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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笑道:「哦?何以见得?」
掌柜的道:「如果是拐带,还不换个衣服化个装,早早逃出城去,远走高飞!」
郑毅大笑道:「对呀,我怎麽不早来请教你!」
掌柜的收敛笑声,压低嗓子道:「郑少爷今天来这里是……」
郑毅道:「上次顶楼的那两间上房……」
掌柜的道:「正好空著!」
郑毅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上去,道:'这样能住多久?」
掌柜的是生意人,自然是钱眼开,接在手中,道:「管吃管住,外带消夜,住 十天有馀!」
郑毅道:「不必有馀,馀的统统算打赏!」
掌柜的笑颜逐开,恭身道:「多谢……多谢!」唤店小二道:「阿四过来,带 郑少爷三人上楼!」
阿四恭身道:「郑少爷请随我来!」
楼上的这两间房果然仍是空著,阿四将他们领入房间,打开窗户,拉上湘竹 帘子,一室大亮。
阿四又泡茶,又打水,一切都打理好,这才恭身退出。
依萍打量这样上等房间,不禁叹道:「郑少爷还真会享受呀!」
郑毅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撙空对月!」
伶伶亦凑兴道:「姊,你吹箫,我来唱一曲给郑少爷听!」说著,她就高唱: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的歌声本就好听,只可惜依萍手握玉箫,却不肯为他吹一曲。
她是在无言的叹息,她是如此心事重重,郑毅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不 知如何才能安慰她?
抬头打量室内,忽然想起到这里来的目的,起身道:「你们等等,我到隔壁去 拿一样东西!」
伶伶道:「拿甚麽?」
郑毅顽皮一笑道:「等我拿来就知道啦……」
他起身离去,伶伶回头向依萍撒娇道:「姊,你到底怎麽啦?」
依萍不理,伶伶又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不该生郑少爷的气,他对你 这麽好……」
依萍突然往床上一躺,大声道:「你别来烦我!」
伶伶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她姊妹二人相依为命,姊姊从来也没有对她这样 大声过!
一阵委曲涌上心头,泪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一扭头奔出这个房间,到隔 壁房来!
郑毅曾经把珠宝盒的藏处对秦慧珠三人说过,他抬头望见那块天花板。依稀 记得并没有被移动过,这证明那盒珠宝仍在原处。
秦慧珠虽然被带回了秦家,她却没有供出这盒珠宝的秘密。
郑毅这次要住到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为了取回这些珠宝的,他纵身而上,移 动那块天花板,钻了进去。
这顶梁上仍是漆黑,灰尘蛛网满布,这次的郑毅却学乖了,他随手抓了一块 桌巾上来,一面掸开蛛网,一面抖掉灰尘,终於接近了那里。
他再探身过去,伸手把珠宝盒取了出来,打开一看,灿烂耀眼,满满的一大 盒,一样也没有少!
郑毅得意地再回到房间,也把那块天花板恢复元状,抖抖身上的尘土,就要 走过去向依萍姊妹献宝。
他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却发觉这房门竟是从里面闩上了!
他想也不想的开了门就往外走,突然他又停步回头。
刚才自己进来时明明没有闩上房门的呀!
是谁趁他在天花板上取东西时潜了进来呢?郑毅紧张地回头一望,这屋里空 荡荡的,并没有地方可以躲人。再伸头往床上一瞧,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床上的确是躺著一个人的;被子盖得紧紧的,却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郑毅心中叹息,这个依萍,是不是又跟妹妹呕气了?
可怜的依萍,一定是命运太坎坷,又被「仇恨」两个字压得透不过气来。
我一定要对她特别好些才行!郑毅走了过来,轻声唤道:「看看,我要送甚么 东西给你?」
她理也不理,蒙头大睡。
郑毅孩子心态,捉狭地伸手捏住被角,猛地一掀……以为这下定要将她吵醒, 谁知却见到一具赤裸的躯体?面向里面而卧,呻吟一声,蜷缩著不敢回头……
郑毅猛地一怔!不禁看得呆了,这是一具多么完美无瑕的胴体,虽嫌消瘦了 些,却是骨肉亭匀,皮肤光滑得像缎子一样,连一粒极小的豆子都找不到!
郑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手才碰到,她就如触电般地呻吟一声,全身发抖著, 皮肤立时起了红疹。
在江水上的羊皮囊中,都已经连续两次的‘实兵相接’了,居然还是这麽害 羞?
郑毅不忍心再「虐待」她,伸手拉过被子来,再将她盖好。
然後自己也飞快地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去,从背後将她紧紧搂住。
他这只手竟如此的不老实,结结实实地控住了她小巧又坚挺的双峰。
盈盈一握,弹性柔软,握在手中极是舒服,尤其那尖峰上的两粒葡萄……
他另一只手却向下探险,再度拜访他曾经两度进入的桃花源地。
触手是柔柔的芳草,萋迷的幽谷,早已滥泛成灾,却禁不住地努力扭动,想 要摆脱!
郑毅爱不释手,胸臆之间早已被「九阳珠」的内火炙灼,生理异样变化,坚 强无比!
他已经热血沸腾,他已将她翻过身子,他已跨骑在她身上!
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细致,万般轻怜蜜爱……
他是粗壮的,但却也温柔极了,他疼惜地怜爱地亲吻著她的全身,引起她周 身甜蜜又激烈的反应,她反而紧紧缠住了他,要求更多,更多……
而他终於恍悟了:「我已经进去了?」
他已经进入了,是在极度潮湿、滑润、又激情中,小心翼翼,一分一寸地进 入的。
既已进入,忍不住就要乱闯!才一动,她就痛楚呻吟!完全不像是回到已经 来过两次的老家!
郑毅心中一惊,抬头一看,竟然呆住了:'怎么是你?」
竟然不是依萍,而是那个歌声甜美的伶伶!
郑毅一惊!就要退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伶伶却将他紧紧搂住,强迫他留在里面,道:「我却是故意的!」
郑毅道:「可是,我不能欺负你!」
伶伶道:「你已经欺负我了!」
郑毅道:「还好发觉得早,赶快回头还来得及!」
他已抽身退出,又发觉她哭得很伤心。
郑毅手忙脚乱,急道:「你别哭别哭,你不要哭嘛!」
她却哭得更伤心了,郑毅更急了,急忙伏身吻住她的嘴唇道:「不能哭,不能 教你姊姊听到……」
她哭得更大声,道:「你已经欺负了我,现在又不要我,一定是我有甚麽地方 不好,你根本看不上我!」
她用力搂住他,哭道:「我是不是比姊姊差,比她笨,比她丑,你是不是讨厌 我?不喜欢我?」
郑毅急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伶伶哭道:「你骗人,你如果没有不喜欢我,为甚麽可以欺负姊姊,却不肯欺 负我?我要跟你‘永结同心’我要跟你练‘同心剑’!」
郑毅这才发觉,原来她是故意躲到他的床上,故意脱光了衣服在等他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再客气了,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乾脆就连你一 起欺负了!」
他重新捉住了她,一挺而入,直破玉门关,直捣黄龙!
冲击的力量如此之大,伶伶非得要拚命忍住,才不哀呜出声,免得又把他吓 得退缩!
这郑毅真是个怪物,年纪轻轻,却如此庞然大物,在「九阳珠」的催动之下, 竟有无限生命力!
如骑脱疆野马,尽情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
颠腾跳跃之下,又生怕跌下而夹紧控制….:
失去了奔驰的快感又再次策马狂奔……
终至头晕目眩,汗潸潸下……
终至骨酥筋麻,六神无主……
终至无可自制,一泻千里……
伶伶被这匹野马载著,一阵疯狂的驰骋之下,终於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酥 痒,不由自主地沿著脊椎往下下滑,直下丹田,再由闸门一泄而出!
畅快的精力流失,使她虚脱地趴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正想平静的休息,却 发觉他那庞然巨物,在她体内仍是蠕蠕而动,专找她深处最敏感,最刺激之处,在 搔动,在吸取!
她忍不住又是一阵舒畅,一阵痉挛战抖,又有大量的蜜汁狂泻而出,又被他 那根吸管贪婪地吸走!
伶伶的全身精力,正随著这股狂泄而下的蜜汁,大量流失……她惊慌失措, 急欲挣脱逃开,但是已经太晚了,她已经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最後将虚脱而力竭而亡,而又是一种奇异而舒畅的「死」让人绝 对心甘情愿的死!
她已经空虚得连「想」都不敢想了,她已经完全「空白」了,她沐浴在他温 暖的怀抱中,暖洋洋,酥绵绵……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灵魂才又渐渐回到了她的身躯,她才渐渐的恢复了「意 识」。
她才感觉到郑毅正在两手将她环抱,一手揽住了她後脑「玉枕穴」让她舒适 地用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另一手又轻柔和缓地在她的背脊上,往返抚摸。
玉枕穴上,由他的手心传入一股奇异的暖流,缓缓融化在她的经络血脉之 中……
愈来愈阳和,愈来愈舒畅……
她简直就这样再也不想起来……
他却在她耳畔道:「现在,你肯跟我‘永结同心’麽?」
伶伶立刻点头,道:「肯,一千个肯,一万个肯!」
郑毅又道:「那麽,你肯再练一次‘同心剑’给我看麽?」
伶伶道:「好,我练给你看……」
她正要起身,郑毅却将她缠住不放,伶伶笑道,「你不放我起来,我怎麽练给 你看?」
郑毅笑道:「我不用看,你也不用练,你只要将姊姊教你的,那一招七式,在 心中默想一遍就行啦!」
她仍被他紧紧压著,她仍被他深深戮入,她仍被他缓缓抽动,她仍深深感觉 到那抽动带给她的乐趣。
但此时此刻,她最快乐的是,她心中存想著姊姊教给她的那一招七变,竟是 如此得心应手?如此威力无穷!
难怪姊姊这麽急著要她练会这一招呢!
郑毅专心地在伶伶身上「练丹」他要藉她宝贵的纯阴之精,练化他腹中的那 颗「九阳珠」!
伶伶在他身上练那「同心剑」的一招七式,反复练得纯熟了,自觉武功大进, 忍不住感激地抱住他亲吻著,道:「我练会啦!我练会啦!」
郑毅亦为她感到高兴,道:「恭喜!」
伶伶道:「你说得没错,练这‘同心剑’果然是要与你……那个……」
郑毅笑道:「与我怎样?」
伶伶说不出口,只是用腰肢往上挺动两下,啐道:「哎呀,就是这样嘛!」
郑毅又道:「这样……叫做甚麽?」
伶伶羞红著脸,挣扎起身,道:「我才不管这样叫甚麽,我要去跟姊姊讲我已 经练会了!」
她匆匆披衣而起,郑毅却道:「等一等!」
伶伶道:「怎么啦?」
郑毅道:「你到我房里来的时候,我在哪里?」
伶伶道:「你在天花板上面。」
郑毅道:「在上面干甚麽?」
伶伶笑道:「我怎麽知道……」
郑毅道:「我要拿这个!」
他将那只珠宝盒递给她,道:「带回老河口,交给沈爷爷保管!」
伶伶一颗心全在自己刚刚才练会的那一招七式上,心不在焉地接过盒子,道: 「你不来吗?」
郑毅道:「我要先睡一觉!」
伶伶抱了珠宝盒,推门而入,兴高采烈的向依萍道:「姊,我练会了,我练会 了!」
依萍道:「你跟他……那个了?」
伶伶道:「咦?你怎麽知道?」
依萍道:「你们两个那样惊天动地的,我都听见了!」
伶伶娇羞又兴奋,道:「他好厉害,好能干……姊,他真好,对不对?」
依萍叹道:「是,他真的好能干……」她注意到她手上抱著的盒子,道:「这 是甚麽?」
伶伶道:'这是他刚刚从天花板上取下来的……」
依萍好奇,道:「我看看。」
打开一看,竟是满盒的珠宝首饰,不禁吓了一跳。
伶伶伸手抓起来看,件件都是又漂亮又珍贵的首饰,捧在手上,竟有些发抖, 道:「郑毅他……他怎么会有这麽多珠宝的?」
依萍一把夺过,全部塞回盒子盖好,道:「我们去问问他!」
姊妹二人赶到隔壁房间来,掀开被子一看,早已不见郑毅的踪影。
依萍著急道:'这怎麽办?」
伶伶亦著急道:「他交代我,要我们把这东西带回去老河口,交给沈爷爷保 管……」
依萍道:「看样子,他是到秦府去了!」
伶伶亦道:「对!他一定是到秦府去了,他一定是想接那个秦家大小姐出 来……」
她又急得快哭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依萍是姊姊,这许多日子来,凡事都由她做主,此刻虽是心乱如麻,还是非 要做决定不可,毅然道:「我们就听他的话,先回沈爷爷家去等!」
郑毅仍穿著他那套农家子弟的破旧衣服,悄悄的溜出客栈。
他真的是打算要到九门提督秦府去找秦慧珠的,但是现在时间还早。
他在秦府待了多年,他很了解秦府的「布防」如果要潜入里面而不被人发觉, 最有利的时间是傍晚,正是那些守卫的士兵,那些护院的武师们交班、吃饭的时刻!
现在时间还早,他不能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他不但要提防被秦府的人撞见, 更不能被那个姓梁的独臂人捉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回这家客栈设在楼下的「餐厅」里,找个地方坐下来,一 面吃东西,一面打发时间。
谁知这时刻的餐厅里,竟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早上差一点得罪了他的那名店小二!知道他衣服虽然又土又旧,却是掌柜的 贵客,立刻殷勤地上前招呼道:「小少爷要不要上二楼瞧瞧,上面是雅座!」
上到二楼,竟也是一样客满,郑毅笑道: [你们店里的生意,总是这麽好?」
店小二陪笑道:「不知道怎麽搞的,今天城里突然出现许多的陌生客人……」 他努力向郑毅道歉:「要不这样,您就点几个爱吃的菜,我给您送到房间去慢慢享 用……」
郑毅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只说道:「不用啦。」
正要转身下楼,靠窗边却有个清亮的声音在招呼他道:'这位小兄弟,如不嫌 弃,何不过来同坐?」
店小二大喜,拉住郑毅道:「少爷就委曲一些吧。」
郑毅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只得上前,拱手为礼道:「如此打扰仁兄,过意不 去。」
这窗边」张小桌,只得四张椅子对面放著,只有一个客人,就是出声招呼郑 毅的这个锦衣华服少年公子,他也起身还礼,落落大方道:「四海之内皆兄弟,相 逢自是有缘,何必戒谦?」
只见他年纪甚轻,面如冠玉,神清气朗,果然是个翩翩佳公子,让人一见就 有十二分好感。郑毅正想点菜,这公子抢先向店小二吩咐道:「再去添几个精致的 下饭菜,我请客!」
郑毅正想逊谦,楼下却冲上一个粗鲁大汉,一屁股就挤在那锦衣公子身旁坐 下,一二叠声叫道:「有菜无酒,有啥意思?‘龙翔公子’既要请客,就再来十斤陈 年汾酒,咱们来痛痛快快喝一顿!」
这公子一见到他,眉头一皱,沉声道:「对不起,我跟这位小兄弟都不喝酒, 要喝你自己坐到一边去喝!」
这粗鲁大汉一拍桌子,厉声大吼道:「怎麽?你可是瞧不起我‘花刀太岁’巴 天石?你老子是‘傲仙宫’的护法,我师父也一样是护法;你不甩我,我还不想鸟 你呢?」
他这一吼一叫,郑毅终於想起,他就是前天夜里在萤桥茶座上,惹得自己要 钻进烂泥的家伙,而那个「无影枪」赫连强正是他的师父。
他这嗜酒的毛病不改,粗鲁不雅的满口脏话,确实惹人生厌,郑毅再也不耐 烦跟他同席,起身要走,谁知这家伙却一伸手抓向他,大声道:「慢著,连你这毛 头小夥子也敢瞧不起我?」
待他再看清楚这毛头小夥子时,不禁大惊失色,厉声道:「好呀,原来是你这 小王八蛋!」他一把抓住郑毅,大吼大叫道:「来人呀,就是他,他就是‘同心剑’!」
他这一抓,竟也很有几分力道,但是今天的郑毅比起前夜,已经不可同日而 语了,当然不会在乎他这一抓的;而在此同时,那位「龙翔公子」手中摺扇一挥, 拂向了巴天石手背「汝仓穴」一面喝道:「他是我的朋友,巴兄放尊重些!」
他这一拂之下,巴天石不得不撤手疾退,却厉声道:「你可知道‘傲仙宫’‘玉 凤令’下,指定要缉拿的人,就是他麽?」
「龙翔公子」怒道:「你怎可因为看人不顺眼,就胡乱指人入罪?」
巴天石大吼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