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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锁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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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那把铁铲的尖端,根本一点都不锋利,我无法想像这么一样东西可以将人的颈肉挖掉一大块。我只能判断这是某种机器以强力造成的,但又会是什么机器呢?……真想不通!”
    剑向并没有回答。绍德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很能了解的神情,仿佛以为他伤势初愈,没有太多讲话的力气。
    “我今天被分配到的任务,原本是整理钟思造生前购买食物的统一发票,不过我对这件新命案很感兴趣,就拜托组长让我去侦查。可是,组长为了不妨碍整体办案进度,没有让我去,亲自到命案现场搜证了。”
    绍德翻开了他的工作笔记,检视上午注记的内容。
    “四○一室里总共有六十三张统一发票,全部都堆在卧房里那张倒在门口的书桌抽屉中。由于钟思造大约在一个月以前,女友就不再出现了,而他也足不出户,所以我将这些统一发票按照日期分类,大致分类为三月一日前和三月一日后。
    “三月一日后的部份,一共有七笔很大的金钱支出和林林总总的小额开销,开立发票的地点都在大卖场,时间也很密集,购买的物品不外乎是大量的罐头食品、矿泉水,以及木工用材料与一些工具。在细项中我也找到了那把致命的铲子。这个部份有四十七张。
    “至于三月一日前的十六张发票,则多半开支在底片和空白录影带上。原本我以为能在里面找到几张餐厅、咖啡店的发票,也许循线就可以从服务生那里问到钟思造是否带了一名女孩一起用餐,没想到竟然连一张都没有,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又想到,既然钟思造在躲进房里以前,消费的场所这么固定,这名女子有可能就曾在这几家商店出没过!说不定他们俩正是在这样的场合认识的呀。但是——”…hqszs回复'53':“但是什么?”
    “局里根据公寓大楼住户的证词,摹画了两幅神秘女子的面部素描,但不管是哪一幅,都有一部份的住户否定,说是相差太多。也就是说,我们还无法确定她的外貌。不管根据哪一张素描去查案问话,可信度都很低。”
    绍德将工作笔记阖上,摇摇头表示这条路纵使行得通,误入歧途的可能性也很大。他咽了咽口水,准备开始另外一个话题。
    “我从陪同前往担任鉴识工作的同事那儿,知道了那桩新命案的一些细节。除了刚刚提到的,我还听说,这名男子衣服上的口袋曾经被人仔细地搜过,因为男尸被发现时的卧姿,和他刚死去时的姿势并不相同,这可以从地板上血渍的残留位置改变得到证实。而,正因为他刚死去时的姿势会挤压到牛仔裤的口袋,所以一定是有人为了搜死者的身,拿走所有可供辨识身分的证件,才改变了这名男子的卧姿……”即使剑向早就知道,这样的推理对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而言,可说是轻而易举,但仍然不由得胸口一紧。事实上,以今天的刑事鉴识技术,如此程度的现场分析并不困难,所以当时剑向在移动夏咏昱尸体时,并没有做太多考虑,因为任何掩饰都只是欲盖弥彰,根本不可能瞒过警方冰冷的精密仪器。
    “本来组长要来接你出院,也因为这个案子分不开身。我的工作提早完成,所以组长就要我再过来一趟,看看你的情况如何。”
    剑向貌似冷静地听着绍德的叙述,心脏却不由自主地悸跳。高组长果然为了掩护剑向,设法支开分局里最富奇想、最具巧智的绍德,不让他靠近四○一室半步。
    “我的力气差不多都恢复了,医生也说我并没有被病菌感染。”剑向说:“等我下床整理一下个人衣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走人了。”
    “那太好了,”绍德相当开心,“这几天学长你不在,大家都深感人手不足呢!这么一来,不管是多么怪异的命案,必然能很快地侦破。”
    剑向漫应着绍德,心里却十分担心组长那边的情况。而绍德尽管对夏咏昱案所知甚少,却不时做出犀利的论断,让剑向不禁冷汗涔涔。
    “这名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辨识身分的证件,我认为是被凶手拿走了。凶手不希望让人知道被害者的身分,或许是由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连性,是秘密的、不可告人的,也就是说,凶手和死者,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
    “若从这项猜测出发,让我们回溯到钟思造命案。在钟思造的房里,完全没有他亲友的线索。所以——杀害钟思造的凶手,一定也刻意消去了两人之间的关连性。相同的,凶手和钟思造,一样在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个很让剑向惊讶的推理。没错,以现实的角度来看,钟思造的交友状况是神秘的,也正因为是秘密的,若钟思造家里真的遗留了丝毫关于交友状况的线索,凶手必然会努力设法清除。所以,自然能推到“凶手和钟思造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的结论。
    也就是说,钟思造与这具“无名男尸”之间可以没有任何交集,但他们与凶手之间必然有“隐性”的关联。凶手不必是他们两人的亲友,不,应该说——凶手一定不会是他们两人的亲友。
    当然,这必须立于“钟思造并非遭鬼谋杀”的前提下。
    ——但是,这个“符合现实状况”的观点,最后却会变成“吴剑向”完全符合条件。
    剑向知道自己无罪,却无力反驳这项推论。
    推理小说家为了制造结局的意外性,有时候会设定警察为杀人真凶,不过对阅读经验丰富的读者而言,说不定反而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警察就是凶手。而且,这样的案件在现实中确实也曾经发生过,只是剑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成为这种设定的最大受害者。
    更严重的是,绍德工作之余最大的兴趣是阅读推理小说……他忽然有一种脖子渐渐被勒紧的窒息感。
    绍德不知道剑向此时此刻的感受,他很愉快地和照顾剑向的小护士打招呼,在她身边对两名刑警致意的,则是负责诊治剑向伤势的医师。
    办好了出院手续,两人并肩走出医院的大门,绍德在院旁停车场将安全帽递给剑向,两人骑上摩托车准备回分局。
    “学长,想不想绕到四○一室去看一下?”
    二十八日夜十时,剑向再度进入夏咏昱的住处。
    他从分局离开,情绪久久无法平复。不管高钦福组长多么努力地保护他,都没有办法不暴露有人在昨夜与生前的无名男尸潜入四○一室的事实。虽然高组长成功地曲解了公寓管理员的证词,造成专案小组成员对管理员怀着经常健忘的印象,但同事们亦开始慎重考虑有人偷偷调包监视器录影带的可能性。
    …hqszs
    回复'54':况且,鉴识组还由种种血迹检测结果中判断,“凶手”使用过命案现场的浴室,洗去了死者喷溅到身上的血滴。
    高组长看见剑向重回四○一室时,他并没有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反而是剑向,当他来到在子夜时分仿佛魔境的卧室,完全使不上劲表示自己对新命案的高度关心。看见绍德在现场到处走动,不断与其余正在工作中的同仁交谈,也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战栗起来。
    事实上,剑向也不停告诉自己,如此的行为举止非常有可能引起绍德的怀疑,但他所能外显的却变成尴尬的沉默。
    眼见鉴识人员在地板上对夏咏昱的血液采样,剑向仅剩下僵直点头的气力。
    晚上搜查会议的结论,更令剑向感到压力沉重。散会时高组长有些狼狈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他:“我能做的,只到此为止了。”其实,高组长一人根本无法独力抵拦小组成员脑力激荡的结果,每当有人提出新的猜测,其他人就会立即跟进,对这些猜测作合理的质疑与修正,并征询高组长的意见。随着结论对真实状况的逼进,剑向到最后竟有一种已被套上手铐的幻觉。
    唯一让剑向稍有一线光明之感的,是关于钟思造生前购物的那些统一发票。
    绍德说过,钟思造在三月一日前,所购买的东西都是底片和空白带。绍德——以及小组的所有同事,都不像剑向那样,真正握有张织梅的照片。
    因此,剑向拥有绝对的优势,能抢在专案小组前头先找到张织梅。他可以根据钟思造生前购物的地点,辅以夏咏昱家中的线索,以对照的方式找出两者的交集,就很有可能找到张织梅。
    ——只有我能找到张织梅。我必须比别人早。
    若是让专案小组先找到张织梅,那么她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了。在全世界都不可能相信“厉鬼杀人”的情况下,警方绝对有办法设计出足以将她定罪的解释。也就是说,警方会在突发奇想发现剑向也有极重的嫌疑前,先将张织梅送进牢里。
    但是,冷静思考之余,剑向依旧感觉无力异常。张织梅没有犯罪,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信仰。况且,即便真的能护得了张织梅,他反而就会自身难保。
    剑向重回夏咏昱的书房,目的即是要设法找到他和夏咏昱相识的蛛丝马迹。
    进入空洞阒寂的书房,剑向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房里的各类物事一如昨日,剑向也一如昨日先缓步四处探看,就像一部影片被按了暂停键后,隔天又继续播放。
    书房中的笔记本非常多,光是堆在桌上的就有十几本,安置于架中的则有三、四十本,但里面的内容大半都是在涂描一些奇怪的图案。这些怪异的图案包括了几何图形、曲线与箭头,好像是一种文字,也好像是一种符箓,每一种图样都画满整张页面,仿佛夏咏昱是在用心地练习描绘它们。
    在图案的空白部份,有时会写上一些数字、英文字或句子。然而,剑向的英文程度还算相当不错,他却完全想不透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确定在字典里是不可能找到zi、ninib或utuk这些单字的。
    除了昨夜所发现的〈怪事摘要〉外,夏咏昱的书房里没有其他以中文书写的记录。没有通讯录、没有信件、没有名片……剑向坐在桌前沉思良久,却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侦查方向。
    他打开窗,让闷燥的室内空气逸出书房。冰凉的夜风吹进,让剑向稍微可以面朝微冷的气流平静一下心中的困顿。
    如果,能找到一个灵媒,亲自询问夏咏昱就好了——剑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找来一个灵媒,为他进行召魂,他就会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这是夏咏昱临死前的愿望。但是,剑向又该到哪里去找来另外一个灵媒?
    剑向茫然望着眼前的书柜思索着,他的目光不期然与柜上的《灵媒人格探勘》相遇。他顺手取下这本书随意乱翻,只希望在思考时两手能有点事做。书中前几个章节,谈的都是历史上著名的灵媒。
    ——十九世纪末期美国最著名女灵媒是派波太太(Mrs。 Piper)。一八八四年,她在二十五岁生完第一个小孩后,于某次机会接受通灵师的指引,渐渐发现自己具有灵媒的特质。儿时的她曾因滑雪受伤昏迷,而第一次进入通灵的出神状态时,则看见了与滑雪受伤昏迷时所看见的光波。这种光波后来被认为是灵界召唤的讯息。
    ——派波太太的人格类型是属于冲动、感情用事的个性。她多愁善感,在日常生活中多以直觉或心血来潮行事。她说她常有模糊的预感和内心发出的警告,要求她处理一些手上难以解决的难题。因此,派波太太对自己的灵媒天赋,最初抱持的态度是排斥与恐惧。但后来她则完全相信进入出神状态后所传递的一切讯息,就像她身边的通灵信徒那样纯真无瑕。
    ——在每次的通灵聚会中,派波太太能很快地进入出神状态,支配她身躯的幽灵随即出现。这些幽灵大多是参与聚会者死去的亲友,即使他们和派波太太素不相识,也可以正确地回答与会者所提出的问题。仅有少数几回,附在派波太太身上的是魔界的恶灵,她将不再亲切有礼,变得狂躁暴怒,而且口出秽言,句句充满邪淫的威胁,事态的后续发展便犹如电影《大法师》般难以收拾。
    ——二十几年中,英、美两国的灵能学者不断地研究派波太太通灵能力的可信度。但他们从未发现她有过任何诈欺行为。英国通灵探索协会为她出版许多纪录文件,都昭示了她具备与灵界沟通的能力之确凿证据。
    …hqszs
    回复'55':——一九六七年,英国灵媒马修.曼宁(Matthew Manning)年仅十一岁,他的家里曾发生一连串离奇事件。刚开始,自家屋内的一些摆饰无缘无故改变了放置的地点,比如说小桌几被移到几公尺外,银制酒杯从架上被移到地板上。虽然这都可以解释成顽童的恶作剧,但后来怪事愈来愈多,也愈来愈难合理解释。在曼宁家中,日夜各个角落都可听到轻微的拍打声、模糊的敲击声,以及刺耳的嘎嘎作响声、低沉的谈话声等。
    ——后来,他被赋予了不寻常的艺术天分,也就是透过通灵进行自动绘画。他曾经画出一些已逝世的艺术家,如毕卡索、莫内风格的作品。在《链环》这本书中,曼宁公开表明他如何与毕卡索以及其他艺术家的灵魂接触。他会拿着画笔,全心全意想着某位画家,接着就会立刻进入意识清醒、情绪飞跃的精神状态。他感到手上的笔自己动了起来,不久与某名家画风极端相似的作品就出现了,最后并附上几可乱真的签名。
    ——所有认识曼宁的朋友都异口同声的说他是个诚实无欺的人。另外,他们也提及曼宁崇拜那些过世名家的热情。某些灵能研究学者认为,正是因为他的行为纯正,对已故的杰出艺术家们怀有极深切的敬虔,所以他的脑波才能接近那些名家的频率,使名家们的灵魂能控制曼宁的手,藉以重现画作。
    ——珀尔.柯伦(Pearl Curran)住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在二十世纪初的灵魂探索史留下独一无二的重要性。附身于她的灵魂,自称佩丽丝.华斯(Patience Worth),是一个十七世纪时,由英国多塞特移民美国,最后被印第安人杀害的女孩灵魂。虽然灵能研究者无法证明三百年前是否存在这么一位真实人物,但无庸置疑的,佩丽丝是个天赋异禀的作家。
    ——自一九一三年起,透过柯伦的笔,佩丽丝写下品质精良的诗文。她的历史小说,则展现其对古代社会生活细节的丰富知识。自灵界而来的文学作品,也因此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另一方面,学者们经过多方求证,亦确知柯伦并无私下求得这些知识的可能性。
    ——柯伦曾在一次报纸的访问中表示,在佩丽丝附身进行写作时,她本人完全失去意识,在失去意识前,则经常出现不知由何而来癫狂感。“有如吸食古柯碱,然后投身到海中遽然沉没。”她说。这种癫狂感会刺激她的精神状态亢奋昂扬,藉着这种有如通电的快感,柯伦的意识仿佛凌空升起,飞离体外,她的双手犹似抽搐般地快速打字,写下令人着迷的故事。
    ——十九世纪苏格兰灵媒丹尼尔.道格拉斯.荷姆(Daniel Douglas Home)的通灵能力,始于他预见一位亲密的儿时玩伴和他母亲的死亡。他曾在一八七三年某次伦敦的降灵会中,浮身在半空中长达五分钟之久,多人目睹他从窗户飘入绕了屋子一圈后,再飞出去……剑向一开始并未认真看待书页上的段落,但他逐渐被吸引而专注地阅读。这些貌似信实可征的历史人物,就像是现身在他的眼前、在他耳边不断呢喃著“这全部都是真的……”一样,告诉他夏咏昱确实身怀灵能,能召唤钟思造的魂魄,也能藉由另一个灵媒的协助重回人间。
    但,夏咏昱必然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另一个灵媒,否则他一定会在死前告诉剑向。同时,从架上的书籍,剑向也渐渐可以确定,夏咏昱的召魂术或催眠术,完全是靠自修学得的,他没有老师,也没有一起讨论、研习的伙伴。
    剑向看著书上珀尔.柯伦的黑白照片,他突然灵光乍现地想起一件事!
    照片。没错,就是照片——那些挂在楼下暗房里的照片。
    夏咏昱以勒索他人为业,他所勒索的对象,都是达官贵人。也就是说,剑向并非完全没有他生前行动的线索。他既然勒索了别人,他和那些被勒索者之间,必然得存在一种以上互相联络的方式。
    至少有一种,就是打勒索电话。不过,光是用电话联系,剑向当然无法得知夏咏昱的生前行动。还得继续往下想——在勒索电话里,一定会谈到遮口费的取款方式。有人愿意选择透过银行直接转帐,但有人不喜欢在户头的出入上留下任何不容易解释原因的纪录。
    这种人,会选择亲手交易。
    所以,剑向可以与那些被勒索人取得联系,询问夏咏昱生前的行踪。只要问到更多的人,他的每一天行动就会渐渐明朗。而,张织梅离开钟思造的时间是二月底,并于三月中离开夏咏昱,也就是说,只要查到夏咏昱三月上旬间的行踪,再配合钟思造的统一发票,就缩小了寻找张织梅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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