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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非常大方,自作主张从副长房间扒拉出一个动画片套装(宅十四时期,土方买了不少宅物)——《美少女武士》的DVD蓝光版,就转赠给斋藤啦。
因为冲田他用不着。
“不觉得很实用吗?你可以拿它垫在脚底下增高。”冲田开心一笑,怡然自得。
用不着提身高,你170了不起啊!
“好奇问一句,你从圣诞老人那里拿了什么?”斋藤问。
换句话说,冲田你该不会把副长的好东西搬空吧。
“PSP,我打算玩一下《最终幻想零式》。”冲田不和土方客气。
夜已经深了,行人稀少,街道两侧的商店都关了门挂着“休息中”的牌子,住宅区的窗户隐约飘来欢笑和电视节目的声音,酒吧里单身汉们喝着酒唱着寂寞的歌。
夜晚虽然漫长,但是要把所有辖区走一遍,是要花不少时间的。
两个巡逻的警察,影子几乎能重叠在一起。
很多商店门口都有圣诞节装饰,经常能看见贺图上圣诞老人驾驶着载满礼物的驯鹿车,有家店铺门前站着一尊一比一的圣诞老人塑像,隔一段时间爆发一阵“哈哈哈”的欢笑声。
其它的声音,只有他俩皮鞋踏在地上的脚步声。
斋藤把围巾裹得更紧,夜晚,真冷啊。冷空气笼罩着整个城市,被冷风掠到脸的时候,像被狠狠打一巴掌一般痛。
副长抢着走了一步,走在迎风处,刚好为她挡去了一大半的风。
谁都不想平安夜值班,不过……斋藤记得,每一年这个值班人员一定有一个是副长。
副长没有女朋友,没有家庭,他自己说这个日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斋藤,我看今晚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土方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我一个人就行。”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斋藤拿出打火机为副长点烟。
“咔哒”一声,手上窜出一小簇火苗,在寒冬夜晚,分外温暖。
“你可以去屯所的平安夜聚会。”土方头微微前倾,就着斋藤手里的火苗点着香烟,闭着眼睛吸了一口。
一明一暗的火星,袅袅烟气升向空中。
“根据我的了解,到最后会变成哭诉和抱怨的。”几十个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的男人,在最需要异性抚慰的时候只能面对同性,酒喝多了就开始说很多话,从小学回忆到现在,上次新年会还有人流着眼泪说“为什么我是警察啊,看到女高中生递给我卡片我也想买的……长得那么正点,大不了花我一个月工资……可是我还要装样子摆谱,告诉姑娘援助交际是不好的。
明明有需求才有供应!”
第134章 忙碌的斋藤终 四
事实是,光棍扎堆比斋藤预估的还要惨烈,屯所男人们的聚餐会,从原田开始,一拿到酒杯就叹息,说多了还要洒泪:“为什么就分手了呢?不分……我现在就可以和她一起吃圣诞大餐。”
“上次去海边就只能和同事互砍,我要看戏浪的泳装少女啊。”其他人开始纷纷发泄倒苦水。
“休息有什么用?我又没有女朋友!给我假日我又能做啥?除了看看棒球比赛擦擦刀睡睡懒觉。”
“因为局长,人人当我们是跟踪狂!我第五次相亲失败啊~~”
缺乏异性导致不缺乏脾气和牢骚。
……
斋藤和副长继续巡逻,幸好还有“7…11”在营业,他们买了关东煮和热咖啡,副长提出买单,斋藤也没坚持AA制,接下来边走路边吃着。
走遍了辖区,时间在流逝,虽然缓慢,但的确在流逝。
“虽然没有白色平安夜,但的确是个白色圣诞节。”伴随着初升太阳,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被日光照成了金色。
漫步在温暖的阳光下,斋藤伸出手去接被染色成浅金色的雪花,那小小的雪花,在手里一下子就化了。
“这样的小雪积不住。”副长叼着烟说。
“是啊,积不住。”她偷偷卷起舌头尝了尝新雪,凉凉的,有点涩。
然后在细细的雪里,她看到了一个骑着粗壮高大白狗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戴着大大的白胡子,静静地立在街角,拿眼角偷偷看她。
昔日的未婚夫妻,一旦分手,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这些日子,斋藤偶尔会在街上碰到坂田,他往往胀红了脸,立马扭过头,似乎她成了个透明人(没办法啊,银桑看到她自动脑内转化成裸~图,这图画一旦盘旋就很难抹消,坂田不敢正脸看她哇,她抬起眼皮他就能想到宽衣解带和KING size的床)。
斋藤想,荣太没说错,他对于一时冲动的“求交往”深深懊悔着,恨不得记忆消失。
而对这个,斋藤自问,能否逐渐适应,把一切变得毫无感觉。反正……两个人的关系,也只是曾经认识的人罢了。
他从来没喜欢过她。
这节日里可诅咒的不期而遇,让她嘴巴里泛起一阵苦味,无可奈何的想起苦涩的过去,过往岁月里那被抛弃被嫌弃的记忆残片,化作了绝顶高手,对她围攻。
“圣诞快乐!”坂田骑着定春,没办法啊,他没途径找到一匹漂亮的白马,至少……定春的体型有马匹那么大了。
“圣诞快乐。”土方接话。
看着神清气爽的坂田,她差点就恶毒地说出口,你和儿子出来散步吗?什么,定春不是你儿子?毛色不是一样吗?
她把恶意压了下去。圣诞节理应是欢乐的日子,不想找不痛快。虽然坂田一定是欢乐一夜,而她是大冷天加班。
她敛眉低头,他不想见她,那么,她也不要见他。
然后,就在这低头间,她被硬拉上了定春,依偎在前未婚夫怀抱里,可以闻到近在咫尺的男性的气息。
她的身高只到他肩头,黑色的制服和他白色的卷毛是鲜明的对比,靠在那坚硬的身躯上,她一阵恍惚百感交集,狂飙一股彷徨,而疑虑渗入了血液,直达心脏脾肺。
“你……”她迅速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怀中掏手枪,目光烁烁,完全是对待罪犯的模式。“放我下来。”
他抓得很紧,要他放手需要掰开或者断开他的手指头。
“我不放!”坂田很坚定。
睫毛上积下的雪,渐渐融化了,就仿佛要流泪一般。
你踢到头了?
你被狗咬破脑门了?
你吃错药了?
土方搞不清状况了。万事屋老板在圣诞节想玩什么?不是来搞基吧?土方觉得万事屋老板伸出胳膊抓住三队长,拉上狗紧紧抱着,一定有个合理解释,虽然土方暂时也想不出那个解释是什么。
作为斋藤的上司,同时作为一个认识坂田很久不肯承认双方是朋友但总能说是熟人——土方十四郎偏向自己人多一些:“坂田,你想对斋藤做什么?先放开他!”
坂田才不管蛋黄酱控呢,他对着斋藤的耳朵说:“你听我说——
我昨天梦到你了。”
……
立志尚特异
俗流与议难
不思身后业
且偷目前安
百年一瞬耳
君子勿素餐
——宿舍的墙壁里贴着老师的训诫,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睡不着觉,打个哈欠看着墙上的字幅,翻个身还是睡不着。
他想起来喝口水顺便撒泡尿,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戴着斗笠披着僧衣的坏人冲进了村塾,绑住了老师,不管坂田银时如何反抗,都只能被压迫着跪下,然后高杉阿桂荣太都来了,他们所有坚持不懈的努力取得了好结果。
这一天高杉横眉怒目的形象;阿桂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有荣太心狠手辣宰敌人比谁都很,乌拉拉,他们把坏人赶跑了,扑灭了坏人点燃的火,解开了老师身上的绳索。
安然无恙的松阳老师摸摸阿银的头:“你做得很好。”
不知为什么,他的眼泪流出来,肩臂耸动着。激烈的感情和情绪波动——这感情让他吃惊。
就如他的电流走过他的全身,刺激他的血肉,他不知为什么,只是嚎啕大哭仿佛一个孩子。
这正是他一直期望的,那个满月的夜晚根本没有发生悲剧,他勇敢的站起来拿起刀,护住了老师,老师还活着!
“怎么了,阿银?害怕了?”老师轻轻拍着他的背脊,“都过去了,全部都过去了。”
“我……我……”——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梦里你答应我,只要我保护好大家,你就一定会回来,你勾手指答应我了!然后我拼命地想要救你,杀啊杀啊杀啊,然而某一天,呈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你的头颅,带着永恒不变的温柔表情。
那只是个噩梦,那不是真的,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爱哭鬼!”高杉有点不屑,这厮一贯和坂田争宠,并称为双璧。他抹了抹刀上的血,简直想把坂田打昏叉起来走。
这么半大不小的少年哭泣,应该说自己都以为滑稽可笑,可是坂田眼睛里仿佛涂上了眼药水,久久无法停止啜泣。
光阴茬再,日月如梭……高杉当上了梦寐以求的童话作家,不幸的是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所以还要继承家业兼职当企业老板;阿桂开了间拉面店;荣太……哈哈哈,他总是打短工,还没有份长期固定工作呢。
而坂田银时,成为了松下村塾的老师,早先在江户游学期间认识了一大帮朋友——他们今天都来参加他的婚礼:坂本辰马的红包厚厚的,掂量分量绝对是现金;登势老板娘送了一瓶酒;近藤也是红包;土方居然送一箱子蛋黄酱!志村姐弟包了个饭盒礼包,阿银偷偷瞥了一眼里面,黑乎乎似乎还有古怪的异味,阿妙小姐说那是给宾客准备的豪华鸡蛋料理,可以婚礼结束大家一起吃,为了众人的生命安全坂田想还是把这份贺礼遗忘吧;神乐啥都没带,就准备敞开肚子大吃一番;冲田他居然送了一根鞭子,说是让新婚夫妻增添情趣(坂田觉得他会在冲田的婚礼回礼狼牙棒或者钉床)……
收回心思,坂田脸上高兴得喜气洋洋。他的大喜之日,当然要开心!
坂田银时穿好了白色礼服等着结婚。
他心情激动站在礼堂的祭台边,牧师嘴角温柔含笑看他,周围还在演奏婚礼进行曲呢,座椅上所有认识的人穿正装吱吱喳喳恭喜,哦,还有老同学当伴郎伴娘。
这个婚礼的筹备十分让人满意,高杉是伴郎,假发是伴娘(甭管他的性别,反正套上裙子戴上花冠手腕上绑着腕花谁都觉得他天生就是做这个的),至于爱捣乱的吉田同学……反绑起来丢在教堂后面的墓地棺材内,等到婚礼结束再放他出来。
中途吉田同学妄图爬出来破坏婚礼,然后婚礼筹办人坂本用头槌把他撞回棺材里了。
即将成为夫妇的二人走上圣坛,面对牧师。
“你是坂田银时吗?”牧师问道,他的声音成熟优雅大方稳重,而且还那么熟悉。
“我是。”坂田心里好紧张,手心都是汗,僵僵地走路。他听见自己呼吸紧张到可以数的清每一次心跳,
他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毕业照(老师拉她一起照相,就站在坂田和高杉之间,荣太用手指比出个手枪的姿势对准坂田下半身,而另一手在一本正经不笑不动的阿桂头顶做出个兔子耳朵);也不知道和她共同写的交换日记放在哪里;就连那些回忆,也因为时光逐渐模糊。
他的思绪在脑海中不住地高速行驶,很多画面浮浅着。
他是幸福的,对吧?
第135章 忙碌的斋藤终 五
“你是吉田文吗?”牧师继续问,转向了阿文的方向。
“我是。”他身旁的少女迅速回答。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幸福的微笑,容光焕发,因为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日。坂田感觉到了,不由自主一阵脸红心动。
“坂田银时,你是否愿意娶吉田文为妻,与她同住,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牧师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
“我愿意。”是的,他愿意,他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吉田文,你是否愿意嫁给坂田银时为妻、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都是他忠实的妻子?”
他不知为她的回答眨了多少次眼睛,为什么?好像有什么朦朦胧胧的异物在脑子里堵塞着,全身骤然一紧。
为什么他会预感,她不会答应的。
白纱巾下的少女,张开口,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声音如此微弱,坂田没听清。
他突然觉得,这一定是梦,只有梦里才会有这样的场景。
牧师的脸本来是马赛克,却骤然清晰,坂田睁大眼睛定睛一看,思想瞬间空白:是老师穿着牧师服在主持婚礼!
然后他淡定接受了,老师马上就是他尼桑了,他主持最合适!
松阳老师平静地碰撞到他凝视的目光,微微一笑:“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着我说: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我也在那里住。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你往那里去,
我也往那里去。
你在那里住,
我也在那里住。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
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人不可分开!”
下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新娘,揭开面纱的稚嫩容颜——宛如初次见面一样。
“来,阿银,见见你的妻子。”松阳老师热切的说。
真的是宛如初遇,初遇的时候吉田文才三岁呢!
喂,哪里错了吧?哪里大错特错了吧!新娘只有银桑膝盖那么高啊!新娘小胳膊小腿小身子啊!对这么小的孩子银桑下不去手啊!
新婚之夜,坂田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幼妻(年龄三岁)讲童话故事——“……对于新从地下居室解放出来的鼹鼠先生,这一天,只是一连串相伴的日子的开端。随着万物生长成熟的盛夏的来临,白昼一天比一天长,也一天比一天过得更有趣。他学会了游泳,划船,尝到了与流水嬉戏的甜头。他把耳朵贴近芦苇杆时,有时会偷听到风在芦苇丛里的窃窃私语。”
“晚安,银桑。”他的小新娘提着裙子亲亲他的脸颊。
“晚安。”他拉灯。在光明消失前瞥了一眼小新娘——非常的专注,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而他要等上整整十五年才能真正洞房。
……
这是个午觉的短梦(虽然梦里的情境跨度超过十年),睁开眼睛,他反而安心了,这可比梦中去探索阿文警服下的内衣是什么样好多了,他终于做正常的梦了。
人逝不返。
活着的人应该做的,是好好活下去。
……
现在,她就在他怀里,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不可置信,手上的动作是随时抽你,喉咙微颤,似乎恨不得咬破他大动脉。
“你听我说……不,还是等到我们单独……”坂田两腿一夹,准备驾定春而去。他很清楚吉田同学不赞同他的爱情,所以要到安全的地方再细诉衷肠。
说话间,他脑门正中一块石头,立扑,倒栽葱从狗背上跌下来,不过斋藤眼明手快,迅速伸手把他搂在怀里。
转念间觉得不对,于是把(昏迷的)他按倒在白狗背上,凌然四顾。
土方不错眼的看着,差点把香烟滤嘴咬断掉。
吉田稔麿施施然从附近一个邮箱后面走出来,鄙夷骂道:“死卷毛!”
坂田能猜到他的行动模式,他自然也就能反过来猜卷毛的心思。——卷毛一定是要监~禁buddy,强迫buddy,如饥似渴非要掰弯荣太那非常男子汉的基友。
“这是干嘛?”副长问道。
“坂田是‘将军游戏’的输家,输家就是要骑着狗强抢警察,没看上你我很是遗憾。”荣太随便给一个理由。
“你是谁啊?”土方从来没见过这位金发青年。
“我啊,吉田稔麿,斋藤队长最好的朋友,他哥哥还是我的授业恩师,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斋藤。”吉田做出家长的模样,上前一步和副长亲切握手,笑得特别可亲。虽然坂田心中荣太乃天下第一麻烦,其实他在街坊四邻评价甚佳,很受大龄妇女和老派绅士喜爱。“你的事迹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
阿银又做梦了,又在婚礼上了。
只是,他的新娘呢?
穿着黑色牧师服的吉田同学手拿圣经,满脸圣洁和同情剩下百分之九十都是幸灾乐祸:“既然新娘子已经和伴郎跑了,那我们也要想个办法啊……根据我看英国电视剧的经验,新郎此时可以选择伴娘……”
紫色低胸长裙伴娘打扮的桂小太郎转个身和坂田眼对眼:“阿银,如果你愿意重新加入攘夷的队伍,那么我……我将牺牲自己嫁给你。
但是你只能得到我的肉~体,我的心不能给你。”
口胡,谁要阿桂那身体啊!你投胎一万次变成美女再说!
“等等……你们先等等!”坂田揉着脑门,头痛啊,痛的和有人在拿凿子钻他脑袋一样,开口追问:“你们胡说什么?阿文呢?”
这个梦转折的太奇怪,他老婆呢?
“和高杉私奔了。”荣太对着他耳畔说,表情显然是开怀:“你没钱有糖尿病还是个卷毛,甩了你才是明智的选择。”
高杉?高杉他乱睡朋友妻!
这次坂田是被吓醒的,一睁眼发现自己横卧趴在定春背上,失去的理智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