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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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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氏笑道:“姑奶奶这是说的哪里话。瑜哥儿能有今日,还不是全靠着你这位亲奶奶的看顾。其他人如何比的。”

    肖夫人这才颜色初霁,一面吩咐丫鬟们上茶,一面道:“嫂嫂可有好长日子没来了,家中一向可好?”

    甘氏这才面露忧色,踯躅半日,方道:“说起来真是没脸,如今家道越发艰难了。几个田庄又是旱又是涝的,连租子都收不上来。府里人又多,事又杂,开销也一日大似一日。故今儿来不为别的,倒是有一件为难的事儿,不知怎么开口。”

    肖夫人笑道:“一家子骨肉,说什么见外的话,嫂嫂有什么直言便是。”

    甘氏忙道:“这次来,想向姑奶奶这里商借三万两银子,改日若收齐了外边的租银,定然补上,外加二分利,总不叫你吃亏便是。”

    肖夫人因奇道:“哥哥好歹也是个官儿,又受祖上的荫封。虽说俸银有限,也断不至此啊。怎么连区区三万两都拿不出来了。”

    那甘氏苦笑道:“姑奶奶久居深宅,哪里知道外头世道的险恶。前些年托人给你侄儿捐纳个监生,足足花了二千六百两纹银,还要送些谢仪给那经手的,统共就花了四千两。你哥哥任布政使司理问不过是个从六品的闲官儿,如今倒有个二品衔直隶候补道的缺儿,那吏部主事图大人开口便要二十万两银子。我这里省吃简用的不过就攒了那么一点子的,真是杯水车薪都不抵个零头儿。这么大的数目,少不得腆着脸来求姑奶奶了。”

    肖夫人原本就因当年甘氏借故削减自己嫁妆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更深知自个这个嫂子实是个雁过留毛的吝啬主儿,每日家盘剥克扣,婪取的财物不计其数,这会子却来哭穷。真真有失大家闺秀出身。遂撇嘴不屑道:“罢了罢了,好嫂子。这两年记名1的道员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个个虎视眈眈的,哪里轮得到咱们。还是安生点,免得被人诓了去。”

    甘氏忙道:“哎呦呦,我的姑奶奶。这个理儿我哪能不知呢。只是你大哥执意如此,又听人说只要交了银子,必能得个内记名2。况这样的好缺儿也实在难得。也亏得图大人牵线搭桥儿。那里头原先定要四十万,别人纵出到三十九万,里头还未必答应呢。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他怎么说我怎么听着。”

    肖夫人横眉微蹙,低头想了半日,方道:“若说这事关到大哥的前程,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若是往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但嫂嫂恐怕还不知道呢,如今这府里全不归我管了,一应银钱物件亦不经我手儿。真叫人为难呢。”

    甘氏听她那样说着,原暗自欣喜,但听到后面儿抱怨之语,心底一沉,暗想这恐是推脱之言,自己这个小姑子这些年来也应存积了不少私己。遂不郁道:“姑奶奶如今虽不管事了,好歹也还有些体己。不如先借我回去周转一下。来日你哥哥若高升了,你脸上也有光儿不是?”

    肖夫人不闻此言还好,一听这话立时勾起了新仇旧恨,拍床打膝怒道:“我哪还有什么梯己,那些嫁妆嫂子还能不知,不过就是些烂铺穷店,荒田秃庄的,够什么?要不是这么着,今儿怎会落得个任人欺凌的下场。”不由得勾起了心事,悲从衷来,一边说一边抹起泪来。

    甘氏听她提起陈年旧事,满心的不自在,遂道:“罢罢罢,我不过闲话一句,你就说了这么一车子,好没意思。你们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到底同属一父,我寻思着好也罢,歹也罢,原该互相帮衬着点。既然姑奶奶不方便,我也不为难你,就此别过。只盼得你今后大富大贵,万事顺遂,切莫像我一样强着脸儿,求人施舍。”说罢茶也不吃,甩手便走了。至门外,使劲啐了一口,道:“呸,看你守着金山银海的倒去坟堆里享用。”

    肖夫人深知她嫂子的脾性,也只做没听见。

    倒是魏昌家的在一旁因说道:“舅太太这事还真蹊跷。您瞧她今儿的头面,竟是些鎏金的陈旧货色,不但色彩暗淡,分量也不足。且连银质这些不上台面的都戴上了。莫非那府里真就败落了不成?”

    肖夫人歪着头笑道:“你听她的呢,那里就难成这样了?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罢了。倒是她平日里背人攒下的私己何止几十万两,这会子哭穷必定有什么缘故。”

    魏昌家的接道:“看舅太太那样儿,倒真似手头紧的慌,奴婢寻思着,那笔银钱,她必定挪作别用,不好与舅老爷知道罢了。”

    肖夫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因说道:“你且出去打探一下,有什么速来回我。好好的太子太傅府,可别叫这个拆家精3给败光了。”

    魏昌家的应了自去探听不提。

    1记名:等待放缺。

    2内记名:清代被保举的人或在军机处记名,或在吏部记名,在军机处记名者较易得官,称“内记名”

    3拆家精:败家子。

32: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这一日端的是“宝马雕车香满路,蛾儿雪柳黄金缕”,真真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笙歌鼎沸,热闹非常。如云的宾客里不乏皇妃,诰命,夫人,连素日深居简出的静懿太妃也降贵纡尊,亲身前来。江雨霏少不得出去应承周旋了一番,至于脸上那从不轻易摘下的面纱,只说是饮食不调,风疹复发也就罢了。众人反赞郡主贞静自持,端方庄雅。怎奈雨霏不甚酒力,微微饮了几口,便觉胸闷心烦,突突地似往上直冲撞。便寻了个由头,略坐了坐就回了暗香阁。

    桔梗忙命人准备酸汤,又酽酽地沏了一盏女儿茶,递上一枚醒酒的寒水石使她含在口中。方才笑道:“郡主今日可受累了,奴婢瞧着前来贺喜的都是些权豪显贵家的女眷,连太妃都到了。咱们瑜哥儿真是好大的面子呢。”

    雨霏换了身家常的品月缂金凤梅花纹灰鼠皮衬衣,回身歪在临窗暖炕上懒懒笑道:“正是呢,除了静懿太妃,哪一个是省事儿的,恨不得将我灌趴下了,才好呢。”一时又问道:“瑜哥儿呢,都这会子了,还没下来。大冷天儿的,可别招了风。”

    正说着,忽听得门外廊上一阵急促脚步声,还夹杂着小丫鬟们焦急喊声:“我的爷,你可慢着点,看跌破磕着了牙。”就见瑜哥儿头戴冠镶百眼筛缀珊瑚米珠熏貂皮边福寿帽,身着石青缎绣云蝠纹貂镶海龙皮小袍,外罩宝蓝缎缉米珠彩绣平金三星拱照排穗褂,腰间一条汉白玉蹀躞带,挂着内填珐琅西洋人物斋戒牌及红色缎串珠绣葫芦荷包等活计,项上带着黄澄澄赤金嵌猫眼石项圈,下缀着錾以“长命富贵”“福寿安康”字样边上雕刻吉祥八宝莲花蝙蝠祥云瑞兽的天官锁,锁下垂东珠九鎏,鎏各九珠,蓝宝石坠脚。足蹬麀皮粉底小朝靴便冲了进来。

    雨霏忙一把拉了他上炕百般摩挲抚弄着,嗔怪道:“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天还落着雪珠儿呢,连件斗篷也没罩。跟着的人也太不经心了。”又一叠连声喊道:“还不快把那一裹圆拿来给瑜哥儿披上,瞧这小脸儿冻的。”

    那瑜哥儿一边叫着:“不冷,不冷。”一边挣扎着下地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口里说着:“孩儿给您请安。”一屋子的丫鬟嬷嬷都禁不住抿嘴嗤嗤笑了起来。

    雨霏却眼圈一红,忙抱了他起来,用披风裹了个严严实实,连声道:“我的儿,娘儿俩这会子行什么虚礼。这石头地上硬实冰冷,又没个厚垫儿,当心碰坏了头。”又骂跟着的**:“谁叫你教他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去端碗腊八粥来给瑜哥儿暖暖胃。”又吩咐着:“再叫小厨房做些甜甜酸酸的吃食过来,可怜的孩子,空着肚子都到这会子了。”

    瑜哥儿扭身求道:“婶娘别怪她们,是我听贞儿姐姐叮嘱过,回来一定要磕头请安的。”

    一旁的江嬷嬷笑道:“嗳呦,我的小爷,从今个起,这称呼可要改一改了。不能再婶娘婶娘的,要叫母亲,记住了?”

    雨霏含笑道:“罢了罢了,他还小呢,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江嬷嬷因劝道:“俗语说得好‘礼多人不怪’。这样随意惯了,咱们私底下倒还好,若是被那些有心人听到又要多生事端了。”

    雨霏正要说话,不料瑜哥儿却立时跳下地,脆生生道:“我知道的,贞儿姐姐教过我。以后婶娘就是我的娘亲了。”

    杜若在旁笑道:“瑜哥儿可真聪明,一点就透。”

    雨霏嗔道:“都是你们,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儿了。”说罢搂着瑜哥儿,任他在怀里大玩大闹,大跳大笑。一时又问起祠堂里的事儿。

    那瑜哥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边蹦边掰着指头:“那里的房子真是又高又深,走的我的脚好酸好酸啊。大门上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妖怪,吓得我低着头赶紧跟上大伙儿。那里面还有块好高好高的石头,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可惜好多都不认得。对了,台阶上还有石狮子呢,像活的一样,我还上前摸了摸呢。”

    江嬷嬷笑着端来一碗牛乳酥酪,道:“瑜哥儿真勇敢。老奴听说民间有这样的歌谣‘摸摸石狮头,一生不用愁;摸摸石狮背,好活一辈辈;摸摸石狮嘴,天天不闹嘴;摸摸石狮腚,永远不生病,从头摸到尾,财源广进如流水。’咱们瑜哥儿摸过了石狮子,往后必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瑜哥儿忸怩着奶声奶气道:“我还学了一首诗,在那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一个字儿都没错呢。”

    雨霏喜道:“瑜哥儿还会背诗了,快些念来听听。”

    瑜哥儿站直了身子,摇头晃脑一字一句,抑扬顿挫:“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谷,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1”又低头小声道:“贞儿姐姐说,这是念给亲娘的,她在天上一定能听到呢。”

    雨霏闻此诗,不禁泪盈于眶,几乎不能自持。那瑜哥儿见状,吓得哭腔连带,语无伦次:“娘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生瑜哥儿的气呢。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想亲娘了。”

    旁边的丫鬟、乳母忙上前连哄带劝,雨霏一伸手便将瑜哥儿紧紧拥入怀中,哽咽道:“瑜哥儿乖,娘没生气,是高兴的。咱们瑜哥儿真是长成人了,懂事了呢。今晚瑜哥儿哪都别去,就跟着娘睡,可好不好?”

    瑜哥儿听了这话,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又蹦又跳,直往雨霏身上拱着。众人皆是感慨不已。

    是夜,庭院中传来阵阵流水行云,清婉抑怨之音,哀弦切切,长歌声声。似细雨霖铃,如悲风飒飒,若塞月恨云,恰胡儿垂泪。却令人蚀骨**。

    只见那女子怀抱琵琶,半掩半遮,独坐中宵,盈盈而唱:“北风厉兮肃泠泠。胡笳动兮边马鸣。孤雁归兮声嘤嘤。乐人兴兮弹琴筝。音相和兮悲且清。心吐思兮胸愤盈。欲舒气兮恐彼惊。含哀咽兮涕沾颈。”

    弦音一转,已是清商三调,变吟为揉,遂复轮拂,几番扣扫,怨思尤甚,曰:“儿呼母兮啼失声。我掩耳兮不忍听。追持我兮走茕茕。顿复起兮毁颜形。还顾之兮破人情。心怛绝兮死复生。”2

    悲歌未尽,弦断砉騞如冰裂,只剩凤尾留香,檀槽余暖。

    杜若听此曲,只觉荡气回肠,凄哀怨尤,不由得滴下泪来。半日方悄悄儿取过一件孔翠妆花锦大毛斗篷轻轻给雨霏披上,强笑道:“看来郡主对他倒是思念的紧,却苦了我们跟着掉银豆子。”

    雨霏啐道:“小蹄子,哪个他,叫的这般亲热。”

    杜若笑道:“不就是听雨楼里的那位喽。常听人说‘琵琶弦上说相思’3,还道不可尽信,这会子可算体会此中真意了,只可惜咱们这儿离青棠轩太远,他可未必能明白郡主这百结柔肠呢。”

    雨霏叹道:“你明知我心思,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杜若遂说道:“我就是怕你白白替他人担忧。”

    雨霏长叹一声,方才道:“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事已至此,虽非我愿。然而到底是我害她们母子分离。”

    杜若道:“今儿瑜哥儿念诗时,我瞧见你看他那神情,就知你必定又心软了。”复又不屑道:“瑞哥儿年幼失怙,全要怪他那个争权夺利,趋炎附势的亲娘。听隐儿说,瑞哥儿夜夜哭闹不休,偏生就是没一个人儿去瞧瞧。

    雨霏乃忧道:“若不是我使计离间她婆媳二人,瑞哥儿今日断不会这般孤苦无依。想着瑜哥儿从前的遭遇,真不知那孩子将来的日子要如何度过。心中委实难安。”

    杜若因劝道:“你也不必为此忧虑,若真觉着难以释怀,不妨时常将瑞哥儿接了来,他们兄弟也好亲热亲热。这杜奶奶虽可恶,到底稚子无辜。”

    雨霏笑道:“话儿都说到这份上了,一切就但凭你这蹄子发落吧。”

    杜若又百般安抚劝解着,雨霏方觉心里舒坦不少。一时无话,却听得墙外皓月氤氲雾气阑珊处,幽幽咽咽,袅袅荦荦,大笒自吹出一缕低靡悲凄之音,正和着方才《胡笳十八拍》之曲,不由得听住了。。。。。。

    1出自:《诗经·小雅·蓼莪》是一首悼念父母,感念他们无限辛劳养育自己的祭歌。

    2出自东汉蔡琰《悲愤诗》

    3出自晏几道《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

33:桃之夭夭,烁烁其华(一)

    却说肖夫人命那魏昌家的前去打探嫂嫂甘氏借银钱一事儿,谁知她这一去就是大半天。肖夫人坐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回,一直到掌灯时分还不见魏昌家的半点人影。真真急上了火来,本来心里就烦,这会子就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却因找不着正主儿,只拿底下服侍的小丫头们撒性子。因而其余那些外边伺候着的丫鬟仆妇们皆战战兢兢,俯首帖耳地立在廊下,嗫嗫着不敢出声儿。忽一见那魏昌家的,便似看着了救星一般,忙不迭地赶上前来奉承问好,又七手八脚将她拉入房中,便纷纷四散而逃。

    肖夫人见魏昌家的满头大汗,神色匆匆,心里的火儿总算是平复了一些,因怒嗔道:“你又不是眼浅腿轻的小丫头片子,不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你浪在外头的不回来?”

    魏昌家的见肖夫人着了恼,慌忙赔笑辩道:“太太可先别恼,回来的晚了确是奴婢的不是。但只因这事儿又牵扯到了上面的贵人。奴婢不得不四处打听清楚了,确信无误,方才敢来回。”

    肖夫人见她脸色慌张,言语间半吞半吐,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遂令贴身的腊梅,青莲等人竞相退下,只留春剑一个在外间门口守着。

    魏昌家的这才上前贴在肖夫人耳边,悄然低语说:“奴婢在外头听人说三皇子要选妃了。舅太太那笔银钱恐怕就打点这儿了。”

    肖夫人一惊,忙问道:“可属实?想这三皇子生性****,素来朝秦暮楚。虽然贵为皇子却眠花宿柳,留恋烟花腌臜之地。这样的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说是选妃,到头来还不是不了了之。”

    那魏昌家的左右瞥了一眼,便径直走到外间,打起大红洒金团寿菊花纹毡帘又向院中窥视了一番,虽不见半个人影到底还是不放心,直把房门紧闭,小心翼翼地划上栓插,这才进来一本正经低声道:“这回可是千真万真的事儿。外边儿可都传开了,只有太太因近来不大出门子还被蒙在鼓里呢。奴婢打听的真切,不光舅太太,就连卫国公,缮夤候,鼎鼐伯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家也是一个个的削尖了脑袋挤破了头呢。”

    肖夫人面露诧异之色,低头暗自猜度了半晌,因奇道:“不过是个皇子侧妃罢了,又不是选太子妃、皇后的,那些人何至于此?”

    魏昌家的搓了搓手,低声调笑道:“这人可都精着呢。与皇家结亲本就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先不说别的,就瞧瞧咱们府上的那位,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拽着女人的裤腰带子。再者说虽然只是个侧妃,但那三皇妃可至今无孕,若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必是母凭子贵,那荣华富贵还不随手可得。说起来咱们七姑娘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了,这可不是天赐良缘。”

    肖夫人闻言,呆了半晌,方面露得意,一时竟喜不自禁道:“正是呢,我听老爷说起过,今上对三皇子颇为器重,若不是他至今无嗣,只怕连太子之位也是囊中之物呢。

    忽的却又似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忧虑道:“只是坊间都道这三皇子喜好男色,雅儿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嘛。哪里还能筹谋这日后的千般荣宠。”

    那魏昌家的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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