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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 作者:乔维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0正文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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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绮用歉疚而恳求的眼神望着我:“但他那般忙碌,孩子需要陪伴,我希望你们以后——葭豫,你有空的话可以陪伴她玩耍。”
  艾米是我们看着出生的,我从心底怜惜这对母女,我诚心地说:“小艾米那么可爱,你放心吧。”
  她昏睡过去。
  有一天夜里她疼醒,那晚我去医院陪她聊天,麦琦终于跟我说起那一段故事:“如果她长大,想知道血统的话,告诉她他的爸爸是一位亚裔混血,我是在香港认识他的,我们有过一段甜蜜短暂的恋爱,后来他走了,她爸爸不会知道世界上有这个孩子,我希望她不会怨我将她带到世界,因为妈咪给她的,是全部的爱。”
  我摸了摸她新长出一点头发毛绒绒的头:“琦琦,不会的,她会快乐的长大,你要坚持,一定会好的。”
  麦琦轻轻地笑了:“有孩子是一个意外,我的信仰不允许我做杀害生命的事情,于是我想生下来,坦白说——我对婚姻没有太多期待,但却期待做一个妈妈——怀孕做检查单的时候,子宫内的疾病已经发现了,但宝宝却是健康的,我想生,于是求助斯成,他还介绍我去美国看过医生,原本生产时以为一切都顺利,但没想到半年后还是复发了。”
  我隐约听斯爽说过,麦琦早年的时候,曾遭受过一些隐晦的伤害。
  我望着她,动容地说:“麦绮,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我愿意照顾她,就当我的亲生女儿一样。”
  麦绮惊讶地道:“是斯成的吗?”
  我回她:“不是,是定中的。”
  我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往事,也许是同病相怜,看到她独自在医院里躺着,到了这样的阶段,我所能做的其实已经很少。
  麦绮体贴地说:“你跟斯成怎么样了?”
  我客气地笑笑:“我现在专心做事。”
  麦琦陷入回忆:“你嫁给了定中去美国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没露过一个笑脸,他经历这遭,终于饱受感情困苦,不枉那么多女孩为他伤过心,也算机遇公平。”
  我宽慰她:“他是很关心你的,他终究待你不同。”
  麦琦轻轻地说:“我爱过他。”
  我好脾气地笑了。
  麦琦瞪我一眼:“你别笑,我二十岁时认识他,他那样英俊爽磊,却来去如风,老实说,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少有不爱他的。”
  麦琦说:“只是我比较没那么贪心,他拿我当朋友。”
  也许换做别的女人跟我这样说,我会吃醋,但是麦琦,她如今躺在病床上,带着美好的回忆,等待着上帝的召唤。
  麦琦殷殷嘱咐我:“生病太丑了,我绝不会想让斯成看到我最后的样子。”
  我也开始爱回忆往事了,忽然想起在第一次见到她,翠绿山路上走来的一个女孩子,艳红嘴唇,黑色洋装,玲珑美态,我当时简直惊为天人:“你不丑,我一直觉得,你非常美丽。”

  ☆、第75章 七五

  深夜回到酒店。
  从抵达美国开始,因为时差和忙碌,我已经记不清我有多少小时没睡,但此刻心绪唏嘘烦杂,
  远在大洋的彼岸,毫无睡意的深夜,我忽然很想念他,渴盼与他说说话。
  我打开了关闭了将近两天的手机。
  手机界面开启的一瞬间,电话和短信一直涌进来,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一直滴滴地响,迅速塞满信箱,然后系统停了,手机关机,又重新启动。
  我打开了收信箱,先看到了斯成的信息,都是在我离开的那天晚上发的。
  “葭豫,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关机,回电话给我。”
  “回电话。”
  “葭豫,回电话。”
  然后晚一点,变成了孟宏辉的。
  “吴俊夫亲自打电话到蔡律师处找你,老蔡汇报到我这里来了,怎么回事?”
  “联系上斯成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斯成今早回来了,人在医院,不让我告诉阿爽也不让我通知斯家,赶紧开机。”
  然后才是斯爽的。
  “大家都瞒着我这个孕妇!听说你跟大哥吵架了?!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老大查了航空公司,你去了美国,发生了什么事?赶快回电话!”
  “大哥病了,你赶紧回电话啊——”
  居然有斯定中的。
  “怎么回事?听说你离家出走,还来了美国,怎么不找我,还害我背黑锅。”
  妈妈的。
  “妹妹,怎么了?斯成打电话来家里找你。”
  爸爸的,王浩洋的,同事小璐的。
  手机一直在震动,一直响到快没电,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将手背遮住眼睛,闭着眼靠在了沙发上。
  忽然沙发上的电话滴地响了一声,最后一条消息出现在了屏幕上。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眼泪静静地流下来。
  斯成发的信息,在六个小时前,时间是国内的早晨五点半,白色的屏幕上,简短一句话。
  “对不起,没能照顾好你。”
  我的手指有点发抖,轻轻地抚摸过手机屏幕上的字,有一瞬间,心里疼得无法呼吸。
  从那个海岛离开之后,我没有一分钟不想他,可是一到千里之外,面对着眼前的生离死别,残酷得现实让我不得不压抑了自己的感情,可是此时此刻,我疯狂地思念着他,我擦干了眼泪,开始拨电话。
  国内是早上,私人电话接通了,然后响起语音讯息,没人接听。
  再换了另外一个电话,同样也没人接听。
  我打了银山中心二十四楼的总裁办公室。
  行政秘书小姐很快接起,一把训练有素的甜美女声。
  “您好,银山总裁秘书室。”
  “斯先生在会议室,不方便接听电话。”
  “暂时不清楚他何时会散会,也不清楚斯总可有空回电,我可以代为转告——小姐,请问您是哪位,可有预约?”
  “李小姐,是否要留——”
  这时电话停顿了两秒,被另外一个人接起:“李律师?”
  我立刻听出了声音:“吴先生。”
  吴俊夫听到我的声音,转压低声音对一旁的秘书严肃地吩咐:“去会议室请斯总出来。”
  吴俊夫转头跟我说:“不要挂,他马上出来。”
  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幽幽地照着酒店的白色床单,我这边寂静如深海,我坐在房间里的一把圆椅上,听着电话那端传来他的行政办公室,传来的嘈嘈杂杂的低低声音,电话滋滋的电流声,秘书们的交谈声,电子邮件叮咚地一声,电话铃此起彼伏的响起,我用手指绞缠着电话线,局促不安地在电话的这端等着。
  漫长的一分钟之后,那头传来咳嗽声,然后才是斯成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还是那么动听:“葭豫?”
  我觉得喉头哽咽:“嗯。”
  斯成劈头就骂:“无影无踪地消失?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柔声说:“对不起。”
  斯成犹不解气:“跟我说了那样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要去跳海。”
  我觉得惭愧。
  斯成在那端不停地咳嗽,然后问:“你去美国做什么?”
  我一腔温柔,想要跟他好好说话:“麦琦在美国,她生病了,很严重。”
  斯成愣了一秒:“她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我不知道,她不让我说。”
  斯成着急地追问:“她生什么病?”
  我迟疑了一秒:“她不希望告诉你……”
  斯成的语气却立刻变成了训斥:“不让你说你就一声不吭地出国?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心中酸楚的思念渐渐散去,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焦急和担心,我只能试图缓和一下:“你别担心,她在医院有人照顾……”
  斯成严肃地说:“你在哪里?将地址给我。”
  我沉默了一下。
  斯成再不耐烦,厉声地说:“李葭豫!你头脑清楚一点!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跑到异国他乡去你能做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发生什么事情只会不吭声,永远不接我电话,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一点要到一切无法补救了,才叫我后悔,你为什么不在事情还来得及的时候,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会不那么自私一点!”
  我知道这不单单是说眼下这事了,他是连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快,冷淡地说:“斯先生,你不用教训我,我是成年人,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不着。”
  电话那端忽然静寂了一秒。
  然后传来一声闷声的呛咳,然后是一些轻微的杂音,应该是他掩住了话筒,断断续续地在咳嗽。
  我在这端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说话。
  他大概很少受过这样的忤逆,真正动了怒,声音却是变低了,带了黯哑的疲累:“葭豫,听听你这什么语气。”
  我恍惚的想法,他这么关心这么急切,是因为麦琦么。
  几天几夜的不眠忽然袭来,我觉得累。
  我疲倦地说:“你这般关心她,我在奥罗拉,你自己过来吧。”
  斯成声音有些不稳:“咳咳——哪里?”
  我硬邦邦地说:“lorado。”
  我直接挂了电话,扑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不接。
  再打,不接。
  第三通。
  吴俊夫平平淡淡的语气:“为接你电话,心急之下连办公室门都忘记关,吵架声整层楼都听得见。”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答:“抱歉。”
  吴俊夫又说:“他没有时间给你一直打电话,回去开会了。”
  我嗯了一声。
  吴俊夫说:“听说你们在海里打架?”
  我说:“谁敢跟他打架?”
  吴俊夫说:“今天集团发布q3财报,他有得忙的,体谅一下吧。”
  一向披肝沥胆的贤臣吴俊夫,竟然会主动掺合进主子的私事。
  我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上班期间打扰他。”
  这时那边有声音低声唤:“秘书长——”
  吴俊夫说:“我这边先忙。”
  我说:“好的,再见。”
  来到美西的第三天,重新来到机场,我开着租来的一辆老福特车,接到了斯成。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独自走出来的高挑俊朗的东方男人,斯成面容稍显疲倦,穿件黑色风衣,显得身姿笔挺,面孔硬得像一块铅板。
  他一边走,一边掩着唇低声的咳嗽,主动地走到了人群的边缘。
  斯成走出来见到我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轻轻一动,但随即更多的冰霜凝结,他拧着眉,脸上雾霾沉沉,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
  我走过去,他并没有拥抱我,我们并肩向外面走去。
  他一直在我身边不停地咳嗽。
  我听得忍不住了:“孟大哥说你住院了,怎么了?”
  斯成明显不想答:“没事。”
  我温言地问:“咳嗽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因为我,泡海水着凉了?”
  斯成平平地回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我坐进驾驶座,不带任何情绪,专心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先去医院还是酒店?”
  斯成说:“去医院吧。”
  我将车驶往医院。
  斯成在车上问起来:“她怎么样?”
  我目光注视着公路:“看起来还好。”
  我们走进医院大楼,我忽然想起来说:“稍等,我给你去拿个口罩,她现在身体免疫力比较低。”
  斯成点了点头。
  我十分钟之后跑了回来,将一个口罩递给了他。
  斯成踏入病房的一刻,麦琦是醒着的,护士正给她做检查。
  麦琦眼睛睁大,然后哭泣落泪。
  我小声地说:“对不起,琦琦。”
  麦琦顾不上我了,她怔怔地望着斯成,目光满是感动和惊喜,说不出话。
  斯成走到她的身边,俯身轻轻对说:“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
  语气难得的温柔。
  麦琦伸出手来,对他微笑了一下,虚弱的脸庞仿佛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来:“我是不是变很丑?”
  斯成握住她的手,肯定地说:“没有。”
  他们注视着彼此,暂时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退后一步,掩上了门,悄悄离开了。
  我下了住院的大楼,回到药房,买了止咳的药水,然后开车到城中最好的mall,开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才到了有他惯常穿戴的奢侈品牌出售的繁华之地,我直奔男装部门,从内衣到衬衣领带全部买齐,还有剃须水和他偏爱的沐浴香皂。
  我手中有他一张银行卡,他以前来旧金山,有时候行程紧急,通常都是公子哥做派,什么也来不及带,全部酒店附近的商店重新买,这样的事情,我做过无数次。
  我将药和衣物送回酒店他的房间,然后趁着傍晚夕阳正美,我推着艾米,穿过落满了金黄银杏的的街道,去河边的公园晒晒太阳。
  斯成直到夜里九点多才给我打电话。
  “在哪儿?”
  “在酒店。”
  “我回来了,过来我房间。”
  我说:“车子没油了,太晚了没地方加了。”
  斯成说:“你不订我和你同一个酒店?”
  我自己来时,自然不会住他那么好的酒店。
  “你搬过来。”
  “不用,就几天,折腾。”
  “我现在过去你那里。”
  “太晚了,你先休息。”
  斯成咄咄逼人地说:“既然要划清关系,为何如此费心替我置办衣物?”
  我软弱地说:“我想说你随行秘书助理都没有……”
  斯成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长时间,他才叹一口气:“葭豫,我有时候真是无话可说。”

  ☆、第76章 七六

  第二天早上,我过去酒店找他,今日有事情要办。
  我步入酒店楼的咖啡厅,看到斯成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一瓶深棕色的糖浆,他看了看剂量,然后倒进咖啡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又倒出几粒药片,继续一口吞了,然后转头看桌面的文件。
  他穿着一件新的暗纹白色衬衣,黑发的东方男人在大厅中中显得异常耀眼,他白皙英俊的脸庞,在窗外的光线之中,闪着淡淡的光芒,我轻轻地放慢脚步,慢慢地看着我喜欢的人,穿着我喜欢的衬衣,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异乡早晨。
  他的桌子旁不时有衣着精致的女士经过,目光纷纷投落在他的身上。
  斯成丝毫不觉,他埋首专注地看文件,桌面上的电脑开着,桌子的另外一边,两个穿正装的白人男子在低声地和他说话。
  公司在北美临时调派给他工作助理,今天一早的飞机从纽约赶来。
  我走进去,斯成站起来,将我介绍给他的下属,我同他的两位助理特握手。
  他们处理完公事,我喝完了一杯咖啡,吃完了一个煎蛋三明治,我看了看表,早晨的十一点半。
  律师十二点如约到达,我们要同他详细的会谈,以处理带艾米回国的种种事宜。
  等到律师告辞,医院那边给他打来电话,斯成去医院。
  我需要回去带一会儿艾米,她姐姐已经重新出去工作。
  下午,保姆打电话过来应征,斯成的助理效率高速,找到可靠的中介机构,开出时薪的价格不菲,一切都很顺利,艾米被她照顾得很妥当。
  我终于有空,过去医院。
  我搭乘电梯到更高的楼层,看到明亮整洁的病房内,麦琦坐在沙发上,她在打第二次化疗的药物,反应很大,大眼睛深深地陷下去,斯成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并肩正在说话。
  我敲了敲门,才走了进去。
  麦琦见到我进来,放开了斯成的手。
  斯成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问我说:“保姆怎么样?”
  我笑笑说:“找到了。”
  我走过去亲了亲麦琦的脸颊,环视四周,麦琦转到了更好的病房,换了更专业的医生,里间的病床的床头柜子上,花瓶里插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
  我果然不能做什么。
  斯成来了,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一会儿护士打电话过来,斯成今日下午要约见她的主治医生。
  我走出去时候,看到斯成已经摘了口罩,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神色复杂难明:“她的医生建议停止这次化疗,改做保守治疗。”
  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轻声温柔地说:“别太伤心了,只要还有希望,为了宝宝,她也不会放弃。”
  我的安慰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没看我,斯成目光虚空地望着一片雪白的墙壁:“你回去陪陪她吧,我出去吸支烟。”
  晚上我在酒店吃晚餐,斯成留在医院陪麦琦。
  麦琦的姐姐下班后经过我的酒店,将一本古兰经书拿给我:“她一直想要找这本书,这是我祖母过世时留下的,昨天在阁楼的一个旧箱子里找到了。”
  我在奥罗拉的这几天,都习惯晚上过去看看麦琦,看看时间,我可以把书送过去。
  我进入医院病房区,搭乘电梯经过熟悉的路线,经过晚上柔和灯光的走廊。
  我轻轻地推开门,看到麦琦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脸颊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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