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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 作者:乔维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0正文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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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总裁独断专横,一字千金,最后一字一断,他立刻挂了电话。
  第二天是工作日,我在办公室里,接待客户说错了法规,整理公函装订错文件,给老板跑腿买错了咖啡,最后我顶头上司叫我一边凉快去。
  我吐了口气坐倒在椅子上,看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
  我咬了咬牙,继续在座位上呆坐。
  下午五点多。
  老板叫我出去送文件。
  我站起来,问了我旁边跟我关系不错的杰勒米:“嘿,杰米,我今早过来,车子轮胎压好像有点问题,借你车给我出去一趟?”
  杰勒米正埋头整理一份重要的授权委托书,爽快地将钥匙抛给了我。
  杰勒米开一辆半新旧的雪佛莱silverado,充满粗旷气息的一款车型,我一时分不清这小子家世,这车明显是用来拉货的,可是有钱人也爱买,尤其是海岸一带的富豪,因为可以用来拉游艇,我飞速地一路飚车,将文件送到了合作公司,然后绕过了半个城市,我将车停在了四季酒店外的马路上。
  我来过这个酒店无数次,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无比,我停车的位置,正好能清楚地看到一楼咖啡馆的全景。
  因为是白日,窗帘全部拉开了。
  窗边的一个座位上,斯成独自一个人坐着,桌面上摊着文件,他一边吸烟一边看。
  他穿件黑色大衣,领口露出雪白衬衣,他的脸色很淡漠。
  冬日的阳光照射进来,他一个人坐在一团阳光中,眉头拧紧,表情寡淡,整个人显得孤傲而凄清。
  他变成了我最初认识他的模样。
  我坐在车上。
  屏住了呼吸,却忍不住的心跳如鼓,我心醉神迷地望着他,心魂断裂地望着他,除了远远地望着他,我再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敢面对他,我自己已经心力交瘁,我不敢和他在一起,我没有力气处理和他的感情。
  一会儿我看到吴俊夫,他依旧是素面白衣的书生模样,从酒店下来推门而入,然后躬身在他身前,说了什么,斯成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书签了字递给他。
  吴俊夫也不多做打扰,很快离开了。
  斯成望望表,不再处理公文,只依旧漠然地,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看了看表,差一刻六点。
  他望了一眼窗外,脸上仍旧是冰山一般的神情。
  终于他咬咬牙,开始拨电话。
  一秒之后,我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单调的铃音,在我的身畔,反反复复地响。
  一遍,两遍,三遍。
  终于停止了。
  他的面色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随手将手机塞进大衣的兜里,早已侯在一旁的助理立刻上前来替他收拾文件。
  他站了起来,身体忽然晃了一下,瞬间抬手撑住了桌沿。
  助理在他身旁,察觉他身体不适,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斯总?”
  斯成微微俯下|身,用右手扶了扶腿,可还是明显站不稳,隔着玻璃窗,我看到他的侧脸,瘦削的下巴线条绷得很紧,额头有涔涔冷汗渗出。
  助理赶忙扶着他坐了下去。
  他低声一句,然后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斯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可身体的不适显然没有任何缓解,他的嘴角紧紧地抿着,神色僵硬,整个面色显出了一片惨澹的青白色泽。
  我再也坐不住,慌了心神,手不自觉地推开了车门。
  慌里慌张地正要跳下车的时候,我却在那一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婀娜身影。
  一个美丽女郎从酒店大堂匆匆奔来,长发飞舞,穿一袭卡其风衣,遮挡不住的圆润腰身,酒店来往的人纷纷避让,她根本顾不上其他,满脸的担忧,穿过酒店大堂,走进了咖啡馆。
  我蓦然眼睛瞪大。
  浑身仿佛被冰冻,再也动弹不得。
  麦绮明显有孕在身,肚子凸起非常明显。
  麦绮立在他的身畔,温柔的眼和神情,低声细语地说了一会儿话。
  斯成眉头微微蹙着,按着身前的手却慢慢地放松了。
  麦绮又问了一句,然后她伸出手,挽住了斯成的手臂。
  斯成缓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撑着桌面站了一会儿,服务生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麦绮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助理和吴俊夫迎了上来,拥簇在他的周围,麦绮始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一行人缓缓地走进了酒店的电梯。

  ☆、第59章 五九

  我来不及震惊,也来不及哭泣。
  有人在猛敲我的车门。
  我的全副心思,都光顾着看一个中国男人,看得心碎欲绝,一个美国警察在我车窗外,贴违规停车的罚单。
  我开了车窗,将罚单取下。
  警察看了我一眼,也许我的神色太过绝望,他问:“有需要帮助吗,女士?”
  我摇摇头,稳住心神,将车驶走。
  我夜里打电话回去问斯爽。
  语调竟然很平静。
  斯爽竟然有点喜悦,跟我说:“是啊,突然就说怀孕了,而且已经六个多月,上次我结婚都还看不出来,大哥真是深藏不露,大概会奉子成婚。”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说点什么。
  斯爽只好自己说:“爸爸已经见过了,也没说什么。大哥的事情,他一向做不了主。”
  斯爽转移了话题说:“爸爸最近在重新修改遗嘱,妈妈有点慌,想劝定中回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国内的网站终于看到报道。
  媒体报道他和近年来一直相伴左右的女郎最近过从慎密,看来是好事将近,就等着宣布婚讯了。
  斯定中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我抬手关闭了网页。
  斯定中走进来,将一张照片放在我的书桌上。
  我看了一眼,同一家酒店大堂,同一间咖啡馆,是我跟斯成一前一后出入的照片。
  那一瞬间,竟然觉得心如刀割。
  斯定中笑嘻嘻地说:“你说,我将这组照片,寄给我爸爸,会有什么效果?”
  我神色冷漠地答:“你爱寄给谁寄给谁。”
  斯定中看我神色不对:“怎么啦?”
  他出去转了一圈,打了两通电话,回来幸灾乐祸地说:“我说为什么这段时间茶饭不思,原来我亲爱的大哥要结婚了。”
  我将一个杯子摔到了电脑上,马克杯差点没砸碎了显示屏,水泼得到处都是,顿时一阵火花四溅,我怒吼了一声:“滚出去!”
  斯定中举起手,从门口闪了出去。
  我蹲在椅子上,对着冒烟的显示屏,捂住脸痛哭失声。
  我伤心欲绝,哭得完全不能自已。
  一直哭到晚上十二点。
  我头晕眼花,水分都没有了,杯子摔了,我只好走了出去。
  外面的客厅一片漆黑,斯定中坐在沙发里。
  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
  看到我出来,斯定中抬起头,面色平静如冰面,语调缓慢地说:“葭豫,看到你这样,我竟然才真正知道,你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我倒了杯水,坐到了他的身边,跟他说:“定中,我过两日搬出去住。”
  斯定中也不生气,只是冷淡地答:“不声不响的,房子找好了?”
  我点点头。
  从做完手术后的第二个礼拜,我开始在网络上看中介的广告,陆陆续续出去看了几次,最后敲定了城区近郊的奥克兰市的一个房子。
  因为房子是在郊区,所以租金还算过得去。
  我缓缓地说:“其实从姐姐婚礼回来后,我跟你谈分开,原本就打算搬出去——只是——”
  我停了一下,压住了呼吸:“发生了一点意外,耽搁了。”
  斯定中自嘲地笑了一下:“葭豫,自从看到你跟大哥在一起,我就知道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但我自私一点,我想让这件事情发生得迟一点。”
  他在沙发上往后靠,翘起腿,说:“如果我存心要毁了你们,你打算怎么办?”
  我目光望着他,没有丝毫畏惧:“定中,如果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若是还有一丝理智,我会直接去医院和警署报案,如果我心情太糟,比如现在,那么我会举枪杀了你。”
  斯定中眉毛抖了抖:“你真这么爱他?疯了你。”
  我闭上眼,转过头:“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定中,我对不起你的,我也用了最惨痛的代价去还。”
  斯定中直觉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说:“我跟你分开后,永远不会再跟斯成在一起。”
  二十五岁后的第七个月,我搬到了湾区奥克兰市的爱卡地亚住宅区。
  工作还在原来的律所,只是上班路程时间稍长。
  这倒好,适合早起,过规律生活。
  搬了家,安定下来之后斯定中来我新家拜访。
  我在厨房里忙活,听到他在门口大喊大叫:“葭豫,我踩到一坨狗屎!”
  我走出去,看到他正急得跳脚,我皱皱眉头:“邻居的狗又来门口大便。”
  斯定中说:“又来?”
  我无奈地说:“抗议多次了,特别不友好。”
  斯定中闻言,退出客厅,走到草坪上越过篱笆,径自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缺了门牙的金发男孩儿,斯定中那天穿了件沙滩裤,晒成健康的肤色,他抄着手道:“叫你们家大人出来。”
  小男孩吓得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玩具。
  一会儿邻居太太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然后隔壁传来吵闹之声。
  不用想也知道斯定中肯定凶神恶煞的,只听到他语带威胁地大叫道:“我是她的哥哥,你的狗要是再来我妹妹门口拉屎,我就打断它的狗腿!”
  埃尔森太太气得直哆嗦:“野蛮的东方人!”
  一会儿他吹着口哨回来了。
  斯定中靠在厨房的门上:“搞定。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我豪气地端出一个大砂锅:“我给你做东北菜,排骨炖豆角,等着啊。”
  斯定中笑了笑,嘴上没留情:“就你那厨艺水准,也就会全部丢进去一锅炖了吧?”
  我没好气地答:“你出去行不行?”
  斯定中在饭桌上问:“工作签证几时到期?”
  我说:“还有一年。”
  他觑我一眼:“我早说让你签字之前申请永久绿卡,你不听我的话。”
  我怏怏不乐地答:“我又不永远待这,要绿卡干什么?”
  斯定中说:“也是。”
  我们不再谈论不愉快的话题,他将白米饭和一锅菜吃个精光,潇洒驾车走了。
  拉拉扯扯,谁都有错,但怎么闹,都还会彼此联系,我跟斯定中,最后还能做朋友。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大吵大闹,撕破脸皮,说过那么多难听的话,疯狂地宣泄出来的爱和恨,一切结束后反而能坦然相处。
  而那些缄默沉重的,无声的要强和尊严,老死不相往来的绝断,才是真正的无可挽回的感情。
  两个月前,那是六月份。
  那时我刚搬到新家,行李箱摊在地上打开着,一切东西都乱糟糟的。
  孟宏辉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一般不会找我,有什么事一般是通过斯爽,此番地打来,必定有事要说。
  孟宏辉直切主题:“小豫儿,其他的事我不会多说,可最近情况实在不妥,你在美国,斯成这样昼夜不分每月往返,而且因为你们的事情,长时间的情绪不稳,工作强度又高,这半年来,即使他想向家人隐瞒,可是他最近状况实在不好,一直在依靠大量的镇痛药和安眠药治疗头痛和失眠,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濒临崩溃的地步,这样下去,迟早会垮。”
  我握着电话,无声地沉默。
  我知道那种感觉,那种辗转难安,夜晚彻夜不眠,想念和不舍的感觉。
  浑身虚弱无力的感觉,无论睡觉,起来,上班,吃饭,走路,开车,都感觉身体如此的沉重,没法呼吸,犹如被迫切开身体的一部分,那种锥心折骨的疼痛。
  我想见他,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触摸他的肌肤,想拥抱他。
  心理层面却知道再也不可以,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一个人的时候,难以控制的会哭,但哭过,也不会变更好,情感层面的生生割裂,透出难以忍受的痛楚毒液。
  两个人有感情,两个相爱的人分开,谁都是一样的。
  时间不会治愈一切。
  时间最多会让你恢复平静的生活。
  但心底的那个伤痕永远都在,只能带着它继续过日子。
  孟宏辉说:“你们再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很担心你们——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得找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我苦涩地说:“孟大哥,我们已经分开了。”
  孟宏辉愣了一下:“什么?”
  我重复说:“我们分开了,他不会再来了,你放心。”
  孟宏辉脱口道:“怪不得最近他……”
  他停顿了一下:“好吧,你们的事情,旁人不好多说。”
  也许我们,我跟斯成,对谁来说都是一个不好多说的难题,孟宏辉迂回了一下:“你有什么困难,记得找阿爽好不好?”
  我说:“好的。”
  孟宏辉的那通电话,是三个月前从酒店我看到他离开之后,唯一一次停到关于斯成的消息。
  从那以后,爱人再无音讯,我在这座巨大的异国城市的偏远郊区,过起了一个人的隐居生活。
  在之前的律师实习期合约结束后,我考虑了一番,暂时拒绝了老板提出的正式工作合同,因为十一月份的lsat考试在即,我打算先专心备考,如果考试出来的成绩好,我目前的打算是,先继续读书。
  我日日往返城中,却再也没有去过那间酒店,再没有去过我们吃过饭的餐馆,再没有去过市场街的那家唱片店,偶尔经过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心还是会一阵阵的抽痛。
  我知道他仍然在世界的另外一端,好好地当着银山集团端正严明的储君,好好地过着佳人在畔的日子,我爱着他,却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幸好彼此隔得太远了。
  隔了千山万水和浩渺重洋,那些记忆不敢回想,慢慢地,慢慢地,他的脸,也变得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卷结束,谢谢大家。
  下卷会有,很多,很多,的对手戏。

  ☆、第60章 六十

  我日日往返城中,却再也没有去过那间酒店,再没有去过我们吃过饭的餐馆,再没有去过市场街的那家唱片店,偶尔经过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心还是会一阵阵的抽痛。
  我知道他仍然在世界的另外一端,好好地当着银山集团端正严明的储君,好好地过着佳人在畔的日子,我爱着他,却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幸好彼此隔得太远了。
  隔了千山万水和浩渺重洋,那些记忆不敢回想,慢慢地,慢慢地,他的脸,也变得模糊了。
  一日斯定中过来按我门铃。
  声音刺耳,然后是大力的拍门:“葭豫!你在不在家?”
  他声音急促慌张,我穿着睡衣赤着脚跳下沙发去开门。
  斯定中走进来,身后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飞快地说:“葭豫,收拾行李。”
  我看了一眼,那是我从国内带来的箱子,当初从他那里搬出来时,因为太大没搬走,我纳闷地说:“怎么了?”
  斯定中脸色沉重:“我爸爸肺部重新发现肿瘤,并且已经发现淋巴转移,机票订了,我们马上走。”
  我心底一跳,也慌了神,脱口而出竟是:“那怎么办好?我明天考lsat。”
  斯定中语速很快:“好,那你考完就回,我吩咐文森特给你改签机票。”
  我仓促地点点头。
  斯定中想了一下,又说:“你得处理一下工作,我们可能要回去住一阵子。”
  我告诉他说:“我实习期满,最近没有工作,专心复习考试。”
  斯定中应了一声:“我明天让人过来运走箱子。”
  他转身要走。
  我慌里慌张地拉住他:“定中,爸爸情况怎么样?”
  斯定中愣了一下,忽然表情就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声音有点抖:“不太好,三哥说,医生让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对望一眼,神色都有点慌张。
  我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我们回去再说。”
  我第二天考lsat,不知道因为心情紧张还是发挥太好,居然提前做完,我直接交了卷,奔赴机场。
  行李斯定中已经提前帮我运走。
  在长途客机上待了十多个小时后,斯定中在机场接到我。
  我们先去医院,老爷子人在住院,情况不太好,再次复发,已经是晚期。
  电梯到达十八层的贵宾病区。
  在推开病房的时候,斯定中悄悄拉住了我的手。
  斯太太在沙发上假寐,闻声睁开眼,露出一个笑容:“小豫儿回来了?”
  我说:“妈妈。”
  斯太太指了指病房里,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过来这里坐,先不进去了,老爷子刚刚睡着。”
  我在病房的门口,看到躺在床上的老爷子,脸色灰白,身体消瘦,睡得很沉。
  斯太太说:“护士刚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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