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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千辩 第一部 于无声处听惊雷-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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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吴菲虽然平时性情古怪,但却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美人,哪能忍受这种主动求婚被拒绝的尴尬,从此矢志报复,今天就是打听到消息才出现在这儿的。可是那两位楼主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何认得出?她本欲拍案而起,开口挑衅,引出他们,却被两位兄长一左一右按住她双肩,顺他们目光一看,只见被称为“江湖第一剑”的凌云带和三个随从,不急不徐地上楼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璜和珩还在干自己的事。 
且说凌云早在楼外就感觉到了这里不少武林中人,而且还不乏高手,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进来就以无形的气势震慑住了众人。但上得楼来,还是有两个青年不为所动,看来是有数的高手了,只是面孔却生得很。而且看他们对自己兴趣缺缺的样子看来,应该不会像那些初出茅庐的小鬼头那样或挑战或攀附,麻烦到死。 
于是就在他们旁桌坐下,点了几个菜,边喝茶边等上菜。只听那青衣的年轻人轻轻地唤着:“玦,玦,起来吃饭了。有你想吃的鲈鱼喔!”心里一惊:那桌明明只有两个人,那个“玦”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凝神看去,只见那黑衣人怀里果真睡着个白衣少年,只是他脸埋在别人怀里,身子又被那黑色的袖子给遮了一大半,不仔细看是不会看见的。可凌云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以他的深厚功力和敏锐耳力却依然发现不了咫尺之内,还有一个这样的少年存在! 
只听那少年嘤咛了一下,动了动,露出半边脸。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止凌云,连他的三个随从都吃了一惊。那眉那眼,分明就是那离家不久的凌家大少爷!如果只看见半边的脸会认错,那么右边脸颊上的伤痕可不会骗人。可是,印象中的他虽然亲切,也不会和别人这么亲近,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莫不是被下了药了?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凌云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也不便妄动,只是各自暗暗把兵刃抓在了手里,随时准备动手救人。 
玦很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稍稍动了下身子,环顾了下四周。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好象隔了层暧昧不明的纱。他不得不应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挡住再次进入梦乡的诱惑。 
“你说想吃的,日远楼的鲈鱼。”珩的声音很舒服,他又想睡了。 
勉力提起精神,向香气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就张开嘴:“啊~~”他相信他们懂他意思的。 
果然,传来了珩好气又好笑的声音:“你啊……” 
璜也无声地笑了。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靠在他身上啊!震动胸腔时那种无声的笑声,我可是听得很清楚的。) 
果然,很快地,一筷子鲈鱼就送到了嘴边。“动作真快,不愧是武林高手啊……” 玦边吃边模模糊糊地想着。也只有他能让他们把那种属于高手的敏捷和判断力用在剔鱼骨上。 
耳边有人在吵闹,没去注意在具体吵什么,只知道叫了两个字,以很威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直直刺入耳鼓。本来想向璜和珩抱怨的,但想想这里是酒楼,不是自家院子,禁止别人说话有点过不去,也就作了罢。但最后人影一晃,那人就出现在了玦面前。 
可玦吃饱喝足了之后哪有精神继续支持?只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就又再次睡去了。 
是凌云。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个多年也不曾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也在这条路上?反正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该发生的事就是会发生。也不怕他事先得到消息要妨碍他们,毕竟那事就只有他和两个师兄知道。更何况,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在他们三人聚集的时候窃听。(呵呵,父亲,你就等着吃惊好了~~) 
凌云到面前的时候,璜和珩都不禁赞一声:“好俊的身手!”再看他虽无什么表示,但面色似已不善,都叹了一口气。再看那个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早就和周公约会去了。心想:“又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我儿子为什么和你们在一起?”这种说话方式是凌云一向的习惯。幸亏璜和珩在凌庄待了不下十年,才知道凌云其实并非像其他这样说话的人一样已在爆发边缘。 
而凌云也不是傻子,虽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近乎不闻不问的态度持续了十年,也知道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亲近。现在看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刚认识没几天。可是,十年不曾离庄,他到底在哪里认识了如此高手? 
“玦和我们是师兄弟。”开口的是璜,以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陈述了一个事实。 
“没错,凌家的大少爷早就不存在了。他舍弃了那个姓名,成为了‘玦’。他只是玦,除此之外,谁都不是。”珩说。 
玦?他真的已经舍弃凌家大少爷的身份了吗?所以连名字也改了?一瞬间,出现在凌云眼前的,是刚进门没多久的儿子用软软的童声叫着“爹爹”,向他撒娇或者是小小地耍赖的让人拿他没辙的可爱表情。 
“什么时候的事?”能和这样的高手成为师兄弟,玦的功夫想必也不差。记忆中的他总是病恹恹的,有种带着药香的苍白。 
“师傅除了内功,并没有传什么武功给玦。”珩听出他简单的言辞后隐藏的不悦,解释道。毕竟以凌云的高傲,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不是向他,而是向别人学武功。 
“那你们打算和他一起去剑门吗?”还算满意这个答案,凌云后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 
“是的。”璜和珩的涵养都很好,如果换了其他年轻人有他们这样的武功在身,肯定会因为凌云的说话态度而滋事。 
“那我们以后同路而行吧。”不盛气凌人——虽然年轻时会如此,只是如今因为岁月的浸淫而越加内敛——但也不谦逊,这就是凌云的风格。 
“也好,路上就请多多关照了。尤其是玦,他被我们师徒惯坏了,有时会有些任性。”最后的话专是针对凌云说的。 
凌云目光一闪,却没什么表示。 
另一方面,吴菲已经在发厥词,对听雨楼的两位当家大肆抨击了,尖锐的声音让听到的人都不禁摇头:一个漂亮如斯的大姑娘,怎么多像个骂街的泼妇般气质全无? 
连玦也被吵到了,窝在璜的怀里,咕哝了一句,扭动了下,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才继续睡。 
与此同时,吴菲的声音也忽然消失了,她惊慌失措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吴欣和吴甘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见吴菲半点声音俱无,只能指着自己嗓子,这两个老江湖心下都明白了:着了人的道了!可到底是谁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抓起身边的兵器,开始攻击楼上所有的双人结伴的人士,不管对方是否像江湖人。但是在他们触及第一个目标前,就停止了一切动作——当然是非本意的。 
凌云皱起了眉头。看那两人的双目大睁动弹不得的样子,好像是被点了穴,可是刚刚明明就没有暗器破空之声,还是那人的武功已经远远在己之上?只是自己的武功已经算是武林顶尖,如若有人远胜于己,那该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武功? 
仲愣间,璜和珩也已经吃完,抱着玦问他:“不知前辈今晚投宿何方?我们今晚包了整个后院,如蒙不弃,何不共享满园月色?” 
凌云见这二人说话倒也风雅有礼,心下想:这也无不可。他也想看看自己所不认识的玦,那个孩子的真实,到底是何般。 
璜抱着玦,往后院走,珩和父亲在旁边走着,夏、秋、冬三人跟在后面。 
(我好喜欢现在这样的情景,让我舒服得像冬天里晒太阳的猫。) 
璜知道玦醒着,玦知道他知道。所以他说话了,他知道他会听到。 
“是你干的。”肯定的语气,他早就知道了,玦也没想瞒。 
“是啊,谁叫他们那么吵,害我睡不好。”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回答道。 
(真是很舒服,如果我真的是猫的话就一定要喵喵叫几声才行。) 
“又用了什么药?”(珩也很了解我呢,呵呵。) 
“新药~~~”继续得意中。 
“你啊,还没有改掉这喜欢拿人试药的习惯。有人就拿人试,没人就拿自己试……”他还想说下去,玦一看势头不妙,忙截断道:“现在就不用担心了啊,反正江湖上什么没有,人最多。”说着还伸出爪子揪住他的衣袖撒娇。 
“那以前呢?”珩很明显地,要开始算老账了。 
“以前身边的人不多嘛~~” 
“那也不能拿自己试药啊!” 
“可是,我绝对不会拿重要的人试药。”这一句话是很认真地说的,半点玩笑色彩也无。 
“你啊……”珩已经没话好说了,虽然他真的很感动。这个小师弟虽然任性,但是确实是非常重视他和璜的。(看他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真是好满足耶~~) 
“你什么时候下药的?”一直不说话的凌云忽然插了进来。(他知道是我做的之后就对我有兴趣了?) 
“呵呵,在上楼时,我就对每个人都下了不同的药,如果我不去催发那药力,只要离开我身边一段时间药力自然就会衰减。”玦说得很轻松,完全不介意对所有人下药这件事是否不合伦理或什么。 
“——除了璜和珩,还有你们四个~~”玦转向凌云,笑嘻嘻地说,“很感动吧?”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放松防备,这对他而言似乎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件一样。但是凌云自知两人关系素来冷淡,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仍然有些不快。 
安顿好玦之后,凌云终于皱眉问道:“他怎么如此嗜睡?” 
“用药的关系。”璜以他一贯的简洁答道。 
凌云的眉头又皱了一成,开口想说什么,却给珩给接下了。 
“这个说来话长。你还记得那一年玦被人点破了气海穴,从此不能再习武吗?”看见凌云略有动摇的神情,心知他已想起,于是继续道,“虽然如此,可他的天资聪颖绝伦,让师傅大为欣赏,于是就在征求了玦他自己的意见后,着手为他治疗。可这谈何容易,不仅要将全身已断的经脉尽数接上,还须一一打通。若是有十几二十年功力倒也可能,可他偏偏是个半点根基也无的孩童,后来是玦自己提出了解决的方法,让师傅叹服之余,立誓必要倾其所有,造一代奇才。” 
“什么解决方法?”比起他们师傅的心路历程,凌云似乎更关心的是气海穴被点破之后恢复经脉的方法。 
“……你有关心过玦吗?”璜忽然插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凌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珩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药毒之法。以药毒反复浸泡身体,使药力毒性蔓延全身,以药退毒,以毒攻药,药亦是毒,毒也是药。两者聚于断脉,无可循环,必奔涌澎湃以寻出路,假以时日,经脉必可恢复。只是其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虽然现在他终于可以停止用药了,这停药症状还会持续一阵子。” 
说完之后,和璜二人拂袖而走,只留下凌云一个人。 
(那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忙着从宗室里挑选天赋好的孩子。他想必受了很多苦吧?连唯一的亲人也因为他的受伤弃他而去。) 
原本平静无波的心里,渐渐开始同情起那个总是被他忽视的削瘦的少年来。 
随后的几天过得也很平静,一行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大家的话都很少,而能够成为他们共同话题的玦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中。看着他那么甜美地睡在一个冰山的怀里,凌云总是觉得有点碍眼。 
但是,印象深刻的事也不是没有。当他偶然在言语间流露出同情之色时,那一直乖巧可人的玦傲然道:“你不需要同情我。同情是强者给弱者的,而我们之间不存在这样的立场。”这一刻,凌云真切地感到这个孩子确实是自己的血脉!那神态,活脱脱一个凌家人。骄傲自信,而且气势逼人。 
(确实,能够熬过那样的困境,不要说是孩子,即使是个大人,也是个意志坚定的强者。) 
凌云习武时日已久,期间也有过几次险些走火入魔的经验,那种内力四处肆虐无可宣泄的痛苦,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那个瘦小的孩子是如何熬过的。 
第一部出场人物很少的,其中大部分是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发生的事,只是为了简单交代下玦的大致性格和出身背景,只是一个楔子而已。第二部才是我心中的重头戏哪,大家尽量期待啊~~~ 
还有,括号里是人物的心理活动,不是作者内心的声音~~ 
04 
这一路下来,等到了剑门时,玦虽然还是很嗜睡,但是时间已经少了很多。有他在,一行人的气氛总算是比较和睦的了,虽然还不至于谈笑风生——主要是因为他的父亲凌云不仅高傲,而且不苟言笑。 
而凌云这时也极矛盾,虽然想和玦好好相处,补偿下儿子在过去受的委屈,但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少年时的他,曾经骄傲地宣言:“我不需要虚伪的朋友。”,而他又眼界甚高不屑于与凡夫俗子来往,所以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什么朋友,更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表示自己的好意。 
“这‘天下第一门派’几个字写得比玦差多了。”璜看着那门上斗大的几个金字,轻声说。 
“你以为萧敛汶的字有玦那么好吗?不要太强求了。”珩不痛不痒地说。 
听闻此言,身边经过的同路人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们,连剑门教养甚佳的迎宾弟子也不例外。不仅是不相信,甚至还有一种对井底之蛙的怜悯,好象在说:“这些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会这样想也是自然的。须知这萧敛汶是辛未科状元,剑门掌门的岳父,当年曾被御赐“天下第一才子”的匾额,才华横溢,书法更是不容小觑。这“天下第一门派”几个字相传是他二十多年前醉后所书,酒醒后却再也写不出可以与之比肩的,遂引为平生得意之作。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看不起它,是不是脑子坏了? 
凌云也依稀想起当年玦还是六七岁时,字就写得相当地好,甚至有鸿儒大家上门求字,只是不知现在如何了。 
玦眨了眨眼,努力把残留的睡意赶走,从璜的保护下走了出来。刚刚他一直都是靠在璜身上边打瞌睡边走路——这是新近练成的绝技之一,“现在”的他不会说什么谁的字不如谁的话。 
“现在”?没错,现在。现在他不该是一只粘人、爱撒娇的猫儿,而应当是一块温润、内敛的白玉。 
入口处,凌云一个眼神下,夏就把烫金的请柬递给了门口剑门弟子。那弟子明显很是吃了一惊。这烫金请柬可是掌门亲自书写,只发给少数几个武林泰斗的。不过好歹他也是见过些世面的,马上就镇定下来,气聚丹田,一声长啸,道:“凌庄主到!”声音远远传了过去,通知其他人贵客驾临。很快,里面也传来同样的啸声。 
那长得如同白面书生样的弟子,这才放下心,问道:“凌庄主随从就这几个人?”敢情是见惯了其他掌门带着大群弟子,浩浩荡荡的样子了。 
凌云眉毛一挑:“怎么?我们凌庄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管了?”虽非故意为难,但一代宗师的威势不容他人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你莫非以为我们凌庄的江湖地位是靠人数多寡来建立的?”冬冷冷地开口道。 
那一刻,玦也不禁迷醉了。不愧是凌庄!连父亲的一个随从都高傲如斯!那曾经是他年幼时的憧憬的身影,现在又如此鲜明。 
虽然被认为是凌云的随从,三个人都没有反驳,而凌云也懒得解释,于是就住在了专为凌云一行辟出的院落里。 
想必他们也知道凌云不喜吵闹。院子不大,但很清净,四周植以翠竹,月色下尤其的美。 
现在凌云就和璜、珩还有玦坐在院子里。 
上好的竹叶青,冰镇过。 
没有对话,只是静静地喝酒。 
空气中有种沉重的压抑。每个人都在想该说什么,却都最终没有开口的时机。 
忽然,夜空中传来的禽类振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一只信鸽落到了珩的手臂上,带着脚上的纸条。 
“玦,我们那边有点事,要暂时离开一两天。”看过那纸条,珩稍作考虑,说道。 
“好。要准时回来啊。那事虽然我一个人干也不是不行,但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要是你们来不及的话,师傅那里可是很难交代的。”玦此时一反往日的态度,冷静而且精明。 
“后天日落之前,一定回来。”珩拉起璜就走,身影迅速地消失了。直到到了十里开外,才停下来。 
“就让他们父子俩单独相处一下吧。虽然玦他没说,可我知道他还是念着他父亲的。这孩子的固执,即使是十年也不一定能削减。”珩叹息道。 
璜也无言。他们都是看见当年的事的,看着玦逐渐绝望。可他们也知道,童年坎坷而早熟的玦的执念是多么的强,沉寂的心,只要稍有希望,还是会苏醒的。 
只是,这次给他们一个机会,是不是还是会出现相同的结果呢?这样到底是对是错,两人谁也没底。 
很静,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凌云和玦对坐着。 
从刚才璜和珩离开起,玦就像一个丧失了所有感情的玩偶一样,不说、不笑,也不动。而凌云也只是默默地看着。蓦然,玦目光一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消再说只字,已各自明白对方所想。 
玦慢慢地从衣袖里取出一支洞箫。很普通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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