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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前提是胜利者必须是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渐渐变得轻松。虽然心跳还是难以平复,但已经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作为最后一刻,我试着用我最温柔的笑容平静地对我的好朋友哥德说道:“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见了,我的好朋友。如果我是那个能继续活下去的幸运儿,我一定会记住你的,直到我所能看到的永远。”
“我也是。永别了,我的好朋友……”哥德也回给我一个微笑。
我的心,暖暖的。
不过我知道,在下一刻,它将再次冷却。
哥德因为担心我才陪我来的,但是现在说什么,我都要把他杀掉。不管赢的是谁,我不想侮辱我们之间的友谊。于是,我从身上掏出藏起来的小刀,随便地扔在地上。用右手紧握另一把匕首,但是此时指甲已没有陷入手掌中了。
好了!这次又是我负责进攻,而我的唯一目的是杀掉对方,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我不妄想能全身而退。我以从不曾出现过的轻盈的步伐冲向哥德,而哥德则双手持剑正对着我。在接近他的过程中,我右手反握蛇形匕首。虽然不习惯,但我知道那对刺杀很有利。当我冲到足够近的距离时,哥德突然踏前一步向着我一剑砍来,但是力度还远远不足以把人的身体撕开。我本能地用左手一挡,随着骨头传来轻微的震动,我知道自己的手折了。不过我并没有理会,因为在下一秒钟,他的心脏就已经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的刀口上了。而我知道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手中的利刃送入好朋友温暖的怀中。
短暂的混乱加上不可避免的痛楚,我无法准确命中自己的目标。蛇形匕首的确深深地陷入了哥德的怀里,但不是要害。视觉非常模糊,以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把的匕首刺到什么位置了。我只是知道,他,必须尽快死!随着他面目狰狞地挣扎,我也紧张地转动匕首,手臂传来巨大的痛楚,感觉渐渐变得朦胧。一股黑暗袭来,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甚至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事物。
过了好几分钟,当我再次恢复了视力时,我的好朋友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我呆呆地望着他,感觉竟然可以如此地陌生。我曾经所依赖着的,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全的,此刻,却是冰冷的,我眼泪混合着鲜血不停地流下。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说的。再见了,我一生的好朋友。”
我刚想站起来,随着感知慢慢恢复,一个巨大的痛楚突然传入我的脑海。黑暗再次袭来,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为了不至于昏迷后压着哥德的身躯,我以我仅余的意识稍稍地移动了一点位置,然后就静静地躺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张开眼睛想要坐起来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一看到自己的左手就觉得心酸。左手的前半部分严重骨折了,白森森的骨头甚至裸露在空气中。
虽然现在的痛楚减少了,但心里的痛才刚刚开始。
决斗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认真地想过,一个可以被我依赖的人啊!现在却死在我手上了。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就算现在对我再怎样重要的东西,在将来的下一瞬间也可能变得不再重要,甚至变成我不得不去消灭的东西。
首先是自己跳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然后失去自己唯一熟悉的东西,实际跟幻想实在差距得太大了。现在我所能感到的,只有无助而已。
我跪坐在地上,环顾四周,罗万已经不在了,而这里也不是竞技场。
手,好痛!不过肉体的痛楚远远不能跟哥德那崇高的生命相提并论。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朋友呢?
比他更好?
我刚刚才说过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呢!
把痛苦的事全都记住不是很辛苦吗?
不过如果我把他忘掉了的话,他,不是会更加可怜吗?
怎样说呢?为了让我自己活下去,我已经夺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了,所以说什么我都不能把他忘掉的。记住痛苦的事虽然难受,但是却比记住快乐的事更有意义。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呢?看来我被人移动过。伤口,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可能还没有见到那位死神,我现在就得暴尸荒野了呢!
血,流过了。
泪,也流过了。
再不喝水的话,我可能会再次倒下。
肚子好饿哦!
由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吃东西了。我下意识地伸手往腰间摸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摸到。
咦!我的包包呢?
可能是决斗以前弄丢的,也可能是刚才被搬运的时候弄丢的,不过反正都不重要了。
周围很空旷,我想,我应该正处于一条巨大的隧道中。问题是现在没有向导。究竟应该往哪边走呢?只有两条路,当然,最好是只走一次就中。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太好啦!
就在这个我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了。
“访问者啊!我会引领您到碎羽那里的。”
咦?这次又是谁呀?不过听她温柔的声音,也许是个好人!好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也有好人?刚才罗万的男高音难道还不够好听么?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东张西望。可是,半个人影没看到。不!应该说连有个轮廓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到。
“你是谁?”我不知道声音的来源,所以只好很不礼貌地对着墙壁问。
“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神秘的年轻女声在我左边不远处响起。
“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呀?”我一边问一边跟着声音走着。
“您没有称呼我的必要。不过您喜欢的话,可以给予我一个名字。”神秘的声音。
“你没有身体吗?”我问。
“是的,正如您所见。不过您喜欢的话,可以给予我一个身体。”神秘的声音。
“我没有能力给你身体,不过名字我倒可以给你想一个的。你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但又确实存在,叫‘虚空’好不好?”我想,可能因为太饥饿的缘故,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好的,实际上我以前的主人也是这样称呼我的。”神秘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说你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呢?”看来我又被人玩了。
“因为唯一会这样称呼我的主人已经死了,这个名字已经没有它存在的意义了。”虚空:“到了。”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我们的对话就结束了。我真是个笨蛋!早知道这么近就直接询问一些有用的情报啦!在这种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居然有闲情跟导游小姐说那么多废话。要是遇到那个碎羽,都不知道等下会不会被碎了。有个这么善良的导游小姐,我都不懂得珍惜,真是浪费啊!
刚刚有点激动,马上感觉到由手臂传来的痛楚。
巨大而空旷的隧道尽头,悬挂着无数漆黑的枷锁。由远处看去,一条一条像细线般的锁链由悬浮的中心向四周扩散,而中心的位置好像捆绑着某些东西。我一刻都不敢放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随着中心的位置越来越近,现在可以模糊地看到被捆绑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一个女人!我心中一寒。之前虽然想过碎羽很可能跟罗万一副德行,但现在看来是我低估它了。看来它的嗜好真有营养呢!
我用柔弱的目光四处张望。除了头顶那具可能早已变成干尸的女人和捆绑住她的锁链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由于周围实在太空旷,光线也实在弱得可以。墙角的位置很多都看不清楚。
它该不会突然跳出来吓我吧?
虽然我也知道越是集中精神警惕,所受到的惊吓越大,但是我可以分神吗?
过了许久,那位死神始终没有出现。
我的肚子好饿哦!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好像还没见过可以放得进嘴里的东西呢!对于肚子的绞痛,看来手臂上那个恐怖的伤口只是小儿科而已。如果再这样下去,尸肉我都不放过了。难道死神不出现,是因为等着看我表演吃尸秀?
想到这里,我用尽仅余下的体力松开了女尸四周一部份的锁链把那具女尸放下来。
在相当近的距离,我才发现,女尸的确是非常苍白。但是她并不是干尸,或许可以说是保存得很好吧!脸形很漂亮,而且拥有着魔鬼般的身材。一头像烈火般的过腰长发,但是现在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
还没等我作出其它动作,苍白女尸那美丽的脸孔上,血红的双眼突然张开,吓得我整个人呆住了。
第三节 小女仆
“请问您是谁?”女尸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但又非常的清晰动听。
“我……我……”由于严重惊吓而处于半痴呆状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停顿了数十秒,在这数十秒内,双方都没说话。
她那红宝石般的双眼,深遽的眼神再加上那高贵的气魄。虽然无一点不让我感到畏缩,不过还是我首先开的口:“我叫诺雅,我是从命运之门哪里来的。”
“明白了,你是访问者吧。我的名字叫‘碎羽’,看来我已经沉睡了三百多年了。”美丽的‘女尸体’。
“三百年?难道以前不是你负责审核试炼的吗?”这个惊讶对我肚子的麻醉作用可不能小看哦!
“一直都是我负责的。”碎羽。
看来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几千年来只有一个人顺利通过试炼了。
“为什么?”碎羽问道。
看来我再一次明白在魔族面前是没有任何私隐可言的了。
“命运之门不是说每一百年出现一次吗?但是你却说你沉睡了三百多年之久啊。也就是说,一个可能是上几个世纪的人不太喜欢来这里。另一个可能是罗万先生他……”我一直担心是由于试炼太难,自己的通过率太低。现在想来可以松一口气了。
“它怎么了?”碎羽。
“没什么,可以当我没说过吗?”由于我不明白那些魔族的关系,不敢乱说话。之前听罗万的话,感觉罗万就是碎羽的直属部下。
“可以的。”碎羽。
“可以告诉我试炼的内容是什么吗?”我问。
“没有固定的内容。我们所需要的王。对于我们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是我们的支柱。创造我的主人赐予我‘选择我们的新主人’的唯一资格。而我认为我们的新主人必须是一个喜欢我们并对我们的一族有贡献的人。”碎羽。
“有贡献?”我问。
“是的,不过必须是巨大的贡献。”碎羽。
“例如呢?”我继续问。
“你的仆人将会为你列一份清单。”碎羽。
“我的……仆人?”这次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是我听错了么?难道我已经被接受了?
“不是的,这是所有访问者应有的待遇。”碎羽。
“那……哥特……他……”我此刻有点伤心,自己的好朋友死得那么无辜,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憎恨,自己竟然因为可以提前减少一个竞争者而高兴。不过哥德到最后都还是把我当成好朋友,他由此至终都没有离弃我。难道想要得到‘永远’,杀死自己所喜欢的人就是最好的方法?不!如果这样的话,这样的‘永远’还会有什么意义?
“哥德?谁?”碎羽。
“没什么,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对了!我的手,你可以帮我治治吗?”满脸的鲜血相对手臂的伤口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如果破相就另当别论了。
“可以的。”碎羽拖着身后沉重的链条,慢慢走到我身边。很温柔地提起我的左手,碎羽那纤细的双手中出现了淡淡的紫色光芒。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曾经一度让自己心酸的恐怖伤口在柔和的光芒中慢慢消失,直到连疤痕都见不到为止。
在这一刻,我彻底地喜欢上她了。望着她美丽的容貌,我甚至感觉到我的脸正渐渐变红。因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来,碰到的倒霉事可从没有停止过,也没有停止的迹象。她可是第一个给予我实质帮助的人,即使她很可能是出于工作意图。
“谢谢你!美丽的大姐姐……不……我不可以这样称呼你啊,对……不……不好意思啊。”呜呜……一向口齿伶俐的我差点说错话了。
“你喜欢怎样称呼我是你的自由。”没有任何情感的碎羽温柔地说道。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做姐姐吗?”勇敢的我充满期待地问。
“可以的。”这是我得到的回答。太好了!万岁!
“姐……姐……,姐姐我对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我试探性地问。
“可以的。”碎羽姐姐。
“我想要食物。我的肚子好饿啊!”我充满歉意地说。
“可以的,那你想要什么食物呢?只要是冥界有的,我都可以给你。”碎羽姐姐。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想吃腐尸呀。有些新鲜一点的吗?”我问。
“明白了。”碎羽姐姐。
“呜……呜……”在四周昏暗的墙角突然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几只张牙舞爪的食尸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我跟它们,你眼看我眼的,好像大家都在思考怎样把对方吃掉。
“姐姐。”我非常无助地再次恳求道:“可以给我些不会动的吗?”
“可以的。”碎羽姐姐话音未落,那些食尸肉的动物马上就在地上躺平平了。
我吞了吞口水,虽然眼前的食物很不可爱,但凡是都有第一次嘛!想来,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于是,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刚咬了几口。就在这个时候,碎羽姐姐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你真奇怪呢!我以前的两位主人都喜欢吃牛扒的,而你却喜欢吃尸肉。”
牛扒?是我的错觉吗?我慢慢地站起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碎羽姐姐,一块大块的尸肉从嘴里掉落到地上……
经过一段时间,我终于吃饱了我最喜欢的牛扒,而我身上的伤也在碎羽姐姐温柔的呵护下痊愈了。根据碎羽姐姐的提示,我来到了城堡上层中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双血红的大眼睛!
不,不,现在又不是在拍恐怖电影!别误会啦!其实一点都不恐怖的,怎么说呢?应该是很漂亮吧!就像我心爱的碎羽姐姐一样。
什么?!
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女仆啦!女仆!而且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但是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她绝对是一位大美人。
还不明白的话,我重新说一次好了,这次可要听清楚哦!
就在我刚进门的时候,一位身穿蓝色女仆服美丽动人的女仆早已恭候多时。要知道,在一个由黑色组成的世界里,蓝色是多么的耀眼啊。那位女仆拥有一头黑油油的过肩长发,白玉般精致的脸蛋油脂一样腻滑。
这位衣着整洁的美女看见眼前那个衣服破烂不堪一片红一片黑比腐尸还腐尸而且还带着一股恶嗅味的我。双手合着静静地放在自己的长裙上,用一个温柔而略显害羞的声音说道:“主人,欢迎您回来。”
欢迎我回来?我是个什么货色嘛?一直居住在根室底层世界的我,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低廉身价的,即使是无数次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变成天国阶层的一份子,但回到现实世界时怀着的也总能只是悲哀。而现在,在我的面前却有一位漂亮的小妹妹,她对我说……她是我的女仆。
嗯!这里需要澄清一下,对我来说,比我聪明而又被我尊敬的人是‘姐姐’,而被我喜欢又比我笨笨的人是‘妹妹’,而无视对方的年龄和性别,以上,不懂么?
我开始为亡灵们对我的宠爱感到有点不安了。难道是……最后的晚餐?
“但是我从来都没来过啊?为什么说‘欢迎我回来’?”我问。
“对不起呀!主人。”美丽的女仆低下头,显得很伤心,眼睛闪着微微的泪光。
“不!不!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是我的错。”我正处于手忙脚乱中。
接着双方一片沉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到气氛尴尬,忙转移话题。
“我,没有名字。”女仆说。
“那……以前你的主人是怎样称呼你的?”有过一次教训,所以我想出了这个问题,但结果还是出符我意料。
“您是我的第一位主人。”女仆说。
“那……那……我还没有来冥界之前,你是做什么的。真的没有人称呼过你吗?”我继续问。
“我是因应您的需要而被创造出来的,主人。”女仆说。
又是短暂的沉默。
“主人,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女仆的脸向左微微倾斜,眼泪沿着脸部的曲线缓缓流下。
呜呜,好可爱哦!她真的是我的仆人么?难道我是在做梦?
不!可能是她在做梦。
“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当然喜欢你啦!因为你是只属于我的。”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如果我不被接受的话,你是不是会追随新的主人呢?”
我的心情其实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不是’这个答案,另一方面希望‘是’这个答案。无论哪一边都有能令自己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