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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大大的减少。农业的衰退,贫民就业的减少,一国土地劳动年产物的低减,大概
都是这种税的结果。不过,因有此税,劳动价格,总一定会比在没有此税的场合依照需
要的实际状况所会有的劳动价格高一些,并且,这上增的价格,以及垫支此价格者的额
外利润,最终总是由地主和消费者来负担。
对乡村劳动工资所课的税,并不会按照此税的比例而提高土地原生产物的价格,其
理由,和农业家利润税不会按该说的比例而提高该价格一样。
这种税虽不合理,虽很有害,但有许多国家在实行。法国对乡村劳动者及日工的劳
动所课的那部分的贡税,严格地说,即属此种税。这些劳动者的工资,乃依他们住在地
的普通工资率计算,并且,为使他们尽可能少受格外负担,每年所得,只按不超过二百
日的工资估计。每人的税,依各年度的情形而每年不同,此等情形的评定,取决于州长
委派协助他的收税员或委员。波希米亚于1748年开始变革财政制度的结果,对手工业者
的劳动,课征一种非常重的税。这些手工业者,被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级,年税一百佛
洛林,每佛洛林按一先令十便士半换算,计达九镑七先令六便士;第二级,年税七十佛
洛林,第三级年税五十佛洛林,第四级,其中包括乡村手工业者及城市最低级手工业者,
年税二十五佛洛林。
我在本书第一篇说过:优秀艺术家及自由职业者的报酬,必然对于比较低级的职业,
保有一定的比例。因此,对这报酬课税的唯一结果,就是使该报酬按略高于该税比例的
比例而提高。假若报酬没象这样提高,那优秀的艺术及自由职业,就不再与其他职业立
干同一的地位,于是,从事这些职业的将大为减少,使其不久又重新回复到原先的地位。
政府官吏的报酬,因为不象普通职业的报酬那样受自由竞争的影响,所以,并不总
是对这职业的性质所要求的报酬,保持适当的比例。在大多数国家,这种报酬,大都高
于该职业性质所要求的限度。掌理国政者,对于自身乃至其直接从属者,大概都倾向于
给予以超过充分限度以上的报酬。因此,在大多数场合,官吏的报酬,是很可以课税的。
加之,任官职的人,尤其是任报酬较大的官职的人,在各国都为一般嫉妒的对象。对他
们的报酬课税,即使较他种收入所税再高,也一定大快人心。比如,在英格兰,当各种
其他收入被认为依照土地税法是每镑征四先令时,对于每年薪俸在百镑以上的官吏的薪
傣,除皇室新成家者的年金,海陆军官的薪俸,以及其他少为人羡志的若干官薪外,每
镑实征五先令六便士,曾极得人心。英格兰没对劳动工资抽收其他直接税。
第四项 原打算无区别地加在各种收入上的税
原打算无区别地加于各种收入上的税,即是人头税和消费品税。这种税,必须不分
彼此地从纳税者各种收入中支付,不管那收入是来自土地地租、资本利润或劳动工资。
人头税
人头税,如企图按照各纳税者的财富或收入比例征收,那就要完全成为任意的了。
一个人财富的状态,日有不同。不加以很难堪的调查,至少,每年不新订一次,那就只
有全凭推测。因此,在大多数场合,他的税额的评定,必然要依估税员一时的好意恶意
为转移,必然会成为完全是任意的、不确定的。
人头税,如不按照每个纳税人的推定的财富比例征收,而按照每个纳税人的身分征
收,那就要完全成为不公平的。同一身分的人,其富裕程度,常不一样。
因此,这类税,如企图使其公平,就要完全成为任意的、不确定的;如企图使其确
定而不流于任意,就要完全成为不公平的。不论税率为重为轻,不确定总是不满的大原
因。在轻税,人们或可容忍很大的不公平;在重税,一点的不公平,都是难堪的。
在威廉三世治世的时候,英格兰曾实行过种种人头税。大部分纳税者的税额,都是
依其身分而定。身分的等差,有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士族、绅士及贵族长
子末子等。一切行商坐贾,有财富在三百镑以上,换句话说,商贾中的小康的,同样课
税,至于三百镑以上的财富大小不同程度如何,在所不计。在考虑他们税额时,考虑身
分过于考虑财富。有些人的人头税,起初是按照他们推定的财富课税,往后,则改按照
其身分课税。法律家、辩护士、代诉人,起初是按其收入课人头税每镑三先令,往后,
改为按绅士的身分课税。在课税的过程中,曾发觉所课的税,如不过重,相当程度的不
公平,倒还没有什么;一不确定,人就不能忍受了。
法国由本世纪初推行的人头税,现尚继续施行。人民中的最高阶级,所课税率不变;
最低阶级,则依其推定的财富程度,而年各不同。宫廷的官吏,高等法院的裁判官及其
他官吏,军队的士官等,都以第一方法课税。各州的较低阶级人民,则以第二方法课税。
法国达官显贵,对于对他们有影响的税,如不过重,即使很不公平,一般也肯接受;但
州长任意估定税额的作风,他们则丝毫不能忍受。在那个国家,下层阶级人民,对于其
长上认为适当而给与他们的待遇,都是忍耐地承受下去的。
英格兰各种人头税,从未收足其所期望的金额,即从未收足征收如能做到精密应可
收到的金额。反之,法兰西的人头税,却老是收足其所期望的金额。英国政府是温和的,
当它对各阶级人民课征人头税时,每以税得的金额为满足;不能完纳的人,不愿完纳的
人(这种人很多),或者因法律宽大,未强制其完纳的人,虽使国家蒙受损失,亦不要
求其补偿。法国政府则是比较严酷的,它对每个课税区,课以一定的金额,这金额,州
长必竭尽所能收足。假若某州诉说所税太高,可在次年的估定税额上,按照前年度多纳
的比例予以扣减,但本年度估定多少,还是必须缴纳的。州长为要确能收足本税区的税
额,有权把这税额估定得比应收足的额大一些;这样,由纳税人破产或无力完纳而受到
的损失,就可以从其余的人的格外负担来取偿。这种格外课税的决定,至1756年止,还
是一任州长裁决。但在这一年,枢密院把这种权力,握在自己掌中。据见闻广博的法国
赋税记录著者观察,各州的人头税,由贵族及享有不纳贡税特权者负担的比例最轻。最
大部分,乃课在负担贡税者身上。其办法是依他们所付贡税的多寡,每镑课以一定金额
的人头税。
课加在低级人民身上的人头税,就是一种对劳动工资的直接税,征收这种税具有种
种不便。
征收人头税,所费有限。如果严格厉行,那会对于国家提供一项极确定的收入。就
因为这个缘故,不把低级人民安逸、舒适及安全放在眼中的国家,人头税极其普通。不
过,普通一大帝国由此取得的,往往不过是公共收入的一小部分;况且,这种税所曾提
供过的最大金额,也往往可由其他对人民便利得多的方法征得。
消费品税
不论采用那种人头税,想按照人民收入比例征收,都不可能;这种不可能,似乎就
引起了消费品税的发明。国家不知道如何直接地并比例地对人民的收入课税,它就努力
间接地对他们的费用课税。这费用,被认为在大多数场合,与他们的收入保持有一定比
例。对他们的费用课税,就是把税加在那费用所由而支出的消费品上。
消费品或是必需品,或是奢侈品。
我所说的必需品,不但是维持生活上必不可少的商品,而且是按照一国习浴,少了
它,体面人固不待说,就是最低阶级人民,亦觉有伤体面的那一切商品。例如,严格说
来,麻衬衫并不算是生活上必要的。据我推想,希腊人罗马人虽然没有亚麻,他们还是
生活得非常舒服。但是,到现在,欧洲大部分,那怕一个日工,没有穿上麻衬衫,亦是
羞于走到人面前去的。没有衬衫,在想象上,是表示他穷到了丢脸的程度,并且,一个
人没有做极端的坏事,是不会那样穷的。同样的,习俗使皮鞋成为英格兰的生活的必需
品。那怕最穷的体面男人或女人,没穿上皮鞋,他成她是不肯出去献丑的。在苏格兰,
对于最下层阶级男子,习俗虽亦以皮鞋为生活所必需,但对同阶级的女子却不然,她赤
着脚,是没有什么不体面的。在法国,无论男、女,皮鞋都不是生活必需品。法国最下
层阶级的男女,可穿着木屐或打着赤脚,走在人前,而无伤体面。所以,在必需品中,
我的解释,不但包括那些大自然使其成为最低阶级人民所必需的物品,而且包括那些有
关面子的习俗,使其成为最低阶级人民所必需的物品。此外,一切其他物品,我叫做奢
侈品。不过,称之为奢侈品,并不是对其适度的使用,有所非难。比如,在英国,啤酒
麦酒,甚至在葡萄酒产国,葡萄酒,我都叫做奢侈品。不论那一阶级的人,他如完全禁
绝这类饮料,决不致受人非难。因为,大自然没有使这类饮料成为维持生活的必需品,
而各地风习,亦未使其成为少了它便是有失面子的必需品。
由于各地的劳动工资,是部分地受劳动需要的支配,部分地受生活必需品的平均价
格的支配。所以,凡提高这平均价格的事物,都会提高工资,使得劳动者仍有力量来购
买依照当时劳动需要情况他们应该有的数量的各种必需品,不管那时候劳动需要情况是
怎样,是增加呢,不增不减呢,或减少呢。对这些必需品所课的税,必然会使其价格提
高,并且要略高于那税额,因为垫支此税的商人,一股定要收回这项垫支,外加由此应
得的利润。因此,这种必需品税,必定使劳动工资,按此等必需品价格升涨的比例而提
高。
这一来,对生活必需品课税,和对劳动工资直接课税,其所生影响恰恰相同。劳动
者虽由自己手中支出此税,但至少就相当长期说,他甚至连垫支也说不上。那种税,最
终总是通过增加的工资而由其直接雇主垫还给他。那雇主如系制造业者,他将把这增加
的工资,连同一定的增加利润,转嫁到货物价格上,所以,此税最后的支付,以及这增
加利润的支付,将由消费者负担。那雇主如系农业者,则此等支付,将由地主负担。
对所谓奢侈品课税,甚至对贫穷者奢侈品课税,则又当别论,课税品价格的腾贵,
并不一定会惹起劳动工资的增高。例如,香烟虽同为富者贫者的奢侈品,但对这奢侈品
课税,不致提高劳动工资。香烟税在英格兰达原价三倍,在法国达原价十五倍,税率虽
高如此,但劳动工资。似不曾因此受到影响。茶及砂糖,在英格兰,在荷兰,已成为最
低阶级人民的奢侈品了;巧克力糖,在西班牙亦然。对此等奢侈品课税,与对香烟课税
同,也没有影响工资。对各种酒类所课的税,并无人设想其对劳动工资,有何影响。浓
啤酒每桶征附加税三先令,以致黑麦酒价格陡增,然伦敦普通工人工资,并未因此提高。
在此附加税未课以前,他们每日工资,约为十八便士、二十便士,而现在所得,亦没有
加多。
这类商品的高价,不一定会减少下等阶级人民养育家庭的能力。对于朴实勤劳的贫
民来说,对这些商品课税,其作用有似取缔奢侈的法令,这种课税会使他们俭用或完全
克制不用那些他们已不再能轻易就买得起的奢侈品。由于这种强制节约的结果,他们养
家的能力,不但不因此税而减,而且往往会因此税而增。一般地说,养活大家庭及供给
有用劳动的需要的,主要都是这些朴实勤劳的贫民。固然,一切贫民,并不都是朴实勤
劳的;那些放肆的、胡行的,在奢侈品价格腾贵以后,会依然象以前一样使用,至于放
纵行为将如何使其家族困难在所不顾。但象这样胡行的人,能养育大家庭的少;他们的
儿童,大概都由照料不周、处理不善及食物缺乏与不卫生而夭亡了。即使儿童身体健壮,
能忍受其双亲不当行为所加于他们的痛苦而活下去,但两亲不当行为的榜样,通常亦会
败坏此儿童的德行。这些儿童长大了,不但不能以其勤劳贡献社会,而且会成为社会伤
风败俗的害物。所以,贫民奢侈品价格的腾贵,虽或不免多少增加这种胡乱家庭的困苦,
从而多少减低其养家的能力,但不会大大减少一国有用的人口。
必需品的平均价格,不论腾贵多少,如果劳动工资不相应地增加起来,那必然会多
少减低贫民养家的能力,从而减低其供给有用劳动需要的能力,不管那需要情况如何,
是增加,是不增不减,或是减少,就是说。是要求人口增加,不增不减,或减少。
对奢侈品课税,除这商品本身的价格外,其他任何商品的价格,都不会因此增高。
对必需品课税,因其提高劳动工资,必然会提高一切制造品的价格,从而减少它们贩卖
与消费的范围。奢侈品税,最终是由课税品的消费者无所取偿地支付的,它们是不分彼
此地落在土地地租、资本利润及劳动工资等收入上。必需品税,在它们影响贫民的限度
内,最终有一部分是由地主以减少地租的方式为其支付,另一部分是从提高制造品价格
由富有的消费者或地主或其他的人为其支付。他们且往往要另付一个相当大的额外数额。
真为生活所必需,而且是为贫民消费的制造品,例如,粗制毛织物等,其价格的腾贵,
必然要由提高工资,使贫民得到补偿。中等及上等阶级人民,如真能了解他们自身的利
益,他们就应该一直反对生活必需品税,反对劳动工资直接税。这两者最后的支付,全
都要落在他们身上,而且总还附加一个相当大的额外负担。尤其是地主,他的负担最重,
他对于此等税,常以两重资格支付:一是以地主资格,出于减少地租的形式;一是以消
费者的资格,出于增加费用的形式。马太·德克尔,关于生活必需品税的观察,是十分
正当的。他认为,某种税转嫁到某种商品的价格上的,有时竟重复累积四次或五次。比
如,就皮革价格说,你不但要支付你自己所穿的鞋所用的皮革的税,并须支付鞋匠及制
革匠所穿的鞋所用的皮革的税的一部分;而且这些工匠在为你服务期间所消费的盐、肥
皂及蜡烛等的税,乃至制盐者、制肥皂者、制蜡烛者,在他们工作期间所消费的皮革的
税,都须由你付出。
英国对生活必需品所课的税,主要是加在刚才说过的那四种商品——盐、皮革、肥
皂及蜡烛。
盐为最普遍而且最古的课税对象。罗马曾对盐课税,我相信,现在欧洲各地,无不
实行盐税。一个人每年消费的盐量极少,并且,此少量的盐,还可零用零购。因此,盐
说虽再重,似乎在人们看来,没有人会因此感到怎样难堪。英格兰的盐税,每蒲式耳三
先令四便士,约三倍其原价。在其他各国,此说还更高。皮革是一种真正的必需品。亚
麻布的使用,使肥皂也成为必需品了。在冬夜较长的国家,蜡烛为各行各业的必要工具。
英国皮革税和肥皂税,都是每磅三便士半。蜡烛则为每磅一便士。就皮革的原价说,皮
革税约达百分之八或百分之十;就肥皂的原价说,肥皂税约达百分之二十或二十五;就
蜡烛的原价说,蜡烛税约达百分之十四或十五。这种种税,虽较盐税为轻,但仍是极重
的。这四种商品既都是真正的必需品,如此的重税,势必多少增加那朴实勤劳贫民的费
用,从而多少提高他们劳动的工资。
在英国冬季这样非常寒冷的国家,燃料一项,不独就烹调食物说,即就在户内工作
的各种劳动者生活上的快适说,严格地讲,亦算是这个季节的必需品。在一切燃料中,
煤是最低廉的。燃料价格对于劳动价格影响是这样的重要,使得英国所有主要制造业,
都局限在产煤区域;在其他区域,由于这必需品的昂贵,它们就难得象这样便宜作业了。
此外,有些制造业,如玻璃、铁及一切其他金属工业,常以煤为其职业上的必要手段。
假者奖励金在某种场合,能够说是合理的,那么,对于把煤由国内产煤丰饶地带运往缺
乏地带的运输,加以奖励,那就恐怕说得上是合理的了。然而立法机构不但不加奖励,
却对沿海岸运输的煤,一吨课税三先令三便士。此就多数种类的煤说,已为出矿价格百
分之六十以上。由陆运或由内河航运的煤,则一律免税。煤价自然低廉的地方,可以无
税地消费,煤价自然昂贵的地方,却反而要负担重税。
这类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