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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千辩 第一部 于无声处听惊雷-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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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玦睡得很沉,这也许是他一生——包括以后的岁月里,睡得最沉的一次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午了。身上早已清洗干净,被子也换过了。凌云坐在窗边看书,见他已经醒来,说道:“你终于醒啦?想吃写什么?”话语中,有着即使是以前也不见的温柔。也许身体的交流真能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不想吃~还想睡~”翻了个身,继续。 
“别睡了,你还没吃什么东西。”说话间,凌云已经行至床前,作势要揭他被子。 
玦自然是不肯的,二人就这么打闹了起来。结果玦竟然把被子都卷在自己身上,硬是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春卷。 
只见那少年因为刚才的攻防战而离开了枕头,现下就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得意地看着他,随后开始像臃肿的青虫一样,向枕头蠕动。一旦到达了目的地,就马上把眼睛也藏了起来。凌云看着玦从来没有的孩子气之举,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安稳。 
坐在床沿上,隔着被子摸摸他的头,“现在还疼吗?”倘是以前,是打死凌云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口里会出如此柔情的话语的。 
“早就不痛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带着些须甜蜜的味道。 
“喔?”虽无经验,但江湖经验多了,也听人传说第一次会让人疼痛不已的。 
“别把我和一般人比。这些年,为续起经脉,用过了不计其数的药毒之物,倒是意外地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药人。”本应怨忿的,但玦竟是完全没往心里去的样子。 
“药人?”故老的口耳相传中,确实有过这件事物。传说是有些泯灭天良的炼丹师,为了制造极品药材而…… 
“正如你想象的。我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极品药材,无论入药炼毒,都是药师们可遇不可求的珍品。”清澈眼睛的注视下,凌云只是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已经发生,伤害也早已存在。道歉本就无用,况以凌云的性子,也不会把那三两个字说出口的。所谓的“年少轻狂”不能成为理由。 
(虽说表面上努力装作不在意,可他心里终究是怨着我的吧?否则也不会总提起那些事。) 
凌云没有注意到,他如是想着之时,抱着怎样的宠溺和少少的无奈。同样,他也未注意到,无意识中他用了“怨”这个字,而不是“恨”。如果他现在就注意到的话,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只是所谓“命运”,就是指那些必然性的“偶然”。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偶然的,那些人说的偶然,都是有其必然性的。 
见他不说话,玦探出脑袋,伸出舌头,然后……舔了舔凌云的手背!凌云一惊,连忙缩手,却见玦在那娇憨地笑着,像只心满意足的猫儿在撒娇着说:“跟我玩,跟我玩~” 
“别闹了,继续睡。”不知要如何应对,最终只说出了这样的话。 
“喔~”扁扁嘴,委委屈屈地把头缩了回去。 
于是玦继续去补眠。毕竟只睡得一二个时辰,想不疲惫也难。 
凌云只是看着他,直到夏在外面轻轻出声道:“庄主,庄主!” 
“什么事?”刻意压低了声音。 
“剑门掌门求见。” 
本不想见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去看看吧。反正玦还在睡,无聊得很。现在都快要记不起以前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了。明明是一个月不到的以前。 
毫不客气地在主座上坐下,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这才开口道:“刘掌门如此气势汹汹,不知所为何来?” 
那刘清言虽是气急,却也不好发作,拱拱手道:“凌庄主,书不相瞒,刘某此次前来,是想请教一下,那住在你们院中的三个人与庄主到底是何关系。”这话说得忒不够圆滑,倒好像是兴师问罪来的。在剑门势力虽不变但威信大减的现在,实在愚蠢。 
凌云在上首细细地看了刘清言,只见他满眼血丝,微现疲色,神情却显是悲愤。知道他恐是刚刚处理了女儿的后事,就过来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半点同情之意。 
“莫说玦是我儿子,即便不是,这凌庄范围之内的人,可不是你想要如何就如何的。”最看不惯没有实力的人强出头。 
脸色一变,刘清言正要说话,却见堂外飞来一件事物,所到之处还带着劲风。连忙望旁边一闪,左手稳稳接住了那样东西。 
凌云看了,便暗想:果然是剑门的掌门,虽然人品低劣,武功却是不赖。 
另一边,刘清言展开手心,只见一只精致的玉唅蝉安静地躺在那里。 
玉唅蝉,乃是置于亡者口中之物,唯一的功用就是陪葬品,虽不多见,但也绝不少见。而看见玉唅蝉的刘清言又为何大吃一惊呢?这其中就另有缘故了。 
今天进度神速,主要原因是因为一边玩游戏一边打,每次挂掉就写一点,然后……很可耻地,我挂了N多次…… 
更正:古琴有七弦,不是十四弦……当时边吃东西边打字,一时不察终成大错……今天回过头审文时才发现……大家原谅我罢~~ 
13 
玉唅蝉,玉唅蝉,取蝉冬眠后再次复苏之意。本是王公贵族、富贵人家的陪葬之物,若是几年之前,江湖草莽之辈怕是没有多少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一物的。只是近三年来崛起的听雨楼把它当作了一种象征。 
凌云记得当时初次听说时,还在心里想:不知那听雨楼的主事者竟如此风雅,料想应是个极精彩的人物。 
玉唅蝉,是听雨楼最高级别的索命符!姑现身次数虽少,却已名动天下。此物一出,听雨楼大小杀手蜂拥而至,江湖中赏金猎人而闻风而动。但这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杀手并不全然是要取你性命,他们只是在享受狩猎的乐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把猎物逼入死角,看着他们痛苦哀号。 
究竟是谁,向堂堂剑门之主作此等挑衅? 
向外看去时,来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听得衣裳带风之声猎猎,远远听得一女子娇声道:“家主素不喜贵门行事,今又有隙,故特命属下奉上白玉唅蝉一只,以告天命。” 
倘若真是声若其人,此女必是一千娇百媚之人。哝哝软语,闻者欲酥。 
只是刘清言虽然爱虚荣但平时也知节制,鲜少与其他势力结怨,不知他此次何处得罪了听雨楼。 
而刘清言心里也是有苦难言:这次为了面子,动用了不到非常时期不得动用的力量,不料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连带着让剑门险丧号令武林的地位。想到接下来的后果,只觉得一股寒气不禁顺着脊梁爬上…… 
这厢刘清言还没告辞,那厢秋由来禀报:“安睨斐来访。”堂堂安氏双刀门之主,在凌庄一个下仆口中,依然只有被只呼其名的资格。要不是因为刘清言是此处的主人,他也只有这种资格。 
通报的声音刚落,安睨斐已经出现在门口,“刘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门中有那么多高手也不知会兄弟一声。”粗犷豪迈的声音,连这种不等通报就自己闯进来的个性也十分的粗线条,可是若真的以为安睨斐只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那就是真的错了。大大咧咧仅是一种表象,心机深沉才是真的。 
刘清言的表情青了又黑,这才说道:“所谓‘财不可露白’,实力也是如此。倘是露出全部实力,江湖中的势力均衡势必会被打破,在下身为剑门之首,自是有义务维持这种平衡。”一番话说得漂亮无比,若不是脸色难看,还真会有涉世不深之人信以为真了。可惜在座哪个不是老江湖?俱清楚这仅是场面话,连敷衍欺瞒都做不到。 
“原来如此,刘兄还真是心系天下苍生啊!”安睨斐抚掌大笑。 
刘清言脸色又黑了一分。 
安睨斐心里不舒服也属正常,原本安氏双刀门的实力仅仅稍逊于剑门,但还是有机会一较高下的,眼下眼见对方藏了那么大的实力,怎能不心惊?所以在见到刘清言往凌云住处去时,就跟在了后头。别的时候也许不行,但在凌庄的地方,料他即便是恼羞成怒也不会有什么武力出手。至于独占魁首的三个师兄弟,在知道他们是凌庄的人(因为三人住在凌庄之人的小院里,所以被误认了)后,也不那么“激动”了。毕竟,败给凌庄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而败给无名小卒倒是极其可耻,所以即使他们与凌庄并没有关系也会给扯出关系来。另外,由于凌庄平时极少干预江湖中事,所以其力量的增长比之剑门,少了那一分切肤之痛。 
凌云看那两人在底下暗涛汹涌,权当是看了一出免费的戏,只作不知安睨斐狐假虎威之举。但若是以前,他会很有耐心地看着这些人为了那些虚无的事物营营汲汲,现在却是失去了耐心。 
不知道他有没有醒,不知道他想吃些什么?诸如此类的想法在脑中盘旋不去。 
第一次发现,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有一个在等待自己的人,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很好。第一步已经迈出了,下面要做的,就是成为他的“唯一”“不可替代”。 
面上表情不变,心思却已千转百回。 
好在安睨斐倒也知道见好即收,没有太过在言语上刁难刘清言,只又说了几句就匆匆告辞了。而那刘清言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如今却被这安睨斐一番明枪暗箭,心知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也就面色不善地走了。 
凌云回房时,玦还在睡。看他那么安静甜美的样子,实在想不到昨晚在擂台上睥睨万物悲悯众生的姿态,当然也联想不到半点血腥。那一树怒放的红梅的风采,想是只能待下次了。但是只要有他在身边,终有一日会再见。 
轻轻握住他伸出被外的手,软软的触感。不知是做梦还是什么,玦也抓住凌云的手不放,还拼命望自个怀里拖,直到凌云整条手臂都抱在怀里才满足地蹭了蹭,继续睡。凌云被他弄得只能半趴在床上,哭笑不得。这让他想起多年的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渐张而渐渐开始喜欢回忆。(其实凌云才二十九,接近三十,但江湖多年,心态早不在。) 
刚到凌庄的他,矮矮的,有些瘦小,不想其他同龄的孩子那么活跃,每晚都在做噩梦。作为人父,他曾经陪他睡过一阵子。那时的玦,怯怯地问他要他的手。好奇他要做什么,就伸出了手。然后孩子紧紧抓着那只手,这才安静的睡去。后来渐渐发展到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再一起睡的呢? 
14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看着从铜镜上转过脸,以一种全然陌生的姿态面对自己的玦,凌云问道。以玦之能,漠视舆论之姿,做任何事都是没有必要易容的。 
“易容呀~”转眼间,那种陌生的眼神气质又已消失不见,眼前之人,仍是那个粘人爱撒娇的猫咪——虽然这人皮面具做得巧夺天工,他也还认得出来。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易容。”知道玦是故意答非所问——毕竟,以他的七窍玲珑心,又有谁人的心思猜测不着?——看着玦贼贼的笑脸,他却并无不快。这算什么?撒娇?捉弄?不管是什么,他都知道玦只会对很亲近的人这么做。这就够了。 
“你不觉得,被不知名的敌人所围困、逼迫,再一点点地绝望,是件很有趣的事吗?”尤其是那种危险无处不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皱了皱眉,“你到底所为何事?”他可不想这个散发着清爽气息的少年变得疯狂而阴沉。 
“呵呵~先卖个关子~”少年单纯地笑着,但下一瞬却换了一付表情,“此行你必定会见到一些你所不愿见的,所以,若无绝不动摇的信心,还是不去为好。” 
“动摇?我?”凌云不由觉得好笑。 
玦却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句话,我记住了。” 
三十年来第一次易容,可能真的如凌云般,什么都不会,完全要靠别人。从人皮面具的粘贴到细部的修正。完成后看到的是一个冷峻的青年,容貌虽截然不同,气质却是难以自弃。 
反观玦,却是活脱脱一个涉世不深的读书人,有着缺日晒而苍白的脸色,少运动所以单薄的身子,博览万卷因此睿智清澈的眼神。其中有些特质是玦原就有的,而另外一些,似乎不是属于玦,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如何?”站起身来,转了个圈,玦问道。 
“文弱的读书人。”特地把“文弱”二字说的很重。 
“如此就好。”淡淡地从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原以为他会得意地向自己要求夸奖的凌云一愣——以他们这几日来的相处模式而言,那样方是正常。 
说话间璜和珩从外面走了进来,道:“你真的要去?” 
“嗯。”玦点头道,“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欲治顽疾,还是得下狠心才行。” 
二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于是璜开口道:“玦,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虽有些意外一向寡言的大师兄会特地交代什么,玦还是卸了二人易容后随他出去了,不过在看到珩还留在房间时,他心里顿地明白了:不是想对单独他说什么,而是想单独和凌云谈。至于他们欲谈何事,不用猜都明白了。 
从背后抱住璜,用力把脸埋在他肩,闷闷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的关怀,谢谢你们一路陪我走来……看似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中,包含了太多连当事人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璜停下了脚步,轻轻说了句:“傻孩子……”似埋怨,又似怜惜。埋怨着他对自己的见外,怜惜着他对凌云过度的执着。在璜和珩看来,凌云是根本配不上玦的——如果没有玦固执的心。 
“有事,就回来。我们永远都在。” 
没有回答,只是那双抱着自己的手默默加重了力道。 
凌云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中等身材,微瘦,相貌略显阴柔,气质却儒雅无比,一身极简单朴素的青衣,穿在他身上也多了几分贵气。 
“你们特意让玦离开,到底所为何事?” 
“只是有些话要单独谈谈。”珩无视于凌云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眼神,说道,“你以后可能要和玦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谈什么?”非常不喜欢这两个师兄弟自命为玦的保护者的姿态。 
“你也知道,玦从小就聪慧无比吧?” 
“我还知道你们的师傅就是瑰玥公子!”恨恨地说。 
“那你自然也知道师傅当年号称‘学究天人’吧?” 
虽不知珩为何扯到这上面,但还是点点头。瑰玥公子当年风采,连先代凌庄庄主也为之折服,这么多年以后,仍然为人所津津乐道。 
珩看着他,缓缓说道:“可是,师傅终也还是遇上了一个连他也不得不叹服的人……” 
瞬间想到了以前和他们的那段对话。“是玦。” 
幽幽叹了口气,神色间却又有那么一点掩饰不住的自豪:“是啊……他很聪明,非常的聪明,才十几岁他的学识就达到了师傅二十余岁的境界。若世间有十分才华,倒有九分在他身。可是他太聪明了……” 
“什么意思?”不觉皱眉。 
“天不假二物于人。他得到了聪慧的头脑,可是,作为代价,他的这里……”珩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像以拙劣手法复原的瓷器一样……” 
心中顿生不悦:“你在暗示什么?” 
“什么也没有。你只要记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玦极其残缺。” 
依然没有懂他的意思,而继续让他说下去的原因则是因为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信息。尽管不愿承认,他们确实了解玦胜过自己。 
“玦极细腻敏感。他视你为重要的人,就意味着给你可以轻易伤害他的力量。如果你不想,就注意你的言行吧。无意间的一个眼神,不甚准确的用词,都可能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伤痕。”而渐渐积累的伤,总有一天会成为刻骨的痛。——只是这话并没有说出来。 
“还有,绝对不要有欺骗或者隐瞒——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再会撒娇的猫儿,也还是猫,他从骨子里就是骄傲的。 
在璜和珩看来,凌云重视玦的程度和玦重视凌云的程度是全然不相等的,即使有一天发生什么事,那也不是不可能。然而,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如果永远保留着那份缺憾,凌云将成为玦生命里不可抹销的印记。所以,他们只有做自己能做的。 
“记得玦对霜心发的誓么?” 
冷笑道:“怎么不记得?‘月子弯弯,盈亏不定,朔望有时;然则万变归一,如影随形’。” 
“希望,你能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希望,玦不要受太大的伤害…… 
要么鸳鸯交颈,要么劳燕分飞。 
此行,到底是喜是忧? 
15 
带着那坛骨灰,二人目的地是京城。玦说要卖个关子,凌云也就没问。虽然一切尽在掌握的个中滋味堪称绝佳,但偶尔以第三人的身份参与也别有趣味。 
一对游学的兄弟出现在繁华的京师。哥哥高大而沉默,弟弟病弱却博学。 
听说哥哥叫洛晴飏,弟弟叫洛晴旭。 
听说二人祖籍青州,薄有资产,双亲殁后一路游历至此。 
听说哥哥少年即外出拜师学武,一身功夫也不弱;而弟弟幼时不幸染病,从此半身不遂,但文采却是顶好的。 
听说哥哥疼爱弟弟已极,整天寸步不离;听说弟弟文坛领袖拜访过,还得了极好的评价。 
听说…… 
P.S :以下为了表现玦和洛晴旭的不同之处,在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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