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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出书版) 作者:水阡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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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烟烟抬高下巴,口气依旧刻薄:“不谢,我虽然讨厌你,可更不想那贱人好
    过。”
    人越长大越难率真地说出真心话,是骄傲使然。
    回到家白惜言果真没睡,在客厅里的钓鱼灯下看书。
    “回来了?”
    “嗯,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白惜言把书放下,异常平静地看着她,“今天又很晚。”
    苗桐拿过一个苹果慢悠悠地削,故作轻松地笑道:“没办法,林乐连出去拍个
    女明星都要拉上我。”
    “你跟那个男孩子关系倒是挺好的。”
    苗桐看了他一眼,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谨慎地说:“他很照顾我。”
    手里的苹果皮长长地垂到地上,白惜言认真地看着她均匀的手指握着红苹果,
    皮削的又匀又漂亮。苗桐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手一抖,皮断了。
    白惜言摩挲着下巴问:“你喜欢他?”
    苗桐瞪他。
    “哦,他是长得不如沈净。”
    这不是找事儿么,苗桐把苹果往果盘里一扔,真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他到底
    要闹到什么地步。就是要闹脾气,不应该是她吗?
    “你要是觉得我水性杨花你可以让我滚蛋,但是白惜言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这
    样疑神疑鬼,我就……”
    当然没有怀疑,更不要提水性杨花。他只是……需要个出口。最近他每晚每
    晚等她回来,眼睛盯着书页,其实根本翻不下去,墙上老式挂钟他倒是看了不少
    遍,只是时间走得很慢。度日如年也无非如此了。那件事之后,苗桐的行为有种刻
    意的安抚,用笑容来掩饰也是没用的,她甚至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碰触,即使拥抱也
    会有瞬间的僵硬。人能骗自己骗别人粉饰太平,可是身体却是诚实的。
    “你就怎样?”他问。
    “我就……”苗桐想说不要你了,可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我就不想活
    了。”顿了顿又说,“惜言,你这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给我个机会,让时间
    来证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如果我说那件事是真的呢?”
    “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又不是你愿意的!”苗桐尖叫起来,“我不在乎!我
    不在乎!”
    为什么每个人好像都要惹怒她才开心?!
    白惜言悲伤地想,你总觉得我在试探,其实是你在逃避而已。
    这根本就不是时间可以愈合的东西。
    他不愿再逼她了,把她连愤怒伤心时都在压抑的脸按在胸口上:“我们不要
    互相猜疑了。你说让时间来证明是对的,什么都是我害的,等我死了我会下地狱
    的。”
    可苗桐听了却觉得,她已经在地狱里了。
    如果是那个报道没出来的话,说不定也能这样难得糊涂地过了这一辈子。
    这天上午看似很平淡,苗桐去上班留下白惜言一个人在家画那幅画了一半的虞
    美人草。这几日他们的关系缓和多了。时间虽不能愈合,却也是止疼良药。
    刘锦之是带着这个月的体检结果来的,看他那张铁青的脸,白惜言以为自己死
    期不远了。可比体检结果更糟糕的是《百姓报》上的新闻。揭露源生地产慈善背后
    真相,头版头条。有源生内部老员工的爆料,借故开除即将退休的老员工,还提供
    了当年贿赂负责调查工地事故原因的警方领导的证据。最大篇幅的是照片是白惜言
    和苗桐在半山腰牵手散步的照片,拍摄时间是黄昏,偷拍者不敢用闪光灯所以画质
    并不清晰,不过见过白惜言和苗桐本人的从身形便能看得出来。
    内容更是编得极其离谱,说白惜言助养的女孩儿都挑漂亮的都和他有染。苗桐
    作为受害者遗孤和最后牵手散步的照片,已经无需用语言来过多叙述渲染,让人不
    得不信了。
    刘锦之本来还怕白惜言看了这些会太过激动,没想到他平静地看完后把报纸放
    在桌上,才慢慢地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名誉危机了,源生的股票会
    下跌是肯定的,这个不用太慌张。源生这些年的好名声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一个报道
    就全盘毁掉的,危机公关也要做到位。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其他社的记者往这边来了,你叫几个人来守院,现在和这些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的。关于报道
    的内容那些关于苗桐的部分,苗桐有入籍证明,卓月那边也肯定也会护着她的,只
    要咬定她是我白家的老四就行了。其他的……”
    “其他的在我看到报道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查了,周律师那边也在备战。这个即
    将退休的老员工被赶走的也只有钱孟那老东西,还能有谁?看来白先生你是错待他
    了。”刘锦之讽刺道,“不过这家报社也挺有种的,我下午就去会会他们总编。”
    白惜言说:“先查清楚吧,我倒是觉得老钱没这个胆子。”
    事情在晨报内部很快传开了,就像在蚂蚁窝里浇了壶开水,一下子炸了锅。各
    种风言风语传播最快的就是食堂,苗桐在食堂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锋芒在背。白
    惜言打电话让她回家,她才不回去,错的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逃避。而且这种事
    今天逃了,那明天呢。
    卓月在食堂里找到她,看到她正跟林乐坐一起吃饭,素炒茄子都扒了半碗了,
    都被她气笑了:“你倒是还能吃得下去饭,电视台和其他报社的记者都在门口等着
    呢,我办公室的电话线都拔了。”
    苗桐含糊着说:“又不是我少吃这顿饭他们就肯回家睡觉。”
    到了总编办公室,卓月把窗帘拉上,一回头就看见苗桐已经烧上了水。正摆弄
    茶盘准备泡功夫茶。卓月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有心情泡茶喝。不过还是接了她
    手中的茶匙,可不想让苗桐毁了自己的好茶。
    “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你好好休息下。”卓月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不躲。”苗桐马上摇头,“是他们乱写,干吗要我躲?”
    “不是让你躲,是那些记者堵在大门口,影响我们社的正常工作。”
    苗桐不说话了,梅花香泛滥开来,她倒是没想到会给社里带来麻烦,只能沉默
    了。
    卓月赶紧说:“你别乱想啊,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样对你也好。我会跟唐律好
    好合计一下,你回到家跟白先生说一句,澄清的专题就留给我们晨报吧,肥水不流
    外人田么。”
    这哪里是什么肥水,她是晨报的记者,晨报本身就应该避嫌才对。卓月这是护
    短,而苗桐不呢个拂她的好意,便决定听她的安排。
    下班时司机来接,刚出社们就被人围住了,闪光灯和摄像机,苗桐并不
    陌生的东西,只是这次换了她成了被对准的人。从大门走到车门口,几乎挤了十分
    钟,而她也只是低着头缄默不言。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即使沉静如苗桐也只是强作镇静。
    回到家她在玄关处换鞋,白惜言边走近边着急地问:“你没事吧?”刚说完就
    看见她手抖得连鞋都脱不掉,心里一沉,握住了她乱忙的手,沉声道:“没事的,
    别怕,有我呢。”
    然后屋子里再没有声音,白惜言把她抱到沙发上,一遍遍地搓着她的后背消
    除她的紧张感。苗桐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背,紧紧地,她想此刻要是世界末日该多
    好。火山喷发,火山灰和岩浆将他们的肉身覆盖,万年后他们还是这样拥抱着,化
    为一体成为石头。
    即使白惜言已经预感到下面的路要怎么走,可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了。
    “你好些了吗?我已经跟卓月通过电话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们,你相信
    我。”
    苗桐点点头,把脸埋得更深一点儿。
    源生的股票大跌,事情发生后,当事人和源生地产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一纸
    状书将《百姓报》告上了法庭,诽谤毁坏他人集团和个人名誉。法院受理后,所有
    媒体的目光都转向官司本身,双方的律师团都在积极备战,晨报开了个案件追踪专
    题,以唐律为首的新闻部人员动用自己可以动用的所有资源来跟进。
    当然这些事情苗桐并不是很清楚,她病了,发高烧呕吐,是吓的。
    张阿姨回老家让当地很灵的半仙求了个符,贴在她的床头。白惜言本来不赞同
    家里弄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次倒是很老实地跟着张阿姨念了俩小时的经。张阿姨
    很心疼他,真怕一个还没好,另一个就倒下了。
    白惜言倒是反过来安慰她,说:“你放心,现在这个状况,我怎么也不会让自
    己出问题的。”
    张阿姨抹着眼泪说:“就算是造孽也是老先生惹下的,怎么全都报应到你身上
    了?”
    “他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是生下我,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这些话里含着前所未有的自责自怨,张阿姨刚收起的眼泪又涌出来直接伸手打了他一下:“人生在世哪里能少得了沟沟坎坎,前些年你都能受得下来,现在有了
    太太在身边,你更是得受住,否则你让太太她一个女人怎么办?”
    白惜言只是说:“你放心,要是没有我,她只会更好。”
    第十五章
    不如归去
    桐花落在土里做虞美人草的养
    料,虞美人冬眠时有梧桐为他遮
    风挡雨,根系在土壤里密密匝匝
    地缠绕拥抱,相互依存,死亡重
    生。
    有钱能使鬼推磨,刘锦之本以为私家侦探会把钱孟的名字报给他,没想到最
    后听到的是吴小芳的名字。说真的,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倒不是多相信这孩子的人
    品,从很久之前他就领略到她的恶毒,只是这孩子太爱权势七窍玲珑,绝对不会
    得罪能左右她前程的人。
    白惜言看了报告并没有惊讶,事实上现在就算刘锦之告诉自己其实是个女的
    他都不会惊讶,只是问:“她以前和小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她们俩一直不和。”刘锦之说。
    “我可没见过小桐跟谁不和。”白惜言抬起眼皮,带了丝不耐烦,“你要是不愿意说实话,就不要说了。”
    刘锦之沉默了。实际上他刚开始几年的工作做得并不到位。他那时候也年轻,那些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他一个大小伙子并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些孩子相处,所以
    每年在别墅里相处的那小半个月,只要没有孩子跑来告状说自己受欺负,他根本也
    不会自己去管,他总觉得,一群孩子打打闹闹的能惹出什么大事?
    从刚开始吴小芳就是男孩子捧在手上的小公主,她长得甜美可爱,就像柜台里包装精美的芭比。男孩子们都喜欢他,以跟她关系好为荣,要是哪个女孩惹得吴小芳不高兴,他们就一定把那个孩子欺负得很惨。
    苗桐“得罪”吴小芳的原因是因为苗桐叫白惜言为“白先生”,她讨厌苗桐搞特殊,还跟刘棉之告状过,只是刘棉之并没放在心上。而苗桐因为太过沉默孤僻而且不合群成为吴小芳他们的眼中钉,他们往她脖子里塞泥巴,晚上抱走她的被子藏起来,在她洗澡的时候关掉热水,或者把她单独锁在屋子里跟保姆阿姨说她不吃饭了等等“罪行”多得无法一再描述。不过充其量这种程度也只能算恶作剧,保姆说了几次,可是苗桐不告状,他也就当没这回事了。
    “是我的疏忽,没察觉到把一群青春期的孩子放一起却没严加看管时间很严重的事。吴小芳指使那几个男孩子对她……进行性骚扰……充其量也只能算猥亵,并没有实质性的行为……这种事传出去没什么好处。而且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现在刘棉之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并不觉得那样处理对苗桐有什么不公平。
    白惜言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垂着头,整个人好似被抽取了魂魄似的。
    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刘棉之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见苗桐揉着眼睛从视听室走出来,就说:“那我先去办事了,您不要多想了。”他此刻对苗桐涌现着说不出的羞愧,几乎没法面对她。当年没能给她个公道,后来又自以为是地没有提醒白惜言,好像今天的事情都是他对自作聪明一手促成的。
    刘棉之临走时看苗桐的那一眼包括了太多内容,即使她并不知道他和白惜言在谈论什么,也能知道刚才他们谈论的是让人不会愉快起来的内容。
    她摸摸白惜言的头发,恶作剧般的用手指缠绕着,问:“官司要输了,还是生意要倒闭了?”
    “那就让它倒吧。”
    “要是倒了的话,我养你啊。”
    白惜言笑了笑,心里非常甜蜜,也非常的疼。
    苗桐接着说:“我想去上班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苗桐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烦躁地说,“你能把我一辈子装你的贴身口袋里吗?”
    “你就再忍受几天……就当为了我……”
    他看起来太疲惫了,她不忍心再逼他了。
    刘棉之去找吴小芳已经人去楼空,她租的公寓都退了,律师事务所也两天没去了。他觉得要出事,结果第二天卓月打来电话说他们在印刷厂的制版间看到《百姓报》新的一期的头题:美女律师吴小芳说,源生不是救星是火坑。内容是记者与吴小芳的问答形式,她爆料自己从十三岁开始就因为漂亮而受到性侵犯,苗桐也是,因为苗桐更会讨好白惜言,所以她表面上是被白惜言家收养,其实是一直保持着肉体关系。全篇都是胡说八道,要是明天上市肯定是满城津津乐道的丑闻。
    刘棉之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让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发出去!
    印刷厂老板和卓越关系很铁,而且也不想得罪源生,从善如流地就把印刷给停了。
    第二天《百姓报》没有货铺,第三天《百姓报》依旧没有货铺,第四第五依旧……本市和邻市所以的印刷厂拒绝接他们的单。而结果就是网络上充斥着源生用钱来买通印刷厂,妄图掩盖真相,爆料人吴小芳失去联络。而源生方面始终在开庭之前,不发表任何言论。
    而人们的兴论也从刚开始的愤怒中清醒过来,开始怀疑《百姓报》这种单方面的言论并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百姓报》是一直发行量很低的报纸,而靠这个新闻销量甚至超越了屹立不倒万年老大的晨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说不定是个损人利己的炒作行为。而吴小芳把通过这个事件提高了工人知名度,已经有节目开始想办法联络她做主持人,民众的同情和漂亮的形象让她在几天内成为炙手可热的网络红人。
    可奇怪的是,吴小芳始终没出现,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在这期间法院开庭了,吴小芳作为《百姓报》的证人无法出庭,而苗桐却出庭证明《百姓报》的报料人是诽谤。并且提供了自己在收资助期间的银行帐号和初高中宿舍老师的证词,苗桐学习期间并没有外外留宿过。
    而对方辩护律师问:“苗桐小姐,请问你真的确定你的父亲是死鱼自己操作失误吗?请你对着你自己的良心回答。”
    苗桐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发誓,我父亲的死跟源生没半点关系,反而是白先生出于善心付了我母亲的医药费还有我的生活费学费。”
    坐在原告席上的白惜言没看她,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苗桐把自己的心脏硬生生撕裂的声音。
    毫无悬念的胜诉,也是毫无悬念的失败。
    面对媒体铺天盖地的洗白和赞颂,没有人觉得高兴。
    那天后苗桐每晚都梦见父母的脸,都是面无表情,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她。
    苗桐最近嗜睡多了,他们虽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很少交谈。
    白惜言不知道怎么去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他已经不敢去拥抱她,也不敢去碰触这种平静,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要放她飞走的时候了。
    一直垂死挣扎的鸽子,她的血在他身边块要耗尽了。
    白惜言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开完会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苗桐仰面躺在地毯上,脸上盖着早上送来的晨报。“怎么能躺在地上?”白惜言跪下来掀开她脸上的报纸,竟是睡着了。看着这只毫无防备的瞌睡虫,白天睡饱了晚上就瞪着俩大眼珠熬夜,他不禁觉得好笑轻拍她的脸,柔声喊:“宝贝啊,不能睡了,醒醒吧……”
    苗桐脸上有了复杂的神色,极不舒服地要摆脱什么似的,嘴里无意识地呓语,竟在半梦半醒中说起梦话来了。
    白惜言觉得有趣,笑着把耳朵贴下去恶劣地柔声诱哄着:“没听清啊,宝宝再说一次……嗯?……马?什么马?……”听清楚苗桐的梦话,他一下子僵住了。
    宝宝怎么能躺在地上?苗桐听见有人说,她恍惚中看见笑着的清晰无比的脸,眼角浅浅的鱼尾纹,脸额上疏于保养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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