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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今儿个这么早就来了啊。”老四见胤祥来了侧了侧身子让他与自己一起站在了梅花下,“若是早先年的梅花这时期怕是还没开呢,去年重新种植的果然是好品种,听说花期比一般的梅花都长,早开晚谢。”
“硬实让它贯穿了整个冬天从头到尾一个也不甘落下,四哥花重金找了这么久,看来还真的被你找着了。”
“很多事情只要有心定能让他随了自己的心意的。”老四说的轻巧但十三明白里面所含的意义。
“……四哥,上次那件事情据乌思道所说的确是张明集办的过头了。”十三向老四汇报最近他察到的消息。
“张明集确是有才不过现在心还太躁,得再磨个两年才能放到台面上来。”老四撵碎了捏在手中的花朵儿染的满手梅花香,“不过有戴铎在他身边提点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
“有戴铎在确实能安心不少,不过有关乌思道所说那张明集曾出口对你不敬之事……”
“确有此事?”
“当时张明集是多喝了几杯,但也不是什么大不敬的话,想是你一直没怎么重用他,对你没让他出台有些不满罢了。”乌思道原先对戴铎本就不满,现又加上一个张明集,他这会儿上报的话可要大打折扣了。
“那些有的没的,我也不怕他们埋怨。在背后议论的人都是弱者,很多事只有敢做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四哥说的是。”
“贝勒爷,十三爷。”正说着就见有人来报,“戴先生来了正在大厅等着。”
“让他去书房,我们就去。”
“大概是张明集办的那事有眉目了。”十三跟着老四向书房走去。
“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他们走到书房时戴铎已经等在那了。“四爷,十三爷。”戴铎给两位爷见了个礼。
“不用多礼了。”四贝勒让他坐下,“戴先生既已前来是否说明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张明集已经回来了?”
“已按照计划把应该埋好的棋子放好了,张明集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戴铎站起身弓身回道。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只要等待时机了。张明集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跟他说等他回来我定重赏。”难得的四阿哥喜行于色对张明集许下承诺,这正是张明集等候多时的。十三刚想提点四哥太急率了却被戴铎抢先了一步:“谢四贝勒的赏赐,我这先替张明集谢过了。”
“好了,这事就等他回来后再祥谈。至于朝中……”
三人在老四书房中议了许久,到傍晚时分他们才觉时间已晚,戴铎起身先行告辞。十三便在四贝勒府中用了晚膳才离开。
“四哥……”十三说的有些迟疑。
“是不是有关张明集的事?”
“四哥。”
“我自有分寸,先前我是有些太过草率了。”老四反省道。
“原来四哥都明白那我也不多说了,告辞。”
“走好。”
十三走后老四便让人去福晋那吱了声今晚不过去了,接着就去了书房。
让人点了个暖炉,拿了条厚厚的毛毯盖在膝盖上,坐在椅子上开始办公。不远的小炉子上让人暖着一壶小酒,即可提神又可驱寒。淡淡的香草在火热的拥抱下酝酿出悠悠的清檀香,不知怎的看这一一个墨黑色的小楷让他觉的疲倦,抖了下手就觉不妥,睡意渐渐袭来在他睡着前,他模模糊糊地算着这几天自己到底一共睡了几个时辰。
“……胤禩……”
“……我,最讨厌四哥了。”胤禩侧过身子让老四伸出的手落空了,那张含着怒意的脸狠狠地看着他。
胤禛没有再次上前,任那人擦过自己的衣角离开。
如果他追上前那会如何……他不敢想象,这时的他一定没有办法压抑住内心的渴望。
一直以来只是以为那个跟着他叫他四哥的八弟,和十三一样只是自己心爱的弟弟,有时对他特别的关爱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可原来自己真实的期望并不是那样……
胤禛忽然抖了抖从睡梦中惊醒。“我,最讨厌四哥了。”原来自己一直都很在意那句话。到现在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向着那个目标去的,他从来没有为此质疑过自己,即使发现那人站在另外一方与自己争夺,他也没有动摇。那只不过是凭各本事的事,不管最后谁输谁赢对他来说那人都是自己的胤禩,这个想法从来都没有变过。
然而即便是他,有时还是会觉的恐惧,怕那只不过是他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那人其实早已开始厌恶自己把他当成是真正的敌人。
那时的他离开了自己,终于学会独立了,不需要他在旁提醒一样能很好的处理事物,博得众人的欢心。他离开自己开始蜕变,在你来我往的不断交锋中成长为了一个不逊与他的皇子。
那样的改变让他欢喜又忧心,那样的他自己已经无法掌控了。当时在自己退却后所悔悟的心情,在那之后所做出的决定,把他逼上了一条绝路。这场战争他输不起,不止是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不管如何即便他最讨厌自己,可他还是想为自私的自己夺得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即使知道他会怨恨……用最高的权力所得到的……
“四哥,四哥……我进来了哦。”胤禩见没人回答还是自说自话地走进了老四的房间。
八阿哥关了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他了然的笑了笑径自走到内屋,果然四哥正躺在床上睡着呢。
“四哥。”胤禩轻轻唤了声,“怎么没脱衣服就躺下了。”
胤禛并没有完全睡着,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是胤禩啊。”说完就闭上了眼接着睡觉。
“四哥,先把外套脱了。”说着他就把胤禛扶了起来,帮他把外套脱了让他躺好后,正想去把衣服挂起来却被四哥长手一勾,倒在了他的胸前。“四哥。”胤禩并没觉得哪里不妥,双手抵在胸前轻轻喊了声。
这时的四哥像是个无赖的娃娃,反而把他抱的更紧:“胤禩陪四哥一起睡吧。”
“……呵呵,原来四哥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怕一个人睡觉啊。”老八的声音在胸口处传来,震得他的心脏也随着加快了跳动。胤禛把他挪了下位移到了另一边。
“四哥?”
“这边舒服。”
“才不是呢,被你抱着我都透不过气了。”胤禩假装似要反抗撑起了身子。
“哪会不舒服,你躺久了就习惯了。”胤禛特意加紧了抱着的力度。
“四哥!”胤禩双手被圈着使不上力。
老四一阵得意:“这样就行了跑不了了,陪着我一起睡吧。”
胤禩眯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杰的光芒。正躺着安睡的胤禛突觉腰侧痒痒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也就此失去了力道,胤禩终于获得了自由。
“呵呵……胤禩……别,别,我……我投降,呵呵……我投降了。”胤禛最怕痒痒不久就溃不成军了。
“怎么这么快就投诚了,四哥你也太没毅力了。”胤禩跨做在胤禛身上停下了手。
胤禛乘此机会立马起身把他反压在身下,上下齐手,“四,四哥……呵呵……你,你,呵呵……你耍赖……呵呵……”胤禩在他身下无助地笑着。“那你投降吗?”
“投降……呵呵……我,我投降……呵呵……四,四哥,我……呵呵……我,已经投降了……呵呵……”
“我才不相信,你也想使诈是吧。”胤禛并没有放松手中的力道。
“没,没有……呵呵……四哥,我,我快不行了,你……呵呵……你快饶了我吧。”见胤禩已经笑的没有力气了胤禛才停了手,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覆上身压低身子没让胤禩有活动的空间。
他低下头在胤禩耳畔低语:“胤禩,这次可又是你输了,作为惩罚陪我睡觉吧。”
“才不,你耍诈赢的不光彩,这次不能算数。”胤禩赌气的回道。
“这叫谋略知不知道,连这个都不懂还真是小鬼一个。”老四哧笑道。
“谁是小鬼啊,我都十六了还小鬼。谋略这东西谁不懂了,我,我只是不想对你用罢了,我们之间才不要这种鬼东西呢。”胤禩的话中带着哭腔,这下胤禛急了。
“是,是,是我错了,都是四哥不好。”
原本没准备哭的胤禩被老四这么一说,“哗“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不顾老四的阻拦撑起身子。
“好了,好了,四哥我这不是已经认错了吗。“老四侧了侧身子就见胤禩的眼泪正在往下淌,他伸手给他擦掉眼泪:“自己刚才还说自己不是小鬼来着,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反悔了。”
“才不呢。”胤禩止住了眼泪反驳道。
“知道就好。”胤禛帮他擦掉最后的泪水。
那水珠沿着下颚在脖子上画出一条水痕流淌进胤禩的里衣中,胤禛的手指也跟着它一路划下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让它末入了衣襟。而他的手指最后停在了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让衣领松开的锁骨上,少年青涩的身躯像是被浓缩在那里,让胤禛产生了一种想要用双唇吻上去的冲动。
“四哥。”被老四用炙热的手指压着自己的胸口,这让胤禩觉得有些异样的难受。
因胤禩的叫声回过神来的老四,猛得起身离开了老八。他知道刚才突然有一样很危险的东西在他体内爆发了,这种汹涌而出的欲望就算他想假装忽视也很难骗的了自己。对于14岁就迎娶了嫡福晋的自己,他很明白刚才自己的欲望是什么,这种……他怎么可以……
“四哥,你这么了。”胤禩见他突然起身不明所以,“四哥。”说着他伸手去拉他的手臂。
胤禛一下子就躲开,紧接着就觉不妥连忙开口掩饰:“四哥我现在可是在生气呢,本来想好好的睡会儿觉,可被你这么一搅和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胤禩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四哥你还怪我,还不是你自己不好。”说着也走下了床。
“好,又是我错了。”胤禛刻意装做跟平常一样,“现在既然都睡不着了那就别睡了,我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处理呢。”
“……四哥,对不起。”胤禩拉着老四的衣摆向他道歉。
“好了,好了。都说是我自己的错了,我们先出去吧。”说着另外拿了件外套穿上。
“四哥,我,最喜欢你了。”胤禩腼腆地对老四说道。刚才去了额娘那又被冷落了,出来时遇到了惠妃额娘和大阿哥,忽然就觉得没人在乎自己了,不会有人关心他。于是他就来找四哥了,果然四哥是不同的,所以他最喜欢四哥了,不是随便说说是真的很喜欢。
胤禛的心猛的一颤,心头压着的欲火一下子被浇灭,他摸了摸胤禩的头发对他露出一个默然地微笑:“我也是,我也最喜欢胤禩。”只是他们两个的喜欢是不同的。他永远也不会懂,他也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胤禩……
之后的胤禛便开始避开老八,他无法正视自己心中的渴望。直到最后那人真的离开了,离开了自己……
想来那次算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密的拥抱,之后的一年他们都被封了贝勒,再后一年便都建了府。也许是造化弄人,他们两人的府邸居然被建在了一处,互为邻而居。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再也没有像以前那么亲密的来往过,他房间的床头是对着哪处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对他他亦是如此。
正看看着桌上的墨盒入神,突然听到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四阿哥清理了下凌乱的思绪。
“贝,贝勒爷出大事了!”秦管家喘着气说道,想是刚才跑的太快了,“八,八贝勒遇刺了。”
“什么!”老四的心似是被人一下子狠狠揪住快窒息了,“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发生的?”老四拉过身旁的外套就往外赶。
“在城东,是在亥时三刻遇刺的。”秦管家连忙追上四爷的脚步向他汇报消息。“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刚才我是听见八贝勒府门口一片闹腾,去一打听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人在哪?”
“刚被抬进了府。”
“伤势怎样?”
“还不清楚,不过说是一路淌着血抬进去的。”
“知道了。”四阿哥尽全力止住自己沸腾的血液,觉得自己好象已经被迫分成了两人,一个在躯壳里平静地做着四阿哥该做的事,另一个被重叠着缓慢地看着眼前的景物在慢慢移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看到床塌上那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时,眼中涣散的目光才有了焦距,“老八。”他艰难地开口喊道,声音变得意外的沙哑象是被撕裂了咽喉才得以换来了那一声呼唤。
八阿哥没有回答。“四阿哥,是否可以请您先出去。这样我才能安心诊脉。”
“四阿哥,请到大厅等候,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通知的。”郭络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掩住悲痛招呼四阿哥离开。
“英红,带四阿哥去大厅。”
“是。”身边的一丫鬟俯了下身,“四阿哥请。”
胤禛这才觉得不妥,他紧紧地握了握颤抖的手,抬头向八福晋点了下头离开了那染满血腥的屋子。
“四哥怎么样了。”没多久十三也赶来了,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老九老十十四……该来的都来了,“刚才又一批太医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怎么会这样!?谁会有这么大胆在天子脚下居然敢行刺皇子,他们也太放肆了!”老十按奈不住大声质问道。
老九阴着脸没有阻止老十的意思,也许这也是他想借老十之口问的,在座的人有谁会动了杀机,这可就说不准了。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康熙在站在门口向屋里扫视了一眼,“老八的情况如何?”
“回皇阿玛,太医还都没出来呢,具体情况我们都还不知道。”
“那就去看看。”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到了八贝勒房门外,除了太医们其余的人都已在门口等着接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里面情况怎么样。”
“回万岁爷,我们都让太医请出来了,里面情况怎样我也不清楚……”说着郭络罗氏的回话中带出了哭声。
康熙皱了下眉:“去里面请个能说明白的人出来。”
“是,万岁爷。”李德全答应了声到了房门口,与里面的人轻声说了几句之后便有人走了出来。
“奴才给万岁……”
“别废话,老八的情况怎样。”
“八阿哥,八阿哥他……其他方面是没什么大碍,主要是胸口那一剑,只差了半寸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了。”
“给我说清楚了!”
“虽然说是能救回来,但那一剑实在是太过凶险了,所以……还要看八阿哥能不能过的了今晚。”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一说完八福晋就昏倒在到了。“福晋,福晋……”
“先扶她下去。”康熙着看眼前的这位太医,“你去给她也看看,不能两个都倒了。”
“是,皇上。”
“今晚朕就不回宫了,有朕这个天子陪着还怕老八过不了这个槛。”
“皇上。”
“别说了,让人下去准备准备。”
“皇阿玛,儿臣也想在这陪着八哥。”十四头一个开口。
“皇阿玛儿臣也是……”
“皇阿玛……”
“不用了,你们都先回吧。”
“皇阿玛……”太子还想再说什么。
“叫你们都回没听见,想抗旨吗。也不想想这贝勒府有多大,这么多阿哥们在这里,你们是想在这节骨眼上留下来给他们添乱,还嫌这不够闹腾!”
“是,皇阿玛。儿臣知错了。”
随后阿哥们就都三三两两回府去了。
“四哥!”十三有些担心,“你不要紧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回吧。”老四拍了一下十三的肩膀,直接走回了四贝勒府。
回府后让人都下去歇着,自己回了书房,像原先一样空气中飘着一股清檀香,暖着小酒的炉子已经灭了。坐在书桌上跟先前一样开始办公今晚要彻夜不眠了……
“四爷。”突然黑暗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他居然没发现!要是平时的话……
“张明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跑我这来了。”四贝勒隐隐觉得他今天突然的出现带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说出的话语中却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慌张。
“回爷话,我是在接近亥时三刻时潜入城的。”
“你是在哪个城门进来的!”
“东门。”
“那关于八阿哥的事你知道多少?”老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淡。
“我知道的不多,只不过是正好路过见他被一群黑衣人围着,随便也送了他一剑。”张明集平实的回话声中夹着一丝得意。
“啪”老四心中悬着的线断了,“原来是你……”只是四个字,却在陡然间让张明集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意,在他下意识的摆出战斗状态时,它又瞬间消失了,直让他怀疑刚才的杀意只不过是自己产生的错觉。但那并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