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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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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抬头望向月亮,觉得心手密密泌出一层冷汗。 
他不过二十四岁,身强体健,就已经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死期、死后的惨状。 
其实,如果有一线希望,还是不想死的。人的岁数越大,见过越多死亡,就越开始恐惧死亡。虽然觉得羞耻,却无可奈何。 

26 
成复十年,秋,一个雾气迷朦的夜晚,江南大军渡江登岸,年轻的天朝皇帝亲率大军,向金摩展开突袭。 
鹰扬将军柏啸青组织守城抵抗的同时,令部下急报京城金摩帝,要求增援兵力。 
据报,天朝军这次是倾全国之力,突然侵袭,北岸驻守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 
柏啸青守城二日后,得到金摩帝的回复,要他放弃北江城,带上城内所有粮草,率兵返回北江城与京城之间的绿野城,在那里与王师会合,共同抗敌。 
金摩虽说是好战的一族,却并非轻敌无谋。这种选择,无疑比派兵增援抵抗,胜算大得多,柏啸青也只有服从。 
看来,这场仗并非两三月就能结束。 
只是放弃北江城,带得走军队粮草马匹,却带不走满城金摩百姓。 
得到消息的当天凌晨,天未破晓,柏啸青便匆匆整顿麾下兵马,令人开了后城门,全军弃城,前往绿野。 
半明半黯的晨光里,车马辘辘中,柏啸青一身红衣金甲,骑着乌云踏雪,望了望身旁同样骑着马,身形容貌刚刚褪去稚气的随侍小离,觉得心忽然一软。 
几乎,柏啸青是看着小离长大的。两年前就已经放他脱离军籍,却被他寻死觅活的缠闹,终究以随侍的身份留了下来。 
不过十八九岁,还是个满腔热血,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说起来,元渭和他年龄相仿,所要背负的东西,却要多得多。 
“小离……出城以后,你不要跟我们去绿野了。”柏啸青看着他,缓缓开口,“反正你不是军人,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战争结束以后,再……” 
“将军认为,小离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小离打断他,挺了挺胸膛,神情果敢坚决,“说句不该说的,将军身为异乡人,尚且肯为保护金摩的土地和百姓而战,小离岂能在这个时候逃跑?” 
柏啸青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他垂下眼帘,近乎无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乌云踏雪有些发涩的毛。 
十年蛰伏,这盖世无双的战马,也开始见老。 
他愧对小离,以及麾下众金摩将士的信任。但他,有非完成不可的使命。 
“所以,将军。请让小离跟着军队,亲眼看到我军把贼军击退,收复北江城,救出北江城的百姓!” 
小离的情绪,明显变得激昂。 
十年前,金摩为了巩固统治,不知杀了多少天朝人……如今留在北江城的金摩百姓,又不知会如何。 
柏啸青沉默半晌,方抬起眼,望着小离浅笑:“好,留下吧。” 
小离欢呼一声,又恢复了平常跳脱活泼的模样,开起玩笑来:“将军这些年没娶夫人,想必是对北江城的女孩子瞧不上眼。绿野城比我们那里,要大得多、繁华得多。这一去,说不定,就遇到可意的人了呢!” 
柏啸青摇头轻笑。 
他会把小离一直留在身旁,除了小离坚持之外,其实也有私心。 
小离那股天真无邪、喜欢黏着他的劲儿,很像过去的元渭。样貌虽不同,年岁情态却相若。 
看着小离一点点成长,就如同看到了长江彼岸的元渭,不自觉地宠他、由他任性。 



柏啸青率兵,抵达绿野城之际,北江城已被天朝军队毫无阻碍的攻陷占领。皇帝周元渭带领天朝大军,继续朝绿野城挺进。 
金摩帝野心勃勃,打算在战场上堂堂正正与元渭决一雌雄,生擒或杀死这个年轻的天朝皇帝。 
金摩帝将手中兵力分为三股,一股为前锋,由金摩大将率领,迎敌锋芒;一股为守备,由柏啸青率领,留在城中;一股由自己率领,分布在中间,进可帮助前锋迎敌,退可承接运送粮草物资,以及城内的兵力。 
两军阵前对峙交锋,正在决一死战的时候,绿野城内传来噩耗。 
也许是混进了天朝奸细,城内所储存的粮草尽被烧毁。后方的补给线,也不知为何暂时中断。 
金摩军心顿时大乱。 
这种险恶的情况下,金摩帝只得放弃前锋部队,令大将率部,拼死挡住天朝军的进攻,他和后方负责防守的柏啸青,弃了绿野城,一路后退。 
金摩大将及其麾下部队,在浴血抵挡奋战了两日一夜后,被天朝军全歼。 
战术的基本,就是集中自己的优势兵力,歼灭敌方的劣势兵力。 
原本,金摩军的兵力要高于天朝军,如今三分去一,劣势已显而易见。 
中间,又发生了几起意想不到的突发事故后,金摩军连连败退,天朝军很快收复了皇城,并如疾风扫落叶般,一路将其驱逐出关。 
柏啸青知道,自己可以去地下,见姜娘娘了。 

27 
这场仗,从秋天一直打到了第二年夏天。 
成复十一年,初夏,金摩向天朝上降表,请求停战,愿意从此向天朝称臣纳贡。 
关外各民族混居,与中原信仰民风迥异,俨然另一个世界,以天朝目前的状况,无法管理统治。 
所以,就算将金摩一族全歼,打到关外去,除了耗损国家兵力钱粮外,也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金摩如今战力大减,几十年内根本没有能力再扰中原,于是天朝便宽宏大量地,应允了金摩的停战求和。并且答应,将眼下滞留在中原的金摩百姓,全部遣送回国。 
金摩皇城宁丰,一个不起眼的院落里,初夏的阳光,丝丝缕缕从碧玉伞盖般的浓荫中洒落,落在地面,就化做一块块形状不规则的小小光斑。 
亭院寂静无人,柏啸青一身便衣,微微仰着头坐在大树下,一块光滑平整的大青石上。他手旁放着装满酒的瓷壶,耳畔是夏蝉单调的鸣叫声。 
指尖颤栗着,抚过那略带凉意的壶身。这壶酒里面,掺了最上等的鹤顶红,他已无退路。 
忽然想起来,初遇姜娘娘的时候,她精致美丽的深黑眉眼,微微弯着,巧笑嫣然—— 
你肯不肯为我死呢? 
是的,娘娘……为了你的愿望。 
他不自觉地微笑,眼中慢慢浮上层水雾,端起那壶酒,将壶嘴凑到唇畔。 
然而就在这时,院落入口处忽然传来大叫:“将军!将军!!” 
他放下酒壶,望向跌跌撞撞跑到自己身旁的小离,眉头轻蹙:“我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唉!大事不好了!将军还有心思在这里饮酒?!”小离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天朝皇帝已经答应,将滞留在中原的金摩百姓,全部遣送回国!” 
“……那很好啊。” 
柏啸青浅笑,不愧是他的陛下。 
“条件是要我金摩,交出活着的将军!”小离说到这里,泪水终于滚落,“陛下同意了……前来捉拿将军的人,已经闯进府中!” 
柏啸青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他看到,衣甲鲜明的金摩帝麾下御林军,全副武装,正推开他府内的管家,和几名家丁,往这边走过来。 
元渭恨他入骨,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算意外。只是万万没料到,元渭竟会以金摩的百姓相挟。 
两国交战,百姓何辜……原来,他还是躲不了一场剐刑。 
“柏将军,请。” 
御林军来到他面前,将他团团包围,嘴里说的话还算客气,却已动作利落的为他戴上了手镣脚铐。 
小离哭得哽咽不成声。 
“小离。”柏啸青被御林军簇拥着,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回头望他,“不要动树下的那壶酒,有毒。” 
说完,又别过头。 
柏啸青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温熙,似乎在浅浅的笑。 
“将军!将军!!” 
小离哭喊着,想到他面前,再看看他,却被御林军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 
柏啸青轻轻叹了口气,狠下心不再回头。 
几乎是被御林军拖着前行,离开了院落。 
亭院里的蝉鸣,和小离的哭声,都渐渐远去了。 

散了发髻,换上囚服,坐上囚车,杜绝了所有可能自杀的机会,被一支金摩军队浩浩荡荡的护送着,经过两个多月的旅程,来到天朝皇都——京城。 
关押柏啸青的囚车,刚刚进入城门口,就只见宽敞的街道两旁,站满了天朝百姓。 
“叛国贼来了!叛国贼来了!!”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只见无数石子、腐臭霉烂的东西,就纷纷从人们的手中,朝囚车处飞去。 
多年前,同样的地方,曾经为他铺了红毯,帝王亲自设酒相迎;同样的人群,曾经为他抛洒鲜花,欢呼震天。 
多年前,他意气风发、英伟俊朗,是所有人眼里的英雄。 
如今,他鬓发蓬乱,面容身体肮脏不堪,人人恨他入骨。 
若不是周围有军队护着,愤怒的人群早一拥上前,将他零碎分尸。 
一颗棱角锐利的石子正正击中他的额头,发出声闷响。接着,有鲜红的血流自伤处淌落,模糊了他的眼睛。 
就这样,被一路送进皇城,关进天牢。 
天牢的狱卒嫌他太脏,又知道他本领超群,将他手脚牢牢锁死在墙壁的铁铐上之后,往他身上狠命冲了几大盆凉水,就离开了。 
正值夏末,天气还很热,尽管被冲了冷水,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也并没有觉得太难过。 
只是头上和身上,被石子扔出的多处伤口,被冷水一激,筋络在伤口下,一跳一跳的,火辣辣地疼。 
其实是很熟悉的感觉。八岁以前的记忆中,经常受这种伤。 
没想到,他的终点和起点,竟会这样讽刺地交叠。 

28 
元渭十八岁立后,皇后是当朝丞相凌逐流之女,名纯宁,比元渭小两岁,容颜秀丽,性情温婉和顺,又解语花般,深得元渭宠爱。 
近日,纯宁身怀有孕,元渭批折子、处理政务之余,就常去东宫看看她。 
夏末天气热,傍晚,帝后二人坐在东宫内花园,湖畔凉亭下散心,说说笑笑,眼见着天色一点点暗了,就吩咐内侍收拾薰香纱帐,准备晚膳。 
元渭牵着纯宁的一双柔白小手,刚刚起身,忽然看到阮娃头戴纱帽,着一袭紫衣,脚步匆忙地朝这边走过来。 
如今阮娃已是司掌宫内供奉的大太监,平常没什么事情,或不蒙召唤,并不往元渭身边来。 
阮娃来到元渭纯宁面前,问安行礼后,低眉拱手禀道:“今日酉时,柏啸青被押赴京城,眼下人在天牢。” 
元渭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放开纯宁的手,拉了阮娃的衣袖:“走,现在就随我去天牢见他!” 
“陛下,先和臣妾用过晚膳,再去不迟……” 
纯宁想要挽留,却见元渭置若罔闻,连头也没回,就一阵风似的,跟阮娃一起走了。 
纯宁望着元渭修长挺拔的背影,有些怅然失落。 
不过,也怨不得元渭。这柏啸青,曾经弑了先帝先后,背叛天朝,如今仇人相见,自是迫不及待。 
只是,这事须经堂审理,该斩则斩,该剐就剐,办的正式得体才好。像元渭那样感情用事,终究不是帝王正道。 

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再加上受伤失了些血,天色刚刚暗下去,柏啸青就开始昏昏欲睡。 
尽管整个背部都贴在冰冷的青石墙上,尽管手腕脚踝被铁镣磨得生疼,也不能阻挡浓浓倦意侵袭。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有强烈的灯光,直直朝脸上照过来。接着,有人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往上提,迫使他抬起头。 
“真狼狈啊,柏大人。”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元渭放大的脸。 
离最后一次见到元渭,又过了四年,元渭的容颜身形又改变成长了不少。但是,仍然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也许,是那像极了姜娘娘的眉眼……以及,凌厉肃杀的气势。 
他望着元渭,如同置身于梦境,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哼!” 
元渭却被他的笑容惹恼,松开了他的发,在他面前忿忿地走了两趟后,怒极反笑:“……看来,柏大人的日子,还是过得太舒服了。这进天牢的人,都不用上刑吗?!” 
除了问供取证之外,按天朝律法而言,任何牢狱都没有无端上刑的道理。但既然皇帝这么问了,底下的人,又哪有不奉承上意的? 
“是、是有这么个规矩。”狱卒头儿上前应道,又连忙向底下的人使眼色,让他们唤专司刑罚的狱卒过来,“只是他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就一时没来得及。” 
“既是如此,不用等明天,今儿晚上就在这里,把刑给柏大人上了。” 
元渭一笑,在阮娃搬来的软椅上,施施然坐下,眼中掠过缕残忍:“朕在这里瞧着,别弄死弄残了就行……身上也别弄出太多伤,血淋淋的难看。毕竟回头,他经堂受审过后,还得绑赴法场,受那九百多刀剐刑。” 
柏啸青此时已完全清醒过来。听到元渭说出“剐刑”二字,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震。 
元渭双目灼灼,没有放过他精神和身体上的任何变化,满意的笑容在唇畔逐渐扩大。 
很快,两名专司刑罚的狱卒,就拿着各式刑具,来到了牢房中。他们朝元渭行过礼,把柏啸青从墙壁的铁铐上放下,双手朝上束在一处,高高吊了起来。 
那两个专司刑罚的狱卒,并不似想象中的彪形大汉,都只是身材中等的普通中年人。只是眉目行动间,透着股和常人不同的阴煞气。 
虽然夜色深沉,但牢房之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柏啸青的脚尖离地一尺,脚踝处吊着个几十斤重、颜色黝黑的铁球,将他颀长的身子拉得笔直。 
当狱卒用力扯掉他身上的囚衣,露出浅麦色的上半身时,元渭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虽然是以能征善战,名震今世的将军,身体上却并没有纠结突起的大块肌肉。柏啸青身体上的每一块肌理,都是匀称而富于美感的,同时又不可思议般,充满了惊人的力量。 
更何况,元渭还记得他身上的气息,那种淡淡的水香。 
看到他眼帘低垂,密密在瘦削脸颊上投出两弯黛色,元渭的心忽然一跳,接着,就越发恨他。 

29 
狱卒取出一条二指粗细,通体呈赤红色的鞭子,站稳步子,将鞭子抖开了,朝柏啸青的背脊上抽过去。 
清脆的击打声响起,柏啸青的光洁背脊上,先是陷下去一整条灰白的痕迹,随即,那条痕迹渐渐就变做暗紫,慢慢在麦色、线条肌理优美有力的脊背上浮凸。 
这一鞭下去,柏啸青只觉如刀斧加身,意料之外的疼痛难忍。他闷哼一声,身子如同脱水的鱼般,在半空中颤抖痉挛了片刻,全身密密沁出层冷汗。 
“一鞭就疼成这样……”元渭眯起眼睛,朝身旁侍候着的狱卒头儿打了个手势,“我看这鞭子,粗不怎么粗,重不怎么重,也没倒刺之类的东西,真就有这么疼?” 
“陛下圣明。”狱卒头儿受宠若惊,连忙上前躬身回答,“人的身体,其实是表层最为敏感,真正伤得深了重了,最多在其精神上造成迫胁,并不能起到令其疼痛的效果。这条鞭子经过特殊制法,能够最大限度地伤害刺激表层,如陛下所吩咐,不见血、不致残。” 
说话间,已是好几鞭落下。柏啸青背脊上紫痕交错,全身都被汗湿,头软软垂下,晕绝过去。 
狱卒哪容他如此,很快一桶盐水兜头浇上,将他泼醒。 
三十鞭的笞刑过后,两个狱卒成心在元渭面前卖弄本领,又玩起了好几种花样。 
踏雪赏残梅、烟雨任平生、露湿金缕衣……一个个貌似雅致的名字下面,不仅摧残人的肉体,同时最大限度的加诸精神上的羞辱。 
柏啸青最开始还强自忍耐。他身经百战的人,到了最后,竟也神志不清,嘶声哭喊,向施刑者乞怜,只求速死。 
元渭看着这样的他,心内并没有从前无数次想象过的快意,反而一点点沉重阴霾,修长如玉的十指,紧紧扣住了软椅扶手。 
在元渭的记忆中,柏啸青始终是个英雄,坚毅勇猛,敢做敢为。即使为了荣华前程叛国,他仍然是他。 
无论任何情况下,柏啸青都应该面不改色,赴死或受刑也是一样。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柏啸青,在他面前,不停哭喊挣扎的这个人。 
“陛下,前面这些刑,还不是最疼、最让人受不了的。”狱卒头儿凑到元渭面前,谄媚道,“好戏在后面呢。” 
下一刻,元渭看到那两个满身热汗的狱卒,将遍体鳞伤的柏啸青从刑架上放下来,重新将他高高吊起,脱掉了他的裤子,将他双腿间软垂的阳具握在手中。 
那地方,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同时,也是受起刑来,最能令人感到羞耻恐惧的部位。 
元渭的呼吸变得急促,忽然就没办法再忍受,蓦地站起来:“住手!” 
狱卒们被元渭这一喝,全部被吓得停手,跪倒在地。 
只有阮娃仍旧侍立着,眼帘半垂,神情面容平静,仿若一切都在意料中。 
“朕倦了……就这样把他,给朕送到武瑶宫去。” 
元渭自觉也有些失态,掩饰地转过身子,朝狱门外走去。 
阮娃紧紧跟在他身后。 
跪在地上狱卒们错愕地面面相觑。 
武瑶宫是天子寝宫,就是正宫娘娘,未蒙允许也不得入内。 
今上就算是要亲自动手处刑解恨,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非得将一个必死的囚犯带到寝宫。 



柏啸青刑伤过重,又被元渭吩咐“就这样送到武瑶宫”,于是就在半昏迷的情况下,赤身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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