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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2007年第2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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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提提裤子,屁股上的布已经坐出了褶子,走到门口,由于太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跳。他打开门。“查兹!”又喊了一声。“查兹!快过来!”
    查兹是他的保镖,也是他的心腹。查兹听他讲话,然后点头同意。每当查兹点头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说的话是对的。不错的家伙,查兹。讲话不多但总是点头。
    “查兹。进来,我得和你讲件事情。”
    查兹进来,坐到了办公桌的另一端。他翻了翻口袋,掏出只打火机,把弗兰克的雪茄点着,然后点点头,一声不响地听着。
    “他给我打电话了!”弗兰克说道。“他本人,明白吗查兹?他对我说:‘弗兰克,咱们从没在电话里聊过,但是,你知道吗,弗兰克?我却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大家都这么说。’我他妈吓坏了,查兹,于是我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是谁?’他对我说:‘我是谁?’他笑了,笑声听起来热情奔放,明白吗,查兹?‘我是谁,他问我我是谁,’然后又开心地笑了。‘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弗兰克?’他说。‘我是约翰?拉?布鲁纳!’”
    “该死!”查兹说。
    “‘年轻人,订张机票去西西里,’他对我说。‘去卡塔尼亚,在那里我的一位朋友想认识你。’‘荣幸之至,拉?布鲁纳先生,’我说道,还像刚才那样害怕。‘我可以知道……这位朋友是谁吗?’‘你应该知道,弗兰克,’他说道。‘他叫萨尔?斯卡利……是个很有风度的家伙,就跟你一样,跟你一样……他帮我们打理生意。都听明白了吗,年轻人?’”
    “好吧,弗兰克,”查兹没有点头,说道,“我去找嘉斯敏,让她去订……”
    “你他*的要去哪里,查兹!”弗兰克喊道,很激动,因为查兹没有点头。“你觉着我能就这么带着脑袋去卡塔尼亚吗?”
    然后他站起来,几次试着把屁股那里的裤子褶皱弄平,接着说道:“如果嘉斯敏打电话订了票,我到了卡塔尼亚机场后,一群FBI的臭猪就会把我围住!妈的!弗兰克?艾拉加上西西里,他们相当于中了彩票了!”
    “你说得有理,弗兰克,对不起……”查兹点头说道。
    “这时候需要有一个理由。”
    “理由?弗兰克?”
    “没错,我必须要找到一个理由去罗马。”
    “去罗马?!”
    “当然了,查兹,我不能直接就飞去西西里,即使有理由也不行,因为如果我直接去那里的话,不管有没有理由,FBI都会怀疑我……我必须先找个理由去罗马,然后再找个理由去西西里。”
    尽管一点也没听懂,查兹还是一个劲地点头。看到他一个劲地点头,弗兰克很兴奋,甚至突然有了想抱起查兹的冲动,他需要努力控制自己才不至于那么做。
    十一点,尼克突然惊醒
    十一点,尼克突然惊醒,在沙发上,他就是在那上面过夜的。电视机还开着,没有声音,正在播放一个烹饪节目。节目里有一只大火鸡,还有一个人,他长得也不小,系着白色的围裙,很明显他必须要让那个正在和他讲话的金发女郎开心。火鸡上盖着肉冻,闪闪发光,鸡大腿被砍断了,赤条条的,样子令人作呕,尼克忍不住跑到厕所里。在厕所里他觉得特别冷,但他还是打开了冷水,把头放到龙头下面,然后对着镜子看看,水从头发上滴落下来。
    我们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或者被医生认作是患了不治之症的病人之后,我们会固执地要求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同样道理,尼克此时也拿起刮胡泡的罐子,摇了摇。罐子从他手中滑落,他弯腰去捡,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他靠在洗脸池边上,然后重新抬起头,把刮胡泡挤到手上,涂在下巴上,刮胡子,一边还试着吹口哨。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他盯着那些牛奶桶发呆。我他*的为什么会买这些牛奶?为什么?有一次,他曾和托尼吐露过他对这种桶装牛奶情有独钟。托尼很理解地点点头:“尼克,我当然知道!以前有那么一家,叫什么来着?家里有个小孩儿,他爸爸总是把领带结打得像苹果那么大。这个小孩儿戴着帽子,好像是这个疯子家里唯一明白事理的一个,每当家里人让他心烦的时候,他就到厨房去,打开冰箱,拿出这种比他还大的牛奶桶,倒上一大杯,边喝边反思他的生活,嘴边还留着牛奶的白沫,像白胡子一样。我当然知道这种桶装牛奶了。”
    天哪,尼克一边琢磨着一边把牛奶倒进一只杯壁已经发黄的杯子里,托尼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狗屁东西……
    这时候门铃响了。这个破门铃响了三四声:尼克从来都听不到它的声音。尼克出了厨房,手里拿着杯子,他关了电视,拿出一张查理?帕克的CD,打开音响,把CD放进去,按下播放键,然后重新坐到沙发上,查理的乐队开始演奏,几百个不同的旋律组成了一篇乐章。然后乐队突然停了下来,等待着查理……这时候尼克听到了门铃声。他*的,门铃在响!他跑到厕所。他的衣服还都挂在晾衣绳上。我他妈怎么会把衣服挂在这上面的?好像干净了,天啊!吉他盒,吉他盒在哪呢?他又跑回沙发前,吉他盒还靠在沙发边上,在把手那里清晰可见深色的渍迹,比盒子的颜色更深。门铃还在响着。我得开门了,妈的,我得去开门了!他又回到厨房,找了块斯科太克丝餐布,把它弄湿,回到沙发旁,拿起吉他盒子,用斯科太克丝擦盒子把手,越擦渍迹颜色变得越深。他把斯科太克丝塞到牛仔裤的口袋里,接着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听上去就像是查理乐队里的打击乐器一样。他透过门上的猫眼儿看到了萨尔舅舅严肃、不耐烦的脸。尼克开了门,尽量使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
    萨尔舅舅先是在看着外面大街的一个地方,尼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地方,然后他笑着转过头来。
    “你好尼克,没打扰到你吧?”没等尼克回答他就进来了。“刚刚睡醒,对吧?没准正在吃早饭吧……”
    托尼的舅舅来这里干什么?尼克在托尼的烧烤聚会上看到过他十几次。一些礼节性的问候,感觉就像是在和美国演员乔?佩西本人讲话,而乔?佩西也就是在电影里还像个被尊重的人,其他时候就没什么了。可萨尔舅舅却不是这样。
    “如果是为了昨天晚上烧烤的事情,萨尔先生,”尼克说,“我正琢磨着去托尼那里跟他致歉……”
    “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尼克,真的很不错……过一会再去吧,你会见到托尼的。现在他把他的手下派到店里去了,你知道就是那对卡塔吉龙来的同性恋。我……能坐下吗?”萨尔舅舅问道,又一次没有等尼克回答,他就掏出手绢,随便擦了擦沙发,坐了下来。尼克拿过吉他盒把它靠到墙上,和音响放一起。
    “爵士乐……”萨尔舅舅指着音响说,“我曾经在《西西里日报》上读到过一个家伙写的关于爵士乐的文章……他说爵士乐是一种,怎么讲,就像是做爱做到一半。一段旋律开始,然后就没有结尾了。但我不同意,我很喜欢……”
    “不好意思,斯卡利先生,”尼克说,“我马上把音量调小点。”
    “你知道吗,托尼说得真的很对。他总是亲切地向我说起你,说你是个非常有教养的小伙子。”
    “托尼待我太好了,”尼克说道。
    萨尔舅舅摊开双臂,好像在说:你说得没错!他接着说:“尼克,你今天早上听广播了吗?”
    “广播?!不好意思斯卡利先生……可是……”
    “哦,我忘了,”萨尔舅舅说道,“只有在战前出生的人才在早上听广播……”
    “不管怎样,”他一边用手指尖弹着左胳膊肘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接着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就在这里……这个地界儿里……一个宪兵队长被干掉了。”
    尼克的脸变得通红,好像挨了个耳光一样。
    “这件事情让我也非常生气,”萨尔舅舅盯着尼克的眼睛说道。“竟然有这种事……在我外甥托尼的地界儿里,一个狗娘养的闯进米姆舅舅的店里,抢了这个可怜老头的钱,还干掉了一个宪兵队长!这是在用刀划我的脸啊,尼克,你能听明白吗?”
    尼克努力试着让自己保持常态,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萨尔舅舅接着说,“我马上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你明白吗,就是要了解更多的情况。一个人跟我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讲得都清楚吗?据说宪兵队长是被击中了嘴巴,嘴巴,你明白吗?我是说:从他们发现死者的脸的情形来看,并不能很好地判断他的死因,但是在死人身后的货架上,和他的脑浆一起,他们发现了很小很小的牙齿的碎片。根据这个,法医断定子弹是击中了他的嘴巴……现在的科技真是无所不能啊!”
    尼克攥了一下口袋里的斯科太克丝餐布,发现它比刚才更湿了。
    “是谁在演奏?”萨尔舅舅皱着眉头问道。“艾灵顿公爵吗?”
    “不是的,斯卡利先生,”尼克小声地说,“是……查理?帕克。”
    “唉,我已经老啦,亲爱的尼克……”萨尔舅舅说。“我还记得在五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候从美国来的小伙子到了这里,他们谈论着艾灵顿公爵。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个什么黑社会的帮派头目呢,原来他*的是个搞音乐的。”
    “差不多了,”他看看手表,从沙发上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同样慢慢地朝门口走去,“天已经晚了。”
    离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停下来,拍了下尼克的肩膀:“看到你真的很开心,尼克,”然后他双手把两边衣角扯到纽扣那里:“托尼啊托尼,你的这些烤肉让我的身材都没有了……”
    在门口,他突然站住:“啊,对了,尼克,我差点忘了,你仔细听好……据说那个劫匪就是住在这里的一个家伙……就住在这个地界,听明白了吗?他可真有胆子!”
    一只脚马上就要迈出门了,他又停住了:“差点忘了另一件事,妈的,看来我真的老了……明蒂嘱咐我问候你。”
    “明……明蒂?”
    “快看他啊,都结巴了!”萨尔舅舅说着,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使劲掐着尼克的右脸颊。“你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吧?托尼说得真的很对,你真的是一个好小伙。你害羞,就像所有的好小伙一样。明蒂,没错,就是明蒂……你瞧,这些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我们总是谈些别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发觉,但其实我们一直都盯着你们呢!昨天晚上你们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在那里聊天来着……你和明蒂,很亲密,很亲密!”
    “昨天晚上?”
    “对,就是昨天晚上,在烤肉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就像托尼说得那样……我们都看见了,昨天晚上,在烤肉的时候,看见你和明蒂怎样对视,怎样聊天……所有人……有件事情你知道吗?我只跟你一个人说,男人对男人:明蒂曾跟她妈妈讲,说你是个帅小伙……明白什么意思吗,尼克?”
    出门之后,萨尔舅舅用眼睛飞快地瞄了一眼大街,然后摸着尼克的脸颊,总结性地说:“不要错过下一次烤肉哦,小尼克。”
    切卡罗利先生给你的
    “切卡罗利先生给你的。”
    嘉斯敏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弗兰克的思绪。他正畅想着自己和萨尔?斯卡利会面的情景,同时也在琢磨为什么约翰?拉?布鲁纳跟他说:“他跟你一样,是个有风度的家伙。”他第一次觉得这种观点很不着调,不正确,让他非常难受。“跟我一样有风度。”妈的什么意思?于是他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他是谁?”
    “来自罗马的切—卡—罗—利,”嘉斯敏生气地重复道。
    弗兰克还没来得及说OK,从听筒里就响起了切卡罗利的意大利式英语。
    “很高兴和你通话。”
    “切卡罗,”弗兰克说道,“咱们还是讲意大利语吧?”
    马可?切卡罗利在罗马有自己的一个私人电视台,他几乎购买并且播放所有的艾拉制片公司制作的电视电影作品,每周他都打电话给弗兰克说一些他的伟大创意,比如一些他认为可以进口到美国、但其实根本不可能的迷你系列短片。弗兰克对迷你系列片,甚至对大篇幅的系列片都不感兴趣,但是他还是听他讲,因为他购买他的作品,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可以对切卡罗利说:“你瞧我什么事都做不了主,我在这里只是个替代品。”
    一直以来切卡罗利都是和弗兰克用英语对话,弗兰克提出的讲意大利语的要求出乎他的意料,他停住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他……称呼“你”还是“您”?他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随……随你的便吧,弗兰克,”切卡罗利碰了碰运气,结结巴巴地说。
    “切卡罗,”弗兰克说,“佛罗伦萨有个家伙把莱昂纳多?特兰特的电影《男高音》引进到了意大利,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电影我看过几次,弗兰克,”切卡罗利说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部狗屁电影,”弗兰克接着说道,“它讲的是一个男高音,没人认识这个人,但那个傻蛋特兰特却认为他的声音是有史以来最美的。”
    “特兰特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演……”切卡罗利说,他非常喜欢特兰特,尤其喜欢谈论电影。上帝啊!胶片,记录在胶片上的都是艺术品!电影放映的时候,看到画面都没有充满整个屏幕,你可以看得出它们是用电影胶片制作的。
    “我觉得,”弗兰克说道,“他就是个傻蛋……总而言之……这部电影是飞船电影公司制作发行的,这你知道吧,切卡罗?”
    “当然……当然知道,弗兰克。”
    “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是飞船电影公司的负责人吧……”
    “当然了,弗兰克!这谁不知道啊!”
    “总之切卡罗,现在需要为这部电影在意大利做一些事情。”
    “当然,弗兰克,我明白,”切卡罗利说。然后他小心地问:“佛罗伦萨的那些家伙说了些什么?”
    “切卡罗,”弗兰克烦躁地说,“他们把电影买过去就什么狗屁事情都不管了!”
    “弗兰克,”切卡罗利马上说道,“如果你把片子连同宣传片一起给我寄过来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在几家电影院里放映。”
    “这很好,但是需要做一件事情,需要……你说意大利语怎样?”
    “要……造声势?”切卡罗利提示说。
    “没错,”弗兰克说。“总之切卡罗,你要给我在罗马搞一场隆重的首映式,要有记者以及影评家参加。”
    “你可以休息了,弗兰克!”切卡罗利说道,他不小心又讲了英语,由于过于激动他的双手在颤抖!“我会租一个多功能厅,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为你和莱昂纳多准备一个丰盛隆重的晚宴……”
    “很好,很好,切卡罗,”弗兰克打断他说,“我们来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干这件事……”
    弗兰克刷刷地翻着他的记事本。
    “妈的,太多的会议,活得真他妈累……我们看一下……”
    切卡罗利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我……下周二……可以到意大利。”
    “周二?!下……星期二?”
    “太早了吗?”
    “不是!”切卡罗利说,好像听筒现在也在抖了。“没问题!而且这个主意好极了!突如其来的首映式……记者们就喜欢这些东西!”
    “啊,这样就好,”弗兰克说。“我会让齐姆曼小姐再给你打电话的。她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但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宣传片等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见,切卡罗。”
    “再见,弗兰克……谢谢!”切卡罗利说。
    弗兰克挂了电话,拿出张小纸片,在上面写了些东西,然后用电话叫嘉斯敏进来。
    嘉斯敏,嘉斯敏?阿提亚克急匆匆地进来了。她染着一头金发,屁股又扁又平,弗兰克聘她做秘书就是因为她是安东尼?阿提亚克的女儿。
    “打这个号码,”弗兰克说,“确定一下我们去意大利的行程……”
    “你们要去意大利?”
    弗兰克看着她。
    嘉斯敏低头看着记事本,开始在上面乱画。
    “那上面都写明白了,”弗兰克接着说。“目的地,日期,时间。就差具体的人数了,我过两个小时就会告诉你。现在打电话给莱昂纳多,然后让我和他讲话。”
    “哪个莱昂纳多?”
    “就是那个莱昂纳多……”弗兰克不耐烦了。
    “莱昂纳多?特兰特?!”嘉斯敏激动极了。“《男高音》和《整形之爱》的导演?”
    “查兹!”弗兰克喊道。
    嘉斯敏吓了一跳。查兹冲了进来。
    “她在浪费我的时间!”弗兰克指着嘉斯敏说道。
    在他们刚刚到飞船电影公司时,查兹瞒着弗兰克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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