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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吻到了他的下体,发现个器官已经有些硬了,是因为那个人,他用牙齿轻微的咀嚼了一下,路家声痛的揪住了他的头发,两个人僵持着,还是路家声软化了,松开了手。这小家伙是属狼的,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杜冷也是,但没有阿多的野性,他是中山狼。
这头狼后来想继续这种关系,或许是因为好玩,或许是打定了主义想咬他一口,不管是什么原因,那怪不得他,狼本就是要咬人的,怪只能怪东郭先生愚蠢而软弱。
路家声不想当东郭先生,然而不当就没有接近狼的机会。他权衡了许久,还是把自己的肉体做为祭品,又手奉送到杜冷面前。
少年的身体缺乏节制,路家声从那个时候开始痛恨被插入,疼痛,总是疼痛,难以忍受的,却不得不容忍,他明知道结果,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因此而更显得愚不可及。所以有一天清晨,杜冷从他身上爬起来,凝视着他,笑迷迷的骂了一句,他也没有反驳,或许他自己也觉得,就是反驳也没什么力道,他的确是贱的。
杜冷以后没再找过他,他也知情知趣,乖乖的守在家里做自己的齐天大圣,头上压着五百年大山,仍然自得其乐,所以路家声想,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成为过去,幸好幸好,什么都过去了。
杜冷被妮卡的事闹得焦头烂额,但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舅舅也来过几次,先是劝他不成家何以立业,随后妮卡就跟上门来了。
杜冷以前倒见过这妞,只觉得是黑里俏,草原上奔腾的烈马似的,腰是腰腿是腿,干起来一定非常的带劲儿。可性格却是养熟了的猫迷,往旁边一坐,也不爱说话,笑迷迷的看着杜冷,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眼光。
何况她是路家声的侄女,总有那么一点点像,血缘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
杜冷也就不冷不热的跟她搭着,果敢几万双眼睛盯着他,不相信路家声得不到消息,戏是要演给别人看才有意思,自娱自乐,那叫做闷骚。
然而路家声按兵不动,杜冷觉得这个人也很有点意思,像以前一个女人教过他的舞步,他退,他就紧追,他往前走两步,他就躲得不见了人影。
杜冷不喜欢这种伎俩,然而并不代表他不擅长,那个女人也说过,他四肢修长,体态灵动,具有舞蹈方面的天份。
妮卡也是个中高手,她踩的是伦巴的舞点,热烈,奔放,步步生莲。
舞伴当然还是女人好,带得出去,上得了台面,摆得到人前,娶个女人是贤内助,男人呢?杜冷从来都没想过。
妮卡喜欢看戏,果敢本土的一间老戏院,墙皮剥落了,四周黑丝绒的帐幕,给人以残花败柳的印象,但因为唯一的娱乐场所,还说得上红火,高处设了贵宾席,两两相望,犹如辩论时的擂台,底下演什么倒没有了关系。
妮卡倚在杜冷身上,天气热,这种姿势腻的发粘,空气中充斥着变质的糖的气味,馊而甜,手沾上去就是丝丝缕缕,杜冷连拔丝的香蕉都不肯吃,嫌那种东西粘牙,甩不开,拔丝的女人就没有兴趣。
他这倒对底下的戏台产生了无限的爱好,眸光紧盯着,仿佛漏了一眼都是罪过。妮卡铁然轻笑了一声:“我小叔叔。”
妮卡的小叔叔当然就是路家声,杜冷现在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眼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路家声也瞄见了他,两个人相视一笑,隔着一层看台,意味深长,然而又不能点破,倒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小情侣,只因为严厉的父母,不能够拥抱,只好眼睛里装着彼此。
杜冷不动声色,从妮卡的肩上冲路家声比了下小指,动作不大,但足以让他看得清楚。
路家声却笑了,缓缓的竖起一根中指,晃了一晃。
杜冷也笑了,把中指往下一倒,捻蚂蚁似的。
路家声微一拱手,杜冷哈哈一笑,看得妮卡莫名奇妙:“你们干什么?”
杜冷暗想,这小子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却见阿多腻到路家声怀里,恶狠狠的瞪着他,杜发现路家声的手指搭在阿多腰上,手指微扣,完全是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
阿多哼了一声:“那家伙又搞什么鬼?”
路家声仿佛觉得很有趣:“他说我是他的那个‘‘‘‘‘‘‘‘”
“哪个?”
“家里养的小的。”
阿多噗的一声,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过在口舌上路家声是不会吃亏的,以前被他挤兑,那不过是他让着他。杜冷说他是他养的小的,他就说,是啊,干了也是白干。杜冷说干死你,路家声立刻拱手称谢,反正他喜欢男人,全当是招妓。
“大佬‘‘‘‘‘‘‘‘‘”阿多几乎凑到了他脸上“你跟那家伙在一起,是不是‘‘‘‘‘‘”
路家声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揪着他产发让他坐起来,他立刻又扑了上去,牛皮糖似的:“大佬‘‘‘‘‘‘‘‘”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路家声在下面,很多有头脸 的人物喜欢玩男孩子,但不过是玩玩而已,他试探过路家声,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他跟杜冷‘‘‘‘‘‘‘‘他跟杜冷,居然会心甘情愿的被压在下面!阿多忍不住呆呆的盯着他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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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声算不上个漂亮人物,但看着让人舒服,妥贴,像穿久了的衬衣,未必有多么光鲜的外表,但最可心的却还是这一件。
阿多穿过许多件衬衣,也是别人的衬衣,他唯一的一次挣扎和选择给了路家声,于是只剩下了这一件衣服,没有换洗的余地,而这衣服太小了,捉襟见肘,他想方设法的能让他大些,更大些,他不敢太心急,毕竟弹性有限。他想自己缺的只是时间,阅历,他未必会比杜冷差。况且他有他的优势,路家声不防他,他把他当个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无限制的纵容,这是值得利用的。
阿多把玩着他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的咬出一圈牙印儿,他牙齿很工整,那牙印儿也是整齐的,他又去咬他的手背,肩膀,一点点的延伸到耳垂。
路家声耳珠圆润,用舌尖卷住,是一个满圆。阿多有些急燥了,用身子微微的挤他:“大佬‘‘‘‘‘‘‘‘‘能不能‘‘‘‘‘‘‘也让我一次‘‘‘‘‘‘”
座位对面摆着瓜果,路家声随手捡了个拳头大的李子,塞进他嘴里,这家伙闹着要来看戏,真的来了,又不安份。
阿多叼着李子呆呆的楞神。妮卡忍不住笑起来:“你看那小男孩儿多好玩啊‘‘‘‘‘‘‘”
杜冷轻哼:“你这小叔叔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唯恐别人不知道。”
妮卡看了他一眼,暗暗希奇,这话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也觉得这个小叔叔在这方面太不检点,可是从杜冷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透着股酸味儿,妮卡的目光落在了阿多身上,那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太漂亮了,让人觉得不放心。
妮卡对杜冷是志在毕得的,路家声为了家族方面的利益,就曾在明面上告诉过她,只要她嫁了杜冷,就不能再姓这个路字,她竟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她知道不少商贾都有玩男孩子的癖好,却从没疑心过杜冷,可看这情形‘‘‘‘‘‘‘‘
“不过去打个招呼?”她伏在杜冷肩上,用的是软绵绵的腔调,男人大多是喜欢这种腔调的,可惜杜冷不卖帐,早五年他或许会喜欢这种女人。
“怎么?跟我在一起很无聊?”
“不是。”妮卡捶了他一下“讨厌‘‘‘‘‘‘‘‘”
杜冷明白她的意思,和路家声走的近些,日后松了口,她也好回娘家,只是杜冷完全没这个打算,他接近路家声有他的用意…这辈子没让人涮过,不得不承认路家声带种,竟敢在他身上动脑筋。
杜冷走过去,阿多眼睛里有很明显的敌意,杜冷笑了,在锣鼓喧天的背景里显得有些恍惚:“你还抱着这个小东西不放?”
路家声见他过来,倒也不意外,他早知道杜冷是不吃亏的人,他要不把这一局扳回去,只怕会难受一辈子。
“小家伙不咬人。”路家声拍着阿多后肩,微笑,一语双关。
杜冷在他身边坐下来:“哦?这么好,不如借我玩两天。”
阿多全身一僵,却被路家声按住了,脸上笑容不改:“你会把自己的内裤借给别人用?”
杜冷似乎因为太喧闹,听不清,近到了不能再近:“只要你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
路家声与他对视许久,身后卡得的一声巨响,闪过一道雷,粉红色的电光让人两个脸色都有些诡异,路家声耳语般的轻声道:“要讲卫生。”
杜冷哈的笑了一声,顾左而言他:“下雨了。”
“是呵。”路家声随声附和。
两个人迅速的分开来,仿佛就在这一瞬间找到了许多的事情做,擦汗,嗑瓜子,喝水,各有各的忙碌,都顾不上彼此。
雨是下起来了,看台下的人没心思再看戏,熙熙攘攘,寻思着要怎么回家,戏还是要演,鼓点敲得震天响,却是空的,突兀的添了许多寂寥的意味。
戏院年久失修,经不起雨和人的轮番践踏,在雷声中略微的摇晃,这让人们惊慌失措。能坐到这戏院里来的,往往都是闲人,越闲活得越滋润,都对这世界滋生出了无限制的留恋。
场面开始混乱,哭声叫声雷声雨声,忽然间全场一暗,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偶然的,灯光被掐灭了。
路家声下意识的去找身边的,却被人按回到长椅上,狠狠的吻了上去,他直觉得感到是杜冷,但不能笃定,人在黑暗中是深海里的鱼,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谁?”他低低的问了一声。
“你想是谁?”
一开口就听出来了,仿佛道路两边的凉亭,是标志性的建筑物。路家声暗中笑了笑,真不愧是个投机份子:“不去照顾你的新娘子?”
“这话听着有点酸呢‘‘‘‘‘‘”
路家声没心思跟他嚼舌头,他要找的是阿多,这小家伙脾气太爆,一着急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黑暗助长了暧昧,如同晚开的花,有不可言明的浓香。
阿多手从椅背上摸过去,余温犹在,可见主人相去不远。他从长椅上跃过去,人影重生,水草间的生物似的,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伸出手,记得桌上放过一只打火机,路家声是不抽烟的,应该是其他客人遗留下来的东西。他摸到了一点征兆,冰凉,五指一拢,却猛然感到了不对劲儿。那冰凉的手指反覆在他手上,他迅速向后退去,倚上了墙壁,那人随之而来,与他近在咫尺,朦胧中只是一团白,他忽然扬手扣向那人咽喉。
这一瞬间他似乎听到细微的一声响,拨弦振翅,本不可闻,完全是直觉,他猛一低头,刀锋沿着头皮堪堪的擦过去,而他的手指,距离那人的喉咙不过数寸。
两个人在黑暗中僵持着,他不进,他亦不退,许久,嗤的一声,阿多眼前一亮,首先就看到了那人的手,手指修长,苍白,且冷,指缝间刀光闪闪。而后是衣白如雪,极少见的唐装式样,下摆处绣了大朵的梅花。他刚要去看那人的脸,火却熄了,熄的引人遐思,荡气回肠,如此的微妙,让人扼腕叹息。余温扑在阿多脸上,使他觉得热。
他略一楞神,那人忽然靠过来,在他耳边低低的念了一句,语音浊重,阿多仿佛想起了什么,又仿佛想不起,刚要开口,那人却不见了,春梦般的了无痕迹,阿多不禁微蹙起了眉头。
在混乱的人群中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摸鱼,鱼是不少,可惜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一条。路家声放弃了当渔夫的想法,开始随波逐流,鱼要比渔夫省心省力。另一条鱼紧攥着他的手,路家声疑心他的身份,不像是同类,那鱼就有些不耐烦:“跟我走。”
路家声只好跟着他,两个人逆流而上。寻到一个不为人注意的暗门,杜冷伸手一推,里面一股陈木朽土的气息,路家声倒想起来了,当初修建戏院。是他父亲亲手批的公文,那时候果敢和佤帮联盟还在交火,因此挖了这么一条暗道,路家声不禁微笑,他都忘了的事,杜冷竟还记得,倒真是个有心人。
杜冷打亮了火,略微能看清楚了,路家声却咦了一声:“刚才我找阿多,你不拿来用?”
杜冷回头一笑:“不高兴!”
路家声无语:“我是怕他闯祸。”
杜冷忽然把打火机丢给他:“换换手。”
路家声一摸,果然已经火烫了,不过杜冷的逻辑很奇怪,难道他就不会烫:“我说‘‘‘‘‘‘‘”
“怎么?”
路家声看不清他的脸,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他不常用这种东西,播了一下,没打着。
“笨死…”杜冷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手。
路家声苦笑:“不至于,这用不着你教‘‘‘‘‘‘‘”
杜冷不以为然,就着他的手打着了火,然而那火苗歪了一歪,如同病中的美人,两个人对望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眼睁睁的看着那火苗由蓝到红,一点点微弱下去,仿佛经不起两个男人热切的期盼,终于香消玉陨了。
热度还残留在手上,已和光亮无关,仿佛温床,益于滋长另外一种情绪,路家声感到指尖些微的热度,微微一惊,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而敌不过杜冷的牙齿,无声的威胁,却让人亢奋。舌尖卷住了他的手指,犹如生物,杜冷发现自己的欲望,隐秘而不可告人,等同于野兽,想咀嚼,一点点的吞噬。
路家声屈服了,他发现的他身体总是比思想热的更快,这或许是男人的通病,然而在他身上淋漓尽致。
杜冷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甚至想在这里压倒他,但这显然不可能,况且他也不想再当一回按摩棒。他揪住路家声的衣领,把自己的欲望传达给他,这么直接而且凶猛,无从分辨其中的成份。
路家声倚上墙上,杜冷摩擦着他的身体,用手拧他的屁股,手劲儿不大,是一种挑逗,然而却不给他足够的刺激,他只好一手摸下去,却被他半路打劫。
路家声明白了,这是报复,无伤大雅,却绝不会让他好受,这种把戏更像是情人间的斗气,有一种浓稠的味道,不过这好像并不适合他和杜冷,他们之间是更直接、更粗野的,甚至没有调情的必要,结果等同于过程,太繁复了反而让人觉得假。
路家声推开了杜冷,瞬间就冷却了,像是新上市的蒸气熨斗,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
杜冷却十分的尴尬,他的欲望还没有解决,按倒他,强暴他,怕是正中路家声的下怀,他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也许看不清什么,只是想辩出个究竟。
路家声似乎感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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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向后一拧,关骨间发出了咯咯的脆响,他不得不贴在墙上,被杜冷紧压着:“做我的兄弟,要冲到最前面去挡子弹,上刀山下火海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不是我看不起你,路家声,凭你能做得到?”
路家声做不到,他怕死,不但怕死,又怕累,怕苦,人又懒,想得太多,人一旦顾虑多了,就像载重过超的货车,迈不动步子:“现在不行了。”
他微笑了一下“你这话问得太晚了,早两年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冷微微一震,路家声抽回了手,太黑了看不清楚,不过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 过去了,和他没关系,杜冷心里就有些乱,人大多是这么个毛病,追着跑的不稀罕,真走了又追悔莫及,杜冷也不过是个男人,俗,这么多年来路家声给他的感觉,就是太轻易了,太简便了,送到嘴边上的盒饭,也花不了几个钱,眼见吃得习惯了,胃口 也顺了,突然 间他却不卖了,杜冷下意识的去抓他,一脚踩空,向旁边歪过去,墙皮却喀的一被他压倒。
路家声听到动静,往回摸了几步:“怎么了?”
“见鬼!”杜冷低吟一声。
路家声摸到了塌倒的墙皮:“是空的?”
杜冷勉强撑起了身子,脚上火辣辣的疼,但不想声张,路家声已经进到了拓空的室内,仿佛更黑了些,他绕着墙走了两圈,忽然踩到一样东西,脚下略一试探,心里已经有了底。
杜冷似乎也摸到了些头绪:“这小子,居然把脑筋动到这儿来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最近李庆后被各方势力逼得太紧,这快地盘名义上应该算是路家声的,一来不会有人查,就算是查到了也不会怪到他头上,二来地方隐秘,有机会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货运出去。
杜冷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手笔啊,是K粉,这小子发了。”
路家声没说什么,他一力求自保,懒得去理这些事,可李庆后这手活干的不地道,他也是脾气太好了,让这两个人轮流往他头上骑。
杜冷笑着抛到他怀里:“试试看,据说是欲死欲仙的,你家里好坏个小家伙应该会喜欢。”
路家声随手一丢:“他戒了。”
“你也信他?”杜冷笑了一声“吸毒的人十个有八个在戒,十个有十个继续吸。”
路家声淡淡的说:“既然是我让他戒,那就一定能戒得了。”
杜冷被他声音里的某种东西触动了,路家声的脾气他知道,那是个绵性子的人,难得他会坚持些什么:“呵,那可要恭喜你。”
路家声不想跟他斗嘴,没意思,他们之间就那点儿破事,翻来复去的烙,已经焦糊了,让人倒胃口。他摸着黑走出去,秘室被他们撞破了,李庆后如今的情形,怕也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