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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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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尼江喊道:“嗨!”

  那个人突然重重地摔倒在了沙子上,一动不动了。

  小杜也跑了出来,他和艾尼江一起,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抱进了帐篷里。

  大家都跑过来了。

  此人严重脱水,已经昏迷。

  他的个子很高,大概1。90米,穿着一件酱色格子衬衫,军绿色长裤,头发和胡子都乱蓬蓬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全身上下沾满了沙子。

  再看监视器,一片黑糊糊的沙子,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失踪者以及他们的帐篷。

  看来,此人并不是来自另一个空间。

  艾尼江说:“需要输液吗?”

  小杜说:“等等看。”

  小杜用湿毛巾敷在了这个人的额头上,又拿来一瓶淡盐水,举在他干裂的嘴唇边,一点点流进去。

  小A不放心地问:“他没有知觉,这样不会呛着他吗?”

  小杜说:“一个人即使在意识丧失的情况下,也有吞咽反射,除非他延脑都损坏了。刚刚他才昏倒,应该没问题。”

  大个子依然昏迷着,并没有睁开眼睛。

  小杜抓起他的手腕,给他号脉。

  小杜的眉头越皱越紧。

  艾尼江问:“怎么了?”

  小杜说:“没有脉搏。”

  小A突然说:“他手里有东西!”

  小杜放开这个人的手腕,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发现里面攥着一些纸条,小杜把那些纸条拿出来,大家围着看,纸条上分别写着不同的字体——

  一口接一口喝水。

  在湖里。

  深夜。

  老丁。

  小A说:“应该是老丁深夜在湖里一口接一口喝水……什么意思?”

  没人说话。

  小杜扒开这个人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并没有扩散,那只眼珠子非常亮,悬在眼白中,直直地盯着他。

  小杜合上了眼皮,说:“给他输液吧。”

  接着,他去车上兑了药,拿来简易的支架,开始为这个人输液。

  这个人的静脉很明显,高高地凸起着,好像快爆裂了。刺入针头之后,小杜看了看输液管,滴斗里的药静静悬挂,并不滴落。

  艾尼江也发现了,他说:“是不是没扎到静脉里?”

  小杜嘀咕道:“不会啊……”

  他把针头上的胶布揭开,仔细看了看,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把针头拔掉了。

  小A喊道:“他醒了!”

  这个人挣扎着坐起来,看了看帐篷里的每个人,虚弱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他。

  艾尼江说:“我们在给你输液!”

  这个人说:“不需要,我没事了。”

  艾尼江凑近他,问:“师傅,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揉了揉针眼儿,说:“我叫老丁,我是矿业协会的……”

  艾尼江问:“你来罗布泊多少天了?其他人呢?”

  老丁说:“我来找队友。两个月以前,我们进入罗布泊找钾矿,结果走散了……”

  艾尼江问:“你们总共几个人?”

  老丁说:“7个。”

  艾尼江问:“你们走散之前,有伤亡吗?”

  老丁的表情有些难过:“有一个队友脱水死了……”

  艾尼江问:“那个人叫什么?”

  老丁说:“他叫郑太原。”

  搜寻4队来寻找两个失踪的旅行团队,结果遇到了一个落单的科考队员。

  小A说:“你手里拿的这些纸条是什么意思?”

  老丁四下看了看,最后在睡袋上看到了那些纸条,他立即捡起来,小心地装进了口袋。

  大家都在看着他,等他解释。

  他有些悲戚地说:“我们走散之前,曾经在帐篷里一起玩游戏,这是他们写的……我要把它们带出去,交给他们的家人,这是他们最后留下的字迹了。”

  停了停,老丁又问艾尼江:“你们是来旅行的?”

  艾尼江说:“我们是来救援的。”

  老丁说:“找我们吗?”

  艾尼江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希望救出每一个被困的人。”

  吃了东西,老丁恢复了许多。

  这天晚上,艾尼江、小杜和老丁睡在了一个帐篷里。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帐篷了。

  临睡前,老丁问艾尼江:“天这么黑,你们开着摄像机在录什么?”

  艾尼江对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然后说:“你好好睡一觉吧。”

  老丁就钻进睡袋里,不再说什么了。

  监视器上始终呈现着模糊的沙漠和没完没了的风。

  夜里,不知道几点钟了,小杜爬了起来,艾尼江两眼通红地看了看他,小杜轻声说:“我去厕所。”

  艾尼江也小声说:“多穿点儿。”

  小杜走出帐篷,用手电筒朝摄像机对准的方向照了照,快步朝厕所走过去。厕所搭建在100米之外。

  有人跟上来。

  小杜回头看了看,是那个老丁。

  老丁追上他,说:“搭个伴儿。”

  小杜是个敏感的人,他不喜欢解大手的时候旁边有人,也算是一种洁癖了。不过,他不好说什么。

  他把脚步慢下来,希望老丁先去解决。

  老丁并没有先走,竟然跟他聊起来:“你是医生?”

  小杜说:“是。”

  老丁说:“当时我们如果带着医生,也许郑太原不会死……唉。”

  小杜说:“医生也不是万能的。”

  老丁说:“你说,如果一个人没有脉了,那算是怎么回事儿?”

  小杜说:“有一种病叫无脉症。”

  老丁说:“怎么引起的呢?”

  小杜说:“可能是手掌动脉供血不足吧。”

  老丁说:“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有人输液输不进去呢?”

  小杜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丁说:“其实,你给我号脉和输液的时候,我已经有一点意识了。”

  小杜说:“任何人输液都不会输不进去,我可能没扎到静脉里。”

  老丁说:“你是医生,怎么可能找不到静脉呢!”

  小杜说:“那都是护士干的活儿。”

  老丁突然笑了,他说:“医生,其实我问的是个脑筋急转弯。”

  小杜说:“你什么意思?”

  老丁说:“很简单啊,一个人死了,还会有脉吗?血不流了,输液还能输进去吗?”

  小杜停下来,看了看对方,半天才说:“老丁,你不像爱开玩笑的人啊。”

  老丁说:“其实我很喜欢开玩笑。快走吧。”

  两个人就继续朝前走了。

  不过,小杜对这个老丁却有点警惕起来。

  走着走着,老丁又说:“医生,你知道吗?”他朝远处指了指:“那个方向,大约3里远吧,有个沙包,上面摆着几块石头,那下面埋着一个人。”

  老丁死的时候,正是被埋在了离湖1。5公里的地方,坟上还摆了几块石头。

  小杜说:“你怎么知道?”

  老丁说:“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在这片沙漠上转悠。”

  小杜说:“你怎么知道下面埋着人?你把它扒开了?”

  老丁说:“风把沙子刮走了,下面那个人自己露出来了。”

  小杜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丁说:“男的,个子很高,看样子至少1。90。”

  小杜目测了一下老丁的身高,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不想再说什么,快步朝前走。

  沙漠无边,黑暗无边。

  老丁紧紧跟在他身后,继续说:“我还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小杜再次停下来,回头看他。

  老丁说:“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了,一个叫周德东,一个叫季风,一个叫浆汁儿。他们以为他们能走出去,其实,最后他们会飞出去。”

  小杜说:“飞?”

  老丁说:“是啊,他们很快就会飞了。”

  第218章 迷魂地,丧胆坡以及吴城的秘密

  我梦游的时候,看到了营救人员的帐篷。然后,我在沙子上画出了那个帐篷的位置。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又恐惧又激动。

  恐惧是因为我又一次梦游了,而且我在梦游中看到了他们,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也许1000年之后的物理才能解释得了。

  激动是因为那些营救人员依然在此,并没有离开。我顿时感觉不孤独了。

  我快步走回了帐篷。

  我要先睡下,等天亮之后,我会告诉大家这个消息。接下来,我们用手机寻找他们影像的时候,就有了准确范围。

  当我走近帐篷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我看见了一个黑影,他无声地一闪,立即藏在了季风那个帐篷的黑影里。

  我轻轻走进帐篷,摸到了手电筒,然后突然朝季风那个帐篷照过去。

  没人。

  我又朝白沙的帐篷照了照,太远了,看不清楚。

  我慢慢朝季风那个帐篷走过去。帐篷有纱窗,为了不惊扰季风和令狐山休息,我的手电筒一直垂直照着地面。我围着帐篷找,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

  白沙在跟我捉猫猫。

  尽管他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可惜他不会飞。

  我看到了脚印,也围着帐篷在转圈,虽然比我的脚印浅,但十分清晰。

  我停了停,突然朝相反方向走去,依然看不到人,不过,地上那行浅浅的脚印也掉转了方向。

  我担忧起来,他是不是把令狐山杀掉了?

  季风会睡得那么死吗?

  他会不会把季风也杀掉了?

  我再次停下来,对着帐篷另一面低声说道:“白沙,你出来。”

  没人回话。

  令狐山在帐篷里说话了:“谁!”

  我说:“令狐山,是我。”

  几秒钟之后,令狐山也打开了手电筒,走了出来,朝我照了照。

  季风也醒了,她说:“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我巡视一下。”

  季风说:“天都快亮了,你也睡吧。”

  我说:“既然你们都醒了,我睡你们帐篷里吧,免得把那两个人弄醒。”

  季风说:“你来吧。”

  我就走进了季风他们的帐篷。我注意到,帐篷里铺着三个睡袋,季风和令狐山分别睡在两旁的睡袋里,中间那个空着。

  我扣上门帘,然后钻进中间那个睡袋,躺下来,关闭了手电筒。

  季风小声问:“周老大,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说:“没有,只是睡不着,四处看看。”

  季风继续小声说:“我把那袋金子藏起来了。”

  我说:“好了,隔墙有耳。”

  季风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知道,白沙应该还在帐篷外。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直不敢睡。

  外面,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天亮之后,我第一个爬起来的。

  我走出帐篷,查看帐篷四周,发现那双浅浅的脚印离开了,不过并没有走向白沙的帐篷,而是朝荒漠上走去了。

  他在跟我绕圈圈。

  接着,我去看了看我和浆汁儿在沙子上写下的字,沙子上平平展展,那些字又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小红旗,蔫头耷脑地垂着。

  观察四周,依然没有多余的脚印。

  我再次朝天上看了看,一无所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笑。

  我没敢笑,我怕我突然疯了。

  我去了车上,拿来一把工兵铲,然后回到小红旗旁边,又在沙子上写字了。

  这次我写的是——你是谁?

  三个女性弄早餐的时候,我把车发动着,继续给手机充电。

  我走到安春红旁边,对她说:“你的手机也需要充电了吧?”

  安春红说:“不用,还有电呢。”

  我说:“你都用多长时间了,还有电?”

  安春红说:“我的手机待电时间长。”

  我说:“待电是指手机充满电之后,开着机,不进行任何操作,直到自动关机。你不是一直在用吗?”

  安春红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省电。”

  我说:“你给我看看。”

  安春红就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了我,我看了看,电量竟然是满格。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起了那个飞行人,如果她是布布,那么她活着的时候,生命就像手机的电量,肯定会一天天减少。可是,她死了,突然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她的电量就永远爆满了……

  安春红很敏感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说:“哦,没什么,出去之后我也换一款你这种手机。”

  吃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了白沙的身影,他在他的“营地”走动着,也在吃东西。

  很快,他就躲进了帐篷。

  吃完早餐之后,我把大家带到了我昨夜梦游惊醒的地方,指着沙子上那个方方正正的标记,对大家说了昨天晚上的经历。

  大家都惊愕了。

  我说:“从此以后,我们不需要那么多手机了,一部就行,就在这个地方观察,把电用光之后,再换另一部。”

  安春红说:“我的手机有电,我先来。”

  我说:“不用你。万一看到他们了,你说不清楚我们的情况。你负责一日两餐吧。”

  安春红似乎有点不理解,她看着我想了想,然后说:“好吧。”

  接着,我们走回了帐篷里。

  令狐山说:“周老大,那我回去了。”

  我说:“好吧,路上……”

  季风打断了我:“等等。”

  令狐山看了看她,说:“你还有事儿?”

  我说:“我想和你再聊聊。”

  令狐山说:“比如?”

  季风说:“关于迷魂地,丧胆坡,还有那个吴城,你知道些什么?”

  令狐山摇了摇头,说:“不多。”

  季风说:“有多少说多少。”

  手机在充电。

  回到帐篷之后,令狐山对我们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实际上,迷魂地是我们的叫法。

  类人叫它屏障。

  正是这道屏障,把类人们更好地隐藏起来,就算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也不可能走得出去。

  类人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见证了它怎样从一片广袤的湖泊变成了光秃秃的不毛之地。自从所有绿色生命绝迹之后,这个地方开始变得诡事连连。

  比如说迷魂地。

  类人的祖上第一次发现罗布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之后,也吓坏了,如果走不出去,预示着他们这个种族将面临灭顶之灾。

  更早的时候,他们偶尔会走出罗布泊,接近城市或者村庄。他们就像人类的一个邻居,永远躲在暗处,时刻关注并掌握着人类的一举一动。

  有一天,类人的祖上正打算离开罗布泊,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类人辨别方向,一直依赖于那个最古老的方法——参照北斗星,可是,他们明明一直朝着北斗星走,却三番五次地回到原点。

  他们渐渐发现,北斗星在移动!

  如果,北斗星跑到了南面,那么,它依然可以作为路标,只要朝它相反方向走就对了。类人的祖上渐渐发现,并不是这样,天空和大地就像两个圆盘,时不时就发生逆时针转动,而且没有规律。

  后来,经过一代代的摸索,他们发现了太阳墓底下的神秘通道。

  又通过一次次摸索,他们知道了只有一条通道通往外界。

  令狐山讲完迷魂地,我对他说:“假如我们能离开,关于你们,我保证会守口如瓶。”

  令狐山说:“不,你是个作家,你一定会写进小说里。”

  我说:“好吧,我保证不了……不过我能保证,大家并不会当真,只会当成小说来看。”

  令狐山说:“也许吧。”

  接着,令狐山又讲起了丧胆坡。

  清代末叶,罗布泊由一个20万平方公里的大湖,变成了仅有“东西长八九十里,南北宽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的小湖。不过,那时候罗布泊地区依然有很多居民,多为维吾尔族,他们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边,“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他们喝罗布麻茶,穿罗布麻衣,大都长命百岁。

  那时候,丧胆坡一带已经变成了荒漠。

  偶尔有人发现,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雷雨交加的时候,那个地带会传出可怕的声音,还有人看见过骇人的怪影。

  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声音?看到了什么景象?

  说法不一,有人听见的是无数马蹄的踩踏声,战马受惊的嘶鸣声;有人听见的是士兵的撕杀、惨叫声,还有冷兵器的撞击声;有人听见的是喜庆的锣鼓声;有人听见的是送葬的哭号声……

  一般说来,身体瘦弱者听见的声音大,而身体强壮者听见的声音小。

  更奇的是,只要有人牵着牲口走过那个地带,牲口必定受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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