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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虽然早怀戒心却没料到她出手便用致命的绝学杀人,更没料到她攻击的速度如此
惊人。
已来不及应变了,手刚搭上剑把,身形刚向侧闪,致命的剑气已经及体,锋尖长驱直人
贯人心坎要害。
“呃!你……你……”江湖客厉叫,身形急晃。
姜秋华已拔剑飞跃而起,猛扑鞍上的另一位骑士。
她的六位男女大小随从,也同时发动分别向其他七位骑士攻击。
第二位骑士已看出了警兆,剑出鞘刚要下马,大惊之下。一剑向凌空扑到的姜秋华急
封。
铮一声暴响,骑士的剑折断而飞,五彩光华闪烁的剑破空而至,毫无阻滞地贯人骑士的
右肋。
片刻间,官道成了人间地狱。
鸿沟集不再有其他方面的人逗留,所有前来凑热闹的人说走便走,现场没有尸体留下。
保正十分合作,鸣锣告示村民,每一家都必须清查地窖和地屋,看是否有人留下。
妙笔生花老谋深算,似乎已料到有人前来夺取俘虏。派了两个亲信,将杨姑娘藏在一户
人家的地窖内,连他手下的人也不知人囚禁在何处。
事先派人将各处民宅的人丁,集中在厅堂,禁止随意走动,因此村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
住宅地窖内有人囚禁。
丘星河假使凭自己的力量救人,那是决不可能的事,要不是那位向绛宫魔女叫阵的人,
带了大量人手潜入集内,歼除了姜秋华的爪牙,逐走了魔女,想凭他一个人之力,恐怕也难
以应付姜秋华与魔女的众多高手。
全集出动,片刻便有了结果。
人是五湖浪客带来的,是一位老大娘、和一个瘸了左脚的媳妇。
该住宅的主人父子不在家,到邻乡作客已经有好几天,集内发生变故,由于占据的人封
锁消息,外界不知事故的发生,宅主人父子并没赶回来,宅中只有婆媳两人。
老大娘把家中发生的事故经过说出,其实情节十分简单。
妙笔生花三十余个特权人物,透过保正和甲首,勒令各家户主的男女老少,集中在偏厢
住宿,不许擅自在各处走动,经常派人巡视,违禁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老大娘并不知家中到底有些什么人出入,先后曾经看到三四个人走动而已,进出住宅来
去自如,而且态度相当凶恶,昼夜都
悄然往来。
昨晚四更将尽,老大娘听到正宅有声息,从窗缝中看到两个大汉,押着一个被捆了双手
的女人,连拖带拽穿越院子出宅走了。
那时正厅门是大开的,有灯光泄出,因此,概略可以看到相貌。
两个大汉一个长了虬须,一个梳了道髻,一佩刀一佩剑,穿的衣着,确是占据鸿沟集的
凶徒。
被押走的女人,看不清面貌,不但背捆了双手,而且口中有勒口布。
这是说,俘虏已在妙笔生花逃走之后,负责押囚的人才偷偷押着人溜走的。
如果押囚的人事先知道主事人的落脚处,目下该已和妙笔生花会合了。
四怪杰找来周府人员留下的五匹坐骑,五人立即动身南奔。
妙笔生花的人向南逃走的,府城周府的人确也大举南行,向南追赶,必可找到他们的踪
迹。
五人放蹄南奔,途中无暇商讨情势。
丘星河心急如焚,领先策马飞驰。
对杨姑娘的关心,愈来愈殷切。
苦难和危险,反而会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与感情拉近。
这时的他,真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对杨姑娘的关切,愈来愈强烈,对仇敌的愤怒,也愈
来愈增涨。
他们后面四五里,有不少神秘人物远远地紧跟不舍。
八具尸体摆放在路旁的溪岸上,鲜血引来不少虫蚁和苍蝇。
江湖惯例是沟死沟埋,路死插牌。
把人埋了,上面插一块写了名号年月日的木牌便算了,以便让家属前来收尸,也许有一
天可以魂归故土。
除非是有后遗症的死仇大敌,通常不会加以毁尸灭迹的。
如果时间不许可,尸体可以遗留在易于被人发现的地方,以便让地方的善心人士加以埋
葬。
普通的仇恨,因死而一了百了,不可以将尸体藏在偏僻处,让野狗豺狼糟蹋吞食。
看到大批尸体,首先经过的丘星河大吃一惊。
迄今为止,他还没有亲手杀人。
须水桥头四海妖神的侄儿死亡,那时他全力突围逃生,为保命而在生死关头仓促出手自
卫,他那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人杀死的,当时他并没产生杀人的念头。
他站在尸堆旁,有发呕的感觉。
四位老怪杰心硬如铁,半辈子闯荡江湖,看多了死亡人间悲剧,感情已有点麻木了,所
以能无动于衷地,仔细检查尸体辨别身分。
“这位是江湖游侠江湖客蔡树仁,被人一剑贯人右肋下,是被人从对面一剑杀死的。”
疯丐尹非惊讶地宣布:“他没有任何机会,因为他的剑并没有出鞘。这位游侠的武功,比我
相差不远,居然毫无机会搏斗便被杀死了,按理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
“奇怪,都是被狭锋剑杀死的。”金剑龙镖更是大感惊讶:
“而且似乎都没经过恶牛,因为他们的衣衫并没有汗渍,尸体尚温,如果经过恶斗,必
定大汗彻体。老天爷!他们碰上了极可怕的高手名家。”
“会不会是黑道高手名宿所为?”丘星河咬牙问:“游侠与黑道人士是死对头。”
“不可能。”五湖浪客斩钉截铁地说:“这八个人,大半是
颇有侠名的江湖行道者,与黑白道朋友都有交情。他们与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一样,如无
绝对必要,不轻易得罪各方人士,也不会逞匹夫之勇替人助拳,虽则与侠义道人士走得很
近,不会介入黑白道的纷争。”
三江孽龙在小溪旁往复察看,在一株大柳树下察看片刻,再细察溪岸的草迹。
“有好些穿快靴的女人,在这附近喝水洗漱。”三江孽龙用权威性的口吻说:“而且曾
经贴树站立。我敢断定,这八位朋友的事,一定与这些女人有关。”
“姓姜的妖女!”疯丐恍然:“妖女一个人,就足以将江湖客八个人除杀净尽,天杀
的!她们为何肆意屠杀局外人?”
“我知道原因。”丘星河恨恨地说。
“你知道?”
“对,制造更大的纠纷,和更大的暴乱,以掩护他们的另一宗阴谋。”丘星河不便说
明,简要地说:“阴谋包括了毁灭锦绣山庄,和除去天南镖局的飞虎方世贤。”
“说详细些好不好?”
“我人微言轻,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
“小子,黑白两道的人都相信你任何话,你还不满意吗?他们正在听你的话大动于
戈。”疯丐抢着说:“你到底还知道多少秘密?”
“等我救出杨姑娘之后,赶往开封寻根究底,找出他们阴谋的目的,或许可以揭发他们
的阴谋,釜底抽薪也许能消减这场江湖血腥风暴。”
“先透露一些好不好?”
“不好,我不是不知底蕴便信口开河的人。”
“你这小子真固执得令人心中冒烟。好吧!我们赶快追上这些屠夫!”
一阵好赶,三冈村在望。
一匹健马出现在路右的田野中,看到丘星河五人五骑,立即打出一连串手式,随即策马
越野飞驰,消失在远处的草木映掩处。
丘星河放松缰绳,警觉地留意骑士的举动。
他看不懂骑士的手式,油然兴起戒心。
“前面有座小村。”疯丐尹非说:“村南路分为二,左走确山,左走真阳。两条路,都
有人照应。”
“这位用手式传讯的人是何来路?”丘星河颇感诧异。
据他所知,四位老怪杰与他一样,不容欢招朋引类结党壮势,不会另有同伴暗中策应。
“反正是志同道合的人。”疯丐口风紧得很:“小子,你以为咱们按你的指示,透露了
如此重大的阴谋内情,而没有人回报?
有许多人不但完全信任我们,而且无条件地暗中帮助我们。”
“我知道人手少的困难。”丘星河不胜感慨:“又聋又瞎乱冲乱闯,有如盲人瞎马,处
处被人牵着鼻子走,日子真的不好过。
丢失了杨姑娘,我要负最大的责任,我该知道她无法独当一面,我……”
“小子,不要自怨自艾了。”
“可是……”
“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只能尽其在我,是吗?”
“希望如此。奇怪,魔女既然知道杨姑娘对我的重要性,为何不直接威协我,反而巴结
妙笔生花授人以柄?”
“绛宫魔女迫切地需要妙笔生花支持。”
“当然有此可能,她妄想与无俦秀士分庭抗礼。”
“她对付不了姜妖女。天暴星的玄玄魔罡,是最霸道的邪门奇学,比玄门正宗罡气,有
过之而无不及,一般的正宗气功。十成
火候也禁不起五成火候的魔罡一击。”疯丐熟知武林典故秘辛,对早年的十大魔头知之
甚详:“小子,你早知道姜妖女的底细,是吗?”
“只是猜想而已,我对玄玄魔罡略有所知。”丘星河避重就轻回答:“第一次与她作试
验性的交手,便猜想她的内功可能是玄玄庞罡。”
“依你的估计,她练了几成火候。”
“保守的估计,该有七成左右。”
“老天爷!她小小年纪,是怎么练的?”疯丐失惊地叫:“她老娘早年出道为祸江湖,
号称天暴,那时也只有六成火候,便已威震江湖罕逢敌手了,难怪江湖客毫无自保的机
会。”
“就算她只练了三成火候,咱们四个老不死的也不是她的敌手。”五湖浪客沮丧地说:
“就算咱们四个人厚着脸皮围攻,也只有一个结果。一比一,更不用说了。”
“除了她的玄玄魔罡之外,她的邪门绝技似乎更可怕些。”丘星河几乎忍不住想将黑虎
砦那晚,姜秋华与四海妖神斗法的事说出,但总算忍住了,以免四老心怯。
“你打算怎样对付她?”疯丐盯住主题不放。
“她滥杀与我无关,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故是谁对谁错。”丘星河显得不胜
烦恼。
他真不希望江湖客这些人,是姜秋华下的毒手。
他心中明白,他对姜秋华仍然未能忘情,他能举起剑自命主持江湖正义,替江湖客八个
人讨公道吗?
“当然,这不关我们的事。”疯丐悻悻地说:“我们又不是月击者,更无法确定到底是
不是姜秋华所为,师出无名,首先我们在理字上咱们就站不住脚。”
“别发牢骚了,尹老哥。”金剑龙缥苦笑:“咱们也不配厚颜地主持正义,那有什么理
好讲?真要赶上了妖女,咱们最好不要提这件事,只要妖女把手一伸,叫一声拿证据来,咱
们便得灰头土脸,反而让她利用这件事,来阻止咱们该办的正事。”
“这叫做节外生枝,自讨没趣。”三江孽龙显然知道,管不了这种死无对证的事:“双
方已经是生死对头,犯不着抬出小枝节来增加不必要的口舌是非。”
谈说间,驰过三冈村的村口。
三同村内静悄悄,静得反常。
村后的三座小同草木葱翠,远看一片青葱,视野有限,看不到任何岔眼的事物,与三同
村一样寂静。
“诸位前辈请先走一步。”丘星河突然缓下坐骑:“咱们这样匆匆赶路,就算有一百个
人躲在路旁的水沟里、咱们也毫无所知,有沿途打听消息的必要。”
“小子,你的意思……”疯丐惑然问。
“咱们预定在真阳城会合,我估计妙笔生花那群混蛋,定然赶到信阳州,会合各地赶来
的爪牙,倾全力对付我。而押解杨姑娘的人,决不去冒冒失失地公然飞赶,很可能躲在某一
处地方,昼伏夜行前往信阳州交差。诸位赶到前面了解情势,和他们保持接触。我不走大道
四处打听,或许可以找到押解人的踪迹。”
“也好。”疯丐是老江猢,当然明白公然沿大官道穷赶,不会有什么结果:“咱们先赶
到前面去好好安排,等你前来主持大局。像这样聚在一起穷赶,是十分危险的事。”
“也许会一头闯入他们的天罗地网呢!”金剑龙镖也悚然醒悟:“武威所的走狗以军令
约束,行动皆出人意料,咱们不可化暗为明和他们来硬的,神出鬼没才是咱们制胜的本钱。
丘老弟,尽快赶上来。”
“好的,我会尽快赶去与诸位会合。”
四位老怪杰扬鞭策马,向南放蹄急驰。
丘星河策马驰入路右的荒野,消失在草木葱翠处。
后面暗中跟来的人马,追了二三十里才发现他们失了踪。
三同村中心有一座小词堂,可知这里是一姓村,通常不欢迎陌生人闯入,官道绕村西而
过,旅客不会人村打扰村民,因此这种路旁的小村落,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词堂右处不远处,是村正的大宅院,一家老少都被驱至厢院囚禁,大宅似乎换了主人。
大厅中,男女济济一堂,表面上看他们是一伙的,但神情并不怎么融洽友好。
姜秋华与两侍女据坐在上首,相陪的是九杀道人和九幽三厉魄。
“以姑娘的实力,应该可以毙了丘小狗五个人。”九杀道人不住冷笑,鹰目中有不满的
神色流露:“加上贫道的七个人,何所惧哉?姑娘竟然不许声张,眼睁睁让丘小狗五个人扬
长而去,委实令贫道于心不甘。”
“你少给我说风凉话,小心我废了你这三流妖道!”姜秋华凤目带煞,语气霸道:“你
们以为我肯甘心?哼!迄今为止,我仍然没弄清他到底身怀多少奇技异能,没有把握对付
他。可以肯定的是,咱们十四个人联手出击,最少也得死掉一大半人。毙了他?痴人说梦,
哼!我已经损失了二十几个人,可不想在这里完全断送掉。”
“姑娘认为贫道的人不管用?”
“你们比留在汝宁的人高明吗?”姜秋华冷笑:“比绛宫魔女一群人又高明多少?你们
汝宁的天外神魔也奈何不了他,你行吗?好,等我见到天外神魔,告诉他你比他行,看
他……”
“你不必妄想挑拨离间。”九杀道人脸色大变,女人说起是非来,是十分可怕的,何况
天外神魔是一个狂傲暴躁的人,被人一激,他必定灾情惨重。
“我是实话实说,哪有心情挑拨离间?”
“当然,丘小狗的确有过人之能,相当可怕。”九杀道人乖乖地改变态度:“但贫道有
勇气面对他,而那个狗养的神秘蒙面人……老天爷!这家伙到底是从地狱那一个角落蹦出来
的恶魔?”
“真有这么一个人?”姜秋华意似不信。
“你以为陈客卿是被人唬走的?”
“算了算了,反正各说各话,无趣之至。哦!你们为何仍在此地逗留?”
“奉陈客卿的指示,在这里等人。”
“等谁?”
“等丘星河的女伴。”九杀道人毫无机心地说:“除非看守的人死了,不然就会设法将
人带来此地的。三冈村原来是咱们的一处通讯连络站。”
“哦!那个小女人真有那么重要吗?她只是一时兴起,鬼使神差救了丘星河。就算丘星
河是感恩图报的大丈夫,也不会被你们用她来威胁他的生死而屈服呀!”
“你不懂,姜姑娘。”九杀道人得意洋洋:“丘星河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人孤势单不足
为患。而这个小女人,却可以减除咱们无穷的大麻烦。”
“哦!有这么严重?可惜,我没能把握机会把她搜出来。”
“你搜不到的,连我都不知道囚禁在那一座地窖内。”
“你相信你们的人,一定可以把她带出来?鸿沟集目下可能高手云集,哪有机会脱
逃?”
“那可不一定哦!陈客卿派出看守的人,是十分机灵的,而且功臻化境,恐怕连丘小狗
也奈何不了他们呢!”九杀道人信心十足地说:“我坚决地相信,他们定可把人带出来,一
定可以把小女人交给梁少庄主。不信的话,姑娘何不同在此地等候?也许
我可以作主,将小女人让你带给梁少庄主处治呢!”
“可是……”
“姑娘大可不必急于赶路,丘小狗五个人,走的是到真阳县的路,你们可以走至确山的
大道,不会和丘小狗碰头遭遇的。”
“不,我必须赶到前面去,与我的人及早会合。”
姜秋华聪明机警,怎会上当?妖道只有七个人,应忖不了超等高手的攻击,想将她留住
壮胆。
正想准备召集随从动身,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那种惊怖骇极的凄厉尖叫,真可以让听到的人毛发森立,心惊胆寒,身不由己跳起来。
七个人几乎不约而同,以最快的速度抢出厅外。
厅外是大院子,没看到活动的形体,唯一在动的是一个蜷伏挣扎的人,是派在院子监视
院门的警哨,蜷伏在地,扭曲身躯不住颤抖挣扎。
是九杀道人的手下,因此九杀道人到得最快。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