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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弟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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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放在我的手腕玄关处,然后是颜大夫低沈而温和的声音:“方槐,你醒了?” 

我没动,装着没醒的样子。 

脖子上忽然热乎乎的,被人吹了一口气,我脖子最怕痒,立刻缩了缩,这下子装不成了,无奈地睁开眼代表我醒了。 

颜大夫轻轻地笑起来,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我的心里还隐隐作痛,胸口还有些闷闷的,有点喘不上气。 

颜大夫仔细搭我的脉相,小声说:“你的心脉郁结得很厉害,是怎么了?” 

我转过头闷不作声,听着李千山和棣的呼吸声,心里愈加烦闷。 

颜大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朵说:“走,我带你到院子里坐坐。” 

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这间屋子不知怎的,让我喘不上气。 

我慢慢坐起来,摸索着想下床,谁知一双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颜大夫小声说:“别怕,我抱你出去。你别出声。来,搂着我的脖子。” 

我想起眼睛刚失明的时候,李千山把摔伤手的我抱起来,棣恼得使劲把我从他身上拉下的情景,低声说:“颜大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嘘──别吵醒他们,听话,我抱你出去。”颜大夫不放手,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让心里凉凉的我感到一丝暖意,于是不再说话,安静地依在他的肩头,让他抱着我来到清凉的夜风中。 

院子里好象有一棵树,我听到树叶婆娑的声音。 

“来,这有一个石凳,可能有点凉,不知道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能不能受得住。”颜大夫又在笑。 

我有点恼,谁娇生惯养啊,生气地让他放我在下,摸索着碰到一块石头,摸起来好象是一个石桌,再用脚踢踢,踢到另一块石头,好象是一个石凳,坐下来,一股凉意立刻从石凳传到全身。 

快夏天了,可是晚上还是有点凉,我只穿了一件单衣,感觉有点冷。 

颜大夫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安静地坐在石头上,听着风从头顶树丛中吹过的声音。万籁寂静,树叶沙沙地响,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狗叫,近处,有投宿的客人睡着正在打酣,夹杂着后院马打响鼻的声音。 

从眼睛失明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几天的时间,认识了名震天下的泰王李千山,结识了医术高超被皇上亲口御封的神医颜大夫,还不情不愿地和曾经轻薄我的江德卿天天同出同入(芊:你忘了你轻薄过人家小卿的时候啦。槐委屈:又不是人家愿意,是李千山强逼的) 

这二十几天好象在做梦,谁知道只是为了给母亲挑一件礼品,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睁大看不见东西的双眼,依旧漆黑一团。好想见到娘亲,让娘亲温柔的手抚摸我的头顶,好想扑在娘亲怀里好好哭一场。 

恍惚间,感觉娘亲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温和的声音响起:“方槐,你哭什么?” 

原来不是娘亲,是颜大夫。 

我挺直身子,把头转过一边,用袖子抹了一下脸。 

颜大夫轻轻地笑,把我抱在他膝上,“坐在我怀里吧,石凳太凉,别冻着你。”说着,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也披到我的肩上。 

我没有再拒绝,认识他也有十几天了,知道他和李千山基本上是同一类人,想要干什么便去干,想要对别人好别人再不乐意也得接受。与其多废唇舌还不如老老实实接受他的好意,毕竟我也真的感觉到冷。 

颜大夫告诉我天上有月亮,虽然还不太圆,可也很明亮。让我伸出手去感觉月亮的光辉。 

又不是太阳,没有温度,谁能感觉到月亮的光辉?我心里想着。可是颜大夫轻轻地托着我的手,让我张开五指,伸在夜空下。 

“感觉到了吗?月光像轻纱一样从天下飘下来,慢慢地落在你手中,你的手里好象托着一团银色的光,在你手心里慢慢地流动,顺着你的手指缝隙轻轻地流下,像闪着银光的沙子流在地上,慢慢地淌开,慢慢地淌到你的周围,把你身边的一切都染成了银色。你来感觉感觉,你手心里的月光,慢慢地,用心来感觉,你的手心里流动着一团银色的光,感觉到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轻轻缓缓,带着某种魔力,慢慢地把我带入一个梦幻的世界。我仿佛真的看到月光不住地落在我手中,在手心里流动,慢慢地往下流淌,流到地上,慢慢地汇成一条银色的河…… 

梦幻中,清冷的月光慢慢有了温度,暖暖的,从我的手心上移,顺着手臂慢慢游移到我的肩头,再顺着我的颈子来到耳边,温温热热,与我的耳朵厮磨,再慢慢地游到我的唇上。 

好久好久,我才意识到颜大夫在吻我…… 

第三十三章 

事后回想起来,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 

颜大夫吻我,我没有拒绝,跟个木头似的让他吻。等李千山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 

石头桌子被李千山一掌打得裂开。后来听江德卿说他的手掌都流血了,肿了好几天。 

当时我傻乎乎地坐在颜大夫腿上,听着掌风从耳边落下,然后是石桌的裂开倒地沉闷的声音。 

李千山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也不吭声,就那么站在我们面前。颜大夫慢慢地松开我,轻声说:“你的手流血了。” 

李千山也不出声,站了一会转身便走,颜大夫跟了过去,走出几步后说:“方棣,带你哥回去。” 

我这才知道棣也出来了,刚才颜大夫吻了我那么久,我也没有异样,此时心跳猛地加快。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方向,侧着头仔细听他的气息,“棣,你在哪?” 

我听不到棣的声音,迟疑地问:“棣?你在不在?” 

还是没有。 

看来我被单独留在院子里了。 

我站立半晌,然后伸出手,想着刚才颜大夫抱我出来时走的路,慢慢地往前走。 

这是树,这是石凳,这是店老板种的花,!──,花上有刺,扎痛了我的手指。这是院中的一个小石头,我被它绊了一下,跪倒在地。 

慢慢地爬起来,心中酸痛,没有人照顾,我竟连一个院子也走不出去了。 

稳下心神,仔细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各种声音,有呼噜声,在我的左手边,我侧着头,顺着声音慢慢走过去。 

一双冰凉的手无声无息地拉住我的手,我一惊,马上又认出这是棣的手。 

他的手凉得和冰一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显得十分陌生,冷漠。 

冰凉的感觉一直传到我的心里,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冷,一颗心也不住地下沉。 

他一直都在,就这么看着我无助地在黑暗中摸索,跌倒,他也看到我坐在颜大夫的怀里,看到了…… 

我冷得厉害,牙齿都咯咯捉对响。 

棣一言不发,松开我的手,牵了我的袖子,慢慢地把我带回客房,不再管我,自己上床睡觉。 

我坐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脑中一片空白。 


棣不再理我,前几天是他缠着李千山太过开心,以至忘记我,而现在,他就坐在我的面前,却像没有看到我。 

我听着他隔着车帘同车夫扯,同李千山扯,或者和江德卿抬杠,就是不理颜大夫。 

李千山也不再理颜大夫。 

颜大夫却依然谈笑风声,纵然李千山让他碰了一千个钉子,也依然笑着。 

我更是沉默不语,以前还说一两句话,现在更是如同哑了一样。食不下咽,夜不成寐。更遭糕的是,从那天夜里,我便旧病复发。 

每天投宿以后,颜大夫为我诊治,也许是错觉,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感到身上有两处火烧火燎,好似被烧红的铁铬一样。 

我生病和棣不一样,他吭吭叽叽地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直到让人厌烦;我则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就算再难受也咬牙忍着。 

我的心口比以前闷得更厉害,闷得喘不上气,难受得恨不得死掉。 

江德卿走过来看我(我现在已经能很清楚地脚步声辨认是谁了),用一块丝帕拭去我额上的汗水。 

“方槐,你要是难受就出声吧,别这个样子。”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没用,心口还是闷得厉害,吸入的气根本达不到肺里。 

“方棣,你也太狠心了,他是你哥哥啊,你站在门外算什么,就算你们真的生气了,他病成这样你也不能连看也不看一眼啊。” 

棣难得地被江德卿数落却不发一言,脚步声离去,他走了。 

我闭上眼,谁也不理。 

“颜大哥,方槐到底生了什么病啊?你不是神医吗?怎么治不好他啊?”江德卿转而向颜大夫开火。 

“行了,你快出去吧,别耽误我给方槐看病。”颜大夫开始轰人。 

江德卿被轰了出去。颜大夫坐在我床边。 

“对不起。”许久,他冒出了这一句话。 

我怀疑地把头扭向他的方向。 

“我不该把你扯进来,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继续没头没脑。 

“……颜大夫,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我要死了吗?”我没有心情想他说的话,“我喘不上气,心里闷得很。” 

“你想的太多了,别想那么多,身体就会好起来。你放心,等你到家了,你的身体也就好了。”颜大夫的态度一贯的温和。 

“来,张开嘴,把这个吃了。”一粒圆圆的东西放到我嘴边。 

“这是什么?”一股又酸又臭又腥又难闻又恶心的味道冲入鼻中,我把头扭过去,避开那个东西。 

“这是救命仙丹,吃了它,你的心口就没有那么闷了。”颜大夫哄我。 

“难闻,我不吃。”我现在只是心闷喘不上气,被这东西一刺激,连头也晕了,肚子里也翻滚不已,光想吐。 

“小傻瓜,这可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到的东西,千金难买的救命药,快张嘴,吃了它。” 

“吃了它,这可是世上仅存的一粒了,你若不吃,你这条小命绝对活不到十六岁,你不是喜欢你弟弟吗?喜欢他就吃下去。” 

“来,听话,吃了它,这粒药再不吃下去就会化了。如果你不吃这它,到时候再发病,连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你的命。” 

我紧闭着嘴,死活不吃。我不怕吃药,再苦的药我也能喝,只是呜──这个又酸又臭又腥气的东西让人家怎么吃嘛。光闻闻就让我恶心得恨不得吐出来。 

一个脚步声急速地走进来,有人一把捏开了我的嘴,把那药狠狠地塞了进去,还没等我有反应,一口水给我哺了进来,那药也被冲入腹中。 

是棣。 

我这个难受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边咳嗽一边说:“棣,你别走。” 

棣恶声恶气地说:“你放手,松开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的腰,说:“我不松,谁让你这样做,你都不知道这个药有多难闻多难吃。” 

棣冷冷地说:“再难闻难吃你现在不也吃了。” 

我恶,刚才被那药吞入腹中刺激出来的一点力气现在全没了,松开手,棣急忙跑出去,不一会,外面传来他呕吐的声音。 

大家可想而知,那粒药有多难吃,棣只给我渡了一口水把那药冲下去,便吐成这样。吞了药的我已经没时间恶心了,颜大夫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我的睡穴上…… 

第三十四章 

“颜大哥,我哥真的能好吗?他已经睡了七天了,明天就该到我家了,再不醒来我爹肯定会说我没照顾好我哥会打我,我娘也会因为我哥生病而狠狠地拧我耳朵,那我可就惨了,颜大哥你想个办法把我哥弄醒吧,他天天跟个死人躺在那里很吓人耶。” 

我呸!谁天天跟个死人躺在那里啊,人家又没死。 

“放心,你哥没有事,只不过药性太强,他得等药性过去才能醒。上一次李千山吃我这粒药,他的身体壮得跟个牛似的,也得昏睡五天五夜,你哥身子弱,怎么也得睡上十天半个月。” 

“姓颜的,你说谁身体跟个牛似的!” 

“行行,我说错了,王爷千岁身体纤弱得跟朵花一样好不好哎哟──”某位大夫被暴怒的王爷暴打。 

“颜大哥,你那粒药真难吃,让我足足吐了三天,你怎么做的药,也不把它做得甜一点,我哥爱吃甜的。” 

“这药不是我做的,是神医谷的一位老前辈做的。” 

“啊?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还有多的吗?给我一粒好不好?” 

“你以为这是什么?糖粒啊,随便给人。这种药当时只做了两粒。” 

“真是的,反正要做,为什么不多做几粒?我和我皇兄经常被人行刺,多做几粒给我们保命啊。” 

“这药难制,那位老前辈用了二十年功夫才制成两粒,已经给了你一粒,你就别贪心了。” 

“那以后我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怎么让你遇到危险。” 

“滚!老老实实呆在你身边?老子不让战场了?不去陪我老婆孩子了?不给我皇兄分忧了?” 

“李大哥,你有孩子啦?” 

“当然,我表嫂是别的国家的一位公主,听说长得可漂亮了,明年就会嫁过来了。” 

“啊?还没嫁过来就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呢?孩子是我表哥的侧妃生的,叫李辉,已经五岁了。那个公主是正妃。” 

“啊,原来是这样。喂!李大哥,你有几个妃子啊?咦,颜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啦?生气了吗?脸色这么难看。李大哥,颜大哥怎么了?” 

“别理他。” 

…… 

“颜大哥,方槐身体这么弱,你的药药力又那么强,他能经受得起嘛?” 

“放心,方槐身体弱,内功却不错,我每天帮他动一次功,帮助他化解药力,你不用心疼,你的方槐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颜大哥,你怎么说话啊。我告诉你江德卿,不准动什么心思!我大哥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要想嫁给他,下辈子投胎做个女人吧你。” 

“你──”某个可怜虫忍气吞声。 

“我说小卿,你一个侯爷小世子,怎么老被这小子骂,难不成你喜欢的不是方槐而是这小子?” 

“怦”“咚”“呼呼”“好了好了,别闹了,小心打着方槐。”“方棣,使劲打。”一连串的声音作响,某个不可爱的小孩又和王爷打起来了。某个引起争吵的大夫在劝,某个小孩子在推波助澜。 


我醒了,只是没有力气,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周围几个人闹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我闭上眼睛,反正也动不了,那就继续躺着吧。这样听他们说的话也挺有意思的。 

他们怎么又和好了?原来我已经昏迷七天了。明天我就该到家了,可以见到──我又忘了,我见不到娘和爹,我的眼睛已经瞎了。我只能摸到他们,听到他们。 

再过几天就是娘亲三十岁的生辰,也是我和棣过十四岁的生日,本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如今我变成这样,如何能让娘亲高兴,她还不得哭死?还有爹,当时送我们去洛阳学宫时娘就和他闹了许久,如今我瞎着眼回去,爹的耳朵又不得清闲了。 

想一想娘亲每次闹爹爹时,爹爹手脚都无处放的样子其实也蛮好玩的。 

又想到蓝阿姨,蓝阿姨可不像娘亲时不时让爹爹头大,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温柔如水,不知道蓝小姐长大后会不会像蓝阿姨一样温柔。不知道蓝小姐现在是什么模样,我每次想起她来都是那个光着身子哇哇大哭的样子,又想起棣被尿得一头一脸湿气急败坏的狼狈样子。 

“槐,你醒了吗?我看到你在笑!颜大夫,你快看,我哥他在笑啊。” 

两根手指搭上我的手腕。 

“方棣,你会不会看错了,方槐还是那样啊。” 

“小子,想你哥醒想疯了,害我们白高兴一场。” 

“不可能,刚才明明看到他笑了,让我来咯吱咯吱他就知道他醒不没醒了。” 

“方棣,别闹方槐,让他好好躺着,睡着了可以帮他化解药力。” 

我知道,颜大夫知道我已经醒了,人睡着和醒来的脉相不一样,连我也能摸出来,何况是他。 

这粒药到底是什么药,从小时候就伴着我的胸闷和心中隐隐的疼痛此时都没有了,难道他的医术比我爷爷还要高吗?娘说爷爷是个神医,看来爷爷的神医比颜大夫的神医差远了。 

(爷爷跳出来大骂: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小时候是谁救了你的命?槐小声说:那你也没给我治好利索啊,人家只用一粒药便给我除了根。爷爷大怒:那药是我做的好不好?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给槐吃?爷爷:我想看看寻常的药能不能把你治好──后面的话在槐和棣愤怒的眼神下自动消音) 

反正也动不了,干脆运功吧,早点把药力化开我便能早好,最好是赶在明天,别让爹娘看到我这个样子难过。 

第三十五章 

还是动不了,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眼睛倒是睁开了,在娘抱着我又哭又揉的时候我根本无法保持昏睡的假相。 

眼睛睁开后被娘亲发现我目光的呆痴,在爹爹和娘亲的逼问下,棣老老实实地说出我失明的噩耗,下一刻,他一把揪住正悠悠然等待引见的李千山表兄弟俩,把他俩揪到爹爹面前,“爹,就是他俩害得槐眼睛瞎掉的。我好不容易把他们骗来,爹,你快抓住他们!” 

李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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