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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平地就起了狂澜。
横空的三里方圆,却是不知道起了多大、多广的大海涛涛,以两位神女的实力,竟然毫无反应能力的被卷进了滔天的狂澜……
苦海,这是一片苦海!
小舟,苦海上只有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舟,载着两位神女,在海浪上跌跌撞撞!
“菩提子,住手!”
不知道为什么,阿弥陀要阻拦泪飘零,甚至喊出了泪飘零以前的名字。而泪飘零,也冷眼盯向了阿弥陀,对这个有着儒家学士实力的佛门金刚,露出了彻骨的杀机……
“小僧是泪飘零,已经改名了泪飘零,不要再忘记了!”
“和尚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小僧融合半魂,定然登上狭人榜前百!阿弥陀,小僧有足够的底蕴无视你这个金刚果位了,你,不要逼小僧杀你!”
“可是……”
“我说了,没有任何的可是!”
泪飘零的杀机骤起,也不管能不打过,要对阿弥陀出手。
然而……
“神女忘忧怀有佛子,泪飘零,那可是你的亲子!”
闻言,泪飘零满脸呆滞,他抬头看去,发现忘忧也在朝下看他。
不,不是看他,而是在看着无边苦海的海底,在看那最深处……
只见无梦抱着忘忧,忘忧则是扒着小舟的船沿,哀拗至极的往下看。她看见了灰色的苦海深水中有一片漆黑的影子,十分巨大,无比巨大,宛如潜藏在海底最深处的大兽。
而这只大兽,明显是一条长长的蛇……
“菩提子,你负奴家姐妹何多!!!!”
忘忧哀嚎起来,心神剧震下文宫都开始散碎,她的口中涌出血泉,身下,也缓缓沁出了一片猩红……
泪飘零颤抖着,哆嗦着把苦海收起,望着瘫软地面上的两位神女,眼睛直勾勾的没了神采。
阿弥陀上前查探,稍后摇了摇头:“晚了,文宫碎,气血两亏,佛子,流了!”
流了?流了?我的孩子,没了?
忘忧抬头瞧了眼泪飘零,以前让她痴迷的脸,如今让她烧起滔天的恨。
她的眼睛通红,扯了自己的妹妹:“带我走,带奴家走。”
“不,不要走,小僧可以救你!”泪飘零连忙上前。
可是此时,一道七彩的浓烟滚滚而来,无梦用出了自己最强的力量,狠狠的夯在了泪飘零的脑门。
这一次没有半点留手,是要杀人,却只让泪飘零退了半步,没有产生一点损伤……
“走!”忘忧再次戾叫道。
闻言,无梦扯着忘忧飞快远离,泪飘零在原地呆滞,突然在阿弥陀的脖子上扯了一下,又冲着两位神女离开的方向轻轻一抓。
一点金光,微不可察的嵌在了无梦的身上……
“无量量古佛~~~”
阿弥陀苦笑着打了佛号,一脸凄凉的道:“泪飘零,你扯了和尚的金身大骨给两位神女,将来和尚要是成佛,就没办法建立极乐世界了。”
“小僧只想给她们一个安宁,等小僧成就金刚果位凝聚了金身大骨,就还给你……
小僧,怕是永不成佛了。”
泪飘零身上的蛇鳞袈裟逐渐变了,变成了女子紧腰的纱衣,袖袍和裙摆还是宽敞。
他低声道:“小僧平白得了许多佳人垂青,却不懂女儿心事,害人如此,仍然不懂得女儿心事。你说,她们为什么宁愿忘忧死了,也不肯留下?”
“无量量古佛。”
阿弥陀还是打佛号,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懂。
泪飘零没听到回答,就抬起头,看浩瀚青天:“那么,小僧就去做世上的万千女子吧……
农妇、青衣、骄子,甚至是……娼、、、妓!
总有一天,小僧可以懂得。”
…………
…………………
再说宝玉那边,真是悠闲到过分了。
整个南宁国都是一片纷乱,无数强悍的架梁、覆顶、成宫级别的圣途进士都在找他,把南宁国的边境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他呢,就在这漫山遍野的栀子花海,还是其中最美,最好的厢房里住下……
“轻一点,慢一点,好像连时间也变得微甜。”
房屋很大,窗户都有三丈多高和三丈多宽,薛道衡躺在窗棂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外面的花海笑。
步常仃惯常的从花海的外围过来,很随意的丢出一句话:“又是三个架梁级别的垃圾货色,嗯,还是用了一剑。”
宝玉微微点头,距离他们到神女宫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或许厉害的都去边境堵他,也或许盯着神女宫的女色不放的,对他们来讲都是比较垃圾的货色,所以来了好些人,都只用了步常仃的一剑而已……
他捏过茶盏饮了,笑道:“记得以前在清远大城就遇见过,女举人的一夜只需要一本书册而已,这神女宫四千八百位美丽女子,吸引些不开眼的,倒也正常。”
“说起女举人,我倒是想起来思民兄了。”
薛道衡笑得有点贼眉鼠眼:“雪千寻还缠着思民兄吧?哈哈他们互相看光了身子,思民兄还就是不娶,真是个负心的家伙!”
“人家是用情专一,是钟爱王小姐!”
宝玉难得的打抱不平,哪知道步常仃起了兴趣,扯住薛道衡要问。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看模样,宝玉就知道方思民要倒霉了……
“两个惫懒的东西,还不知道怎么完成对两位神女的承诺呢,这就聊起来家长里短了?”
宝玉笑骂了一阵,也确实为了承诺发愁,
突然,天边传来悲戚的娇呼……
“姐姐,你撑住啊姐姐,马上就到神女宫了,马上就要到了!”
“是神女无梦!”
宝玉毫不吝惜才气,一步踏出八十里,薛道衡和步常仃也跳了起来,剑光贴着地面飚射而去。
“别动手,我是贾宝玉!”
宝玉迎面撞上了无梦,他挡住无梦打来的手掌,侧身把忘忧抢在了怀里。顾不得男女之防了,忘忧已经是气息低迷,随时可能丢掉了最后的一口气……
“该死,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稍微查探了一下,宝玉就脸色大变。
忘忧是心神交猝,而且文宫破碎,肯定是救不活了。
无梦擦了擦脸上的泪,却擦不干净,哭道:“奴家的才气耗尽了,宝玉兄,麻烦吊住姐姐的一口气,姐姐要叶落归根。”
没错,也只能吊住一口气了。
在无梦的带路下,宝玉径直冲进了栀子花海的最深处,也是花海旁边的,大河的上游。
无梦挤出才气用了个古怪的法门,河边的小山就多了个山洞,洞里面曲折幽深,但是,倒也清净。
山洞的最深处是一汪小泉,石壁上探出石笋,水流稀稀落落的,顺着石笋滴落进了碧汪汪的小泉……
“放奴家下来。”
忘忧扯住宝玉黑狐大氅上面的破口,很用力。
“不能放,才气一旦停止……”
“一旦停止,奴家喘不过十个呼吸?”
忘忧在笑,看开了,一点都不在乎,她拿开了宝玉的手掌,踉跄抓住了滴水的石笋,从石笋的夹层里,拿出了两个翠绿的小瓶……
“恩师告诉过奴家,要是看开了,就服用化胎丹,负心汉的孩子啊,不能留。”
“恩师告诉过我,要是活着痛了,就服用化身水,化作一汪清泉,真的很好。”
忘忧把自己沁进了碧绿的潭水里,又服用了两个绿瓶里的水液和丹药,她低低的笑,要叮嘱无梦:“不要给我立碑,如果要立,就立个‘落胎泉’吧。要是姐妹们怀了负心汉的孩子,让她们饮用泉水,自然,无伤无痛。”
说着,忘忧娇媚的面庞变成了清澈的水流,慢慢的融合进了碧青色的泉水里。
她的身躯也化掉了,只剩下无比干净的衣裳,在水面上轻轻的飘……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玉的声音有点冷了。
无梦摇了摇头,一挥手,地面就涌起一块石碑,她用自己的血在石碑上刻下‘落胎泉’三个大字,又带着宝玉等人出去。
“不要问,前些阵子,麻烦宝玉兄照顾神女宫了。”
无梦站在河流的边上,对宝玉盈盈下拜:“宝玉兄信守承诺,乃是世上少有的真君子,无梦难以偿还,唯有为宝玉兄去除负累……
宝玉兄,还请速速离去。”
“你一个人撑得起神女宫吗?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玉再次问道。
“不要问,宝玉兄,这件事情和您无关。”
无梦纯美的脸带了伤,突然笑了:“宝玉兄,奴家已经没了姐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喊您一声哥哥?奴家僭越了。”
“当然可以,我认过一个干妹妹,她叫青莲,以后你不只是有个哥哥,还有姐姐。”
“那敢情好,宝玉兄,不,哥哥!”
无梦甜美的叫了一声,仰头服用了一颗丹药。
她纵身跳进河水,转头对宝玉娇而不艳的笑:“姐姐只知道化胎丹和化身水,却不知道恩师她老人家穷尽一生研究了让世上女子不再需要男子的宝丹……
哥哥,还请速速离去,菩提子在妹妹的身上打了金身大骨,妹妹一死,这里就要变成佛门的圣地,进不来也出不去了。”
“混账,你死不得!”
宝玉一步跨出,就要把无梦从河水里扯出来。
可是他扯到的只是一汪蔚蓝的水,这方天地,却是开始疯狂的颤抖……
“宝玉兄,走!”
“无梦已经死了,天地在闭合,再不走,咱们就得成就学士文位才能走掉了!”
薛道衡和步常仃扯住宝玉,半空中祭出了一叶金舟。
第五百二十六章 冲境,十面埋伏!
地表涌出无数不规则的金线,划破了天空,划破了白云,也把这方空间完全分割!
紧接着,又是飞快的黏合在一起,好像破碎的镜子不断复原,很快,就只在东边有那么一小块半人高的空地了……
“封闭天地的速度好快,这就是佛门金刚的威能吗?”
“什么金刚的威能?佛门金刚的金身大骨可是要铸就极乐世界或者掌中佛国的,很厉害,快点加快速度!”
步常仃吓得跳到薛道衡的一夜金舟上,吼着加快速度,竟然忘了一夜金舟已经到了最快。
如果被封闭在这里,恐怕,真的要成就学士文位才能出去了……
宝玉还在看着碧蓝色好像长条宝石的大河,又抬起头,仿佛看见这方天地都写着‘女儿国’三个字。
他冷笑着,轻轻的自语道:“女儿国?很好,我贾宝玉真的不敢书写《西游记》吗?忘忧、无梦,你们给哥哥等着,哥哥的学识不断增长,哥哥的底蕴不断加深,敢说,没胆子用原创篇章乱了这天?敢说,不敢改写天下结局?
那唐僧不来也罢,要是敢来,我要他留在女儿国,我要这落胎泉和子母河,逆转了让你们死后重活!”
说罢,宝玉抓出万两君子剑,其上紫电冲霄,竟然显化了他加持剑魂时的冷电模样。
他阴沉沉的喝道:“怕什么?这不是还没闭合吗?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书生意气,给我斩碎这天!”
咔嚓嚓!
入耳无数道的破碎声响,只见半人大小的空缺哗啦散碎,被君子剑切割成了无数的碎片,一叶金舟破空而过,回过头,已经看不见碧蓝大河和连绵的栀子花海……
薛道衡停下一叶扁舟,呆呆的看宝玉;
步常仃也怔了神,梗塞的道:“宝玉兄,你的剑锋,好像锋利了三倍不止?”
“我已经把一千点文人泪消耗光了,很快,就是覆顶级别的圣途进士了。”
宝玉把君子剑收了起来,很随意的笑着回话,可是薛道衡和步常仃对视了一眼,满满的都是不信。
马上就是覆顶级别的圣途进士了?说笑呢!就算是真正的覆顶圣途,那也斩不碎刚才的空间!
他们觉得,宝玉一定发生了他们难以理解的变化……
要是别人,薛道衡和步常仃绝对不问,只当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对待宝玉……两个人全都盯着宝玉,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宝玉撇撇嘴,又招出了君子剑,此时的君子剑充斥紫色电光,电光里的书生意气极为浓郁,看得步常仃直流口水。
他知道宝玉加持过书生意气剑魂,但从没感觉到,其上竟然拥有着,远比他的侠客气魄还要锋锐的那种芒!
宝玉摇了摇头,笑道:“是书生意气剑魂变强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能,因为,是我不再怕了吧?”
见到辛弃疾,宝玉怕过,听到如来的名字,宝玉也怕过,然而今天,他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二十一世纪再有盛名的贤人,如今,也不一定比他更强!
他只需要学习、再学习,把前人的知识化为己有,早晚有一天,他可以改写这天,就好像他要落胎泉和子母河变回来一样……
“走吧,南宁国现在热闹着呢,咱们先杀出去,以后,再回来干掉夜如仪这个老妖婆!”
一叶金舟贴着地面化作金芒,宝玉回头看去,森冷的眸子带着一丝笑。
他在想:
不知道夜如仪这个老妖婆,可以,让林妹妹增加多少寿元呢……
“找找找!一定要找到他,要杀了他!”
红袖仙子的训斥在脑海不断响彻,南宁国的进士越发疯狂了,在边境的巡视简直组成了人的墙。
论规矩,他们是南宁国的文人,理应呵护夜如仪!敬仰夜如仪!善待夜如仪!
论利益,夜如仪三天的红袖添香,足可以抵得过他们的十年苦修!
有了这两个理由,加入的进士越来越多,互相撞见了也要仔细检查,生怕是贾宝玉等人易容乔装!
然而,谁也没发现,一道金光贴着地面,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掠过了八千里秦淮……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百花开呀等你采,难道你就不喜爱~~~~~”
如同银链的瀑布下,李秋水驾着蓬船采摘荷花里的莲蓬,她一身青色的纱衣,胸口微微隆起,岸边也盖了茅庐,还砌了女儿家洗刷衣物的阶台。
她唱着南宁国的民间小调,眉眼柔和了很多,嘴唇还上了胭脂的红……
“莲蓬子儿,给奴家出来,今晚还要学习熬粥。奴家将来,还要给奴家那没出现的倒霉情郎熬粥喝呢。”
李秋水撒出了一片氤氲的真气,莲蓬子儿立马一个个的自动跳了出来,她看着喜欢,张嘴又要唱:“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
“情哥你妹,李秋水,你给我上来!”
猛然有金光闪过,李秋水被人拽上了一叶扁舟。
“奴家情哥的妹妹?在哪里?”
李秋水笑得花枝招展。
宝玉差点没自己弄出一叶金舟跳上去,薛道衡打个哆嗦,小碎步挪到舟尾,步常仃已经彻底无奈,木愣愣的吼宝玉:“宝玉兄,错了!一定是错了!这绝对不是李秋水!”
“常仃兄,奴家易性为女,可是拜您所赐。”
李秋水满脸幽怨……
南宁国的东方,挨着边境的一座小城特别热闹。
说起来,这座名叫‘秋铮’的小城很是偏僻,算是南宁国的穷乡僻壤了,可是今天,无数的秀才、举人,连着普通的百姓都往城池中间的地方去……
“绣球招亲,奴家十三娘年岁二十有一,母亲早亡,父亲也把奴家逐出了门墙,而且,他老人家也死在了异地他乡……
奴家没钱,没房,没牛马,没父母,连贞洁也没有!
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今日抛绣球招亲,什么要求也不要,活的,不嫌弃奴家就好!”
简陋的阁楼上,十三娘冷着脸说出好多话,许多的‘没有’和‘一般’扔出来,下面反而更加热闹了。
文人们肆无忌惮的说话:“这些没有,那些没有,无所谓啊,只是娶个小妾,有这模样,够了!”
“这女子国色天香,抢的人一定很多啊,慕容兄,你可有抢到绣球的把握?”
“大不了正气加身!”
“哈哈,这种事情,用正气加身不好吧?”
几个举人的笑声吓跑了一堆人,有举人在,他们还能抢到绣球?出口成章之下,一切都是定局。
就在人们以为十三娘已经落定了人家的时候,突然,有人狂笑出声……
“本人而立之年,书香门第,也是锦绣世家!有豪宅千栋,牛马遍山,关于长相?混账,这里没人敢说老子长得不好看!
身材,老子就是标准身材,是文人典范!
十三娘,本人尚未娶亲,你来,做本人的正妻如何?”
“哪里来的狂妄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