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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新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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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成天一笑:“来了?” 
  我一惊:“是明宇?”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明宇?可惜不是。能吹这种乐音的,放眼天下,只有一个。” 
  我想了想,那箫音越发清朗,虽然曲调宛转,可是音乐里面竟然一点暖意也没有,就象那几乎透窗而入的北风一样。 
  “是苏远生?” 
  “不错,到底是有旧情。” 
  我眉毛都要竖起来,他说:“旧交情也不至于你把眼瞪成那个样子。” 
  我挣著想坐起来,可是後面极不舒服,只撑起到一半,“啊”了一声,又倒回去。 
  龙成天一手按在我肩上,脸上声色不动。 

  过了片刻,船上也有一道清啸之声,远远传了出去,有如龙吟虎啸,极具威势。 
  我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是谁?” 
  龙成天完全明白我在问什麽:“是杨简。” 

  没看出来。 
  这个人也是深藏不露的。 
  江湖上卧虎藏龙,其实宫禁中的凶险又何尝少得了?能站得那麽牢稳,被皇帝信任的人,一定是有真材实料的。 

  我身体僵硬著,他居然犹有闲暇,对我小声说:“别紧张,他不会过来。” 
  我愣了下。 
  龙成天笑道:“民不与官斗。他不过是个示警的意思,不过,用处不大。你甚至听不出是他,看来是忘得很彻底。” 
  他要来救我? 
  为什麽? 
  怎麽是苏远生怎麽不是…… 
  不是明宇呢? 

  “苏教主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能把练了十来年的功夫尽数废了,从头起练另一种完全不同路数的功夫,而且练的不错。”他的口气象在夸奖,但是眼神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不过他的长才也只是武学上,魔教良萎不齐,他约束无力,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顶多是匹夫之勇。” 
  我心里其实知道他说的是客观事实,但是龙成天不管说什麽我听著总是很刺耳,反驳道:“人无完人,你治国有一手,治家就不怎麽样了。要说武功,也就勉强制服我这种三脚猫。要说你的长才,也不过是在鬼域心计上。” 
  他看我一眼,并不动怒,这人城府当真是深:“你对我总是没有好话。” 
  我讽刺的弯弯嘴角:“在你跟前说好话的多了,不欠我一个。” 
  他愣了下,居然笑起来:“对,说的对。” 
  有毛病。 
  被人损居然还笑得这麽开心,我现在觉得他不是城府深,是脑子有问题。 
  估计是压力太大,精神要往崩溃的边缘滑过去了。 
  他说:“我原来老觉得少了些什麽,想来想去,一年多都没想明白。现在可算是明白。” 
  我瞪著眼瞅他。 
  他摸一下我的头,状似摸小猫小狗:“我身边原来就少一个不会说好话的你。” 

  我没吭声,忍住想瞪他一眼的冲动。 
  说来说去,原来是犯贱! 
  皇帝当久了,好话听烦了,就想听难听的,想让人损他。 
  这不是犯贱是什麽。 

  我用手扶著床头坐起来,然後低头寻找。 
  “找什麽?” 
  看不到鞋子,我赤著脚跳下床,直腰的瞬间窒闷的痛从脚弯一直窜到肩膀,我差点栽倒。 
  差不多是连扑带爬的走到窗户跟前,一把推开了窗。 
  北风一下子灌了满怀,我冷得打了个哆嗦。 
  萧音更清晰了,吹得悠扬宛转,回肠荡气。 
  一瞬间突然想起句很怪的话。 
  忘了在哪里看到过,说一个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好象套在苏远生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没法子出声。 
  不过,很想和他说,请他不要这样做。 
  我不是甯莞,不值得他为我做什麽事,喜欢过他,为他付出过,他所怀念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我是章竟,不是甯莞。 
  所以,注意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冷香108  

  箫音袅袅,吹了足足一顿饭的光景方停。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飘雪了。 
  突然想起,去年飘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也是和龙成天在一起。 

  不知道苏远生现在河上的哪里,风浪声一波高过一波。 
  外面一片的黑,碎雪被风卷著砸在脸上,有细微的冷和痛。 
  龙成天站在我的身後,伸长手臂关上了窗。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一首诗。前面不记得,後面好象是这样说的。 
    
    当灯火逐渐熄灭 歌声停歇 

    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所遗落了的一切 

    终于 只能成为 

    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传诵著的 

    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苏远生的昔日,不是我的昨夜。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更何况,现在没有风露也没有星辰。 
  龙成天轻轻握住我的手,向手腕上呵气:“冷得冰一样。” 
  我慢慢抽回手,垂下眼帘。 
  却发现一件事。 
  去年的时候,我的身高只刚及他的肩。 
  现在却已经可以平视他的下巴。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长高了。 
  他慢慢抚过我的头发,从头顶一直顺抚到後颈:“你长高了。” 
  这句话里有温情有感慨,我有一瞬间的软弱。 
  除了明宇,他是我在这世界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或者,比明宇还要长。 

  明宇不是那麽喜欢表露自己的人,我与他说过的话……或许没有我和龙成天说过的多。 
  但那些温柔软化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挺直了背,冷冷说:“不敢打搅皇上入眠,船上若有多余的舱房,我去别处睡觉。” 
  他道:“又何必麻烦,我们从前不都是在一起的?何况你现在内力全失,别的舱房未必有这里暖和。” 
  我斜睨他。 
  他笑著把我拉回床边:“好,你睡你的,我保证不碰你一下。” 
  我眼睛一亮:“好,你说的。” 
  他加了一句:“只限今晚。” 
  我闷闷的拉高被子盖住头,当自己是只鸵鸟。 
  今天……今天他什麽都做过了。 
  明天呢? 

  看他的样子,应该离京城不远。 
  明宇呢? 
  明宇会不会来?连苏远生都来了,明宇却一直没消息。 
  难道,他出了什麽事? 
  我身体疲倦得要死,可是却毫无睡意。 
  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渐渐觉得燥热,心里满是不安。 
  明宇会不会…… 
  不,一定不会! 

  把被子拉开一条缝,轻轻吁气。 
  明宇,旁人总说,情人之间,常常心有灵犀。 
  你现在,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龙成天坐到了床边,手轻轻在我的头发上滑动:“怎麽还不睡?” 
  我翻身坐了起来,直视著他的眼睛:“姓龙的,你跟我老实说,你有没有派人去和明宇为难?” 

  他笑道,不以为忤:“怎麽会,我也是很想他来的。” 
  我想了想,是,他说的也是。 
  那麽,还有什麽原因? 
  龙成天完全能洞悉我的想法:“不用担心,他机敏过人,不会有事。” 
  我甩开他手,面朝里背朝处躺下。 
  风雪一直没有停,我的担心也一直一直的没有停。 


  天亮了麽? 
  窗纸上一片白亮,是不是天晴了? 
  屋里很安静,带著大船特有的动中的静。 
  我裹著被子起来,蹭到窗户边向外看。 

  啊,还没有。 
  窗户才开了一条缝,寒意便直刺到脸上来。 
  外面大雪纷飞下得正紧,只是风没有昨晚那麽大了。 
  身後忽然有个温和的声音说:“公子,风雪很大,请您关上窗吧。” 
  我回过头来,刘童站在身後,把一件裘皮披在我的肩上:“您要保重身体。” 
  我苦笑著摇头,问道:“小陈怎麽样了?” 
  他顿了一下後说:“现在押在底舱。” 
  我点了点头。 
  还活著。 

  他轻轻扶住我的手臂,绝不会令我反感的力道的有分寸的动作,将我扶至榻边。 
  我皱皱眉头:“床收了吧,我不想睡。” 
  他点了点头,击一下掌,有人进来动作迅捷的收拾床褥。 
  屋里总不开窗,前晚的情欲的残味,还是隐隐的在浮荡。 
  也许是我的错觉,就是觉得不舒服。  
 
  

   冷香109…110  

  “明宇……”明明是过了没多久,却有恍然隔世之感,心里觉得好多话,却又想不出要说什麽。 
  他的手轻轻按在我的额上:“别怕,有我在。” 
  我伸手指他腰间戳戳,又戳戳:“你行不行啊……龙成天那 

个家夥死狡猾,我怕我们两个也精不过他一个。” 
  明宇微微一笑,虽然脸孔不是他的,但眸蕴莹光,笑容温雅,绝对是他的招牌表情。 
  “多吃些东西,不然恐怕你气力不济。我等下再上来。”他的手在我脸上慢慢摸了一下,坚定的放开:“记得回来静坐行功,到真心慢慢汇聚丹田的时候,唤人来送茶水,我就知道了。” 
  我紧紧扯著他的袖子,不舍得放脱。 
  “再忍一下,我就在下头。”他轻轻拉开我手:“别害怕。” 
  我觉得自己简直象没断奶的小孩。没见到他的时候尚可忍耐,可是一见到他之後心里面满满的东西全倒出来,思念,不安,恐惧,爱恋,疼痛…… 
  有句歌词唱爱如潮水,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候,只觉得肉麻夸张。 
  现在却觉得一点不假。就象潮水一样,温柔沈厚,不可抵御。 
  捧起一边的点心盒子,掰了一块马蹄酥放嘴里。点心做的不错,但我现在满满想的是和明宇一起逃出去。 

  不知道捉我的到底是什麽人,给我下的什麽药。不过,有明宇在,我就觉得象是有了根的草,不担心会随时枯萎。 

  只是……龙成天本来就戒备严密,虽然在我跟前是那种样子,可是相处很久多少了解他一些。这个人最擅长外松内紧,看上去谈笑风生,实则用兵于内,让人防不胜防。 
  明宇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扮成刘童…… 
  如果不是…… 
  不是那种肌肤相亲,朝夕相处才有的直觉,我真的认不出他来。 
  身材,面貌,谈吐说话,甚至气息,都显得那样完美,一点没有不协调的地方。 

  就是…… 
  说不出来的直觉。 
  我抱著膝盖傻笑,嗯,恋人的直觉…… 

  啊,不发呆了。 
  我盘膝静心,默默运功。 

  虽然龙成天是权势顶端的人,但是,以後我不再做招人耳目的事,不再给自己找麻烦。他就不能再次找到我了吧…… 
  成立商行,打章记的名号,本来也是为了帮助岛上的人。 
  以後,不再这麽做了。 

  我要为自己,为明宇…… 
  我想要自由的,平淡的幸福。 
  明宇…… 

  这样坚定的告诉自己,在运功的静谧中,描绘著我和明宇的未来。 
  口诀一遍又一遍的默诵,本来空荡荡的丹田处慢慢温暖发热,丝丝真气沿著经脉行走! 
  啊,我的功力回来了。 

  不敢再分心,神守恒一,专心运功。 

  真心慢慢融贯全身,似乎是严冬的坚冰下破壳而出,先是细流如丝,然後涓涓而淌,而後象是终于冰破了冰面,全部都喷涌而出。 
  嗯,还有有力量的感觉好。 
  回来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给我下的这破药,我非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学会个“惨”字怎麽写的! 

  真气缓缓的全归于气海,我慢慢睁开眼。 
  唔,真是神清气爽。 
  把锦被挥开,跳下床去推窗。 
  外面依旧大雪纷飞,雪片旋舞著落在我的手上,晶莹剔透,凝而不化。真奇怪的一门功夫,自己练得暖洋洋的,但是发散出来的却是寒气。 
  我不明白这种内功到底是个什麽原理,管他那麽多,好用就行。 
  提气轻轻纵身,从桌上越过如履平地般容易。 
  嗯,好,逃跑不成问题了,最起码不会成明宇的累赘。 

  明宇应该在下层…… 
  我看看阴沈沈的天空,灰色的云层低低的象是要倾下来,看来这雪还有得下。 
  河上没有结冰,船行的很快。我看不到下面,但是可以听到河水拍击船头船舷的哗哗声。 

  龙成天大概是在前面的舱房里处理公事,想到他的时候心里有些怪怪的。 

  明宇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被…… 
  应该是,从他和我说话的语气看,我想他已经知道。 

  以前不是没有过,那时候身为皇帝的男侍,那种事,虽然不光彩,却也是顺理成章的,由不得我说不。 
  可是现在却又发生,明宇他,不会介意吧? 

  我知道我无聊又无稽,明宇冒著千险万险来救我,我不计划著晚上逃走的事,却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没办法,不去想。没法不想。 

  明宇介意吗? 
  可是以他的性格,介意他也不会说出来。 

  龙成天对我做那种事,以前还可以忍受,因为那时候我没有现在如此反感。 
  从知道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明宇之後,对他的恶感真的难以掩饰抑制。 

  忽然木制的舱板有微微的颤抖传来。我怔了一下。 
  这不是水流拍击的颤抖。 
  怎麽回事?这是运河,人工河啊,又不是天然河道,难道还有暗礁不成? 


  船身只这麽轻细的颤了一下,再没有别的动静。我想了想,也许是锚没有盘好,或是什麽东西擦到了船边。 
  这艘船并没有我印象中见过的龙船的装饰气质,难道龙成天这次是微服? 
  不过排场还是不小的。 

  雪静静的落下来,我茫然的趴在窗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脑子里似是一片空白,又好象有巨大的隐忧,正蓄势待发要向我袭来。 


  船板颤动,这次我分得清楚,是人拾级而上踏地之声。 
  人头从廓道那端冒起来,气势轩昂,正是杨简。 
  我站在窗口,他已经看到了我,抱拳说:“雪大风紧,公子多加件外衣,暖和些。” 
  我倒不觉得冷,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回复内力,总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便伸手将窗扇合起,轻轻闩上。杨简已经进了门:“皇上请公子下船。” 
  我一愣。 
  他道:“船底被人做了手脚,已经进水,更行半个时辰恐怕便沈。岸上车马已备,请公子收拾一下。” 
  我愣了下,刚才那一下是明宇弄的麽?他不是说晚上? 
  啊,也许是是船上不好行事,到岸上要方便些。 
  想通了这节,我点点头:“好,我也没什麽好收拾的。”  
 
   
   他伸手上来似乎是要扶我,我淡淡的道:“不用,快些走吧。” 
  他挥一下手,门口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上来收拾了下衣物细软,我注意到船已经开始靠岸。下沈之前如果靠岸停泊,最起码不会落个沈船河底的下场。 
  再说运河是水路交通要道,这船体积甚大,若是沈在河道之上,难免妨碍漕运水运。 

  下舷梯时我不著痕迹的注目四处看,这个小小的码头不够繁华,看起来不是什麽重要城镇,顶多是个小港口。 
  没看到明宇,他已经上岸了麽? 
  不过,到了岸上不,不比坐船那样的开放监狱。明宇扮成太监估计是不能过来陪同我,所以改成了武功不错的杨简。 
  如果他武功已经到了和苏远生不相上下的程度,我要想不著痕迹从他手下溜走就不太可能。 
  心里有些发急,又看不到明宇。 
  岸上停了几辆篷车,其中一辆车帘掀开,龙成天说道:“上来吧。” 
  我头皮发麻,心里叫苦。 
  得,双保险。 
  和这个家夥同车,又有杨简看守,明宇怎麽来找我? 



  雪片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我借著拂落的功夫,左右看看。 
  小太监们可能在後面的青布车上,毕竟他们不是一般侍卫,说话走路都会让人看出他们身体与常人不同。 
  大概明宇也在。 
  龙成天已经把手伸了出来,我没有办法,但也没靠他扶,自己扶了一把车辕,上了车。 
  车里铺陈很柔软保暖,这麽短的时间准备好车马改走旱路,再一次印证了龙成天卓绝的领导统治能力。 

  他一点气急败坏的神色也没有,眉舒目展,看起来好象是他本来就打算走陆路而不是被人弄坏了船被迫为之。 
  或者他不在乎。 
  也或者这就是王者气度。 
  穷极我一生,也培养不出这麽镇定高贵的气宇来。 

  他往里挪一挪,让一个位置给我。 
  其实我本来喜欢小的空间,床也好卧室也好,最好不过都是小小的。 
  越小越有安全感。 
  这车里也不大,要是平时我一下喜欢的很,巴不得窝进去打滚。现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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