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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手不觉一紧,在黑暗中看向了她。小Cat又继续慢慢说道:“谈了挺久,从大学起就开始了,差不多要结婚了,但是他说我根本没有诚意想和他好好地生活,成天想着往外跑,他忍受不了了。”
“其实……”她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他外边有人了。但是我也知道,我也有错,所以和平分的手。”
“是他对不起你。”简洁哑然说出这么一句。
小Cat似乎笑了笑,开口道:“感情中没什么对不起的,一段感情的分裂,其实要想想两个人的原因,在他没有找别的女人之前,是我的错,我常常一个人跑出去大半个月不见人影,根本不像个女朋友。而他也一直对我很好。”
简洁沉默了,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种理论,她不禁反思自己和陈瑞那段七年的感情,固然有柯镇霖和柯云菲的介入而影响,但是试问这七年来,她作为一个女朋友够格了吗,似乎多数时候,都是陈瑞在照顾她,让着她。
而和柯镇霖的婚姻中,似乎,她所认为的容让与妥协,做的也不够格。在柯云菲这件事情上,对错姑且不论,但是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站在柯镇霖的立场上想过什么。
她突然有些后悔,从阿里地区出来后,她开始慢慢联系父母,但是对于柯镇霖,她依然采取了逃避冷战的做法。倘若今天她真的会死在这个地方上,她真的有些遗憾。
如果能够出去,她真的想要好好重新开始,至少,做到她应该做的,担负起她的义务,不要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骄纵的过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是个宅女,虽然向往旅游,但是没去过那么远又有挑战性的地方,故而关于旅游的一部分内容,是参考了以为杭州姑娘紫漫的游记作为依据写的,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哦,好吧,我承认,我要撒狗血了哈哈,大家期待吧
☆、四十四
离地震发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洁和小Cat躲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可以看时间的工具,但是从身体机能的反应来看,恐怕已经过去很长的时间了。
不多的干粮早就被消耗完了;水一早就消耗殆尽;长时间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身体早已经僵硬到了麻木。简洁只觉得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坚持到救援;可能;她真的要在这里死掉了。
虽然这个空间并不算密闭;至少不存在让她们缺氧窒息的情况;但是却又闷又热,两个人呼吸的消耗可能还不能够让氧气供应上来,呼吸声渐渐加重,简洁能够感觉到身边的小Cat和她一样的难受着,两个人从刚才相互鼓励的聊天结束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静得让人发慌的空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禁握住小Cat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道:“你没事吧。”
小Cat的声音嘶哑,比起简洁而言,显然情况要糟糕多了,刚才找到两瓶矿泉水的时候,小Cat将重量较重的那瓶让给了简洁,而且刚才也基本上是她一直在说话。
“简洁,我想睡觉,你说点话让我清醒清醒。”
其实两个人都困得不行,但是她们知道,在这个地方睡去,就意味着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简洁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能说的话题,基本上都已经说完了。她脑中翻来覆去,也是乱糟糟的可以,但是感觉到小Cat握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松,她不由握紧对方的手,开口道:“我和你说说我的事情吧!”
或许是命不该绝,或者又是她们曾经的虔诚祈福,让老天决定放她们一马。
简洁与小Cat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但是在她们还未放弃希望一直这么消沉下去之前,她们听到了外边隆隆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在打雷,但是却又像是顶上重物移动的声音,她们不由打起了一点精神,心中多了一丝希望,是有人来救他们了吗?
她们似乎能够听到顶上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度之间,她们以为是幻觉,可是一个小小缝隙透下的光亮,却让她们不由得心中雀跃。
“有人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简洁忍不住喜极而泣,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种从地狱突然飞向天堂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只是她可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了。
小Cat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她不由得用自己已经干涩沙哑的声音叫喊:“这里还有人活着,救命……救命!”
很快的,上边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一丝刺眼的光亮照了进来,简洁和小Cat眼中充满了渴求看着那个洞口,却又被那耀眼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
“小洁,Cat。是不是你们……”
小Cat和简洁听到了大森的声音,她们喜极而泣,连连点头,冲上边喊道:“大森,大森。”
紧接着,又是一阵沸腾的人声,然后顶上扔下两块黑布,她们又听到了大森的声音:“你们把眼睛绑上,等会儿免得伤眼,现在我们会把这边的石板打开,你们还有体力爬上来吗?”
“可以。”这个时候,就算小Cat和简洁再没力气,也肯定会生出力气来的。
黑布已经被系上了眼睛,不过朦朦胧胧的,简洁和小Cat能够感受到顶上的光亮越来越大,最后,那撬石的声音没了,她们知道可以往上爬了。
那光亮处在小Cat的右手边,她先缓慢的往上爬了起来,她刚刚移动后,底下的缝隙大了不少,简洁艰难的移动了一□体,也紧随其后,僵硬的身体刚刚一移动,她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咯吱咯吱的作响,剧烈的痛疼让她忍不住呻吟,但是此时不是她娇气的时候,那怕真的疼得要晕了过去,她也得咬牙坚持住,她必须爬上去,虽然这里已经开了洞,但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何时会塌陷,地震后救援时出现这种情况是常有的。
她咬牙爬着,能够感觉到自己离那个洞口越来越近了。
小Cat已经被顶上的人拉了上去,她喘着粗气,突然变成一个人还在洞口里,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恐惧。身体的力气早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手脚也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抓着岩壁的手也忍不住松了松,她几乎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突然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她,那感觉熟悉的让她想要落泪。
求生的欲望大过了身体本能承担的负荷,她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衍生出了一股的力气,她紧紧的抓住对方的手,脚上用了力踩着边上的岩壁。
终于从那里出来了,她忍不住热泪盈眶,但是身体却一阵阵的发软,她有些晕眩的站不住脚,那双手的主人紧紧地抱着她,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简洁……”
那声音之中带着的惶恐与惊慌,让她却有些好笑。
一度之间,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柯镇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是那感觉却没有消失,的确是柯镇霖。
她迷迷糊糊的抓着对方的手,不确定的确认。在最后晕眩前的时候,她却紧抓着对方的手,嘴角带笑,开口道:“柯镇霖,我们离婚吧!”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投下了怎么样一颗炸弹,但是她已经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
当劫后余生,见到自己最亲近的人时,会说什么样的话,会如何的喜极而泣,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只是将心底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简洁却说出了离婚这句话,显然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只是因为在获救之前,她和小Cat在底下的一番肺腑之言,小Cat旁观者清的一番话语,或者说是在那灾难之下,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刻会是生是死,所以想起了很多的问题,都没有那么多的疑虑。
“既然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为什么不把它结束,即使你的丈夫对你很好,但是你们的矛盾永远不能够解决,柯云菲与你的恩怨无法消解,但她也是你丈夫不能够割舍下的一份责任,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小Cat所说简洁都明白。她不仅仅是现在明白,以前也明白。只是以前要考虑到的东西太多,有对于父母意见的考虑,有对于亲戚朋友看法的考虑,还有柯镇霖、柯雨霖婚后对待她的好,这些都是她不能够下定决心做出离婚的决定。
但是,经过了这场生死劫难,她突然想通了,问题从来都很简单,只是她自己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只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她和柯家的死结打开很简单,只要她和柯镇霖离婚了,身上没有那层关系,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与柯家的纠葛,就彻底解决了。
简洁含笑说出那句话,她说的轻巧,毫不负担,但是柯镇霖的心里却升起了惊涛骇浪。他来不及质问或者挽回,但是简洁却已经晕了过去,一时之间,他根本就顾不得考虑这些,只能够抱着简洁找医生。
灾区的现场,一片的混乱,各种条件与设施都十分的落后,助理也是想尽了办法才要到一顶单人的帐篷,他们来时有自己带医生与一些常用的药品过来,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简单的先做了一番检查后,医生初步下了诊断,只是疲劳与饥饿过度才会晕倒,给挂了营养液后就拿着其余还未化验的进一步检查的样品离开,留下独立的空间给这对夫妻。
柯镇霖坐在简洁躺着的行军床边上一张简陋的小椅子上。他看着简洁那张憔悴的面容,心中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心中的担忧在确定简洁无事的时候已经放下,但是刚才的事情又让他心中产生了诸多的烦絮。
以前简洁并不是没有提过离婚这茬,但是都是气急之下才提出,柯镇霖虽然生气,但是从未当真,因为他知道简洁并不算一个很果断的人,她会考虑很多的事情。不过这次柯镇霖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能够感觉得到简洁这次和以往不同,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突然有种无力抓住的感觉,他只能够伸手紧紧地抓住简洁的手。
简洁这次出走,因为信号还有其他的原因,他并不能够很明确的查到简洁的位置,家中柯云菲的事情也让他焦头烂额。等到简洁和家中开始联系,简父简母也找到他,和他谈过,话中意思明确的表达出并不希望他去把简洁找回来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只希望他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把简洁接回来。
后来,他也基本上确定了简洁所在的位置,知道她的安好,倒是不急着把她找回来,因为他知道先且不说简洁会不会跟着他回来,即使回来,恐怕她与柯云菲的矛盾只会把事情复杂化,到时候反倒落得双方都不愉快的场面。
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场地震。
当他收到消息的时候,特别是被告知简洁就在大吉岭一带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想过会和简洁会有很多的情况出现,但是他却从没有想过,简洁会有可能这样离开他。
那个时候,他几乎慌得反应不过来下一步该怎么办,直到他上了飞机的那一刻,他的手竟然还颤抖的给简洁的手机打电话。
但是灾区所有的信号都已经没有了,他只是在做无用功。
他只是麻木的跟着助理来到简洁落塌的地方,碰到了和简洁结伴而行的大森,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语气中却是止不住的恐惧,特别是他听到对方告知,简洁还被埋在旅馆的下面没有救出来的时候,他恐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刻,他突然清楚的明白简洁在他心目中占据的位置,早已经从一开始的兴趣与责任,变成了他身体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的,他从来都知道简洁是他的妻子,他知道自己要对她好,照顾好她,这是他的责任,但是他从来没有领会过简洁对于他的影响力会是如此的巨大。
幸好,简洁没有事情。
他将简洁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手中的温度,这一刻,他却无比的满足。他不会让简洁离开他了。
简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解救晕过去的,所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
她的目光几乎在睁开的一刻,便看到了坐在她边上看着她的柯镇霖,她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关切,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她清楚的忆起自己临晕之前和他说的话。
好在,柯镇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笑着开口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简洁点了点头,柯镇霖打开一瓶矿泉水,放到了她的嘴边,小心的喂着,一边道:“这里条件比较差,你先忍忍,等会儿我就让人安排飞机回去。”
其实,简洁并没有这么娇气,特别是经过了这近一个月的旅行,她现在早就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的很好,何况,这里的条件也并不算差。
水是满的,简洁只喝了几口,就感觉到喝不下去,可能死先前挂着的营养液给她的身体输送了太多的水分。她摇了摇头,嘴巴离开了瓶口。
柯镇霖也并不勉强她多喝,只是将水拧紧放在了一边的箱子上。
静寂、尴尬的气氛重新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简洁心头也有些乱,她张了张嘴,很想重提先前的一个话题,但是出口时,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问道:“和我一道儿来的两个人,她们好吗?”
柯镇霖只是点了点头。
简洁就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她看了自己顶上一点一点减少的营养液,突然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怎么想我和你说的事情?”
柯镇霖很想避而不谈,但是他没有想到简洁会重提,他一度以为简洁不会再提这个话题,这趟出来,他明显的感觉到简洁变了很多。
“我不答应。”柯镇霖回答的毫不犹豫。他断然拒绝。
简洁脸色微微一变,突然有些嘲讽的笑着回道:“柯镇霖,何必呢?我们两人在一起,中间夹着一个柯云菲,这样子你不觉得很难过吗?”
柯镇霖也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明白自己的坚持对于简洁而言并不公平,但是要他这么放了简洁,真的做不到。
“简洁,我说过很多遍,对于云菲,只是愧疚和责任,我知道很委屈你,但是我还是强求你来理解我,这点我很抱歉。”
柯镇霖笑容苦涩,他又开口继续道:“在这点上,是我的无奈,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并不是觉得不必要,只是觉得你不必背负上不属于你的包裹。但是现在我却有些自私的希望你能够听完这些事情,能够理解一下我。”
“何必呢,柯镇霖!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我们的婚姻开始时就是错误,你做那么多,其实我心里只有感激,但是一遇上矛盾,它就变得岌岌可危。”
简洁预感到柯镇霖说的事情,并不是她想要听的,或者说,她也害怕这些事情会影响她原本坚定的决定。
只是,她的拒绝并没有影响柯镇霖要说下去的决心,他看着简洁慢慢说道:“你应该有听说过柯家的一些事情,我的母亲是白家大小姐,是白家的独女,所以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了柯家,只是这些身份与财产并没有给她的幸福增加一点的筹码。她嫁进柯家后,第一年生下了我大姐,是难产,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生育。柯家是传统的大家族,认为儿子才能够继承产业,我的父亲其实很花心,更是借此理由,在外边有了很多的女人,甚至在她们生下孩子后,便让那些人登堂入室。”
“那个时候,我的母亲因为难产加之多年来在柯家的不如意,身体很差,但是她还是拼着命把我生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上面已经有了好几个哥哥,而我的母亲拖着病体,最终在我六岁那年去世。柯家只剩下了我和姐姐两个人,那个时候姐姐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我。八岁那年,我在家中后院被绑架,姐姐发现呼救,却没有人来救我,就追着那辆绑匪的车子,绑匪为了甩掉她,车子从她腿上碾过,也就是她拖延的那几分钟,才让我获救,但是她的双腿却因此而残废。”
柯镇霖的声音很沉重,简洁的心中听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忍住眼泪,看着柯镇霖不敢置信的反问:“怎么会这样,柯家那么多的佣人?”
柯镇霖闻言却嘲讽的说道:“是啊,柯家那么多的佣人,却没有发现柯家的后院溜进了绑匪,甚至在姐姐呼救了那么久后,仍然没有人来解救。以前,在柯家掌权后,我也查过这件事情,但是事情过了太久,甚至我的父亲也在其中起了不少的掩盖作用,根本就查不出到底是哪个女人想要除掉我这个眼中钉。我父亲的女人太多,比我大,比我小的儿子也太多,所以在柯家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想要害我。”
“从那次之后,我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好好照顾姐姐,即使她站不起来了,但是我也要让她过的幸福。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我在柯家孤立无援,除了一个嫡子的身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