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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仙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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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想要辩解两句,又转念一想,我跟他解释那些做什么?说的越多错得越多,他还指不定要怎么嘲讽我呢。
想想于是便缄口不言。

白希默默的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两个人倒是都不说话,黄黥心里便不住的打鼓,想这人怎么还在这里不走。
他正在那里偷看白希,白希却也转头来看他,两人视线相对,黄黥一时躲避不及,连忙露出笑容,白希突然转开脸,若无其事的问他道,“你若是觉着这里无趣,我便去宫里取你的绒蝶来替你解闷。”
黄黥惊讶的很,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在野地里时,绒蝶是唤不来的,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事。可白希肯帮他把绒蝶提来便再好不过了。大好机会当然不可错过,他连忙点头,说,那便多谢了!
若是有绒蝶在手,他就可以知道外面的情形了。
白希也微微点头,似乎要走,黄黥看在眼里,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想起这人所说的五彩石之事,终究不太清楚,还想要多问几句。

白希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回头同他说道,“听说夜里五彩石会发出异光,等你心口的伤好了,我们去野地里探明,便将它挖出来献与陛下。”
黄黥又惊又喜,连连点头道谢,白希看他一眼,便默不作声的走了。

野地自来便是少人去的地方,那里多水泽,多浮草,处处相连,并没有平地,野兽过去,常常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便命丧黄泉。所以狐族只把那些当作丢弃尸首之处,平日并不迈入。
若是五彩石果然沉在那里,怪不得这许久不曾被人察觉。

黄黥越想越欢喜,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能,忍不住激动起来,心想,等我挖出五彩石献上,陛下或许真的饶我性命,又想,我若献上五彩石,或许陛下又宠信了我也未可知。
只是想到白希,便又觉得十分疑惑,也不知这人所图为何。


《看仙灯》 狐狸文 5

白希果然日日前来探他,细心的替他治身上的那些皮肉外伤。黄黥便是再没心肝,也觉出这人待他其实不薄,心想,我看他替陛下看伤的时节也没有这样的细致,却怎么对我这样不同?
白希再来看他时,黄黥便忍耐不住,试探般的问他道,“你这样日日的来这里探我,难道不怕别人知晓?”
白希瞥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去哪里,从来没有人过问。”
黄黥一时无语,也不知究竟说这人什么才好。

白希仍旧如前几日一般,仔细的蘸了药汁替他上在那些外伤之上,黄黥见他神态认真,对他的戒备之心也去了几分,喃喃的说道,“也不知几时才能去挖得了五彩石回来。”
白希倒郑重起来,认真的嘱咐他道,“此事还需慢慢图谋,若是你牵挂黄英他们,倒也实在不必。”
黄黥便有些讪讪,解释说道,“我只黄英这一个兄弟,他又还小,教我如何能不牵挂?”
白希嗤笑起来,根本不以为意,说,“你如他一般大的时候,不是都去人间偷取夜明珠回来献与陛下了么?他不过去黑河运滩石罢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黥辩解道,“我那时却是不得已,若不是爹娘俱已不在,族里众人并不看顾我们,我哪里用得着走那么一步险棋?”说到这里,却又觉得奇怪,反问他道,“那时你还小罢,怎么会知道我偷取夜明珠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似乎看到白希微微脸红,只是再去看时,这人仍是一副死人面孔,没有丝毫异样的说道,“那时你自己在我们面前吹嘘了许久,想装作没听到也难。”
黄黥仔细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说,“你那时跟我习过幻术么?”
白希听他口气,便知他其实并不记得,便淡淡的说道,“果然贵人多忘事,只怕黄大人早已不记得白希这样的无名小辈。”

黄黥听得十分汗颜,心想,若是我那时果然教过他幻术,也不知是说过还是做过什么叫他记恨至今的事,不然他怎么这样念念不忘?
便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希脸色说道,“我那时教得不好,实在是误人子弟了。”
白希微微皱眉,说,“除了陛下,难道还有谁的幻术能胜过你的么?”
黄黥便是再怕得罪眼前这人,也说不出除了陛下还有哪个的幻术能胜过他的,嘴巴张了又张,终于小声说道,“这山里倒也没有了。”

狐王不肯离去这长白山,长老们不得已,只好将宫殿修建在这长白山里。各族的狐狸都来这长白山中侍奉陛下,也有不称狐王心意的,便被派去远处。黄黥当初是因为年纪轻轻便幻术了得,所以得以进宫来侍奉陛下。
只是进宫者甚众,能讨得陛下欢心的却少之又少。黄黥当初独自去人间盗取夜明珠,也是剑走偏锋,棋出险着,想着若是能博得狐王的欢心,自此便是族中诸人都有荣光。
那夜明珠也是世间少有,陛下见了果然喜欢,便许他常在宫中随侍。那时宫里小狐众多,教习重任便由狐王点了数人分担,因他幻术出众,所以也点了他的名,命他前去教习小狐幻术。

黄黥想,原来他那时便已进宫侍奉陛下了,我还以为他一直是在这山野里的。
又不解起来,想,那他如何出了宫去,医路又怎么与白雍,白丰他们那样不同?

便说,“我那时年纪实在轻,若是得罪了您,还请见谅。”
白希看他许久,才说,“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说话。如今这样,是不是怕开罪了我,我便会在药里下毒?”
黄黥满头的冷汗,尴尬的厉害,口是心非的说道,“你是怎样的人物,怎么会做这样下三滥的事?”
白希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就好,不必这样惧怕。”
黄黥听得有些恼恨,又好笑又好气,心想,这人怎么这样,虚与委蛇的话没有一句听不出的,嘲讽的话却都当了真。
于是也不再与他多说。

又过了两日,白希提了碧纱笼来见他。黄黥揭开遮盖之物,见笼中果然是他旧日所养的绒蝶,欢喜异常,连连道谢,说,“这几日险些闷死我了,如今有了绒蝶,便是不能出门,也可以解闷。”
白希也不知是好奇还是怎得,问他道,“我常见你驱使绒蝶,也不知是什么法子?”
黄黥心想,这可是我辛苦练就的本领,族里再没有人可以比得我的,怎么好告诉你知道?
便搪塞道,“我教习他们辨别我的声音,听我的号令,教他们飞便飞,教他们落便落,要这样才可带出。”
白希看他一眼,似乎是信以为真,沉吟许久,才又说道,“听人说你可以令绒蝶起舞,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件本事他也在许多女子面前卖弄过的,如今听白希提起,也是许久不曾用过,一时技痒,便唤了绒蝶自纱笼里飞出,教几只落在他指尖,其余却如随风落花一般,缓缓散开了来,落在地面。
黄黥对着指尖的绒蝶微微一笑,说,“不如就舞一曲浮舟罢。”
话音刚落,那些细小的绒蝶都翩翩飞起,却又有几只悄然飞起,落在白希鬓角,迭成花瓣模样,黄黥脸色发黑,暗道不好,连忙唤那黄蝶回来,尴尬的赔笑说道,“我从前都是给女孩子看的。”
白希脸色丝毫不变,只是淡淡的说,“黄大人一向都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


《看仙灯》 狐狸文 6

黄黥被他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勉强笑笑,手指微微一晃,绒蝶便纷纷落回纱笼之中。黄黥将碧纱笼盖住了,才客气的说道,“这些没出息的把戏都是给女孩儿看的,还是不拿出来碍您的眼了。”
白希见他脸色不好,迟疑片刻,竟然开口问他道,“你生气了?”
黄黥有些吃惊,却只是摇头,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是我冒昧了。这样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您可千万不要见笑。”
白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不是很不会说话?”
黄黥心里大不自在,他原本便只有幻术拿手,也不如别人狡猾多智,也不如别人英俊貌美,这些他早就有自知之明。白希若说别的倒也罢了,偏偏这一句却戳在他的短处,教他心里泛堵,竟然大不是滋味。

白希也不知想着什么,突然说道,“年幼时你曾教我幻术,似乎也是我惹你生气了,只是至今也不明白究竟为何。”
黄黥哪里还记得那许久前的小事,便想,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客气的说道,“我怎么都记不得了,大约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罢。”
白希说,“那时你教我们幻术,我说可以配出一味香药来,能将幻境破开。”
黄黥终于有些回想起来了,许多年前他在宫外教那些小狐幻术,其中有一个个子最矮,看起来最小的白狐,听他讲完要义,便甚是嚣张的同他说道,“我可以配出一味香药来,能将幻境破开。”
黄黥当时只觉得好笑,便说,“有些法术的确低微,用药草燃起便可破解。只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幻术都那么容易破解的。”
那只小狐抿紧了嘴唇,突然问他,“你的幻术是最厉害的么?”
那时族里还有黄奕在,他又年纪轻些,并不敢自夸,只是含蓄地说道,“未必是最厉害的,但能破解的人,只怕也屈指可数了。”
那只小狐看着仿佛雪团一般,说出话来却丝毫没有可爱之处,张口便说,“那我日后配出那味香药来破你的幻境便是了。”

黄黥那时只觉得可笑,这么丁点儿大的一只小狐,也敢大放厥词,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便虚应道,“好,等真有了那日,你便来找我,我若是被你破了幻境,自然任你处置,如何?”


《看仙灯》 狐狸文 7

黄黥那时只觉得可笑,这么丁点儿大的一只小狐,也敢大放厥词,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便虚应道,“好,等真有了那日,你便来找我,我若是被你破了幻境,自然任你处置,如何?”

哪里想到还是走脱不开,那只小狐不但信以为真,还倔强的很,说,“好,我们便一言为定。我不要学障眼法,先教我看看你的幻境。”
黄黥好笑起来,说,“你尚且年幼,经不住幻境之术。”
那小狐却说,“你的幻术,难道连你自己也不能掌控么?”
黄黥见他这样张狂难缠,心里也有些恼了,可宫中小狐都是侍奉陛下的,说不准将来哪个就得了势呢,他又不象别人,身后都有能撑腰的后台,哪里敢随意的动。一时无法,只好斟酌着对他使了法术。只是自那以后,他便有些避着那小狐,但凡讲解完毕,立时走人,丝毫不肯多留,生怕又被那小狐缠住了。
等到后来陛下有事用他,才指了别人替了他这差事,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黄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那时他还没有象如今这样声名远扬,也有许多不把他幻术放在眼里的家伙,一个个计较了,哪里计较得过来?
他只当那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罢了,听过就忘记了。

如今想来真是冷汗淋淋,他也忘记了当年所做幻境为何,不知是否得罪了白希。偏偏当时的施为丝毫也回想不出,只好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笑着问道,“是么,我倒是真的忘记了,想必白大人一定是配出了厉害的香药,可以破解幻术。”
白希沉吟半晌,抬眼看他,缓缓说道,“不久之前倒是配出了一丸香,改日一试便知。”
黄黥没想到这人这样执拗,许久前的一番话居然至今不忘,只是毕竟不信这人有这样的本事,反倒笑了起来,说,“好,白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试试这个又算什么?”
白希看他许久,才说,“我说过了,我救你便是要试药的。”

黄黥起初只想,试药便试药,难道我来试药就偏比别人强些不成?他以身犯险,前去野地里救我活命,怕还是有什么说不出的缘故。
等过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只怕还是因为多年以前他曾对这人说过的那句玩笑话,“等真有了那日,你便来找我,我若是被你破了幻境,自然任你处置。”如今仔细想想,白希这个人性子与众不同,做事不可以常理来论,难道他果然把我那时玩笑的话当了真,等了这许多年只是为了试试那香不成?

黄黥想到这里,反倒松了口气。之前他只怕这人性子太过古怪,若是被这人羞辱,只怕自己吃不消。若是白希果然只要他试药,不在其他的事上为难于他,他倒甘愿奉陪到底。毕竟在他心里,即便白希再怎样的厉害,也不可能破了他的幻术。

黄黥到底没什么把握,便试探般的问道,“是要试你那丸香么?”
白希紧紧的看着他,眼底的神情有些变幻莫测,缓缓说道,“也有些别的。”
黄黥心想,试便试罢,左右不过是条命罢了,多活一时也是拣来的。只是想到他在宫里这许多年忠心耿耿,狐王却那样无情,心中不免生出种孤苦寂寥之意,轻叹一声,才说,“自然都随你。”

白希那一日走得比平日早些,黄黥却并不在意。如今绒蝶在手,他独自一个也可排遣寂寞,自然巴不得这惹人厌的家伙早些离去。

等到院里空无一人,黄黥唇边露出笑意,揭开碧纱笼,把那些绒蝶都尽数放出。
有少许落在他指尖上,黄黥想起黄英,又恨他不成器,又心疼他在远处做苦役,便叹息着说道,“替我去瞧瞧黄英。”
那绒蝶仿佛听得懂一般,翩翩飞起,转眼就消失在院墙之外。黄黥又伸出手,等别的绒蝶落在他指尖上,才又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陛下如今怎样了?”却又不敢支使绒蝶去探,他知道狐王的厉害,生怕被看出端倪来。
最后也只是说,“黄倩她怎样了?她私放了你们,是为了我么?”


《看仙灯》 狐狸文 8

最后也只是问道,“黄倩她怎样了?她果然私放了你们么,是为了我的缘故?”
绒蝶轻轻飞起,落在他食指尖上,这便是“是”的意思。黄黥的心便紧紧的吊了起来,想,她胆子也太大了些,在宫里还不收敛些。在宫里私放绒蝶,轻者是失职,重者就是罔顾陛下的安危。黄黥又问道,“陛下总不会迁怒于她,也取了她性命罢?”他话音未落,绒蝶便缓缓飞起,落在他中指尖上,这便是没有的意思。黄黥松了口气,又问道,“可曾吃苦受累?”绒蝶仍旧落在他食指尖上,黄黥虽然明白宫中律法严谨,却还是忍不住叹气,黯然的想着,她能保得命在,已是万幸了。想了许久,毕竟还是有些宽慰,心想,终究没有白养她一场。

他在那里闲坐无事,便弄他的绒蝶,教它们在半空中轻轻舞起,他自己就去躺在那藤椅上,闲闲的赏看。有时便是如此的过了大半日,竟然也不觉漫长。
黄黥心里是十分爱这绒蝶的。绒蝶原本就细小,并不似别的花蝶一般大而沉重,舞起来总是有些凝滞,教人不喜。绒蝶轻舞时犹如碎碎落花一般的姿态,精妙之余又带些感伤,黄黥常常看得入神,从来也不曾厌倦。他往日里在山中弄蝶,常常会想,若是另有人在此为他抚琴,便胜过世间一切乐事了。
在宫中时他也曾跟别人说起,却被嘲笑了一番,说,“你久居人间,难道忘记了自己是狐么?”陛下并不爱歌舞乐器,所以宫里的狐狸都对这些人世间的技艺嗤之以鼻,黄黥碰壁之后便学得乖了,再也不曾提起。
如今难得又有这许多的闲适,他倒也欢喜。

只是自从这一次自鬼门关前走回,他倒是老实了许久,并不曾走出院门。他原本就浑身是伤,走动就不便,又生怕被他人察觉,所以也是不敢。白希每日前来,见他都坐在院中,便说,“你伤好些了便可外出行走。”
黄黥听他这样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想,陛下又没赐你死罪,你当然是不怕,我这条命拣来得不易,还是就在这院子里修养罢!

白希再来时,见他还是动也不动的躺在藤椅之上,微微眯眼看绒蝶轻舞,一副着迷惬意的样子。便慢慢走到他身旁,并不曾发出什么响动。黄黥看的入神,并不曾察觉他就在自己身后。白希便静静站在他身旁,默然无语的看他许久,见他那样出神,最后实在是等不住了,伸手按住黄黥的肩膀,却把黄黥吓得浑身僵硬。
白希手停在他肩上,竟觉着有些难堪,咳嗽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是我。”
黄黥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说道,“你来便来了,怎么也不说话,倒吓我一跳。”
白希却没有答话,眯眼看着远处碧空如洗,倒也晴得十分可爱,便说,“我与你外出走动一番。”
黄黥有些吃惊,说,“我在院里走动便好。”
白希并不与他多说,伸手出来拉了他,便朝外走去,黄黥被他拉扯,无奈之余,也只好顺从。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若是被人认了出来,我少不得要指认你这个救人活命的医者!

两人推门出去,却并不见什么人烟。这里只孤零零的一间屋,四周都是野地,高高低低,也不知是在山上还是在山底,到处都生着尺把高的荒草。黄黥抬头望去,竟然四下里都不认得,看着似乎也是长白山里,却又好像从不曾来过。
白希看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等他问,便开口说道,“这里四周都是沸汤池,他们不懂得这里的妙处,自然少人来。”
黄黥不解,问说,“什么是沸汤池?”
白希见他果然好奇,便仔细的答道,“便是泡汤的处所,山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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