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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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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刺客。他们只好掏出随身携带的第二件短兵器加入混战。

    他们不是对手,十三招之后,两人心中已有了结论。偏偏这些人都拿出了拼命的架势,不惜用自己的身体给同伴做掩护,真的拿胸膛往闫儒玉的剑尖上撞。

    “停下!我不想杀人!”闫儒玉大喊。

    出剑震飞一人,吴错也道:“回去告诉熊五爷,我们不伤他的人,不愿与他结仇。”

    黑影用行动回答了两人。

    他们冲杀得更不要命了。

    这些人哪儿是刺客?反倒更像一支敢死队。

    吴错的剑首先沾了血。

    血腥味在冷冽的空气里弥漫开来,给寒冷的夜增添了一丝暖意。

    接着,第二个人倒下,第三个,第四个……

    十几条黑影全部倒下的时候,闫儒玉蹲在一旁吐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的剑很干净,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沾到一丝血迹,他连一个人都没杀,杀人的是吴错。

    吴错已经很小心了,白袍上还是沾了一滴血,剑上的血潺潺地向下淌,经由剑身流向剑尖,又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据说,世上最好的剑杀人时不沾血。

    “你从没杀过人?”吴错问道。

    闫儒玉只是吐,没回答,吴错却已知道了答案。

    他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自己不用剑的那只手,确认手上没有血,才用这只手拍了拍闫儒玉的背。

    “谁说我没杀过人?!”闫儒玉不服气地咕哝了一句。在他看来,身上若没背着几十条人命,那是不配行走江湖的。

    所以,纵然他一个人都没杀过,甚至连只鸡都没杀过,他也要装出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不愿杀人,就不杀。”吴错的声音很低,像是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到闹得闫儒玉没面子。

    闫儒玉在想什么,他总是知道。

    闫儒玉故意转移话题道:“架也打完了,可以继续喝酒了?”

    屋外是弥漫着血腥味的寒夜,屋里是把酒言欢的好友。

    客栈老板酿酒的手艺真不错,小米酒竟然酿出了陈酿的后劲,酒喝进肚子,胃先缓和起来,很快,心里也暖烘烘的,这股暖意随着心跳又被运送到四肢百骸,最后,脑袋里也燃起了一团火,噼里啪啦地烘烤着。

    谁的脑袋被火烘烤都不会好受,闫儒玉首先伏在桌上不省人事,吴错的精力更旺盛些,又独自喝了几杯,咕哝了一会儿,这才躺下。

    吴错睡眠极浅,来的路上,哪怕每夜都住在最好的客栈,他还是会被噪音困扰。

    头天晚上有一个偷情的妇人趁着丈夫睡着,与轿夫说了一夜情话,不巧两人就躲在吴错的窗根下,你侬我侬,他只好浑浑噩噩凑合一夜。

    第二天晚上,换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他又嫌地上总有蚂蚁爬过,噌噌噌的脚步声扰了他的清梦。

    第三夜就更煎熬了,正赶上立春,屋外柳树不紧不慢地抽着枝,丝丝丝,吴错一夜都没合眼。

    这一夜他却睡得很沉,沉到被人抬去了别处都没有醒来。

    难道因为喝了酒?

    可是,纵然与闫儒玉痛饮一夜,他也不曾醉成这样。

    难道,趁着他们打架的时候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是不是说,那些刺客的任务就是被杀死?因为只有这样,下药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吴错睁眼以后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

    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那床大得像是一间屋子,床上至少铺了十几层蚕丝被,柔软得像躺在一团云里。

    床周围挂满了帐子,层层叠叠,昭示着主人的财大气粗。

    屋子很大,屋顶很高,就连角落里黄花梨盆架上的洗手盆,都是景德镇官窑才烧得出的好东西。

    纵然是江南第一富的吴家,也不会将这样的东西随随便便摆在房里供人使用。

    吴错知道这些,因为他正是吴家的二公子。

    这里怎么会有官窑的瓷器?莫非到了皇宫?

第三九五章 无双谱(3)

    他正想着,就有一名侍女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侍女长得极美,皇帝的妃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侍女不多言,吴错便也不多问。叫他更衣,他便由着人给他更衣,叫他梳洗,他便由着人给他梳洗,叫他用膳,他便随着人往用膳的地方走,仿佛回到了江南吴家,仿佛这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个清晨。

    侍女引着他来到一处更大的屋子,屋子足够摆下三张桌子、五套书架、四张吴错刚刚睡过的那种大床,却偏偏只摆了一张桌子。

    桌上一只小泥炉,炉上一把铁壶,炉子里火烧得正旺,壶里的水扑簌簌地冒着泡。

    桌边坐着一个人,脸膛黝黑,脸色红润,脖子短粗坚硬,要砍断这样一条脖子,大概得多花上五分力气。

    精致的衣裳遮住虎背熊腰的彪悍劲儿,让这个粗旷的汉子也能称得上“温文尔雅”。

    熊五爷!

    坐在桌边的人正是熊五爷。

    吴错既没有吃惊,也没有害怕,他也坐在了桌边。

    第一泡茶好了,熊五爷给吴错递上一杯。

    “解酒的好东西。”

    吴错接过,一饮而尽,“闫儒玉呢?”

    熊五爷又给他倒了一杯,“闫公子当然也在这里,可惜他的脾气大得很,请他过来得多花些时间。”

    闫儒玉压根不是被人请来的,他是一路打过来的。

    一边打,还一边嚷道:“吴错呢?今天不把他交出来,我就杀光你们不留活口!”

    这人真怪,明明不会杀人,还偏要装出一副大恶人的样子。

    “有这样的朋友,真不错。”熊五爷隔着窗,打量着与人缠斗的闫儒玉。

    闫儒玉不伤那些与他缠斗的人,那些人更不敢伤着他分毫,反倒是小心翼翼地将他往这间大屋子的方向引。

    熊五爷又开口道:“没人愿意与这样的朋友分开。”

    吴错点头,“不错,与这样的人做朋友,一辈子也太短了些。”

    熊五爷又道:“只要你们加入一个帮派,每年为帮派杀上几个人,我敢保证,你们不仅能得到钱财、权利、名望,而且再也不会有人能将你们分开……”

    “不。”吴错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为什么?”

    吴错指了指离他越来越近的闫儒玉,“因为他不喜欢杀人。”

    “真可惜。”熊五爷看着杯里的绿汤,不咸不淡地说道:“今天,你们两个中恐怕要死一个。”

    熊五爷说这话的时候,闫儒玉已经“杀”进了屋。

    他一进屋,那些与他缠斗的人便噌地一下全部消失了,就连打翻的石凳、劈落的树枝也都收拾停当,他们的任务本就是“请”他进屋。

    “我们两个都要活着。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他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也不会让我死。”闫儒玉收了剑,抱着手臂,逼视着熊五爷。

    他的眼睛里光芒万丈,神采飞扬,仿佛积攒下来的精神头儿都用在了这一刻。

    吴错看着他,心中也充满了希望。

    可惜他的希望下一刻就破灭了。

    “你们俩联手也打不过我。”

    这是句大实话,就跟“不吃饭会饿死”一样的大实话。

    熊五爷在江湖上成名已久,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况且,他在无双谱上排名第三。

    与这样一个无论身手、经验、心理素质都顶尖的人过招,谁也不敢抱有侥幸,况且,吴错和闫儒玉想破脑袋也没发现值得侥幸的地方。

    两个年轻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打不过你,”吴错沉声道,“可我们还是不想加入万熊帮,也不愿意替你杀人。”

    熊五爷笑眯眯道:“谁说万熊帮想招揽二位了?”

    “不是万熊帮?”

    “不是。”

    “那是什么帮派?”

    “一个连万熊帮都怕得要死的帮派。”

    江湖上绝不会有一个人想到,这话竟然出自熊五爷之口。

    还有能让万熊帮怕得要死的帮派?

    “莫非是那个帮派?”吴错想到了一个答案,又摇了摇头,不敢肯定,“可是,与百里十步一战之后,那个帮派已经销声匿迹许多年了。”

    “销声匿迹不代表消失。”

    “通幽门?”闫儒玉终于问出了答案。

    “通幽十二门,万熊帮只是排在最末尾最不起眼的一门,可是你们看,我这个地位最卑微的门主,也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若你们也成了通幽门的门主……”

    熊五爷的话没说完,他有这个自信,说到这儿已经足够打动两个年轻人。

    “你的老婆孩子呢?”闫儒玉突然问道。

    熊五爷摇了摇头,“我没有老婆孩子。”

    “你的朋友呢?”

    “我也没有朋友。”

    “那你总有父母吧?”

    熊五爷皱了下眉,他的耐心就要耗尽了,“他们已经过世了。”

    闫儒玉点了点头,“那你要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有什么用?”

    精致的衣裳终归遮不住熊五爷的暴脾气,他已经抽出了藏在桌下的刀。

    剐龙刀。

    长四尺三寸,重八十六斤七两。

    在江湖上,剐龙刀和熊五爷一样出名。

    与这口重刀相比,闫儒玉和吴错手中的剑就像是玩具。

    闫儒玉毫不怀疑,只要与这口重刀正面相碰,他的剑必然断成两截。

    或许,还不止两截。

    他的剑很普通,许多初学者用的就是这种剑。

    他既要保住自己的命,又要保住手中的剑,因为一旦剑毁了,命也就保不住了,这是一代代剑客用血总结出的教训,闫儒玉不敢不信。

    所以他躲得很辛苦,几乎没有出手的机会。

    若不是吴错不时朝熊五爷刺两剑,使他回防招架,闫儒玉的人都不知被砍成几段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无双谱上的高手并不都像他和吴错那样差之毫厘。

    排名挨着的两人也有可能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

    “看来,我应该先管了你们的早饭,免得你们把剑挥成面条儿。”

    熊五爷的刀挥得有些漫不经心,气势却更盛。

    又是无聊的一天,不同的是,这一天从戏弄两条小狗开始。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开始,至少与之前无聊的日子有一点点差别,可他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会看上吴错和闫儒玉?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的瞬间,也正是熊五爷精神最不集中的瞬间。

    他走神了。

    很短暂,也很致命。

    毫无还手之力的闫儒玉突然一跃而起,吴错恰好出剑将重刀挑起了一寸,破绽终于来了!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第三九六章 无双谱(4)

    哐啷啷

    一个急促的刀花在空中划过,撞上了闫儒玉的剑。

    在剑尖几乎贴上熊五爷胸膛的时候,剑断了,剑尖斜刺飞出,在熊五爷的胸膛上刮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深也不长,只可怜巴巴地淌了几滴血便。

    这样的伤口当然不致命,就连削弱敌人的战斗力都做不到,反倒灭了自己的士气。

    看,费了那么多力气,不过给人家挠了一下痒痒。

    熊五爷伸手在伤口上抹了一把,冷笑一声。

    “嘿嘿,该上路了。”

    闫儒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相信还有机会,可是从心底里,沮丧和绝望已经开始蔓延。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何人在预感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都会手无足措,何况,他还只是个19岁的少年。

    “杀!”

    好在,少年的胆子总是格外地大,听到吴错一声暴喝,闫儒玉便不想不顾,提着断剑冲了上去。

    除了冲杀,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熊五爷怎会将只有一把断剑的剑客放在眼里?他的对手是吴错。

    哐啷啷

    只一招,吴错的剑就脱手了。

    现在,两个剑客已经有一个丢了兵器,另一个的兵器断得不成样子,实在不妙!

    熊五爷回身一刀斩出,闫儒玉只得后跳避开。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两个中不会有一个人死,”熊五爷摸了摸剐龙刀的刀背,像安抚一个焦急的老朋友。

    “两个,都得死!”

    闫儒玉的朋友就在距他不足十步的地方,他却没有能力为这个朋友杀出一条活路。

    他又开始生闷气,比以往哪一次都更气。

    紧紧握着手中的断剑,闫儒玉再次冲向熊五爷,他希望吴错能用这一瞬的机会逃跑,只要吴错向屋外逃,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熊五爷。

    吴错没有逃,他也冲向了熊五爷,冲得一点也不比闫儒玉慢,剑没了,他就用拳头。

    “废物!该送你们上路了。”

    这一次,熊五爷一出手就使了十分力气,一把大刀快得直叫人眼花缭乱,似能搅动天上的风云。

    闫儒玉挥着断剑格挡,乒乒乓乓,也不知那余下的断剑又成了几节,他拼命冲向吴错。

    吴错连一把断剑都没有,拿什么自保?闫儒玉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无法自保的吴错被剐龙刀劈中,胸膛殷红一片。

    纵然这样他也不肯倒下,只微笑着动了动嘴。

    “走。”

    他轻轻地用唇语向闫儒玉吐出一个字,双手死死抓住了熊五爷握刀的手。

    “不!”闫儒玉的眼泪模糊了眼睛。他不能走,他已下定决心与好友同生共死。

    偏偏他们想死的时候有人不让他们死。

    婉转的笛音响起,熊五爷立即收了招,垂首立在门口。那恭敬的神态,竟然跟这里的下人别无二致。

    能让熊五爷将自己当成下人,这个吹笛子的人得有多大来头?

    大人物总是神秘的,这人也不例外。

    他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上既没有凹凸的五官也没有装饰花纹,只是白色椭圆上两个绿豆大的小孔,从小孔恰好露出了两块黑眼珠,他正通过这两个小孔扫视屋里的三人。

    身上裹着一件及地的斗篷,肩膀处故意垫得很宽大,让人看不出他的性别、身材。

    “要活的,只有活人才有用处。”他一开口简直就是噪音,他的喉咙里说不定卡了几百根鱼刺。

    “可他们不愿加入通幽门。”熊五爷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发颤,好像生怕那面具人嫌他办事不力。

    面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闫儒玉和吴错。

    吴错所站的位置离门口最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死在这里,用自己的死为朋友争取逃生的时间。

    闫儒玉何尝不是如此?自从熊五爷收招,他已经偷偷向吴错挪了好几步。

    “呵呵,有意思。”面具人笑道:“我可以放一个人走,一年之内他可以随时向万熊帮帮主挑战,只要他打败万熊帮帮主,就可以带着朋友离开。只不过,那个留下的人要受些苦。”

    “我留下!”

    “你走!”

    两个少年同时给出了答案。

    面具人并不着急回答他们,继续讲道:“倒也不太苦,只要每天让熊五爷在他身上割一刀。放心,熊五爷的刀法很好,我敢保证,这个留下的人一定能活过一年。”

    “我今天已经挨了一刀,这也要算上。”吴错扯了扯胸口处被血染红的袍子,索性直接躺在地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休息。

    “不!我留下!”闫儒玉耍赖地躺在他旁边不起来。

    “我受了伤,而且我的武功不如你。”吴错偏过头冲闫儒玉笑笑,“走吧,我还等着你回来救我呢。”

    吴错的话很有道理,闫儒玉听着不禁流下了眼泪,他恨他说出的话为何这么有道理。

    “你需要一把好剑,”吴错摸过掉在地上的剑,塞到闫儒玉手里,“用我的,虽然也不太好,却比你之前那把强得多。”

    闫儒玉握着吴错的剑,那剑上有一股勇气,通过握剑的手流进他的心里,令他的心也坚定了些。

    “我一定来救你,你不能死。”话虽然带着哭腔,闫儒玉的眼睛里却又有了光芒。

    “好,我一定活着。”

    闫儒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走出这座院落的时候,树上两只多嘴喜鹊的嘲笑又让他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知道如何在一年内打败熊五爷,一想到吴错接下来要受的苦,他就心如刀割。

    当思绪乱到一定程度,他竟想到了百里十步。

    除了他刚刚见过这人,印象比较深刻,还因为百里十步曾经打败过通幽门。

    扣下吴错的也是通幽门,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凭这一点,百里十步应该会帮他吧?

    可偏偏他是闫儒玉,那个让百里家当众蒙羞的人,凭这一点,百里十步又怎么会帮他?

    闫儒玉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收弟子?!

    可他已经没别的办法,他只能再去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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