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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读书,争取考试合格。我会照着你的希望读高中,然后上大学,获得好工作,这样可以了么?所以你……”感觉到喉咙干涩,但是却一定要说出口,“所以你不要哭了好么?”
“……你真的会乖乖的?”
“嗯,我保证。”
这句话完了之后又是短暂的沉默,随后就听到男人吸鼻子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让彼此之间都好过的话。
“初音,你叫我‘父亲’吧。”
“啊?”
初音先是一愣,然后才苦涩的想到为什么现在才这么执著于称谓的关系。
如果有了语言上的枷锁,自己就不会失控。
父亲先是用忽视的行为以及过去的事情让自己也遗忘了第一次那充满冲击的情色见面,但是却没想到这个枷锁无意间在今天解开。既然如此的话,那还不如用语言的束缚让自己警觉,之后就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初音感觉自己是站在钢琴线上,前面是悬崖,背后是深渊。
不管是向前还是退后都会粉身碎骨。
自己只有乖乖的站在钢琴线上,才不至于毁灭。
既然如此的话,让自己出去不就好了么?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不就好了么?继续回复自己单纯的生活不就好了么?既然为了束缚自己所做了这样的暗示,那么为了让自己更深一步在道德深渊跳下的过去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如此想想,自己对于“结城织人”这个人知道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只有名字、性别、年龄、职业,其他的还有什么?
过去的事,想要做的事,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只是一味的追逐着他的假象,然后忘记了他大概也是一个人活下来,那么势必和自己一样坚强,或者比自己更加坚强。
狡猾的大人,可是自己却不想离开他。
不知道离开他之后他会如何,一定会哭泣吧。是想要他哭泣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自己不想离开他,这是不知不觉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对自己施展了魔法,让自己渴望却不可及,明明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拥抱他。
怨恨的想着为什么妈妈先遇到了他,他为什么是自己的父亲,却又好笑的想起如果不是他和妈妈的相遇,又怎么会有自己?
这种事情,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而自己也必须按照老天写下的剧本一直这样演下去。认命的笑笑,如果这样可以让自己不至于做出出轨的事情,或者是让他安心的话,就这么办吧。
“……父亲……”
淡淡的一声称呼,却包含了多少痛苦。
这两个字就宛如咒语一般,紧紧的束缚着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只能是父,与子。
CHAPTER 5
星期日常磐贵人过来拜访的时候,结城家就笼罩在格外诡异的气氛中。
初音熟练的在厨房里做饭,而父亲则坐在客厅中看电视,偌大的空间中就只有规律的切菜声以及电视中的喧哗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的异常。
“诶呀,怎么回事?”
将手中专门从新宿买来的极品巧克力蛋糕放在桌子上,常磐拉下墨镜。有些诧异的看着气氛明显不对的两父子,无论是父亲脸上的严肃还是儿子的沉稳,都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都怪怪的~~小鬼,我来了哦,不出来迎接了么?”
向着厨房里的初音挑衅着,男人走到他身边,侧过俊美性感的容颜看着他的反应。初音板着一张脸孔,手下还是利落的切着东西,完全没有男人期待的凶狠咆哮或者是别的什么反应。自讨了个没趣,男人转身出了厨房来到父亲身边。
“天人,你家儿子很奇怪,怎么那么死气沉沉的?”
“……老师你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没好气的用问题来代替回答,而一双格外无神的眼睛则一直盯着电视上的性感女郎直看。男人看看他正在看的节目,正是前不久被父亲评价为“只是依靠一些性感女郎、色情笑话来增加收视率的无聊东西”的综合节目,此刻他却看的如此目不转睛,实在是太奇怪了。
到底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那里好奇着,初音从厨房中走出来,将手上端的盘子放在两个人面前的几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父亲,你吃吧,我到房间里去吃。”
这一句“父亲”差点让男人从沙发上掉下来,不由吃惊的看着初音,仿佛他突然换了个长相一般。初音说完这句话转头就走,过不久就听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一直到儿子走进房门,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端起面前的食物,慢慢咀嚼起来。正想问些什么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父亲垂下眼帘,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委屈至及。
慌忙从一边的面巾纸盒中抽出几张,扳过对方的脸孔擦了起来,常磐大概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对父子本来就不是正常家庭中那样的父子关系,父亲实在太年轻而儿子也实在太大,短短十四岁之间的距离,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两个人中不管哪一个先跨一步,就能将这种奇妙的均衡打破。
“天人,他发现了么?”
意有所指的看着父亲,结城天人红着鼻子点点头,随后哭的更厉害。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能说什么,从那天的醉酒后吐露出来的事情经过,以及之后于他们两个的见面,看着初音对待自己父亲的态度,也明白这是场怎样的禁忌之恋,当然也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天人耍了个小小的手段,用伪装出来的粗线条诱导初音潜藏在心中的亲情出来,用来和这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消失,但是却失败了,所以才导致这种场面。
而初音的那声“父亲”也正说明了他们之间新的契约,冷淡又疏远,不是亲昵的完全认可的“爸爸”,而是初音这种性格的人绝对不会说的敬语“父亲”,就知道两个人刻意拉开的距离。
“老师,我该怎么办?”
天人一边哭泣一边吃饭,结果眼泪鼻涕和勺中的饭菜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男人拧着眉毛从他的手中将饭菜端走,之后塞给他一盒面巾纸,要哭还是要吃只能选择一样。
“初音他……我好不容易可以让初音他亲近我……承认我,但是……但是……”
父亲哽咽着,泪眼朦胧。看着他白皙皮肤上泛起的红晕,男人大概也猜想到了什么。大概在一个不小心之间,让初音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欲又再度爆发了出来,所以就导致了这种情况。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和职业有关系,接触了这么多官能界的事情,自己也会变得感觉不同。
低头看着面前不听哭泣,就算超过三十岁还是一副稚嫩模样的天人,常磐唯一的冲动就是叹气。
这副样子,这副懦弱的让人想踩的样子,还有简直就是邀请对方上的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性感,确实很容易让血气方刚的初音丧失理智。清纯到淫荡的感觉,正是诱惑男人最大的武器,这一点就算是一直和女人交往的初音也难以抵挡。
自己也提不出什么具体的建议,在这种举步艰难的情况下,无论是什么建议还是提议都是不行的。常磐只有轻轻拍着自己万分同情的对象,陪着他一起叹气。在这场混乱关系中占有主动地位的不是面前的男人,虽然说他是属于让初音理性大失的罪魁祸首,但是他本人却一点诱惑儿子的念头都没有,说到底和他说是没有用的,唯一可以让两个人关系改善的,就只有那个关在房间中的儿子而已。
如此想着,常磐轻轻拍着天人的肩膀,一直哄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才转身到初音的房间那边敲门。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常磐就老实不客气的推门进入。初音正坐在桌子前面写着什么,走过去探头一看,原来是高中课本。记得天人对自己说过想让儿子上高中的事情,常磐也没有多惊讶,微微感到有些诧异的就只是初音这种绝对不会听从任何人指挥的孩子居然会这么勤奋的用功,实在是太可怕了。
“高中的功课有趣么?”
想不到应该如何和他谈,所以开场白就是如此的乏味。
“很讨厌。”
初音淡淡的回答着,铅笔还是在纸上划个不停。
果然是这种反应。
不要说天人了,恐怕就连自己也觉得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很难处理,明明不是大人却偏偏有大人的逻辑思维,说是大人却人生历练和一些经验全然没有,处于中间阶段的情况实在是相当棘手。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很忙。”
初音也猜到他进来的原因,催促着赶快说完赶快结束。看到他如此干脆,男人也就懒的迂回,直接挑明来意。
“你知道天人是你的父亲吧?”
“当然。”
初音回答的相当干脆,干脆的让人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不甘和愤怒。
“那么你也知道儿子和父亲的相处模式吧?”
手不由自主的用了过大的力气,结果笔芯发出一声轻响断掉了。初音没有抬起头来,台灯让他染成金色的短发发出耀眼的光芒,遮挡住了他隐藏起来的神情。男人坐在床上,看着他逐渐僵硬的后背,自然知道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知道天人有多大的魅力,事实上如果不是我帮助他的话他现在早就被别的男人下手了。不瞒你说,天人之所以从他寄住的亲戚家跑出来,半工半读的坚持上完大学,就是因为他的亲戚,那个过了四十岁的老男人对他动手动脚,直到最后一向软弱的他努力推开那男人,跑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心中的线“啪”的一声断成两截,初音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发泄怒火一般的扯起了男人的领子。常磐面对着焚烧着愤怒火焰的少年举起双手,苦笑起来。
“我是他大学的学长,和他的关系一向很好,那天看到他哭泣着跑来投奔我的时候,我吓坏了。之后就经常给他一些帮助,一直到现在在同一家出版社工作,也是为了能够照顾他。”
“……”看着那张性感容颜隐藏下的真诚,初音慢慢松开了手指,退回到椅子上。
“所以他一直都很孤单。就算我再怎么照顾他,关心他,他心中渴望家人渴望温暖的洞就是无法填补起来,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你的存在,也才知道他有多么开心居然有你的存在。虽然他为了保护自己欺骗你,但是他真的十分重视你。如果你坚持跨越那条线,那么谁会受到最大的伤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常磐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回过头来对明显交织在后悔中的初音说着最后的忠告。
“请不要再伤害他了,他有多脆弱敏感,你也感觉得到吧?”
门慢慢的关上,发出轻轻的声响隔绝了自己和外界的空气。
初音颓丧的趴在桌子上,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多么脆弱的男人。爱哭又善良,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小心翼翼处理着彼此之间感情的男人,自己却把他逼到这步田地。他和自己是绝对不会断绝关系的,就是因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他的人。这该死的血缘关系既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拉扯的更远。
自己确实已经退缩了啊,确实已经屈服了不是么?叫他“父亲”就是退缩不是么?自己也想保持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么?
他是自己的父亲,哪怕多渴望他,多想要他,都是不被容许的。
抓起外衣,初音推门而出,没有和父亲以及安慰父亲的常磐打招呼就出去。一直在街上毫无目的的闲逛,走在涩谷街头的时候被年轻貌美的OL搭讪,于是就决定了今夜留宿的地点。随便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到父亲的手机上,在听到那边掩饰不住的哭泣声时还硬着心肠说自己今天晚上不回来,之后就仿佛逃避什么的匆匆挂断了电话。
想要父亲、想要那男人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的冲动无法压抑,既然如此的话就不要去压抑算了。怀中抱着女人丰满的肉体,闭上眼睛将她当成父亲,尽情交欢。直到性事完结之后,才深深的为自己如此下流的意淫感觉到恶心。在将父亲的欲望彻底发泄干净之前,绝对不能回去。抱着如此的想法,初音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游荡生活。
之后就一直持续着白天把功课做完借口说要休息就跑去街上游逛的事情,就这样在父亲工作的白天回家,而在他在的晚上出去外宿,过着如此日夜颠倒的生活。在以为自己年轻的欲望已经差不多完结的时候,却在想到父亲的时候勃起,初音简直就有哭泣的冲动。
越是如此压抑这种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初音,只能继续维持着这样的恶性循环。直到有一夜心想着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父亲如何,才在半夜三点左右的时候回去了一趟。
掏出父亲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房间里面果然是黑漆漆的,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自己房间,没有开门进去却走到父亲门前。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的初音,心中百般挣扎的在门口伫立了好久,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任何决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够勇气的话,干脆就闯进父亲的房间,将他捆绑然后尽情侵犯,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就此彻底破裂,自己就和那个大学时企图侵犯父亲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不是么?当时听常磐讲的时候,一直在骂着那个该死的老男人是禽兽,但是现在自己这种想法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想要维持儿子父亲的假象,天知道有多困难,就算自己伪装的出,但是一看到父亲隐藏在笑脸下不安的情绪,自然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危险,很有可能前一刻还在那里虚假笑着打招呼,下一刻自己就把他按到地上任意妄为。
种种矛盾在心中不停纷争着,初音都快要被这种妄想逼疯了。想要见父亲但是又不敢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中沉睡的野兽究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然后将对面的父亲吞吃入腹,光是想象就觉得实在好可怕。但是实在很想见他……所以自从那天半夜回来之后,初音总是选择在半夜三点左右回到沉寂的家中,然后静静的、静静的在父亲的房门口站立好久,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激烈挣扎。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维持多久?没有任何目标的道路走起来格外的辛苦,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生理上,都有着巨大的压力。
所有的均衡就只在自己不停挣扎的一线之间,是强暴他还是保持这样的关系,初音感觉到心中的欲望和道德每天都要激烈挣扎一遍,痛不欲生。
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再见他一面的,如此打定主意的初音却一直失眠着,听着那边父亲的动静。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开冰箱取出自己前一天做好的饭菜,之后准备准备开车去上班,直到他走以后自己才能陷入睡眠,空空的房间就仿佛巨大而冰冷的箱子,让自己难受极了。
直到有一天,在确定父亲走了之后,初音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身上出了好多汗,就跑去浴室洗澡。在澡盆中浸泡着身体,放松着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心想着回去还是再睡一下的初音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动静。
客厅中似乎传来人的走动声,本来应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子里最么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初音皱起眉头,第一直觉就是白天闯空门的小偷。慢慢从浴缸中撑起身体来,从旁边扯出浴巾裹在腰上,随后就随便抓起旁边的吹风机走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客厅,发现没有小偷的踪影,却看到父亲卧室那边的大门是开着的。那个家伙以为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么?居然敢进入父亲那边去偷窃,这一点让初音说不出的恼怒,轻轻走到房门那边,只是听到细碎的声音,但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初音反手关上门之后才大喝一声。
“你给我出来!”
“呀!!?”
回应他的居然是意想不到的声音,原以为会看到小偷正准备好好痛打一遍泄愤的初音,万万没想到从窗帘后面走出来的居然是早就应该上班去的父亲的身影。怯懦的眼神仿佛受惊的兔子从下往上看着自己,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自己一直渴望的父亲啊。
“我、我回来取文件,我马上走!”
看到初音只裹了浴巾的强壮身体,父亲慌忙转移视线,急匆匆的想从他身边走过去。初音反射性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感觉到手指下的躯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欲望一下子从身体内部涌上来,难以抑制。
夜夜在他门口挣扎着究竟是要强暴他还是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尽量不去看他的脸见他的面就不会让自己野兽的一面觉醒,本来以为只要好久不见就会慢慢遗忘,这样的冲动只是自己太过年轻的冲动而已,尽管这样想着安慰着自己,却再明白不过那只是自我欺骗而已。
想要他的心情绝对不是一刻的迷恋,而想要的也不仅仅是面前这个怯懦男人的身体。
“……不要……初音……不可以……”
颤抖着声音,父亲已经敏感的感觉到儿子身边燃烧的欲望火焰,本能的拒绝着,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但是这无疑就是火上浇油而已。初音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脸孔转到正面来,急切的抓住他的下腭,寻找着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