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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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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打点停当之后,唐松便出门上衙。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散衙钟声敲过之后,唐松刚走到尚书省大门口处,却被一个内廷的宫人给截住了,言说韦贵妃有请。

    前庐陵王妃在李显登基之后却一直未能如愿晋位皇后,但因为内宫中品秩仅次于皇后的四贵妃中其她三位俱都空置,所以她这唯一的贵妃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宫中位阶最高的内命妇。

    以她的身份若要召见任何一个外命妇进宫都无问题,但是召见臣子嘛……可就着实显得有些刺眼了。尤其是在问清楚这次召见还是未经天子的单独召见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就在唐松略生踌躇要不要去时,刚由尚书省下到礼部任官不多久的韦播走了过来,拉着他便向宫城走去。

    既有韦播同行,唐松也就不再忌讳什么,施施然入了宫城。…;

    到了韦妃所居的那一片宫殿群外,身为外戚的韦播先一步与通报的宫人一起进去了,留下唐松在外等候传召。

    堪堪就在韦播刚走未久,上官婉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唐松见之大喜,遂满面欢容的迎了上去,“宫中的事情忙的如何了?你什么时候能出宫?”

    闻问,上官婉儿勉力一笑,“如今韦贵妃有意让我继续留在宫中助她料理内宫事务,这出宫……只怕是难了”

    韦妃要继续用你?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唐松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上官婉儿可是武则天的铁杆心腹,韦妃怎么还会继续用他?

    但细一寻思,其中倒还真有些道理。韦贵妃其人所图谋者大,又岂会为小小的宫城所拘?如此以来也就更没心思放在六宫的治理上了,偏偏这内宫中琐碎事务极多,她若不愿意亲自管,那就必定少不了一个能替她做起这些事情的人。

    而这样的女人除了上官婉儿,一时之间还真是找不着。

    上官婉儿是武则天的铁杆心腹不假,但如今武则天已死她也就自然变成了一个孤臣,偏偏因为上官仪的缘故品秩还低。一个三十年都在深宫、深晓宫中一切、且又品秩低下的孤臣,在内宫中到哪里去找比上官婉儿更好用的人?

    能走出这一步出人意来的好棋来,这韦贵妃倒还真是不简单。

    想明白之后唐松也再无废话,直接就把水晶的事情说了,说完一并交代道:“有狄公与李相在,这次实是你出宫的最佳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上官婉儿面露喜色,轻轻点头。这时又有宫人来找她,不舍的看了唐松一眼后她便匆匆去了。

    至此,唐松心情大好。虽一人在此枯等也不觉焦躁。

    就在上官婉儿刚走不久,唐松正闲看内宫建筑时,旁边蓦然传来一声娇叱,“你就是唐松?梁王父子便是死于你手?”

    随着娇叱之声,一条突然出现的马鞭子劈头盖脸向唐松抽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章 世间最难是选择

    好在有娇叱之声在前,加之唐松此前迭遭险境反应速度毕竟提高了不少,突然出现的马鞭子速度虽快,却被他险而又险的避过,差之毫厘的顺着肩头滑下去。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1小;说;网;

    “好啊,你竟然敢躲?”随着愈发恼怒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鞭朝着刚刚转过身的唐松抽来。

    是个人遭遇这样的事情后心里都得冒火,唐松此刻也不例外,再次避过之后,待那鞭子去势已尽时,顺势就将鞭梢抄在了手中猛力一拽。

    舞弄马鞭的只是个女子,还在为唐松敢躲她的抽打而恼怒,力气有限加之反应不及,吃此猛力一拽,鞭子未曾脱手的她向前一个踉跄,虽然不曾摔倒,但却是再也站不稳了。

    这时手中的马鞭已被唐松夺去,不等气的发晕的她从踉跄中稳住身子,蓦然便觉臀后屁股上一阵疼痛。

    唐松这一下抽的可不轻,好在严冬天气穿得厚没有伤着皮肉,但那火辣辣的疼痛却是免不了。

    刚才的一切来得太快,唐松抽完一鞭子消了些气后才顾得上细看这行凶的女子。

    此女年纪不大,头戴着一顶下有翻毛顶部圆尖的皮帽,帽子细而圆的尖端缀着一枚堪称极品的海东明珠。身上穿的衣裳虽是由价逾黄金的单丝罗缝制,但样式却全然是胡裙式样。脚上穿着一双前端细高翘起的胡靴,靴子遍身都压着金线,靴尖上缀着一对与胡帽顶端一样品相的海东大珠。

    唐人心态开放,敢于微笑着接受一切外来文化。这表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具体到京城和服饰穿戴上,便是有一群官宦贵族家的女子以尚胡俗为美,妆容与服饰上尽皆如此,这可谓是当时引领着大唐时尚走向的一群人。这些人也就被俗称为“慕胡女”

    只看这女子的穿戴,就是个再典型不过的慕胡女了,一般而言,这样的女子生性往往叛逆。

    这些个念头只是电石火花般一闪而过,随即手拿着鞭子的唐松便微微皱了皱眉头。

    慕胡女没什么,但这个女子能有这一身装束,别的不说,只看她那三颗海东珠。其身份就必定简单不了。刚才那一鞭子倒是抽的有些孟浪了。

    便在这时,那气疯了心的女子站稳身子后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尖尖十指直往唐松脸上招呼。

    唐松躲了几回,见那女子却毫无收手的架势。且是越战越猛,越来越疯。索性双手一展马鞭将她舞弄过来的双手绕腕子给缠住了。

    双手被缚后那女子毫无顾忌的荡开胡裙抬腿就踢,唐松挡得快,两条腿结结实实撞在一起,女子用力太大。顿时就觉小腿迎面骨上一阵剧痛。

    手脚皆已无用,至此这女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双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冲着旁边看傻了眼刚刚要走近前来的当值宫人们吼道:“狗奴才,你们都想死不成。还不上来帮手”

    “本侯在此,谁敢妄动”一声怒喝之后。心底邪火蓬蓬乱冒的唐松伸手就要去扯女子胡裙腰间的挞尾,准备先将这个刁蛮的母老虎捆住之后再说话。

    便在这时。韦播“住手”的声音传来,唐松侧身看去,一并就见到了当日宫变之夜有一面之缘的韦贵妃。

    韦播摆手挥退了那些宫人之后一路直接走到了两人中间,用身体将两人分隔开来。

    唐松丢了马鞭向正缓步走来的韦贵妃拱手一礼,“臣秘书少监唐松见过贵妃娘娘”…;

    韦贵妃看了看唐松,又看了看在韦播的阻挡下犹自挣扎不休的女子后,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缕极淡的笑意,“小女生性顽劣,冒犯处还望郡侯勿怪。显扬,你且领郡侯入内奉茶,我稍后便至”

    至此,女子的身份也已揭明。正是那个生于李显流放途中,并随着李显夫妇一起过了十几年流放生涯,在软禁中长大的安乐郡主李裹儿。

    如今随着李显登基为帝,她的身份亦是水涨船高,前不久已由郡主晋位为公主——终李显一朝可谓是占尽天下宠爱的公主。

    有韦贵妃亲自出马,安乐公主尽管万般不愿,仍旧是被弄走了。韦播领着唐松边向里走边苦笑道:“安乐自小受了不少苦,圣人与贵妃怜惜她就份外宠溺些,时间久了,她这性子……呵呵,唐松你莫在意,更莫要与她计较”

    “她是公主,我敢计较什么?”

    听到这话,韦播便知他心气未平,伸手过来拍了拍唐松的肩膀安慰道:“此事说到根子上还是因武三思那奸贼而起。你揭穿了他的逆谋并当众诛杀,他那一家子自然也就保不住了,其嫡长子武崇训也随之身死。而安乐此前又曾大张旗鼓与武崇训定了婚,此事可谓天下皆知,如今人还没过门就……安乐摊上这事也着实难受。总之要怪就怪武三思那逆贼,你就莫要再气恼了”

    言至此处,韦播摇摇头不解道:“安乐前些日子就在不断收集你的消息,且是收集的极细致琐碎,连我都问到了。若只是为了找你出气,又何须如此?怪哉,真是怪哉,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韦播与唐松说话时,韦贵妃也刚刚安抚住女儿,“前些日子天天搜寻唐松消息的是你,现在见面了喊打喊杀的还是你,裹儿,你这心思真是连娘都猜不透了”

    “搜集他的消息正是为了报仇。若不是他,武三思父子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说到这里,安乐蓦然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株灯树,引发稀里哗啦一阵乱响。话虽然没说完,但借由此动作却将她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了。

    对于她这样的举动,韦贵妃已是见多不怪。但口中却无半点放松,“就是没有唐松,武三思父子也必须死,这个怪不到他头上。你若搜集他的消息只是为了出气。又何需搜集的如此细致?别说他入京以来的一举一动,就连他在襄州的过往也不放过,只为出口气就花费这许多心思,裹儿,这可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说什么‘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只看他的《珠玉集》该是何等温柔深情,却没料到见面时却是如此凶蛮”

    闻言。韦贵妃探手过去轻轻抚了抚安乐的秀发。对这个女儿她确实是心有愧疚的,生于流放途中也就罢了,关键是她从襁褓中居然都是在房州的软禁中度过的,直到半年之前才第一次走出那个深宅大院。

    十几年间她看到的始终是那一片小小的四方天空。稍稍懂事之后还要为生死跟着担惊受怕。在这个过程中,她能接触到能给她解忧消闷的东西实在太少,除了斗草、秋千等闺阁女戏之外也就只剩曲乐歌舞了。

    软禁之中新词太少,旧曲便是再好,听的多了也腻烦。由此也就可以理解安乐初得《珠玉集》时的惊喜了。日日玩赏之下,其中许多的篇目句子已是烂熟于心。…;

    安乐将《珠玉集》中的句子信口拈来,听在韦贵妃耳中却是倍觉心酸,因为这代表着一段长达十余年的艰难苦恨岁月。一段让她永不愿再回首的记忆。

    见母亲不说话,安乐复又恨恨声道:“可恨他刚才为什么要躲?让我抽几鞭子消了心中气恼。自然也就不再计较此事了。我还真能抽死他不成?”

    听到这话,韦贵妃忍不住的笑了。“若是他见了你之后便肯任打任骂,我怕你打过骂过之后怕是要更失望。男人若没有几根硬骨头,又那里是真男人?”

    闻言,安乐脑海中莫名的闪现出一个过往十几年来异常熟悉的画面。房州,终年四门紧闭的院落里,他的父亲因为害怕而缩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一 这个,安乐心中就自然涌现出熟悉至极的厌恶之情来。

    韦贵妃伸手将女儿揽进了怀中,柔声道:“唐松的事情你尽已知晓,如今更是连人都亲见了,倒无需为娘再多说什么了。如今放眼四望,确已没有比他更合适的驸马人选。你若下嫁于她,不仅再无人会因武崇训之事取笑于你,裹儿你还会成为天下无数女子嫉妒羡慕的对象,一扫前耻不过是转眼间事罢了。此外,这唐松眼光、能力与心性俱是上佳之选,亦可成为娘的得力臂助,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安乐在韦贵妃怀中扭来扭去,想要强说些什么时,伸手摸到刚才被唐松抽了一鞭,现在仍隐隐作疼的屁股后,终究是什么都没再说了。只是身子愈发扭动的厉害。

    韦贵妃对安乐知之甚深,见状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脸上笑容欢然。

    任安乐撒了一会儿娇后,韦贵妃松开了她向外走去。堪堪到了门口时,却听身后女儿说道:“前些日子往他家送红贴的贱人恁多……”

    “你打听这个也是为了找他出气?”韦贵妃没回头的调笑了女儿一句后才沉声道:“既然打听到这个,怎么就没打听到从昨天下午开始那些人就又都往唐家索回红贴了。裹儿你尽管放心,你想要的,谁都别想抢”

    说完,韦贵妃便出门而去。

    与宫变那夜相比,唐松只觉今天的韦贵妃份外不同。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不仅没有半点计较的意思,且是眼神举止远远超越了一个贵妃对臣子表达好感的极限,那热情,那和煦简直就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拒绝了韦播的帮忙,韦贵妃亲自持瓯给唐松续了一遍茶水后温言说道:“前次虽因狄仁杰执意阻拦,使你未能接任礼部主司郎中之位,但你倒也不必为此气馁。秘书监虽然是个清水寒素的衙门,但你职事官的品秩总算借此上了一大步,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且安心在那里熬熬资历,待时机一至自有大用你的时候”

    这件事情的实情唐松自然不会挑破,韦贵妃能如此认为恰是最理想的状态。此时万言万当不如一缄,他也就什么都没说,起身拱手致礼作谢。

    韦贵妃笑着压了压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待他重新坐下之后方才看似极随意的说道:“唐松。你与镇国太平公主关系甚笃嘛”

    闻言,唐松也没多辩解什么,只是用如常的语调将宫变那夜他逃进太平公主府之前的经过备细说了一遍,等说完之后又浅浅一笑道:“彼时臣下除了强闯太平公主府之外实已无路可走。此后一力鼓动公主起兵勤王也是因为深忌武三思,恐其一旦得势,臣下并家族便当死无地矣!至于最终能成事全仗天佑。细说起来,当夜的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至于与镇国公主关系甚笃,臣下倒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公主作何想法”…;

    听完此言,韦贵妃笑笑。随即转了话题问起唐松的家事来,聊了一会儿家常,以唐缘的名义赐下一大堆锦缎及胭脂水粉等物后便着唐松离去。

    这一趟入宫真让唐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宫时一路寻思,这一趟韦贵妃的传召真是云山雾罩,竟没有一件实在事情。

    同来的韦播却没有一同出宫,目送他退下之后,韦播向韦贵妃问道:“姐。你为何没提及结亲之事?”

    “他刚与裹儿来了那么一场,随后便言结亲时机妥否?他是个心性硬的,若当场拒绝出来,岂非为事情平添了波折?”

    韦播闻言点点头。“臣弟关注此子已久,这唐松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与裹儿亦是良配,若错过了委实可惜”

    韦贵妃笑笑。“与其横生波折,不如直取中军,异日明堂之上一道诏书径直赐婚可也。天子赐婚的荣耀,裹儿又是如此身份与容貌,难倒还委屈了他不成?”

    ……………………

    此后数日唐松按时上衙散衙,看似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其实一直密切关注着上官婉儿出宫之事。

    就在韦贵妃传召后的第四日下午,确定的消息终于到了,准放上官婉儿出宫,总领玉宁公主府事。

    虽然不是完全放为自由之身,但以上官婉儿特殊的情况而言,能做到这一步实已是到了极限。也正是从这件事上可以明显看出,狄仁杰等依旧大权在握,稳压住韦氏一党。

    这个消息让唐松心情大好,散衙回家之后便命置酒,酒菜刚刚摆上,却见门房领着锦绣绸缎庄的郑胖子走了进来。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郑胖子没半点客气的坐下,边叫唤着要酒樽,边拎起酒瓯给唐松满斟上。

    唐松端起酒樽小口呷着,嘴里笑说道:“你把窈娘送过来也有五六天了吧,今天才来,可真沉得住气”

    “我还怕你委屈了她不成?怎么样,如今你也亲见了她的容貌品性,当日在沈大娘子面前我没骗你吧”郑胖子笑的脸上浮肉乱颤,“这是内宅,也不需避讳什么,快把窈娘叫出来让我见见,离了这几天还真是怪想的”

    眼见郑胖子咋呼着就要叫人,唐松伸手按住了他的臂膀,“稍后让你看个够,先说正事吧,你可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还能干什么?这人都在郡侯府呆了五六天了,我总该来问问婚事的章程安排吧”

    “这个先不急”唐松摆摆手,给郑胖子斟上酒,“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又有什么为难之事了?”

    郑胖子刚刚落到酒樽上的手猛然一颤,抬眼定定的看着唐松。

    唐松迎住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两人对视良久后,郑胖子低头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后呵呵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罢了,兄弟面前老哥哥也就实话实说了。我想牵头联络天下各地的大绸缎布帛商组织一个总行会,此事务请兄弟你伸伸援手使我得偿所愿”

    唐代商贾行中行会的权力非常大,对行内的同业有着近乎强制性的约束力。郑胖子一边干着将锦绣绸缎庄“连锁化”的事情,一边筹谋组建全国性的总行会,其野心之大至此已是昭然若揭。

    但问题是唐代的行会多局限于一城一地,还没有全国性行会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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