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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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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还没装满……。」 

「不用了,半壶酒很好。」听月一开扇,无奈的笑意在脸上扩大:「很适合我这个半调子。」 

************ 

「我只要你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我儿扬方?」 

如此尖锐的问题,尖利的柄尖离自己喉头只有一吋不到,逝芳反而冷静下来,从镜里看到扬夫人那出奇冷静,仿佛计画已久的表情时,他深呼吸几下才开口:「我不懂您的意思,我就是我。」 

「你是谁?」 

「我是……。。逝芳。」扬夫人还没来得及接话,他很快地接下去:「我不懂,这个问题对您而言有何意义,对我又有何意义?」是不是他若不是扬方,那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接纳他,甚至认为他是敌人? 

只因为逝芳爱东方璾,已故的扬方也爱东方璾,所以他们两人不能并存,即使在生前死后都是这样,是吗?所以母亲这样冷酷面对如此神似的逝芳,还是不能原谅。 

「我不能在东方璾身边,是吗?」 

「因为我是男人?因为我来历不明?还是因为……。。」 

「我不是扬方?」 

这一连串的回答,扬夫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松开两手,静静地站在逝芳背后。 

********** 

「贤侄………」 

东方璾比东方泰更快一步,满面笑吟吟地抢先朝东方泰行礼:「叔父这次前来,侄儿没来得及早点招呼,真是抱歉,以往侄儿对叔父有诸多误会,如今才明白您是真关心我,还望您既往不咎。」 

东方泰几时看东方璾这么谦恭地向他说话,以往这个心高气傲的侄儿看不惯自己所作所为,常常是不假词色,想不到今次………。。想来是逝芳在东方璾耳边说了不少好话,一时间不禁有些飘飘然:「不,没这回事………。。」 

东方璾拍了两下手,只见总管扬清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银瓶和两个玉杯,东方璾伸手拿过酒壶和酒杯,先倒了一杯双手递给东方泰,自己才倒了一杯:「这次的事,侄儿很感激叔父的大力相助,不然的话依逝芳那种倔强的性子,不过我惹他一次不高兴,十头牛也莫想拖得他动,这次他到我身边,让我重新有做人的感觉,都是您促成的,小侄在此谢过叔父。」 

东方泰受宠若惊,高兴得连拿着杯子的手都有点发抖,「哪里……」 

「我听说,逝芳的外甥还没找到,是吧?」 

「关于那个………我会尽快………」 

「关于这点是不是能拜托叔父想个办法呢?」东方璾将酒杯换过一手,微笑的眼里浮上淡淡血色:「我很喜欢逝芳,实在不愿意有人去分开他的注意力,最好那个孩子和绑架的强盗都不再出现我眼前最好,为此我愿意付上一切代价。」微笑地将酒杯放到勾起的嘴角边。 

「这、这个………。。」东方泰暗自揣测东方璾的想法,难道东方璾一不做二不休,想把逝芳那个宝贝外甥…………。 

「孩子死了,逝芳一定会很难过吧?」东方璾抬头看看月色,仿佛自言自语道:「等到这些烦人的事情落定后,我想带逝芳坐船到南方散散心,顺便送朝廷的特使回去,可能会逗留个一两个月,这段期间恐怕除了总管扬清外,还得族里长辈多担待山庄事务了……。。」 

听东方璾的语气,东方泰整个人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在梦中一样,怀疑自己是不是昏头了,竟然会听到这梦想的一刻………接掌山庄,以往连碰都碰不到的东西,今天东方璾因为当他是自己人,所以说要让他暂管………这简直是天大的好运气! 

「真是这样的话,还请泰爷多加指教。」扬清打蛇随棍上,跟着这样对东方泰陪笑道。 

看着东方泰一时间兴奋地说不出话来的表情,东方璾嘴角浮起一丝淡得看不见的笑意,又追问了一句:「如何,不知叔父是不是愿意替我『留意』这件事?」 

东方泰连忙笑着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干:「这,这,我会想想办法,不过逝芳那边,侄儿就要多多费心了。」如果东方璾打算罢占逝芳而使出这种手段的话,东方泰等于握住一个把柄,不怕东方璾反悔,就算东方璾反悔,凭着逝芳那种个性,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东方璾。 

东方泰脑中不断地快速盘算着,这样一来说不定他可以作收渔翁之利,先将南柯这群人铲除掉,获得东方璾的全面信任后将山庄拿到手,然后再让东方璾和逝芳反目成仇……… 

东方璾拍拍东方泰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也不愿意这件事被『他』知道,但是那个人太聪明了,我没自信能瞒过他,所以还请叔父帮忙了。」 

「我………我……。还要考虑一下,我先告辞了。」东方泰将杯子放回托盘上,还因为手指发抖拿不稳,将杯子碰倒了,然后匆忙告辞。 

等到东方泰的身影从东方璾的眼界内消失后,东方璾终于像是忍了很久一样,低低地轻声笑出来:「唉唉!真是比我想象中还好骗哪!」 

「这样好吗?」 

东方璾将杯里的酒往外一泼:「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空壳。」 

「我不是指这件事,而是她…。。。」 

他重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八分满,靠在栏杆上露出像做错事的小孩般表情,苦笑道:「唉!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逝芳啊逝芳,不是我不愿意救你,这叫一报还一报。 

有借有还,这才是人生啊。 

***************** 

「难道就因为我不是扬方,所以我不能跟东方璾在一起吗?」 

扬夫人叹了一口气:「不是因为那样的。」 

「不然呢?还是因为我不是女人,不能为东方璾生孩子,所以不能留在他身边。」 

「也不是。」 

「那我不懂。」 

扬夫人伸出手,犹疑几下,才摸摸转过头面对她的青年,美丽的眼里终于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你说你不是扬方,那你觉得无所谓吗?如果庄主喜欢你,只是想将你当做扬方的替身,来补偿他心里面那种遗憾,并不是真的喜欢你,那也无所谓吗?」 

这几年来,她无时不刻看东方璾活在悔恨里,悔恨自己没有保住重要的东西,她的方儿最喜欢的人,她视若己出的东方璾……她实在无法理解,难道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不是天性吗?为什么方儿心里只装了一个东方璾,从没想过看看其它的人呢,而东方璾在失去方儿之后那种深沉的遗憾痛苦又是为何而来? 

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男人喜欢另外一个男人的理由,两个男人又是怎么在床上和普通男女一样过夜,对她而言实在是无法理解。 

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只要是自己的「儿子」喜欢的人,对方就算有千万个不好,她还是可以无限度的宽容和谅解,一个人只要爱上某个人,对方就会成为他的一切,她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又怎么会不懂呢? 

「你是一个外人,要打进这个地方当然很难,但是这庄里面曾经有过什么人,庄主过去幸或不幸,其实都没什么要紧,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和庄主觉得好就好了。庄主是一个很需要『被需要』那种感觉的人,除了方儿之外,只有你能给他这种感觉,你要好好待他,不要再让他孤孤单单。」 

逝芳没想到扬夫人是这种想法,他眼睛睁大了:「大娘…………。」他内心不禁动 
摇了,母亲…一定是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对一个一直否认她渴望的答案的人,还 
是如此地宽容与接纳,这并不是因为逝芳是一个长得和扬方很像的人,而是因为 
她不希望璾继续过着悔不当初?不停地责怪自己的日子。 

他试探地问道:「那,那个人呢,我是说……。。」 

扬夫人微微一笑:「我每天都在作梦,梦那孩子有一天会回来,但是如果他还是不回来的话,那就由我自己去找他好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逝芳一听大惊失色,连忙拉住扬夫人的袖子紧张追问。 

扬夫人这次的笑意更大,「不用担心,人啊,总是会死的,只是没那么快。」 

逝芳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开玩笑,母亲真把他给吓坏了,他就说嘛,将他们兄弟一手养大的母亲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但是…」扬夫人慢声说道:「虽然只是错觉,但是从一见面开始,我就 
觉得你和方儿很像呢!」 

咦、咦?逝芳结巴:「嗯、这个嘛…………」 

这时有人适时地推门进来,正是东方璾。「大娘,怎么好意思让您替逝芳梳头呢?」像是没发现另外两人微妙的气氛变化一样,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一边闪过逝芳狠狠瞪过来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聊聊天忘了时间罢了,我才刚刚和逝芳公子说,」扬夫人眯着眼睛又笑起来:「庄主喜欢的人的类型,还真一致呢!」 

东方璾打个哈哈:「是吗?啊哈哈……。。对了,阿烈没有过来找您吗?」 

「烈儿?」 

「扬烈?」 

扬夫人和逝芳一起头摇得像拨浪鼓儿,东方璾皱起眉头,这傻小子跑哪里去了?不会真的直捣黄龙去了吧? 

「那我先出去招呼客人,顺便寻烈儿好了,你们年轻人有话慢慢聊,我先出去了。」扬夫人福了一福,就先退出房间了,还顺手把门带上。 

逝芳这时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儿般整个瘫靠在梳妆台上,「唉!好累…………。。」 

「你活该,谁叫你不从实招来。」东方璾不知道从哪里又端出一盘四色点心,还有一壶酒。 
「不用到外面去了,好戏都看完了。」 

「你为什么不叫我去看,害我被母…。。被质问得满头大汗。」 

「是你自己说不想出去的。」东方璾拉过长椅靠在上面,终于开始称心开怀地喝酒。 

「啰唆!」逝芳没好气地抓过酒杯就开始倒酒往嘴里送,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才「呼」地吐出一口气。「我还以为真的会被杀………。」 

东方璾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扬夫人真是把逝芳给吓坏了,平日那么温柔善良的人………… 
「想不到你也会怕死。」 

「你是存心要找我吵架是不是?」逝芳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随便靠着:「我才不是怕死!难道你这辈子真的什么都不怕?我才不信!」 

东方璾淡然一笑,在两手之间玩弄着空掉的酒杯:「我这辈子,只被教过要作对的事,一旦作错就会后悔莫及。」 

逝芳停下酒杯。 

「可是就算一个人一辈子从没做错事,但也一定会有做过令他一辈子都后悔莫及的事。」过去三年里,他一直不断在想,如果早知道如此,是作错好呢?还是后悔好? 

逝芳坐到东方璾身边,靠进他怀里低声问道:「那跟我在一起,你后悔了吗?」既不能生子,也无法给予任何承诺,唯一依靠的就是两人这样在一起时的体温,东方璾后悔了吗? 

「遇到你却没有把你给逮个正着,才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因为怀中这个的出现,使他下定决心还自己一个自由,如果说没有遇到逝芳,也许他会这样一直无穷无尽地悔恨下去,直到把自己逼到绝境,将自己腐蚀殆尽,都没有办法原谅让「东方璾」如此孤独的自己。 

「哼,算你会说话…………。」 


醉花阴十一章之二 

「我都说我不想出来了!」 

「你还真是懒到一种境界。」东方璾无奈地看着被他硬拽出来的逝芳,只见那张清丽的脸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拖着走。 

「我高兴,不行吗?」现在无月山庄正是一堆人各有心思,暗涛汹涌的时候,他整天看好戏都来不及,干嘛一定要陪东方璾出来在大街上晃荡? 

东方璾倒觉得快闷疯了,虽然火种是他下的,但是光只有烟冒起来闷烧的情况,使他觉得整个庄里只是弥漫一种不安的气氛,一点都不让他乐在其中,在说现在庄里请来的和不请自来的客人实在多到令他受不了,今天扯着逝芳两人就下山来了。 

逝芳一张脸可扁得让东方璾清楚地知道他不高兴,大概是因为他是当着扬夫人的面将逝芳拉走的,所以现在逝芳的心情可差了。 

「你不喜欢出来走走?」 

「要是错过了好戏怎么办?」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万一错过了多可惜。 

东方璾拉着他往前走,闻言扬眉一笑:「不用担心,好戏是要最后才看得到的。」听他语气,大有一切正在掌握中的感觉。 

「你有把握就好,不过现在先解决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我要吃饭。」逝芳板着脸:「我肚子饿了。」 

*********** 

茶楼里,几乎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人,东方首屈一指的权贵,无月山庄之主东方璾,以及他的新任爱人…前寒香馆馆主…逝芳公子。 

为什么说是「前」呢,因为在逝芳公子离开寒香馆不久,寒香馆就起了一阵大火,虽然火势扑灭了,但是不少院落因此付之一炬,名妓飞花、叶怜等人也在火灾后不知去向,其它众妓纷纷投靠他处,可以说是整个解散了。 

寒香馆以迅雷之姿在东方崛起,却也随着其主逝芳公子离开,而消失殆尽。 

虽然不少人知道,那个歌声悦耳嘹亮的美青年现在是东方璾的新情人,但是看到两个人一起出现在一般人面前,而且是这么毫不避讳地在人来人往的茶楼里休息用膳,这还是第一次。 

只见向来摆出冷漠、生人勿近脸色的东方璾,虽还是一身沉稳的深青锦袍,但是以往整齐束起的长发今次垂落在肩,看起来年轻许多不说,严厉的神色敛去后,俊俏的脸孔更显得神清气朗,眉眼露出的淡淡笑意,使他消弭阴影的阳刚面孔更加俊逸。 

只见东方璾一边饮酒,一边低声地像是在对逝芳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至于逝芳则是一身月白衣袍,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端着酒杯正在听东方璾低声说话,虽然微皱柳眉,可一扫以往的冷漠讥讽之意,如秋水般的瞳孔半眯着,似乎很喜欢这样和东方璾说话。 

忽尔,逝芳淡淡地笑了,一双原本美如秋水、也寒如秋水的眼睛忽然绽开了灿烂笑意,红润嘴唇整个上翘,整个笑意像光芒一样散发开来,明明已经从夏天进入秋年的时节,这个美青年不过是这样一笑,原本旁观偷觑的众人顿时感到有如春天盛绽桃花般的艳丽。 

比起数年前有笑桃花美称的扬方,逝芳公子的笑意不但可与之比美,甚至更温和、动人,那双看着东方璾的眼睛柔和地像是可以滴出水来一样,虽然那种神色一下子又敛去,重回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那双清澈瞳孔里的柔情却无法马上收回,盈盈笑意的眸比唇更吸引人。 

「喂!难怪东方璾这么喜欢他!」 

「一个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啧!难怪能将东方璾迷得神魂颠倒,他笑起来比当年扬方更好看。」 
「小声一点,被东方璾听到我们可惨了。」 

「我听说连扬清夫妇也对他很客气不敢怎么样,他手段可真厉害,把东方璾迷得团团转不说,原本我还以为他会把无月山庄闹得天翻地覆,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看,逝芳又笑了,长得那么狐媚,干嘛不当女人算了?」 

「你别这么说,说不定他下面那里………嘿嘿……比女人还行哪……」 

「你不理他们?」 

夹起一个烧卖丢进嘴里,意兴阑珊地又倒了一杯西域葡萄酒,「谁理他们。」 

东方璾笑道:「你倒是变得很好讲话。」 

逝芳瞄了四周一眼,懒懒答道:「好嚼舌根的家伙多了,眼神讨厌的人也多,弄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东方璾看了一下窗外:「没办法啊!你看街上摊贩和往来人潮也衰减许多,现在才刚过正午呢!反而是巡逻的官兵和流民多了,当然纷争也多。」他现在一天接到旗下各行有关偷窃、抢劫、盗用、囤积等事情层出不穷,虽说这些都是最下游商行传来的事件,但是再过不久只怕连无月山庄也挡不住这阵风暴,整个东方的经济命脉是因为人才发展的,但是现在也因为人的关系而摧毁。 

逝芳沉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东方璾累了。 

被迫提早长大,被迫在自己还需要疼爱的时候就去对他人公正、体谅,繁重的工作与众人的寄望压在他肩膀上,自律、自制和自我要求,使他洁身自爱却也从无特殊嗜好,除了婚姻和友情曾给他短绽的慰藉,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痛苦,失去的痛苦。 

从父母、朋友、妻子和………。。孩子……。。。眼前这个男人看似拥有天下,其实一无所有,他对自己才这么不甘心、不放手,才在一眼中就将他认出来…。。 

「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是啊,很久没有一起出来了。」 

日头逐渐西移了,难得相处的两人却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逝芳看着东方璾映着夕阳的脸孔,忽然很想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地念着一个人,情愿为他生了又死,死了又生。 

生了又死,死了又生,不过是为了再见他一面的愿望,但是他现在却怕死了。 

「看什么?」 

逝芳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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