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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患是忧愁,患难是指艰难困苦。
应当有与人共同承担过失的雅量,不可有跟人共享功劳的念头,因为共享功劳彼此就会互相猜忌;可以有与人共患难的胸怀,不要有跟人共安乐的贪心,因为共享安乐之中彼此之间容易互相仇视。
孔子说:有一个字是人可以终身奉行的,那就是“恕”。恕就是推己及人,你自己所不愿的,不要加给别人。
经历过贫贱、困难、挫折、痛苦的人,因为自己对这些东西有体会,所以为别人着想还容易一点。一帆风顺的人、条件优越的人、有名望有地位、才高力大的人,办起事来碰钉子时少,走起路来抬轿子的多,自己达到目的很容易,为别人着想就不那么容易了。甚至,只要有一点点权力的人,在运用这点权力时,为别人着想都不太容易做到。
所以,孔子把一个“恕”和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单单送给子贡。因为子贡才华很高,在孔门弟子中,他在事功上表现很出色,经营工商很成功,在政治、外交方面也很出色。这样,很容易犯不饶恕人、不善体谅人的毛病,孔子送他的话,既是因材施教,又具有前面所说的更普遍的意义。
放得心下脱凡入圣
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超凡;放得道德仁义之心下,才可入圣。
脱凡;脱是脱俗,即超越尘世的意思。
入圣:进入光明伟大的境界。
一个人能丢开追求功名富贵的权势主义思想,就可以超越庸俗的尘世杂念;一个人能不受仁义道德等教条的思想束缚,才可以进入超凡绝俗的圣贤境界。
赵苞镇守辽西,威震天下。为全孝尽道,派人去接母亲和妻子。途中,鲜卑族一万余人入侵,他母亲、妻子被劫为人质。赵苞率骑兵二万人进行抵抗,没料到鲜卑族人把他母亲推到阵前,赵苞悲号,对其母亲呐喊:“孩儿不孝,本想接您早晚奉养,没想到反而使您得祸。过去是母子,现在是王臣,我不能为顾私恩毁掉忠节,只有万死以报了。”赵母喊道:“威豪,人各有命,何必顾私情而亏忠义。过去有王陵的母亲面对反使伏剑自杀,以稳定儿子的志向。你要勉励自己,效法王陵。”于是,赵苞即时进兵,大破敌军,其母及妻子均被杀害。
竹叶因风摇曳,叶影洒在阶上,动个不停,仿佛在扫尘,而尘却不走;明月映在水里,仿佛照彻了水底,然而却没有丝毫痕迹。意指禅者志我的行为了无痕迹,不着一态。雨后初霁的田间小路上走过来两位僧人,一位是近世禅门怪杰原坦山,一位是道友文我环溪和尚。不一会儿,前面遇到一条小河,木桥已朽,无法渡人了。河水很混浊,咆哮不止。河边还站着一位姑娘,正为无法过河发愁,脚蹬草鞋的坦山,径直走到姑娘身边,说:“姑娘别发愁,来,我抱你过河。”姑娘脸都红了,甚是羞怯,让坦山抱着,涉水过了河。二僧随即与姑娘道别,继续赶路。环溪内心一直犯疑,出家人怎么可以身抱妙龄女郎呢?他按捺不住地问道:“坦山和尚,我们出家人应不近女色,你怎么能抱她呢?”坦山听后大笑。“什么?你心里还抱着那个女子吗?我当时就把她放下了啊!”
身心嗜欲但求真趣
身心嗜欲但求真趣
茶不求精而壶亦不燥,酒不求冽而樽亦不空;素琴无弦而常调,短笛无腔而自适。纵难超越羲皇,亦可匹俦嵇阮。
燥:干涸。
樽:盛酒的器具。
羲皇:即伏羲氏,为上古时代的皇帝。
匹俦:匹敌。此作媲美解。
嵇阮:嵇是嵇康,字叔夜,资性高迈不群,官拜中散大夫不就,常弹琴咏诗以自娱。阮,阮籍,字嗣宗,好老庄,嗜酒善琴,对俗士以白眼相待。
喝茶不一定非要喝名茶,但保持壶底不干,喝酒不一定非要喝名酒,但是总是维持酒壶不空。一个人假如能达到这种境界,虽然还不能超越伏羲时代那种清静消遣,但是起码也可媲美嵇康和阮籍的那种恬淡逍遥的生活。
孟子说:别人理解我,我自得其乐,别人不理解我,我也自得其乐。《今世说》里记叙了一则故事说毛稚黄总是生病,连朋友邻里都为他发愁,他自己却大不以为然,说是“病的味道极好,实在很难向那些浮躁的人说清楚”。人生需要一点自得其乐。自得其乐不失为一种应付沉重而充满艰辛的现实人生的变通方式,不失为一种调剂人生的润滑剂,它能使我们于多烦恼、多忧愁的人生中保有一份必不可少的乐观。
山肴野禽体任自然
山肴不受世间灌溉,野禽不受世间豢养,其味皆香而且冽,吾人能不为世法所点染,其臭味不迥然别乎!
山肴:肴本指荤菜,山肴此处指香菇、木耳、竹笋等山产。
豢:饲养。
冽:味强烈。
世法:指世俗的功名利禄,即世间一切法。
迥:相异。
生长在山间的蔬菜根本不必人们去灌溉施肥,生长在野外的动物根本不必人们来饲养照顾,可是这些野菜和野物的味道吃起来却非常甘美可口。同样,假如人不受功名利禄所污染,品德心性自然显得格外纯真,跟那些充满铜臭的人有显然区别。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向来是崇尚精神享受,贬低物质享受。我们无法否认精神的力量,许多高贵的操守,都因为精神上有所依凭所致。例如要维持一个原则,或一种道义,而能抵受许多物质上的匮乏。这种人是很值得敬佩的。
曾子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在田里耕作,鲁国的国君派人给他送来采邑,并说:“请您用这来置办些衣物。”曾子坚决不接受。使者走了又来,一定要给,曾子还是拒不接受。
使者说:“这并不是先生您向别人索求的,而是人家情愿主动奉送给您的,为什么不接受呢?”
曾子有曾子的道理:“接受别人的东西的人害怕别人,给予别人东西的人傲视别人。这虽然君王赐给我的,君王也不傲视于我,但我能不害怕吗?”
最终,曾子还是未收那份厚礼。孔子听说了这事,说:“曾参说的话,足以表明自己的志向、保全他的节操了。”
体任自然的事物总是美的,因为它未失其纯朴的本性。山肴和野禽都是如此,更何况乎人呢?不染世法、返朴归真历来是人们乐于追求的东西。
我们怎样才能返朴归真?怎样才能找回已失去的自然天性?
当然,人们不可能闭着眼睛生活,把眼睛一睁开就能见到逢迎讨好,就能见到圆滑世故,有的人用心计和阴谋一夜变富,有的人靠吹牛拍马平步青云,叫我们如何返朴,如何归真呢?
老子同样也看到这些现象,他认为要保持自己的天性,我们就要做到虽然明知圆滑的好处,自己却甘于诚实;虽然懂得谄媚会给自己带来利益,自己仍然照样挺起胸膛来做人;虽然知道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会扬名四海,自己还是坚持默默地耕耘;虽然明白富贵荣华使人羡慕和尊敬,自己却安于过一种贫贱卑微的日子;虽然也知道美味佳肴好吃,自己还是津津有味吃粗茶淡饭。做人应该好像天空一样,虽然有不少乌云在它上面飘过,但雨过天晴,乌云散尽,它仍然还是湛蓝如洗,一尘不染。
做人又应该像白玉,不管埋在什么地方都不改变自己洁白的本性。
心境如月空而不着
心境如月空而不着
耳根似飙谷投音,过而不留,则是非俱谢;心境如月池浸色,空而不着,则物我两忘。
耳根:佛家语,佛家以眼、耳、鼻、舌、身、意为六根,耳根为六根之一。
飙谷:飙,是自下至上的风暴。飙谷是大风吹过山谷。
月池浸色:月亮在水中的倒影所映出的月色。
物我:外物和自我。
耳根假如像大风吹过山谷一样,经一阵呼啸之后什么也没有,这样所有流言蜚语都不起作用;心灵假如能像水中的月亮一般,月亮既不在水中,水中也不留月亮,云来月掩,水仍是水,月仍是月,人要达到这种境界,心中自然也就一片光明而无外物和自我之分。
一个叫貉稽的人,有一次,他与孟子谈话,告诉孟子,自己总是被人说得很坏。孟子回答得很干脆。孟子说:“无伤也,士僧兹多口。”“无伤”,就是没有关系。
孟子还举出《诗经》中“不消灭别人的怨恨,也不失去自己的名声”这两句诗作佐证,进一步说明为什么没有关系。孟子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面对那些飞短流长,关键还在我们自己,关键是我们要不把它当回事,不要用别人的是非之论来烦扰自己。爱传流言道是非的人,本就是小人。小人终归是小人,你想让他不在背后说三道四、七嘴八舌,于他不可能,于你也做不到,小人之口是堵不住的。而且堵了今日有明日,塞了这一个有那一个。
超然物累乐天之机
鱼得水逝而相忘乎水,鸟乘风飞而不知有风,识此可以超物累,可以乐天机。
逝:游、行。
鱼只有在水中才能悠哉悠哉的游,但是它们忘记了自己置身于水中,鸟只有借风力才能自由自在的飞翔,但是它们却不知道自己置身风中。人如果能看清此中道理,就可以超然置身于物欲的诱惑之外,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人生的乐趣。
孔子说过:君子在没有得到职位的时候,在修养心志中感到快乐;得到职位后,在办好政事中得到快乐。传统的修身养性之道,有一条重要的原则是心静,静如止水才能排除私心杂念,无识无欲,心平气和。庄子看到鱼在水中游,很羡慕地说“乐哉鱼也”。鸟跟鱼能逍遥自在,是因为它们除了生理上的基本要求之外,没有像人类那么多的情欲物欲。人生在世不只是为了活着,仅仅为了生存而来到人世就太可悲了。也正因为有知识、有理想、有追求,才会经常陷入苦恼。有人却可使精神愉快。知足是相对的,无止境的贪图是可怜的,但无条件的知足变成虚妄,好比心静,静至只看到自己的内心,而看不到外部世界,自我封闭,孤陋寡闻,就谈不上真正的快乐。因此,人生最大的快乐,只有在心静自然中获得。
幻形凋谢自性真如
发落齿疏,任幻形之凋谢;鸟吟花开,识自性之真如。
幻形:佛教认为人的躯体是地、水、火、风假合而成,无实如幻,所以叫幻形或幻身。《圆觉经》有“幻身灭故幻心亦灭”。
真如:佛家语,指永恒不变的真理,《唯识论》中有“真为真实,显非虚妄;如谓如常,表无变易。谓此真实于一切法,常如其性,故曰真如”。
人到老年,头发掉落牙齿稀疏,这都是生理上的自然现象,因此大可任其自然退化而不必悲伤;从小鸟唱歌和鲜花盛开中,来认识人类本性永恒不变的真理,这才是最豁达的人生观。
知命,使人不斤斤计较于现实的贫富穷达。穷达、贫富,就是现时人们所说的红道(从政)和黄道(经商)两条道上的结果,在这两条道上,依仗人、依仗时势的成分较多,而自己努力的成分相对少一些,所以“命”在人生中的比重成分就相对较大。你自己不错,但无人抬举,无人帮助不行,或者对手比你更强,也不行,这是你的遭遇,也就是你的命;相反,你自己一般,但有得力的依靠,或者对手比你还不如,因而一帆风顺,这也是你的遭遇,也是你的命。既然是外在的东西的作用大,你又何必自以为是或者自怨自艾呢?
静中真境淡中本然
静中真境淡中本然
风恬浪静中,见人生之真境;味淡声希处,识心体之本然。
风恬浪静:比喻生活的平静无波。
味淡声希:味指食物,声是声色。比喻自甘淡泊不沉迷于美食声色中。
心体:指心的深处,也就是人性的本质。
一个人在宁静平淡的安定环境中,才能发现人生的真正境界;一个人在粗茶淡饭的清贫生活中,才能体会到人性的真实面目。
诸葛亮在人们的心目中几乎是智慧的象征,兼备宰相之器与将略之才,关羽、张飞这些赳赳武夫,在他的鹅毛扇挥动下东征西讨,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们一读《隆中对》,即知诸葛亮对当时全国局势的认识多么深刻,对未来历史走向的预见多么准确深远,几句话就勾画了三国鼎立的蓝图,尤其令人叹服。他的智慧为什么这样超群,眼界为什么这样高远呢?
诸葛亮写给他儿子的一封信好像是专谈这个问题的——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
诸葛亮认为:大丈夫立身处世,应以静来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以朴素来培养自己的道德,生活简朴、恬淡、寡欲,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志趣;心境安定冷静,精神专一不杂,才能见识深远。要想学习有成就,心境就必须保持绝对的宁静。要想增长才干,就必须刻苦学习。不学习怎能增长才干,不静又怎么能进行学习呢?轻浮懈怠就不能思虑深远,心境险恶烦躁就不能陶冶性情。
《庄子缮性》中首先提出“以恬养知”的主张,认为只有自养而又敛藏,方才不“失其性”。书中说:“在世俗的流习范围内修治性情,靠仁义礼智的儒俗学说来期求复归原始的真性;内心欲念早已被习俗所扰乱,还一心希望能达到明彻与通达;这就叫做蔽塞愚昧的人。”
古时候研究道术的人,总是以恬静来调养心智;心智生成却不用智巧行事,可称它为以心智调养恬静。心智和恬静交相调治,因而和谐顺应之情从本性中表露而出。德,就是和谐;道,就是顺应。德无所不容,就叫做仁;道无所不顺,就叫做义。义理彰明因而物类相亲,就叫做忠;心中纯厚朴实而且返归本真,就叫做乐;诚信显著、仪容得体而且合于一定礼仪的节度和表征,就叫做礼。礼乐偏执一方而又多方有失,那么天下定然大乱了。各人自我端正而且敛藏自己的德行,德行也就不会冒犯他人,德行冒犯他人那么万物必将失却自己的本性。
处患不忧遇权不惧
君子处患难而不忧,当宴游而惕虑;遇权豪而不惧,对茕独而惊心。
惕虑:惕是忧惧,虑是谋思。警惕忧虑。
茕独:孤苦伶仃的意思。茕指没有兄弟,独是没有子孙。《周礼秋官》有:“凡远近茕独老幼之欲有复于上。”
君子虽然生活在患难恶劣的环境中不忧愁,可是当他参加宴饮安乐悠游时却能知道警惕,以免无意中误入堕落迷途;君子即使遇到有权有势蛮不讲理的人也绝不畏惧,但是遇到孤苦无依的人却具有同情救助之心。
孟子说:“无同情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无羞耻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无恭敬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无是非之心者,不可称之为人。”人有报复心,人能对那些不能善待自己的人施以报复,这大约是显示人类的严厉和人世的严酷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人间的许多杀伐征战,人类的许多冤冤相报的争斗,都由此而来。比如邹国与鲁国发生冲突,邹国死了三十三个官吏,老百姓没有一个去营救的,邹国国君对孟子发牢骚,说这些百姓实在可恨。孟子却对他说:“时逢灾荒,在你的国中,百姓们年老体弱者抛尸荒野,年轻力壮者四处逃荒,而你的谷仓里堆满了粮食,库房里存满了珠宝,你的官吏却不向你报告,让你开仓济民。这等于是残害百姓。曾参曾经说过:‘警惕啊,你怎样对待别人,别人将怎样回报你。’现在,你的百姓终于得到报复的机会了!你有什么可责备他们的呢?”
《庄子让王》中那位原宪就是那种“不忧患难,不畏权豪”的君子。
原宪住在鲁国,家居方丈小屋,盖着新割下的茅草;蓬草编成的帘子透亮,折断桑条作为门轴,用破瓮做窗隔出了两个居室,再将粗布衣堵在破瓮口上;屋子上漏下湿,而原宪却端端正正地坐着弹琴歌唱。子贡驾着高头大马,穿着暗红色的内衣,外罩素雅的大褂,前去看望原宪,容光焕发,小小的巷子都容不下这高大华贵的马车。原宪戴着裂开口子的帽子,穿着破了后跟的鞋,拄着藜杖应声开门,子贡说:“哎呀!先生得了什么病呀?”原宪回答:“我听说,没有财物叫做贫,学习了却不能付诸实践叫做病。如今我原宪,是贫困,而不是生病。”
子贡听了退后数步面有羞愧之色。原宪又笑着说:“迎合世欲而行事,比附周施而交朋结友,勤奋学习用以求取别人的夸赞,注重教诲是为了炫耀自己,用仁义作为奸恶勾当的掩护,讲求高车大马的华贵装饰,我原宪是不愿去做的。”
责人情平责己德进
责人情平责己德进
责人者,原无过于有过之中,则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