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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铜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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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左肩挨了一枪,整个身子朝前倒下,他匍匐在后座上,不敢坐起来。这时,他的右腿又挨了一弹,血一下子染红了车座上的车套。这时,他全明白了,他和他父亲全上了布泉度的当了,眼下又在重演去贵州路上遭遇“解放军”袭击的骗局,自己这下必死无疑了。

他渐渐地感到支撑不住了。这时,一队解放军冲到他的车前,将车门砸开,虎彪迷迷糊糊地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就有人把他拖下了车,往旁边一辆军用吉姆司大卡车上一塞。

这解放军是真是假?虎彪究竟是死是活呢?

12、事出意外

虎彪被劫,再加上白敬斋接二连三下了好几道追杀令,一定要把虎彪他们这批技术人员,杀尽灭绝,一个不留。现在,虎彪被解放军劫走,计划一旦被共产党知道,这还了得!

因此,布泉度深感责任重大,吓得他不敢向白敬斋汇报实际情况。虎彪在解放军手里,怎么打探能得到他的消息呢?布泉度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兴仔的老婆———兴嫂。

当时,他派人去药站杀了兴仔,而兴嫂逃下山来,遇上了布泉度。布泉度装得好像路过此地,其实,他是存心来接兴嫂的。

兴嫂呢,死了男人,药站又被土匪毁了,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留在了布施堂,掌管整个药店的配货、发货。兴嫂自然对布泉度感激万分。布泉度想起了她,要她去找军管会里的隆仔,问问有关虎彪的情况,说不定她能打听出个子丑寅卯来。

虎彪被抢过来了,伤势严重,龙飞把他直接送往野战军医院,并把虎彪的健康状况列为一级保密,全面封锁,谁也不能对外泄露。另外,龙飞又通过报纸、电台,故意放出风去,说某日某时在某某山道的岔路口,一股土匪袭击一辆福特牌小汽车,击毙了司机,击伤了车内一名年轻的过路客商。客商被进山剿匪的解放军救起,后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于昨晚深夜零点死亡。消息传出,布泉度额手称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们订下的死规矩。

再说成大器,自从送走了儿子以后,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天夜里,诊所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箬帽的人闪了进来。成大器以为是病人来了,朝来者一看,大吃一惊!进来的人原来就是在典当里用手榴弹典换钞票的无赖。今天他依旧一身破破烂烂的样子,见了成大器就抱拳作揖,说:“大哥,听说令郎出了大事啦。”

“放屁,我儿子好好的,怎会出事?”

无赖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小字说:“你儿子是不是和报纸上说的同一天、同一时间上的山?他坐的是不是布泉度派来的福特小汽车?你自己看看,司机被打死了,你儿子也受了重伤,后来,抢救无效也死啦。”

无赖这次来,他并不是真正的来关心虎彪的死活。他听了成大器的介绍,把布泉度如何安排虎彪出走的全过程,还让虎彪带走了他写的亲笔信,一字不漏地全都记在笔记本子上,此番是黄飞虎直接布置的,要他收集虎彪怎么会落到解放军手中的全过程。只要查明是白敬斋的把兄弟布泉度一手策划的,他就要状告布泉度,扳倒白敬斋。

原来,梅花党的白、黄两个魁首,他们非但不和,而且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无赖收集到了有关情报,转身就走。至于成大器儿子的死活,他全不管了。这下,成大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

成大器急忙起身,正要拿雨具,布泉度撑了伞,夹着董其昌的书轴不请自来。他推开了门,直闯成大器的诊所:“成医生,老夫无能,特来奉还宝轴谢罪,恳请原谅。”

成大器一听,如五雷轰顶:“啊!布老,难道我家虎彪真的完了?”

“唉,常言说,人算不及天算。我算得好好的,谁能料到解放军与我们同时出发,他们要进山剿匪。这一剿匪,双方交上了火,枪弹无眼,误伤了我的一名司机,还连累了贤侄。”

13、领尸

至此,成大器夫妇证实了报上那个抢救无效的过路客商就是儿子虎彪,两人像一对泥塑的菩萨,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欲哭无泪,一言不发。

此时,布泉度也泪眼汪汪地说:“虽然我的福特汽车已经全部被毁,这只能说明我时运不济。我未能将令郎安全送达药站,全怪老夫失算。每当我想起此事,心如刀割,令老夫坐卧不安。老夫想请班和尚来,为贤侄诵诵经,超度超度亡魂。成医生最好去趟军管会,把贤侄的尸体领回来,以便我们设灵祭奠。”

布泉度不愧是只老狐狸。他装出哭哭啼啼的样子,若要领回尸体,非要虎彪的父母亲自出面不可。父母要回儿子的尸体,买棺成殓,入土为安,这符合人之常情。所以,他又来策动成大器了。

成大器枉为一代名医,他熟悉人体的穴位,对人体的骨头了如指掌,却看不透人心的虚伪。他又被布泉度所蒙蔽,听从了他的调遣,真的去了军管会,要求领回自己儿子虎彪的尸体。

来到军管会各委办的办公室,接待他的是隆仔,成大器摸出一张报纸问:“请问,这报纸上写的过路客商,是不是指我儿子虎彪?

隆仔不忙着回答,转身打开了他带来的那个布包包,拿出一套沾满血迹的衣衫、裤子。

“请你认一认,这套衣服是不是你儿子虎彪的?”

成大器接过来一看,虽然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虎彪就是穿了这套衣服上山的。现在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而且留下了好几个枪洞。他作为一个医生,从枪洞的位置来分析,儿子必死无疑。“就在我儿子虎彪要进山的时候,你们凑什么热闹,也进山剿匪。你们与土匪一交上火,枪弹无珠,才把我儿子打成了这个样子。”他举起了衣服,眼泪簌落落地滚了下来。

显然,他在责怪解放军进山剿匪不是时候,误伤了他的儿子。

隆仔劝说道:“成大医生,人死不得复生,你要节哀,保重。”这时,成大器慢慢地站了起来说:“既然虎彪死了,我们不想再麻烦政府,我是他的父亲,请你们把虎彪的尸体还给我们,让我领回去买棺成殓,入土为安。”

隆仔对成大器说:“我们这报纸已经登了三天了,你们今天才来,你儿子的尸体,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叫人给埋了。”

“埋了?埋在哪里?我派人去刨,刨出来让我带回去重新落葬。”“你要刨尸?这不妥当吧。”“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们成家的子孙,他死了,让他葬到我们成家的祖坟地里去,这不算为过吧?”

“年关前,露死街头的尸体又多了起来。昨天晚上,有关部门把这批无主尸体统一埋葬了。你儿子的尸体,我们登了报,没人来领,就和这批无主尸体一起埋掉了。现在你要去刨尸,你儿子具体埋在什么地方,我一时也讲不清楚。”

成大器想,他讲不清楚埋尸的具体地点,这下刨尸也刨不成了。

“要不,等我有空去打听打听,打听到了我再告诉你?

成大器想,这要等到猴年马月?他没有讨到尸体,只好带了件血衣,怏怏而回。


14、夜闯太平间

布泉度得知虎彪尸体没有领回来,他感到事情更加蹊跷了。

正当布泉度为虎彪的尸体伤神时,那天晚上,他又在自己家的树洞里,收到了一封密件。这个树洞邮箱,连他家里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凡是信件投到树洞里的,可见非同一般了。

布泉度展开信笺一看,信笺中央有一朵水印的梅花,下面具名一个“白”字,显然是白敬斋来的,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惊闻,虎彪被围一月未果,反被解放军劫走,可有此事?翘首待报。切切。”

布泉度看完信笺,脊梁骨上感到冷飕飕的。他从字面上,一个“惊”字,一个“翘”字,已经感到白敬斋对他很不满意了。

布泉度考虑再三,派人把典当老板杨乃文找来,向他耳语了几句。杨乃文点点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匆匆地走了。

虎彪所在的野战军医院是重庆一所私立小学。这天晚上八点多,正是月朗星稀、寒风呼啸之时。医院里的病人都已经熄灯入睡。医生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和一位值班护士。医生在看书,护士在抄写医嘱,整理病人的医案,整幢医院静悄悄的。

这时,一阵寒风带着哨音从耳边拂过。医院的围墙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来。他默默地扫视着周围,确认医院里没有其他动静,这才鹞子翻身,从墙外翻过了医院。他跑到了篮球场东北角的那一排小平房前。这排小平房以前是学校堆放工具用的,现在,医院用它来堆放尸体,成了野战军医院的太平间。

太平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看来有三大间,其实,里面的隔墙已经全部被打通,成了一个长条形的大房间,更显得黑沉沉、阴森森。

那男子掏出了手电筒,顺着地板,往前慢慢照去。偌大一个太平间,只有一柱手电筒的光,怪阴森的。可是他照来照去,地上只有两具用白床单裹住的尸体,而且一横一竖,很随意地躺着。

那男子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白床单,结果,这两具尸体,一具是女尸,一具是位老人的尸体。显然,虎彪的尸体不在其中。他悄悄地离开了太平间,又溜进了厕所间,换上白大褂,戴上大口罩,胸前还挂起一副听诊器,俨然像个查房的大夫,闪进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有的病人已经响起了轻轻的鼾声,进入了梦乡。他来到每个病员的床头前,翻起床头卡。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下来,就是没有看到成虎彪的名字。

就在他查完病房回到走廊时,那值班医生带着护士,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是谁?不是我们医院的吧,怎么随随便便在病房里乱窜?”

那男子被医生、护士拦住了去路,他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是弘利医院的医生。我有个朋友,他儿子住在你们医院,已经好多天了。要我来看看他,他的病能否治得好。”

“这病人叫什么名字?”“成虎彪。”“成虎彪?就是被土匪打成马蜂窝的青年人?”“对对对,是他。”“早死了。送进来的当天晚上就死了。”

说着,那男子急急地溜了。值班医生忍不住笑了,他原来是隆仔假扮的。

15、假戏真做

杨乃文从医院出来,直奔布泉度的家,复命消差。并斩钉截铁地说:“虎彪死了,他尸体不在太平间,确实被埋掉了。”

这时,布泉度推出一具尸体,问:“你看看,这是谁?”

杨乃文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虎彪。布老,你把虎彪的尸体刨出来了?”

“成大器说,虎彪的尸体和那些无主的露尸一起被埋在乱坟岗了。我派人去了乱坟岗,硬把他刨了出来。”

这具尸体却是布泉度叫人精心化妆以后,来假冒虎彪的。杨乃文是见过虎彪的人,又捉过虎彪,现在他没有看出破绽,这使布泉度的信心更加足了。他说:“杨老板,你陪我去走一趟,把虎彪的尸体给成医生送去。”

尸体被送到了成大器家中。徐彩凤见儿子尸体回来了,就扑了上去,抱住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站在一旁的成大器以为真是儿子的尸体回来了,可是细细一看,就被他看出了破绽。

成大器是伤科郎中,他对人体的穴位、骨头最最熟悉。尸体的面孔经过化妆,有三分相像;尸体的外形,五大三粗的,也和虎彪生前十分相似。但是,尸体的头盖骨,它的骨形、骨相,和虎彪明显不对。

成大器看出了尸体是假冒的,布泉度也发觉被他看出了破绽。但是,布泉度并不紧张,料定成大器不会把假尸揭穿。如果他把假尸揭穿,肯定会伤他太太的心,何况上哪儿去找儿子的真尸呢?所以,他眼前不会揭穿它。

果然,成大器以假乱真,装得非常认真。他叫人来给尸体洗澡净身,更换衣服。同时,又叫和尚为这假儿子诵经。

于是,布泉度便打道回府,马上向白敬斋发报:“虎彪已死,斩尽杀绝,无一人漏网。”口气之硬,犹如斩钉截铁。

再说虎彪苏醒过来以后,显得特别激动,他对着隆仔说:“我交待,我交待。我是国民党333兵工厂的无线电技师,挂上尉军衔。我参加过‘地动山摇’爆炸计划的设计,我愿意把我原来设计的图纸,凭自己的记忆,重新默画出来,交给政府,以赎自己弥天大罪,争取宽大处理,两千五百吨炸药,天南地北分散在好几个山头。如何把这些分散的炸药集中起来,一点就爆,就要靠我负责设计的引爆装置来完成。我设计的那个装置,就和炸药包埋在一起。引爆装置里分三个程序,A为信号吸收器,B为信号传递器,C为点火引爆器。”

隆仔见他急于要交待自己的罪行,便安慰他说:“我去把首长请来,你当了首长的面,直接向他交待你设计的引爆装置好吗?”

16、铜尺初现

再说土匪头子孙柏祥,整天火急火燎地在等人来找他联络。让他这个“副总司令员”能名副其实地名正言顺地走马上任。所以,他根本没有心思来诵什么经,更没有耐心静坐着打什么禅了。今天,孙柏祥又是独自一个人在寺庙里走来走去,寂寞难耐,他就披了袈裟下山来,化缘去了。

孙柏祥来到兴隆典当门口,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就伸出一只手来,等待施主的施舍。

典当里的朝奉先生,他们各个都是只进不出的使者,随手拿起一柄铜尺,在台面上敲敲,又挥挥手说:“相烦师傅,多跑一家。”

那柄铜尺上有三朵梅花,每朵梅花的花蕊中央,都嵌了颗黑色宝石。

于是,他夺过铜尺来,说:“请问,此尺谁人所有?老衲此番下山,专程寻访持尺之人,请将物主请出,和老衲一见,阿弥陀佛。”

杨乃文赶紧来到柜台前,问:“和尚,你从哪里来?”

了空从随身的香火袋中,取出一柄同样大小的铜尺来,只是有两点不同。一,三朵梅花的花蕊上,都嵌了红宝石;二,此尺底面有一条阴槽。杨乃文看到三颗红宝石,知道梅花党反共复国军的上司寻上门来了,他不敢怠慢,忙把他迎进靠天井的书房。临窗,摆下酒席款待。

“杨施主,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杨乃文想,自己一直没有停止过工作,为了表功,给上级有个好印象,他就忙不迭地说:“成大器的儿子虎彪死了,你们不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为了找他的尸体,我就溜进了太平间———”

“虎彪?”了空马上想起一个人来。他在山头上埋好炸药,设下鸿门宴,要炸死这些民工时,兵工厂来了一位技术员,很年轻,递给他一只像矿石机那么大小的盒子,上面有三只开关。他对了空和尚说:“你先打开第一只开关,待它红灯亮了,变成了绿灯,你再打开第二只开关。同样的,待红灯变成了绿灯,你再打开第三只开关。在打开第三只开关时,你最起码要离开爆炸的地点五百英尺,第三只开关一打开,只需五秒钟,就会引爆你埋下的所有炸药。”

事后证实,那盒子很管用,三个开关一按,他的鸿门宴大功告成,没有一个民工生还。从此,他把虎彪的名字记住了。现在,杨乃文提到了虎彪,便问;“他可是兵工厂里那个虎彪?”

“是的。据说他们兵工厂搬到贵州去了,虎彪在半路上逃了回来,我们派人去抓,结果没有抓住。”

杨乃文正说得来劲的时候,一支飞镖从窗外而来,直刺他的咽喉。他轻轻地“呃”了一声,就“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了空和尚拔出手枪,人就闪到了窗子旁边,紧贴着墙壁,窥探窗外动静。见凶手走了,他弯下腰,拔出那支飞镖,一看,呆住了。这是一支梅花镖。梅花镖上有五个花瓣。每个花瓣下面藏了一枚铜针,当飞镖旋转时,五枚铜针可以从花瓣下面旋出三寸多长,直刺人的要害部位。

显然,杀手是不让他讲出虎彪逃回来的真相,而且用的又是梅花镖。这说明反共复国军高层人物想灭杨乃文之口,目的在于要隐藏虎彪的去踪。

为此,了空以梅花镖为凭,给白敬斋发报,要求追查虎彪的下落,并要求查清,在我们高层里,是谁使用了这枚梅花镖,务必要清除内奸,纯洁队伍。


17、梅花党魁

再说白敬斋,五十出头,六十不到,中等个子,体形消瘦。他枯萎的脸上,黄恹恹的,带有青黑色,两个眼睛却像斧凿般的泛着鹰光。一张削骨的马脸,两颊的颧骨就像两座突兀的山峰,给人以冷峭、阴险的感觉。

今天,他穿了件骆驼绒的长袍,他的脊梁过早地弯曲了,他佝偻着脊背,微微耸起两个肩头,在他的寓所里步来踱去。

他那双曾经击毙过无数人、大而有力的双手,现在根根青筋暴露,手指也没有以前那样灵活,他不承认这是衰老的表现。

这个人比狼更凶,比鹰更猛,比狐狸还要狡猾,溜起来比兔子还快。

这时,他回过身来,举目欣赏起东边墙上那幅梅花图来。这幅画是蒋介石临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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