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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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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中,那阵女子身上的香气又幽幽地传入鼻端,陆寄风明知是司马贞的女儿之香,却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当年与若紫在虎穴中相拥而眠的时光,心中感到无比平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陆寄风才在一阵暖意中醒来。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小风窝在他身边而眠,十分温暖。
  陆寄风摸了摸它,正奇怪小紫怎么不见了,突然一滴鲜血自空中滴了下来,陆寄风一怔,仰头便看见树上挂着鹿的残尸,小紫正躺在树干上守着。见陆寄风醒了,便叼起那半头鹿,丢了下来,自己也轻巧地跃下,走到小风身边轻轻蹭着。
  陆寄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两虎夜里是去猎食,还替他带了回来。陆寄风忍不住莞尔一笑,自己有了辟谷的道行,不需饮食,却十分感激两虎的灵性。
  “啊!”一声虚弱的惊呼在身边响起,陆寄风转头望去,原来是司马贞醒了,那半头鹿正好丢在她身边,把她吓得尖叫了出来。她正想撑起身,但内伤沉重,根本动弹不得。
  陆寄风走了过去,伸出了手,司马贞尖叫得更大声:“你……你这贱民,你想怎么样?”
  陆寄风问道:“你饿不饿?看,有鹿肉你吃不吃?”
  司马贞铁青着脸道:“不必!平民吃的脏东西,我看了就咽心!”
  陆寄风笑道:“你不吃我可要吃。”
  司马贞“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理他。
  陆寄风割了一块鹿肉,道:“哪,我要吃了。”
  那肉还血淋淋的,司马贞心中欲呕,皱起眉头用力别过了脸。
  陆寄风道:“好吃,好吃,鲜嫩多汁,真是人间美味!”
  司马贞一呆,偷偷转过头,以眼角瞄见陆寄风口角带血,砸嘴砸舌的,好像真的在享受生肉。司马贞吓得连忙别过了脸,不敢看他茹毛饮血的样子。
  陆寄风道:“你要不要吃吃看?来呀!”
  他又割了一块,往司马贞口边递,司马贞尖叫道:“别过来!我不吃!你倒底打算怎样?
  快放了我!否则本公主诛你九族!”
  陆寄风笑道:“我们家九族合起来总共就我一个人,我还怕你吗?”
  司马贞总算打心底怕了起来,自她被陆寄风撞见与刘义真的幽会,她就对陆寄风的武功感到很害怕,她作梦都没想过:有人武功可以高到这样的程度。
  司马贞自幼活泼好动,执意要习武,在王府中也收了不少身负绝艺的高人,她东学一招,西拿一式,仗着天资不错,也给她学出了点样子。可是自从她知道刘义真不喜欢别人比他强之后,她便尽力装出不会武功,在他面前绝对不展现出任何身手。
  而刘义真对云若紫讨好迁就,连云家的奴仆都被刘义真待若上宾,令司马贞万难忍受,因此,她不时会带着亲信的侍卫埋伏在云家外,打算一有机会就亲手杀了云若紫,铲除情敌。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只身落入陆寄风手中,向来身边都有大批护卫的她,认清了势单力孤的可怕,眼前的陆寄风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会怎样对她?而且此时她的左腕传出的阵阵剧痛,是连男子汉都很难忍得住的。她在醒来时便看见自己的左腕固定了木条,回想起昨夜被陆寄风硬生生扭碎手骨的情景,她不由得心悸,手腕的疼痛也更加剧烈了。
  司马贞拚命咬牙强忍,不发出呻吟声,反倒更加刚强:“你不要以为本公主不敢杀你!
  我会将你凌迟处死,将你活活丢到蝎子坑中,一口一口螫死!哼,你尝过那滋味没有?你会全身肿成黑色,哀叫好几天才死!”
  陆寄风知道皇族间是有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但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司马贞竟也会这一招。
  陆寄风抓住她没断的右手,冷冷地说道:“你先示范凌迟处死的样子给我看,可能我就会害怕点了。”
  司马贞尖叫道:“你想干什么?”
  陆寄风道:“昨天捏碎了你的左腕,今天换右腕,明天再扭断你的左脚,后天扭断你的右脚,人有三百六十五块骨,我一天揑碎一块,让你成为全身都瘫了的废人,这样的凌迟怎样?放心,不会死的,我会留着你的神智,绝不让你昏过去。”
  司马贞越听越害怕,骂道:“臭百姓,贱刁民!你有胆量就一刀杀了本公主,省得我零碎受苦!”
  陆寄风厉声问道:“你一共乱杀了多少百姓?”
  司马贞道:“我不知道!他们不过像蚂蚁一样,谁知道杀了几个?”
  陆寄风怒道:“你太可恶了!”
  他忍不住一掌举起,几乎就要击碎她的心口。
  司马贞闭目待死,陆寄风及时省悟她是故意激自己动手,一掌杀了她,省得受苦。
  对这样视死如归的女子,陆寄风也不禁暗自佩服。他口头上说得狠毒,其实他心性仁慈,根本不可能那样对待一介女流。昨晚耗了不少内力接好司马贞的心脉之后,陆寄风本可放她不管,自己回剑仙崖去,可是陆寄风想到她现在若是乱动,刚接好的心脉可能又会断裂,那时还是要死。陆寄风只好硬着头皮照顾她,直到她复元为止。
  这段时间里,陆寄风也不能再容她骑在头上,要驯服这匹目中无人的悍马,只有比她更凶恶才行。
  陆寄风冷冷说道:“我可不会一次就把你杀了,我要慢慢折磨你,然后把变得不人不鬼的你交给刘义真,让他看看你变得多丑陋。”
  司马贞性气刚烈,并不怕死,直到听见陆寄风说的最后一句,却魂不附体,惊道:
  “你……你敢?”
  她的口气虽凶,却在发抖,陆寄风才知道这是制住她的不二罩门,更严肃地说道:“我为什么不敢?哼,你现在的样子就不怎么美,全身瘫痪那就更丑,或许你的刘大哥见了,反而会同情你,收留你也说不一定。”
  “不!你……你不会这么做的。”司马贞声音还在发抖,但是却说出让陆寄风惊讶的话来。
  陆寄风故意仍装着凶恶的样子问道:“我为何不会这么做?嘿嘿,我最想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让天下百姓看看你的下场。”
  司马贞颤声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否则你也不会替我接骨了。”
  她果然聪明,想到了这一层。陆寄风冷笑道:“我救你就是不想让你死得太干脆,要让你清醒地看着自己骨节尽碎,变得不人不鬼,然后看见刘义真见到你时的眼神……”
  司马贞越听,脸色越是苍白。陆寄风对她十分讨厌,见她气成这样,心里不无几分兴灾乐祸。
  司马贞突然“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陆寄风大惊,伸掌抵住她的心口,察觉她忧怒之火攻心,竟将昨晚才接起的心脉又震断了,连忙端坐在她身边,以内力将她胸中的怒火给引出。
  这股燥气被内力渐渐化了出去,司马贞的气息总算复归平稳。陆寄风才放下心来,正要重新接好她的心脉之时,官兵的马蹄与交谈声,自远而近传了过来。
  陆寄风连忙抱起司马贞,脚下一点,便凌跃至树梢之上,挥手要小风与小紫藏身在草丛后。
  小风、小紫像完全与陆寄风心意相通一般,很快便消失不见,连陆寄风都看不清它们藏身在何处。
  那几名官兵的马越来越近,突然马匹全惊恐地人立起来,发出长嘶,差点把官兵蹶下马,那几名官兵拉缰稳住,喝道:“怎么了?”
  “畜牲!疯了么?”
  那几匹马被好不容易才被安抚住,但鼻间咻咻地喘着气,不肯前进半步,连几头原本在前面领路的獒犬都停了下来,东张西望,聚在一起,显得有些害怕。
  其中一名官兵一面用力鞭打着马,一面怒道:“怎么了?走哇!畜牲!”
  不管官兵们怎么鞭马,马及狗都不进反退,陆寄风认出了带队的就是从前他见过的李卫和张业,也是司马贞的贴身护卫队长。
  陆寄风暗想:“定是马和拘都嗅到了小风、小紫的气味,才不敢乱动。”
  张业拉住了鞭打马匹的李卫,道:“别打啦,人一定就在这儿。”
  李卫一愣,道:“什……什么?你说……那两头老虎在这儿?”
  张业道:“你瞧,这是什么?”
  张业一鞭挥扫过去,削掉了一大片树丛的枝叶,露出了陆寄风随便踢藏在树丛底下的那残余鹿尸。
  见到那半截血淋淋的鹿尸,触目惊心地摊在地上,獒犬们非但没有因见血而兴奋,反而连耳朵都往后竖,半蹲着往后退缩。
  张业仔细查看那半截鹿尸,道:“这是利齿所咬,也有被刀子割下的痕迹,一定是那两头老虎和劫走公主的匪徒吃剩的,血还未干,他们一定没走远。”
  “什么?还没走远?”李卫头一缩,不安地东张西望。
  张业倒是处变不惊,道:“我们就在这里找找!你们十人往东,你们十人往西去找!你们五人回去通报王爷,请他围山,我们救出了公主就放火烧山!”
  李卫忙道:“我带队!我带这五人回去报告王爷!”
  张业点了点头,由得他去。
  众兵领了命,散去找人,大声叫着:“富阳公主!你在哪里?”
  “公主殿下,我们找到你啦……!”
  他们边叫边找,一面不时挥着剑鞘扫着草丛,但是陆寄风和司马贞都在高处,十分隐蔽,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有人飞得上那么高的地方。
  司马贞的唇边又滑下一道血流,陆寄风暗叫糟糕,在高处树枝上,转寰不便,陆寄风只好将司马贞抱在臂弯里,一手按着她的乳下胸侧的心口部位,继续传送真气,护住她的一口残息。
  这道纯阳真气暖暖地送进司马贞心口,令她缓然苏醒,精神也复元了,赫然发现陆寄风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紧要处,脸色大变,抬手便一掌击向陆寄风,喝道:“淫贼,放开!”
  陆寄风头一偏闪过了司马贞这一掌,手掌仍紧贴着她的乳下,继续传送真气,若是他的掌心松开,真气断绝,司马贞恐怕会断气身亡。
  司马贞羞愤欲绝,紧接着又是一拳用力打向陆寄风的心头,陆寄风连忙抽手,挡住她的拳,道:“你误会了……”
  这一骚动,底下的众官兵已听见了,纷纷奔至树下,张业仰头唤道:“殿下?殿下!”
  司马贞听见侍卫的叫唤,大喜过望,叫道:“我在这……呜!”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陆寄风急忙再按住她的心口传送真气,司马贞登时醒转,叫道:“张业!我在这里,快救我……”
  陆寄风忙捣住她的口,这一放开手,不必陆寄风捣口,司马贞已再度失去了神智。
  众官兵都围了上来,张业听出司马贞受人挟持,无奈树荫茂密,他根本看不清高处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陆寄风往下看去,至少有三名官兵正沿着树爬上来,张业则指挥手下砍木为梯,几名弓箭手也就定位,瞄准了高处。
  陆寄风暗叫无奈,气沉丹田,发出一声长啸。
  由远处也传出阵阵虎啸,震得树叶片片飞落,陆寄风身子一点,飞跃至另一树端,底下的众官兵立刻叫道:“在那里!”
  “放箭!”
  矢箭飕飕,朝陆寄风射来,陆寄风听音辨位,足尖点着箭杆,借力又脱出数十丈,身后虎啸震天,一对白虎飞扑而上,吓得众兵哇哇大叫,四散逃命。
  两虎朝陆寄风的去向而奔,张业叫道:“放箭!快射!”
  零星的几箭射过,强弩之末,也追不到陆寄风等人了。
  陆寄风在树梢间朝深山奔去,张业重新集结众兵,也往深山追去,只留两人在此接应刘义真的援军。
  越追到入深山,路就越是崎岖难行,处处是茂密的杂树丛与嶙峋乱石,路又陡峭,很快就连再前进一步都难了。
  张业下了马,和其它的侍卫一样牵马而行,路越来越陡,连马都牵不上去。
  张业道:“这山路马走不上去,你们两个,在此顾着马匹,有事放烟为号。”
  那两名被指定在此顾马的士兵,好像听见免死令一般,喜出望外。
  张业奉领其它十六个人继续深入追捕陆寄风,起初还能勉强登上陡坡,越走越陡峭,众人无不是手脚并用地爬行,好不容易爬到地势稍缓之处,众人个个武器在手,—面挥砍着茂密杂乱的树枝,一面前进。
  不知胡乱走了多么久,到处是横生遮眼的树叶,张业已经挥砍到头脑不清,突然听见前面的人说道:“参军,你们回来了?”
  “公主呢?找到了没有?”
  张业定神一看,不禁大惊,对他说话的,就是那两名守在这里顾马的侍卫,马也还好好地牵在其中一人手上。
  张业身后的十几名官兵面面相觑,一群人走了半天,竟回到原地,这山林的路不知是怎么回事。
  一人有心虚地开口问道:“我们……怎么会绕回来了?”
  另一人道:“这是不是鬼挡墙?撞邪了?”
  张业道:“什么撞邪?别胡说,一定是不知不觉绕回了原路,咱们再回头找!”
  他率先要再入山,但十八名卫兵却都立着不动,有人道:“张参军,我看……我们还是退回去,请示王爷吧?”
  “是啊,那个劫持公主的匪犯,武功高强,还会邪术……”
  张业斥道:“胡说!劫匪哪里会什么邪术?他只是武功不错而已!”
  一名手下道:“如果不是他会迷神的邪术,怎么云家的两头猛虎肯听他的,跟他走?”
  “是啊,听说那两头老虎已经有两百多岁,是有根基的,普通人怎么牵得走?那个姓陆的一定有妖法……”
  “或许我们就是被他施法迷了眼,才绕回来的!”
  张业怒道:“别乱说!咱们受国家俸禄,就该保护好公主,快随我上山找去!”
  显然众人都不大服,一人道:“我们退回去,等王爷的援军,一块儿杀上去,不是更妥当?”
  “对,咱们只有十几个人,怎么搜一整座山?”
  众人纷纷附和,张业长叹了一声,道:“各位兄弟,别发梦了,王爷他……不会派人来救公主的,要派早就派来啦!”
  这句话一说出口,众人都安静了。张业沉重地续道:“你们瞧,从昨晚公主被抓走到今天,太阳都下山了,庐陵王派了人没有?只回说叫我们有事通知他,根本就没有救公主的意思!”
  众人沉默,他们早就清楚这个事实,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张业道:“咱们再找找,找不到再说吧!”
  他也不等众人跟上,便转身再往方才走过的路走去。身后的十八名卫士,有的跟着,有的却还停留在原地。
  张业与跟上来的十人攀爬险路,这回刻意避开了上次走过的路,虽然仍处处都有茂密杂乱的树挡路,但都没有被砍伐过的痕迹,可见很有可能是别的路。
  天色渐渐黑了,张业等人视物不清,心下更加虚惶。
  突然间又听见几声惊呼,道:“你们……你们又回来了?”
  张业定神一看,竟又回到了原地。那几名不肯跟上的兄弟们还在原处,见他们依旧绕了回来,也更加惊慌。
  这下子张业不得不承认是有些邪门,慎重考虑之后,道:“好吧,天色已黑了,我们还是先退下山再说!”
  大家当然全无异议,便循着原路撤退,虽是来时之路,但众人越走越是奇怪,总感到哪里不对劲。
  有人大叫了一声:“我们又回来啦!”
  他们果然又绕回了方才牵马等候的斜坡。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恐怖的气氛登时笼罩,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这怎么办?”
  “我们会不会困死在这里?”
  张业强作镇定,道:“我们一定是迷了路,放烟!山腰的弟兄见了也会放烟相应,我们就知道方向了。”
  魏晋之际丹鼎之学十分兴盛,王府中养了些精于练制药物的方士,他们所研制的通讯烟火不但颜色鲜明,而且凝聚力特强,就算有强风也很难被吹散。
  此地靠近虎牢关,也是刘宋与北魏的未明之界,一点起信号烟火,很可能引来北魏敌军的注意,但是此时他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士兵们精神一振,立刻点起信号烟火。
  着灰烟滚滚冲天,许久方散,但是过了许久,不管是四面八方哪一边,都没有同样的烟升起。
  “怪了,怎么没回应啊……?”
  张业一咬牙,道:“总不能困在这里,我们一定可以闯回去!走!”
  众兵只好又跟着张业再找找路。连续三次走不同的路都绕到同样的地方,已令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只能听命而行。但是人人心里都在想:万一大家是被鬼魅所困,一生一世都走不出嵩山的树林,那不就完了?
  一直乱走到午夜,他们最后总是会回到原地,就是走不出去。
  众人都已经累得无法再动,椅着剑随地坐倒,垂头丧气。
  张业突然道:“怪了……”
  “张参军,又怎么了?”一名卫士问道。
  张业道:“这山怪怪的。”
  一人没好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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