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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病。”秦歆无奈，心中又加了句：你只是……而已。
“可是我啊，我……”年轻俊俏男子还待再说什么，却被门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秦医生，秦医生，我儿子来了，呵呵，小牧快来，秦医生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医术可了不得。”
门外，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拉着一名有些不情愿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李牧以及他的母亲石子花。
“哎呦，秦医生，你这还有病人啊，我没打扰到吧？要不我等会再来？”石子花看到秦歆面前的俊俏男子，忙向秦歆赔罪。
“知道就好，这里可是医院，你们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万一打扰到病人怎么办，你们负担的起？还不出去。”俊俏男子被人打断心中本就不爽，又看到李牧这么年轻，心中顿时断定他的目的不纯，只是他却忘了，他来此的目的又何曾单纯过？
“林一科先生，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你的检测已经结束，根据我多年来的执医经验，你，没病！所以你可以走了。”秦歆狠狠的瞪了眼俊俏的男子，然后温和的看着李牧的母亲石子花，说道，“石大婶，你们过来坐。”
“你，我……”林一科俊俏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却是仍坐在那里不肯离开。
李牧和石子花站在旁边顿时就有点尬尴了。
“这家伙脑子有病吧？”李牧虽然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叫他来看精神科医生，心中是老大不愿意，只是当他勉强走过来打算糊弄一番时，却发现主治医生竟然是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比起曾经的恋人来，美上三分，妖娆三分，成熟三分，气质还要再加三分，只是这名叫林一科的家伙……顿时就腹诽起来，“哦，难怪他不肯走，原来真的有病啊。”
秦歆精致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丝怒意，她看着林一科，认真的说道：“林先生，你若是相信我的医德以及医术，也请你相信我的诊断，若是你觉得我医德有损，医术有亏，那就请你出门左转，隔壁的离医生有二十多年的从医经验，想来能够满足你的需求。”
这番话说得软中带硬，硬中有柔，将不管你认不认可我，都请你离开的意思充分的表现出来，林一科听了脸色更是红中带黑，再也待不下去了。
狠狠的瞪了眼石子花和李牧，林一科狼狈的离开了办公室。
“请坐吧。”
“来，小牧啊，坐，让秦医生给你看看。”石子花看着秦歆精致美丽的脸庞，心中也是一阵心痒，若是有这样的儿媳妇，那该有多好？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万万配不上人家的，人家可是m国名牌大学出来的博士生，而且听说家里很有背景，这次也是阴差阳错得知县人民医院来了位新的心理医生，这才过来挂号的。
至于秦医生隔壁那位号称有二十几年从医经验的离医生，想想他的医德，石大婶就直接敬谢不敏了。
“你叫李牧吧？”秦歆翻了翻石子花递过来的李牧的医疗保障书，然后露出一抹阳光般温暖的微笑，“我听石大婶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聊聊你的心事嘛？”
李牧看到秦歆美丽的微笑心中顿时就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呼吸加快，怪难受的。
“这个，也没什么，我现在已经，呃，好多了。”
李牧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家伙宁愿承认自己脑子有病也不肯走的原因了。
我记得上个月睡觉时脑袋撞到了枕头，然后就接连做了七八个噩梦，不知道是不是把脑子撞坏了，要不要和秦医生好好探讨一下呢？唉，真是愁人啊。
“……”秦歆无语的看了看李牧然后又苦笑不已的看向石大婶，心中却是自语道：为人父母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算了，早就该想到这些了。
“小牧你就跟秦医生说说啊，你前段日子的样子可把我们吓着了，你看秦医生，人家医术真的很好的。”石子花有点急了，儿子之前的模样确实吓到了她，但她只是小学文化，平时也不太会说话，安慰人这种技术活更是不曾修过，所以她眼睁睁的看着李牧痛苦的模样，却无能为力，现在好了，来见了秦医生，他却又突然好了……难道小牧是想女人想疯了，所以，呃，儿子不会这样吧？
石子花担心焦急古怪高兴的复杂眼神落在李牧身上，直把李牧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妈，我之前是因为，因为在天海市的工作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有点萎靡不振，但这并不能说明我，我脑，我病了吧。”李牧的解释在石大婶心中一点也没有分量，反而加剧了她对于儿子“想女人”的肯定。
唉，儿子大了，一转眼就二十五了，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已经能跑能跳了，咦，我儿子不就是小牧嘛，呵呵，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石大婶下定决心给儿子去找一门好亲事后，带着李牧一番道歉，跑路似的离开了秦歆医生的办公室。
秦歆送走石大婶和李牧，哭笑不得的回到办公室。
“唉，真是无聊啊，常县毕竟不能跟m国大市比，算了，爷爷从小那么疼我，对我这么好，什么事都无条件支持我，这次说什么也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他为什么老是要介绍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给我认识啊，在m国，我什么样的精英没有见过？唉，好烦。”
第七章萝莉女警
“小牧，你，呵呵，没事就好了，那个，听说以前咱们家隔壁的老王在县里开了家小工厂，啧啧，几年下来都在县里买了楼房，老王的女儿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小牧还记得吧？”
石大婶出了医院左思右想很快就物色到了能够配得上身为大学生的儿子的对象，王小楼，是老王家的闺女，小时候常常和李牧等几个男孩子在山里疯玩的假小子，这打小玩出来的感情基础加上老王家的经济实力，石大婶是越想越有戏，恨不得立刻就撮合成二人，好喝上一杯媳妇茶。
“老王？小工厂？哦，王小楼那女汉子啊，还记得，听说换男朋友比换护舒宝还快。”李牧闻言知雅意，马上就往这位童年战友身上狂喷污水，毫无愧疚感的那种。
“护舒……”石大婶下意识念了两个字马上就明白过来，那张粗糙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抹难看的红晕，责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小楼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怎么能，能像你说的那样，你，你……”
“妈，我好久没来县里，先去逛逛，午饭我自己解决，你先去上班吧。”
李牧说完就往医院门口右边跑去，他的那辆三轮电瓶车就停在那里。
石大婶在县里的花鸟市场工作，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喂养那些小兔子小鸟小狗，照顾下花花草草，不累但是繁琐，她估摸着这个时候花鸟市场正是比较忙的时候，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着她的小毛驴离开了。
李牧走到他的改装版三轮电瓶车旁，却发现一名身穿警服，童容貌稚嫩的娇俏美少女正插着双手，气鼓鼓的看着他的三轮。
少女注意到李牧鬼鬼祟祟的走到三轮旁，眼中一亮，立马指着他，大声说道：“你说，这辆车是不是你的？”
“啊？是我的，怎么了？”
李牧看到这位女警的正面，心中顿时一怔，这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几岁，怎么穿了一身警服？
“喂，你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少女警察美眸圆瞪，气势汹汹的怒道。
只是这副样子在别人眼中只会更显她的可爱。
“奇怪。”李牧看着女孩，目测身高1。65，可爱清纯的童颜，果断美女一枚。
“你，你看什么呢！”童颜女警眼神有点慌乱，今天是她第一次出来值勤，难道就碰到了传说中的流氓？
“不行，我可是警察，怎么能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小市民？”
少女警察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驾驶证拿出来！”
“好啊。……什么鬼？驾驶证？”李牧愣住了。
“驾驶证！”少女警察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牧，表示她没有开玩笑。
李牧摊了摊手，苦笑道：“这个没带。”
“好哇，你不仅违规停车，而且还无证驾驶，我要代表月亮消……我要代表法，我要，我要扣你的车！”少女警察一乐跳了下脚，几次咬着舌头好在没有说错话，心中大呼过瘾。
“喂，我这是三轮电瓶车。”李牧傻眼了，什么时候开三轮电瓶车都需要驾照了，如果说是在类似天海市、京都市这样的大都是可能会有需要，但是在像常县这种小地方，别说是三轮电瓶车，就是三轮摩托都不会有交警来管你。
说到交警，喂喂，这丫头身上穿得这套警服怎么也不可能是交警的警服吧？
“哼哼，你心虚了吧？我告你心虚也没用，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是医院！人来车往的，你瞧瞧这条路都挤成什么样了？”
少女警察和李牧同时转头看向医院前的这条街，三三两两的小桥车稀疏的来来去去，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羊肉串，单手抓柄丝毫没有身处紧张路段的危机意识。
“咦？怎么会这样，这里的医院门口怎么，怎么和家里的不一样？”
李牧得意的看了眼少女警察，心中大乐，这县人民医院有好几个出口，这里不过是比较偏的一个侧门，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堵车这种事情发生。
少女警察脸红红的瞪着李牧，大声怒道：“不管路堵不堵，你都不能违规停车，我，我要扣下你的车，还要扣你的驾照……啊，你驾照好像没带哦，怎么办？”
李牧叹了口气：“那个，你好像不是交警吧？”
“不是啊。”少女警察下意识萌萌的应了声。
“扣车扣驾照什么的一般都是交警来处理的吧？”李牧摸了摸额头，有点痛，这丫头不会是在玩cosplay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少女警察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此时，一旁忽然又出现了两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朝着少女招呼道：“小曼，你在外面干什么，不是让你跟在秦老后面保护他老人家嘛？”
“是啊，是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这名叫小曼的女警一脸不知情的反问那两个中年男子，然后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这位小曼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两名中年男子走进医院，李牧忽然有点怅然若失。
骑上三轮电瓶车，李牧也没了心情逛街，径直离开回小山包了。
“哎呦，我忘了扣他的车了！”
此时，刚刚走进医院精神科办公室不久的小曼忽然跳了起来，满脸的委屈不甘。
“扣车？什么时候我们的民警之花变成交警之花了？”
若是李牧在场的话，一定能够认出刚刚说话的就是才分开不久的美女医生秦歆。
“秦姐姐，你又笑话我。我，我，真的只有交警才能扣车嘛？”小曼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歆，然后将那张童颜埋进了秦歆的肩膀上。
“呵呵，乖，小曼，痒，呵呵，恩，其实，呵呵，特殊情况下，也可以了，呵呵呵，死丫头快起来。”小曼说话吹出的热气吹在秦歆脖子上，痒得不行，忍不住敲起小曼的脑袋瓜子来。
“你们这两个丫头这么大了还不叫人省心？”
一阵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出，一名满头白发，梳成背头发型的老年人，精神抖擞的走了出来。
“爷爷？”秦歆。
“外公，你走得好慢！”小曼。
第八章潭底的黑泥
刚回到山脚，李牧就听到了馒头和萌萌的叫声，冲进储藏室一看，馒头果然又把小熊猫萌萌给摁在地上了。
“汪汪。”
馒头早就闻到李牧的气味了，此刻看到他出现忙邀功似的轻吼了两声。
而被摁在地上一顿蹂躏的萌萌此时有气无力、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那张黑白分明的囧脸上满是委屈。
“你们两个又玩什么把戏。”
李牧看了看储藏室四周，貌似之前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又有点乱了，敢情这两憨货已经折腾过一阵了？
“吱吱。”萌萌虚弱的叫了两声，然后它的肚子非常给力及时的叫了起来“咕咕”。
“呃，馒头，快起开。”
李牧抱起地上的萌萌，触手所及，它的肚子干瘪瘪的，哪有动物园那些熊猫般肚满肥肠？
应该是又饿了吧。
李牧想着萌萌现在不吃竹叶之类的，反倒是对潭边的那些青草感兴趣，哦，对了，还有紫鳞虾，不过紫鳞虾就剩那么几只，能省还是要省啊。
“看你这么瘦，若是吃得太油腻会消化不良的，嗯，还是吃素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李牧抱着萌萌走出储藏室，招呼馒头迅速上山了。
“也不知道那些果树都怎么样了？”
李牧很快就看到了山上的果树林，和早上，和昨天，和以前，没有一点变化，深灰色的枝干，瘦弱纤细的枯枝，死气沉沉。
“难道那些潭水没有用处？还是说树所需要的水相比于草要更多？”
疑惑的来到水潭，萌萌闻到青草的气息立刻就在李牧的怀里挣扎起来，李牧顺势一松，萌萌便化身一团黑白色清风刮到了潭边。
噗通！
“吱吱，吱吱……”
“哦，没治了。”
敢情化身黑白风的萌萌因为收势不及，一个踉跄直接掉进了水潭里。
“汪汪汪。”
躲水潭远远的馒头在第一时间就幸灾乐祸的呜鸣起来，在一边欢快的蹦来蹦去，丝毫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当然，怕水的它就是上来了也只会越帮越忙。
李牧走到潭边蹲下，伸出双手。
此时平静的水潭在萌萌卖力的挣扎下，暗流涌动，潭底那些黑色的淤泥迅速扩散，向整个水潭四散而开。
“？”
看着迅速变黑变浑浊的水潭，李牧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但转瞬即逝，当他要努力回想时，萌萌的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哎呦，真是服了你了，小祖宗！”
李牧双手往水里一捞，就把浑身湿透的萌萌给捞了起来。
“吱吱。”
萌萌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乖乖的被李牧捧在手里，不吵不闹，那张囧脸因为贴身的湿毛更显狼狈与可怜。
但尽管如此，萌萌还是非常敬业的将潭边的所有小草吃光了。
“得了，都被你吃光了，看你明天还吃什么去？”
李牧狠狠的敲了两下萌萌湿漉漉的脑袋瓜子，却换来它的两只白眼。
吃饱了的萌萌再次耍起小脾气，对李牧爱理不理起来。
浑浊的潭水渐渐沉淀清澈，那些黑色的淤泥缓缓落在潭底，宛如死物。
而见此情景的李牧却是双眼大亮。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哪里不对劲！”
李牧蹲在潭边，看着那些黑色淤泥缓缓沉淀至潭底，“这个水潭底明明是块巨大的青岩，纵然有些淤泥也不至于有这么多……是和紫鳞虾一起出现的嘛？难道？”
李牧忽然想起昨天，潭边的小草确实沾染上了潭水，但那时候的潭水是浑浊的，是充满淤泥的。
“或者真正有用的，是这些淤泥也说不定。”
想起刚刚经过的果林没有一点变化，李牧心中总有些不甘心，此时想到可能会有第二种可能，哪里还坐的住？
“馒头，看好萌萌。”
李牧丢下一句话就兴冲冲的下山了，想要打捞潭底的淤泥，还需要一些工具，最好的当然是用山脚下鱼塘旁的那只泥浆泵将淤泥直接抽上来，但是泥浆泵太重，凭李牧一个人想把这玩意从山下搬到山上，根本不现实，所以，李牧打算用竹篮。
考虑到水潭里的淤泥可能会因为打捞而融进水里进入眼睛，李牧还带上了护目镜。潭边的馒头又开始欺负起萌萌来，大抵就是摁着它然后用居高临下的眼光尽情的鄙视，馒头乐此不疲，萌萌也无力反抗这种悲惨的命运。
李牧无心搭理这两憨货，他脱光衣物，戴好护目镜，抓起竹篮就窜进了潭里。
随着李牧的下潜，潭底的淤泥果然迅速弥漫，李牧的视线也随之降低。
潜到潭底，李牧一只手掌竖着插入淤泥，足足伸进去一大半，指尖才触碰到了坚硬的感觉，那是潭底的大青石，这么看来，潭底的淤泥不多但也不算少。
李牧将竹篮揉进淤泥，直到感觉淤泥与竹篮的边沿差不多平时，才拖住竹篮的下面小心往上游去。
“呼呼。”
李牧从潭底窜出，手中的竹篮因为脱离潭水而变得越发沉重。
“我去，呼呼，我，我的肺活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李牧刚刚在潭底就已经发现了，他记得以前潜水时，最好的成绩也就是差不多一分钟，再多他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但刚刚在潭底少说也呆了三四分钟，而且现在露出水面除了感到有点疲倦外，竟没有一丝不适。
“又发现了紫鳞虾的一项作用。”
李牧将自身的这些改变全部归功于紫鳞虾上，对于紫鳞虾，他自然也就更加看重了。
“汪汪汪。”躲得远远的馒头看到李牧终于从潭底上来，开心的又跳又叫，旁边的萌萌在地上来回打滚，没有看李牧一眼。
将沉重的竹篮搬上潭边，李牧看着一篮头的黑色淤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