百万黎民一般,葬身于此吧!朕为君王,当为社稷而亡”汉武帝摘下腰间玉璧,毫不犹豫的投入到江水之中,而后口中郑重的说道,如同再向上天祷告一般。
汉武帝说完便双手背负,望着黄河之水。他的话可是吓坏了身后的所有人,君王死社稷,这句话让臣子们听了也是心潮澎湃,可是谁也不希望汉武帝真的死在这里。而此刻汉武帝如神祗般立于黄河堤坝之上,也是摆明了水患不退他不走的架势。
群臣听闻一句为社稷而亡,纷纷惊恐的跪伏在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汉武帝刚才那番话注定要长留史册,甚至成为后世君王的典范和准则,这个时候臣子们接下来说的话很可能也会同留史册,说得好能相得益彰自然是好事,可万一说的不好就是遗臭万年,永远沦为反面教材。
卫青这次也跟汉武帝一起来了,而丞相石庆年纪太大到现在都还没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