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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真田做出了让瑾沫心惊胆跳地举动,这人居然在还是红灯的情况下迈开了步子。
“别动。”
“等一下。”
瑾沫上前一步就捉住了真田的手臂拉住他,而面前恰巧飞驰过一辆车,她只感觉额头略过一片冷汗,脚都有些微软。随即就对着面前的人扯开了喉咙:“红灯啊,你在找死吗?”不敢想象刚才有多害怕,现在连她自己也快不确定到底有多喜欢他了,竟然会紧张成这样。
反应过来的真田低头看着瑾沫,瑾沫也万分紧张地看向他。其实他看到她还是很惊讶的,心里还有说不清的放松。慢慢地才感觉到手臂处传来的冰冷触感,明明是艳阳高照,她的手居然会冰成这样,下意识的望过去,而被看的人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万分尴尬的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之前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两人这才转头看去,原来是被忽略已久的越前同学。
×
真田在最前面走着,瑾沫始终差半步的跟在他身侧,最不明白的是越前居然还跟在他们身后,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转头不客气地教训道:“小不点,跟踪人是不对的。”
“切,你刚还不是跟着他。”越前微抬下巴指向真田,瑾沫一窘立刻退后几步准备对他拳脚相加,心想,这个世界怎么就没一个稍微可爱一点的小孩呢,都那么惹人烦。
“你有什么事?”刚想动手,真田就转身望向两人,一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不确定他到底在和他们中的谁说话,于是真田又加了一句,“越前。”
“能不能和我打一局。”
作为和小海带一样的死小孩,他们的要求永远离不开网球二字,只是这次私下的比赛,因为真田的一句“前三局就可结束比赛”便提前结束了,没有分出胜负,死小孩的第二个共同点——倔强。
“明天获胜的一定是青学。”越前说完这句便走了,真田没有来得及反驳什么,或者说他也被这人突然坚定的目光震慑了一下。瑾沫无奈地撇撇嘴,摸了摸口袋的里的纸张,忽然觉得这东西果然还是该扔掉才对。
原来她是来给真田退社申请书的,说是退社不如说是在逼他,仁王说这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怎么会犯挥出空拍那么低级的错误。所以需要逼迫一下,看看他对于她的退社有什么反应,到底是否在乎她。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怕会给他徒增烦恼吧。
把网球拍放进袋内,背上肩,终于再次直视向一边的女生,立刻让她手足无措起来,忽然一些未成型的想法在真田脑里一闪而过,却也只是闪过而已,没有过多的停留,还是选择沉默地看着她,等她先开口。
“其实呢,翘训是不对的,所以,大不了明天比赛结束以后我回部里挥百来个,拍再不行就个千来个,不行,那样会很累,不如折中一点啦,500个。”被看得发毛的瑾沫终于口不择言地出卖了自己,只好暗自骂自己没用,可心里也下了另一个决定,反正只要明天比赛结束了,幸村的手术也成功了,这个人身上的担子就会轻很多的吧。
真田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而她的确是在比赛前回到部里了,至少他是认为她回来了,所以她还是网球部的经理,想到此便偏头说:“走吧。”
“去哪?”
“先送你回家。”
“WUSHI~”瑾沫甜甜地一笑便跟上他的步伐,知足者常乐吗?只是这样,她已经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表白
“HI,MINA,我回来了。”瑾沫以跳跃式地步伐站定在立海大众部员面前,后面还跟着奔跑中的切原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明显心情愉悦的人连着体力都特别好。
“啊,瑾沫你感冒好了?”丸井文太第一个就冲了过来就是一个熊抱,五天没见还是真是兴奋过头了,胡狼扯开自家搭档,才给了瑾沫一个自由呼吸的机会,一个深呼吸,感激的看了看胡狼。
“是啊,终于好了。”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其实估计除了小猪以外,其他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翘训来着,只不过默认她是生病了而已。
“不会复发吧?”仁王做为这次的闯祸头子,居然还是不知好歹地凑上前丢下一句话。于是经过了五天安静的真田发现部里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上了校车,瑾沫还是照旧坐在真田旁边,也完全没人跟她抢这个位子,只是车子开动以后,旁边的人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闭目养神,而是望向车外。
“手术,绝对会成功的。”瑾沫没头没脑地低声说了一句,虽然对于他们而言是几率极低的手术,可是对她来说,那是百分之百会成功的,却没有办法去明说。而有时候,她更觉得真田之所以会输给龙马,最大原因是他太过于担心幸村了,加上他的压力实在太大。
一个,可以赢过手肘复原的手冢的人,怎么会输给龙马那死小孩呢,果然许斐的设定太让人火大了,要知道副部长大人还封印了两招“阴”和“雷”呢,所以实质上还是他比较厉害。哎呀,说起死小孩,瑾池那家伙最近剑道练得怎么样了……
像瑾沫这样的人,总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思维的跳跃性,可以从这件事跳到毫不相干的另一件事上,所以当真田听到她的话,想偏头说声谢谢时,却看到她过于丰富的表情,从纠结到愤怒再到不甘,然后感觉很满意,最后又似乎有什么疑惑的事,总之,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话。
其实看完这一连串的表情还是需要花点时间的,而真田就是这样子看完她做完最后一个表情,才无奈地把视线重新转向窗外。
×
这场决赛各校都来齐了人马,相信没有人想错过,瑾沫有些紧张的咽下唾沫,这里就将是立海大终结“王者”这个称号的开始了,就算是不甘心,也只能上了。
其实立海大和青学很像,同样有冰山,同样有腹黑美人,同样有体力无限的人和大胃王,还有无坚不摧的黄金组合,对了,自然还不能少了那两个死小孩——同样令人头疼的小王子,可结果也是被那么相似的对手所击败了。
她也自然希望突然发生点什么奇迹,然后立海大可以继续它的“不败神话”,只是当裁判喊出:“比赛结束,青学·不二胜,6—4。”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没有奇迹这种东西的。认知了这一点倒没有多少失望,如果注定了要输,那就一起难过吧。
真田走到场上,一席话惊醒了正陷入失败深渊中的切原,他应该看到自己的极限了吧,也正如真田所说,极限本就是为了被超越而存在的。
“走吧,我帮你膝盖消毒下,居然擦破成这样了,我说你们打网球还是打架啊。还不走,到时候万一破伤风怎么办,细菌感染也不行会腐烂的好不好,到时候截肢还是直接死了算了啊……”瑾沫完全发挥了她的唠叨功能,不费丝毫力气就把半跪在场上的切原拉回了场外,真田是早已习惯,可场对面的不二都快挂下汗了。
而如此一来,比赛便拖延到了幸村手术的时刻,于是正选们聚在一起还是决定先去医院,留真田一人在这里结束比赛。“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瑾沫摆了摆手,绝对是很坚定地选择留在这里,说过了,既然注定要输,那就陪着他一起难过好了。
对于经理执意要留下,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瑾沫和幸村的确不是那么相熟,而且,“而且”后面的内容也只有仁王他们明白了。
于是她很自然地坐上了教练的位子,突然似乎意识到什么,右手以拳击打左手手掌,问:“坐这位子要说点什么的吧?”
原本以为真田听完这话一定会无视她的,毕竟她能说出什么实际性的训言啊,谁料到在听完这句话后,他真的认真地看向她等着听些什么似的,一下子就让瑾沫尴尬了起来,右手食指无措的点了点下巴,良久,才缓缓说道:“什么都别想,只要想着比赛就可以了。”
这话的间接意思就是让他别去担心幸村了,无论多么厉害的人,一旦分了心就没有任何胜利可言。只不过人类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思维,不是说不想就可以不想的,因此瑾沫的话总得来说,还是比较属于废话——中听不中用。
尽管如此,这个时候的确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真田他只是立海大的副部长啊,可他背负的远比这个称谓要庞大的多,所以当幸村安然地站在赛场时,他才会自在得施展一切,专心几乎无负担地打自己热爱的网球,就像全国大赛中赢了手冢一样。
所以即使他最后输了也不会有人说他是弱者,他很强,他强到可以独自一人撑起整个立海大的重担。可是现在直到真田的赛末点,周围的人嘴里念得还是“要赢啊,越前……”
赛末点,真田只要结束了这个发球,那么一切都完结了,不过也因为这一球让越前领悟到了无我境界,于是,所有的一切,又都逆转了……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真田,而场上到处是胜利者的欢乐声和对他们的喝彩,完全遗忘了这一处的失落和孤寂。
瑾沫走上前拿过真田紧握的球拍,手中骤然地一空让真田彻底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向面前的女生,瑾沫这才缓缓地又把球拍递还回去,随即没等他说什么,就轻轻环上他的腰,把头抵在他的身上,闷闷地声音从口中溢出:“NE,幸村还在努力呢,手术还没有结束。”
×
瑾沫和真田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在继续中,走廊上的部员们看向跑过来的两人,眼里全无责备,只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立海大会输这件事而已。而切原就是保持着头靠墙壁背对他们的样子,就算真田过来了,他也没回头。
没有人说什么,只能保持着沉默等待手术结束,可是时间就是如此漫长,门外那盏“手术中”的灯光就这样亮着,似乎就是没有暗下去的趋势。
切原总算转过头,却是看向了瑾沫,被看的人头疼,他这是什么表情啊,无奈地走过去把他拉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伸手挠了挠他的海藻头发,轻声说:“你给我正常点,还有全国大赛呢,别一副哭丧的脸。”
“立海大,真的输了?”对切原来说,他还是比较希望是胡狼的收音机出了问题,或者是他听错了,副部长那么强,怎么会输给那样的小鬼。
“嗯。”现在是固然是残酷的,瑾沫还是打断了他最后的一线希望,而轻轻地一声肯定也让在场的人脸色更为阴暗了。
所幸正在此时外面的灯暗了下来,医生连同躺在病床上的幸村也都出来了,手术如预期的那样很成功,不消一两个星期幸村便可以如从前一样站在网球场上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尽管输了比赛,不过,从死神手里赢了幸村不是吗?
“有幸村的全国大赛和现在的立海大是完全不一样的。”一直都是乐天派的丸井终于重新展开了笑容,他的话也带动了其他人,气氛终于恢复了轻松,所有人都恢复了自信,坚信着立海大不会输。
幸村因为麻醉剂的缘故还在继续沉睡中,所以大家还是在病房外站着,瑾沫走到真田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说:“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嗯。”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而一路前后走着,某些未成型的想法再次从脑中闪过,而之前比赛场上轻微的相拥让这个想法停留在了脑里。
走到医院一处供病人晒太阳的花园,瑾沫才停下脚步,天已经基本全黑了,所以真田此时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弦一郎,幸村快要出院了,以后,网球部你就不需要像现在那么操劳了吧?”
“的确。不过并不是完全不管不顾。”真田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至少不会再是你一人负担整个网球部了啊。”虽然幸村纤细温柔,让人感觉弱不经风,不过那都是假象吧,否则他怎么会越过真田站在立海大的顶端呢。
“嗯。”
既然他不反对这样的话,那么就是说他就算会拒绝她也绝不会是因为网球部的缘故了,完全是他可以个人考虑的问题,于是瑾沫抬头看向真田,轻咬下嘴唇,终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一瞬,难得在真田脸上捕捉到局促惊讶等丰富的表情,时间也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合宿
半个月了,已经半个月了,可是那根该死的木头对于那天的告白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示,该练习赛的时候就打练习赛,该教育队员的时候就教育队员,再过一星期幸村都可以出院了,可是真田似乎誓死要把那天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似的。
果然都怪仁王他们,那天她刚说完话,那群八卦友人就从一边的假山后摔了下,像叠罗汉似的层层叠叠,脸上早已不见当时输了比赛而郁闷的表情。如此一来,场面也有些冷了,随后真田也只是说让他考虑一下就离开了。可是,这哪是考虑一下啊,他都考虑了整整14天啦~!
要说真有什么可喜可贺的,那么可喜的就是她那天主动承诺要挥拍500下,真田却到现在都没有让她去执行。而可贺的是她终于会控制自己丰富的脸部表情了,不管这几天心里多憋屈,脸上都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副部长,这次青年选拔赛我们部里就由您,赤也,莲二参加,没有问题吧?”连措辞都开始故意用敬语了,而真田果然因为那句“您”,而额头抽了一下,却被帽子遮挡的很好。
“没有问题。”
见真田没什么反应,瑾沫也自讨没趣地继续说:“为期一星期,明天报道,就这样。过些天部长也出院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嗯。”
×
“弦一郎,这次日美的选拔赛……弦一郎?”已经完全康复的幸村现在只不过是象征性得躺在医院里观察而已,而真田也依然会在有比较重大的事时来汇报一次。于是当幸村要和他说些关于日美比赛的事时,却发现真田再一次走神了。
“这次比赛还是由我和莲二,还有赤也参加。”真田立刻看向幸村,用平常的平板声音回答道。
“这个问题已经说过了。”幸村促狭地看向真田,他早从柳那里得知了一切关于网球部的数据,自然不会少了那位只见了一面的经理对自家副部长告白的事情,只是很吃惊,他还以为会是仁王和瑾沫呢。
“那……”真田忽然有些局促不安,他刚站在窗口望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医院的那个小花园,不似那天夜晚的宁静,现在有很多穿着病服的病人坐在那里聊天。而那天瑾沫告白的地方正巧站着一对恋人,于是让他不得不又想起自己该考虑的事。
“我还什么都没说。”幸村笑着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随后表情又缓缓严肃起来,继续说,“其实,如果不喜欢,你就应该明确得去拒绝她。”
听完这席话,真田倒是彻底沉默了,还来不及细想,病床上的又开口了:“除非,弦一郎其实一点都不想拒绝她呢。”说着,幸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从没见过那么优柔寡断的真田,明明是可以轻松拒绝的,却拖到了现在,所以也许他潜意识里还是在乎那个女生的。
幸村的话也可谓是一针见血,让真田一时完全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连着最后一句话他也默认了下来,此时的他,注定要在沉默中灭亡了。
见对面的人依然不开口说话,幸村轻咳一声,语气突然换成了严厉的口吻:“不要因此影响了网球部的训练和比赛。”
“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
果然某些人还是需要督促的啊,病房敞开的门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对着幸村惊讶又感激地眨眨眼睛,然后又迅速的躲回去,被看的人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两下肩膀,还是依然那位怡然自得的神之子。
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真田便告辞准备回家,这时幸村模棱两可的说道:“NE,弦一郎,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合宿。”语气就好像这位队友是要去旅游的,而不是去比赛的一样,真田略有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再见。
而第二天到了集训地点的时候,真田终于无奈地抚上了额头,彻底明白那位部长话中的意思了,旁边的切原一手指着前面正身着志愿者运动服的瑾沫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瑾沫嘿嘿一笑,旁边青学的朋香正愉快的向龙马挥舞着双手,所以完全没人注意到她已经溜进了立海大的队伍,一拍切原的肩膀说:“我当然是来做志愿者的啊,还请多。多。关。照!”
“谁允许你来的?”从开始就被无视的真田有些不耐烦,毕竟集训一星期需要向学校请假,而没有部里的盖章或者部长的签字她怎么可能通过。
“当然是幸村部长啦。”瑾沫说着就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同意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幸村精市的大名,而且完全是他的笔记,“看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