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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约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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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
  〃在雕像上,他手里拿着一只杯子,杯子里还有某种圆柱形的东西。〃
  〃那可能是要象征面包吧——就是圣餐的面包和红酒。〃
  〃我的一本旅游手册上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另一本书上也说,这只杯子就是圣杯,还说那个圆柱体是一块石头。〃
  彼得·拉斯科疑惑地抬起眉毛:〃我以前从来没听到过这种说法。比起你提出的埃塞俄比亚牵连论,它更牵强……〃他思索了一阵,然后说:〃不过,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我提到的那篇论文,就是谈到埃塞俄比亚的那个传说传入了中世纪的欧洲的……〃
  〃是的。〃
  〃其中有关圣杯的说法很奇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说,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的《圣杯传奇》里的圣杯,就是一块石头,而不是一只杯子,而这个说法就受到了埃塞俄比亚基督教传说的某些影响。〃
  我向前探起身子,说:〃这太有意思了……我的旅游手册里也提到了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他是谁?〃
  〃他是最早进行圣杯题材创作的中世纪诗人之一。他写过有关圣杯的整整一部书,名叫《帕西法尔》。〃
  〃就是那部歌剧的名字么?〃
  〃不错,瓦格纳写的歌剧。它是受到沃尔夫拉姆的启发而写的。〃
  〃这位沃尔夫拉姆……他什么时候写的那部书呢?〃
  〃问世纪末或者13世纪初吧。〃
  〃这就是说,是在建造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的同一个时期了?〃
  〃是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说:〃你说的那篇论文里提出,沃尔夫拉姆的作品受到了埃塞俄比亚传说的影响。我想,你大概不记得那篇论文的题目了吧?〃
  〃……啊,不记得了,恐怕不记得了。我读它的时候,至少是20年以前了。我记得,它的作者是叫阿道夫吧。我只记得那个名字了。沃尔夫拉姆是德国人,所以,你其实应当去请教研究中世纪欧洲高地国家德语文学的专家,去找到更多的细节。〃
  我心里正有这个打算。于是,我请彼得帮我翻译一下沙特尔大教堂里那句使我困惑的铭文。我告诉他,我的旅游手册把“ARCHA CEDERIS”翻译成了“你要依靠这柜工作”,把“HIC AMITITUR ARCHA CEDERIS”翻译成了“此处诸事均要学习,你要依靠这柜工作”。
  然而,彼得却认为这些翻译全都错了。“ARCHA”的意思当然是“柜”,而“C EDERIS”最有可能是破损的“FOEDERIS”这个字,它的意思是“契约”。按照这样 的解读方法,把“ARCHA CEDERIS”翻译成“约柜”是很简单而符合逻辑的。不过, 还有另外一种译法:“CEDERIS”这个字被用作ceders这个动词的一种形式,其意思 是“让出”、“放弃”或者“走开”。这句话的时态虽然不合常规,但果真如此的 话,那么“ARCHA CEDERIS”这句话最准确的译文就是“你将让出(或“放弃”,或 “送走”)的约柜”。
  至于那个更长的句子,困难出在它第二个单词的第四个字母模糊不清。我的旅游手册上估计那个字母是〃T〃。不过,它更像表示两个〃T〃的缩写(因为在拉丁语里,没有只有一个T的AMITTTUR的那种拼法)。如果能确认那是两个〃T〃,那么,这句话就应当是〃HIC AMITITUR ARCHA CEDERIS〃,其含义就大约是〃让它从这里离去,那只你们将让出的柜〃,或者也许是〃让它从这里离去,啊柜子,你被让出了〃,或者还有一个译法,如果〃CEDERIS〃这个字是破损的〃FOEDERIS〃,那么,整句话的意思就是:〃让它从这里离去,这约柜。〃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第二个词的第四个字母可能是〃C〃(它看上去也很像)。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句话就成了〃HIC AMICITUR ARCHA CEDERIS〃,其译文便或者是〃此处藏着约柜〃,或者是〃此处藏着你们将让出的约柜〃(或〃放弃的〃,或〃送走的〃)。
  彼得一边合上他的拉丁语词典,一边总结说:〃即使'隐藏'这个词并不明确,这句话里'Amicitur'这个词也完全可以表示'掩盖起来'这个意思了,所以整句话的意思还是一样。是不是如此呢?我不知道。这实在有点令人困惑。〃
  我衷心地赞同他这个观点。这件事的确令人困惑不已。不仅如此,我还感到它很富于挑战性,很有趣味,很5!人入胜,因此很想解开这个谜。
  在法国度假的其余日子里,我时常想起沙特尔大教堂的北走廊,我在那里见到了那些小雕像。使我无法忘记的是,那个浮雕上载着那件古物的牛车似乎正朝着示巴女王走去。同样,我心中也始终无法排除一种可能性,即浮雕上的这个景象暗示着走向埃塞俄比亚。我知道自己正沉迷在无边的推测里,而在学术上还没有任何能够支持这些推测的证据。
  我完全同意彼得·拉斯科的观点:沙特尔大教堂的雕刻家们在选择雕刻对象时,不会让自己受到埃塞俄比亚传说的影响。不过,这却使我想到了一种更令人鼓舞的可能性:大教堂北走廊(它也被称为〃启蒙者之门〃)的建造者们也许已经描绘了一幅神秘的地图,供后世的人们参考——这幅地图暗示了当时世上最神圣、最珍贵的宝藏的所在地。他们也许发现约柜确实被〃让出〃或者〃送走〃了,就是从《旧约》时代的以色列被送走,后来被〃隐藏〃到了埃塞俄比亚。刻有那些谜一般铭文的雕刻的真正含义,也许就是如此。若是这样,其隐含意义就的确令人惊诧,而我1983年曾打算彻底放弃的那个阿克苏姆城传说,至少也值得进行第二次考察。
  玛利亚、圣杯和约柜
  1989年4月末,我从法国回到英国以后,便让我的助手去寻找彼得·拉斯科提到的那篇学术论文。我只知道它的作者可能叫阿道夫,其内容谈到了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写的〃圣杯传奇〃可能受到了埃塞俄比亚传说的影响。但我不知道那篇论文是何时何地发表的,甚至不知道它是用哪种语言写成的。不过,我还是请我的助手到各个大学里去寻找,看看是否有些研究中世纪德语文学的专家能提供帮助。
  等候回音的时候,我出去买了几本不同版本的圣杯“传奇”故事,其中有克雷 蒂昂·德·特罗耶的《圣杯故事》(Conte du Graal),作者写于公元1182年,但 未完成。此外还有托玛斯·马罗礼爵士的《亚瑟王之死》(Le Morte D'Arthur), 这是一部晚得多的史诗,写于15世纪中叶。此外还有一本同样重要的《帕西法尔》 (Parzival),据说,它是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于1195年到1210年间写的— —这个日期几乎与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的建造时间完全相符。
  我开始阅读这些书籍,并最先发现:马罗礼的那本书最容易理解——因为它是后来不少小说和电影的灵感来源,它们的主题都是追寻圣杯,而我小时候就看过这些故事和电影。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马罗礼所讲的,是这个〃惟一真正的追寻〃的一种理想化和清洁化了的,最重要的是基督教化了的故事。相形之下,沃尔夫拉姆讲的故事不但更准确地再现了人类行为的真实状况,而且比较可信,更重要的是,它完全没有《新约》里那些和圣杯本身有关的象征意义。
  在马罗礼的书里,这件神圣的古物被描写成一只〃金质容器〃,由一位〃无比纯洁的少女〃携带,其中装着〃我主耶稣基督的一部分鲜血〃。我早就知道,这正是长期以来被植人通俗文化的那个形象,其中的圣杯总是被描绘成一只杯子或者一只碗(通常,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受难时,亚力马太城之约瑟用它接下了基督的几滴鲜血)。
  我自己也深受这种观念的影响,以致于我发现自己很难不把圣杯想象成一只杯子。然而,我阅读沃尔夫拉姆写的《帕西法尔》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段落,它们能证实我在法国了解的那些情况,那就是:这件古物虽然也是由一位少女携带着,像在马罗礼的作品中一样,但它却被描写成了一块石头:
  无论一个凡人如何病势沉重,从他见到这块石头那天起,其后一星期内他便不会死去,其面色亦不再继续苍白。这是因为,任何人,无论少女还是男子,只要目睹这圣杯两年,你便不得不承认他的面色会如同刚出生时一样……这块石头的确能对凡人施加如此的魔力,使其骨肉立即返老还童。这块石头被称为〃圣杯〃。
  这个奇异而令人难忘的形象使我震惊,使我产生了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亚瑟王之死》把圣杯描述成一只〃容器〃,而比它早得多的《帕西法尔》却明明白白地把它描写成一块〃石头〃,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做了进一步考察,从有关的权威文献里了解到了一点:马罗礼写《亚瑟王之死》的时候,〃仅仅是在生发一个主题,而(他)并不理解那个主题的意义〃。而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以及克雷蒂昂·德·特罗耶的《圣杯故事》这两本书,则最明确地阐发了这个主题,它们都比《亚瑟王之死》早200多年。
  在这个说法的鼓舞下,我开始阅读克雷蒂昂那部未完成的故事的影印本,于是读到了以下这段描写圣杯的文字——这是对圣杯最早的文字记载(因而也是最早的历史记载)。像在沃尔夫拉姆和马罗礼的作品里一样,圣杯也由一位少女携带着:
  她手持这圣杯一走进来,圣杯的灿烂光芒便立即使所有的烛光都暗然失色,如同初生的日月面前的星辰……这圣杯……是用精致的纯金做的,上面镶着许多种珍奇的宝石,都是天下最美丽、最昂贵的宝石。
  我发现,关于这一点,克雷蒂昂的手稿明确地宣布:圣杯是一只杯子或者碗。不过,从上下文里也可以看到,这完全就是他看见的圣杯。在手稿里的几处地方,他提到了一个核心人物——〃渔夫国王〃正在〃享用圣杯中的东西〃,后来还写道:〃他享用的是由那只杯子盛的一片圣饼——那圣饼能使他充满活力,这圣杯是如此的神圣。〃
  通过进一步核对,我知道了〃圣杯〃(grail)这个字本身来源于古代法文的〃gradale〃(拉丁文是gradalis),其意思就是〃一种广口而中空的容器,其中可盛美食〃。在克雷蒂昂时代的口语里,〃gradale〃这个字的发音常常是〃greal〃。甚至在更晚近的时期里,法国南方部分地区依然用〃grazal〃、〃grazau〃和〃grial〃称谓各种不同的容器。
  因此,马罗礼才把这件圣物描写成了一只容器。不过,除了提到〃一片圣饼〃之外,克雷蒂昂的故事里并没有提到任何明确和基督教有关的东西(甚至没有说圣杯是一件〃圣物〃,而若受到《旧约》和《新约》的影响,便很容易产生这个观念)。像沃尔夫拉姆一样,这位法国诗人也根本没有提到基督的鲜血,因而自然也没有暗示那件古物就是它的容器。
  由此,我们可以说,通俗文化中与〃圣杯〃相关的〃圣血〃这个概念是后世的作者们添加的修饰,它既扩展了最初的主题,也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最初的主题。
  再稍微研究一下这个问题,我便满意地发现,把这个主题加以〃基督教化〃的过程,是由西妥教团(Cistercian monastic order)的修士们完成的。而深刻地影响了西妥教团并使之形成的,则是法国克莱沃修道院院长圣·伯纳德。他于1112年加入西妥教团,被许多学者誉为当时最有意义的宗教人物。
  我后来发现,就是这位圣·伯纳德,早年在改革和传播哥特建筑程式方面曾发挥过具有重大影响的作用。1134年,沙特尔大教堂高耸的北塔楼的建造期间,他正处在其权力的顶峰。当时,他不断强调神圣几何学的原则,使它在塔楼以及整个的宏伟建筑中得以实施。不仅如此,在他死后很久的1153年,他的理论和观念依然被视为推动哥特建筑进一步革命的主要思想来源,也是我在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见到的那类圣堂和雕刻的主要灵感来源。
  圣杯故事的各种早期非基督教版本,与《新约》里那个风格化了的故事(到马罗礼时代已经形成)之间的桥梁,是所谓《追寻圣杯》(Questedel Saint Grail)这部书架设起来的。13世纪的西妥教团修士们编辑了该书。不仅如此,编纂这部宏大编年史的时候,尽管圣·伯纳德已经死去,在我看来,他却仿佛仍然在插手这项工作,如同从坟墓里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支配着编纂者们。
  我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在他浩繁的著作当中,这位极具影响的修士已经提出了关于〃基督之血〃的神秘观点,而《追寻圣杯》的编纂者们也把这个观点结合进了他们对圣杯本身的新定义里。从此以后,沃尔夫拉姆所说的〃石头〃就全被忘记了,而克雷蒂昂所说的这只〃容器〃虽然被保留,其中却被装进了基督的鲜血。
  这个概念里使我感兴趣的一点是,教会立即对它做出了解释。我了解到,在赞美诗、布道文和使徒书信里,后世全欧洲的一代代基督徒,大多都把圣杯和圣母玛利亚的祝福象征性地等同起来——我记得,沙特尔大教堂就是奉献给圣母玛利亚的。这个虔诚比喻后面的推理逻辑是这样的:(按照《追寻圣杯》以及后来对这个传说的校正版本)圣杯装着基督的圣血,而玛利亚生下基督之前,她子宫里装着基督本人,因此这就表明——圣杯就是(并且一向就是)玛利亚的象征。
  按照这个逻辑,圣母玛利亚,即“为上帝孕育神子者”,就是一只神圣的容器, 其中装着变成肉身的基督。因此,在16世纪的《罗莱托连祷经》(Litany of Lore tto)里,她就被说成了“vas spirituale”(神圣之容器)、“vas honorabile” (荣耀之容器)以及“vas insigne devotionis”(奉献之奇异容器)。
  这个象征意义为什么会引起我的注意呢?很简单,因为《罗莱托连祷经》还把受赐福的圣母称为〃atca foederis〃——而我已经知道,这就是拉丁语的〃约柜〃。
  我进一步研究了这个巧合,发现发明这个说法的还不止《连祷经》。12世纪时,那位令人敬畏的修士、克莱沃修道院院长圣·伯纳德还曾经把玛利亚明确地比喻为约柜——他在自己的几部著作里就做过这样的比喻。早在公元4世纪,米兰大主教圣·安布罗斯就曾经发表过一篇布道文,提出约柜曾经是对玛利亚的一种预言性的比喻:约柜装的是以〃十诫〃为形式的旧律法,同样,玛利亚装的是以基督之身为形式的新律法。
  于是我发现,这样的概念不但一直延续到了12世纪,还被编人了现代基督教信仰的体系中。例如,我有一次去以色列的时候,见到了多明我教派一座美丽的小教堂。它建于1924年,奉献给〃A la yierge Marie Arche d' Alliance〃,即〃献给约柜圣母玛利亚〃。教堂位于奇亚斯一雅利姆山上,俯瞰着从特拉维夫到耶路撒冷的公路,教堂的尖塔高达七米,顶上有个实际尺寸的约柜复制品。教堂内墙上还挂着关于这件圣物的绘画。
  我参观教堂时,听到了以下(极具安布罗斯大主教色彩的)的讲解,它解释了教堂的供奉以及象征。讲解者是一位资深教会官员拉菲尔·米克海尔修女,她说:
  我们把玛利亚比作有生命的约柜。玛利亚是耶稣的母亲,而耶稣是律法和契约的主人。摩西把写着〃十诫〃的石板放在了约柜里面;同样,上帝也把耶稣放在了玛利亚的胎中。所以说,她就是有生命的约柜。
  约柜和圣杯尽管大不相同,却竟然还是被反复地比喻成同一位《圣经》里的人物,并且比喻的方式也完全相同。在我看来,这种现象的意义极为重大。我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断:如果玛利亚既是〃有生命的约柜〃,又是'有生命的圣杯〃,那么,这就必定表明,这两件圣物实际上可能并不那么彼此不同——它们可能就是同一件东西。
  我想到了这种真正令人震惊的可能性。并且,尽管它乍看上去有几分牵强,但却真的为我提供了一条有趣的思路,使我能从这个新角度去思考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那些雕像的选择及其排列方式。如果我这个推断没错,那么,那座手持装有石头的〃圣杯〃麦基洗德雕像就在一个层次上代表着玛利亚,但另一方面,其本意很可能是作为约柜以及其中的石板的秘密象征。
  我觉得,这样的解释也增加了另一个假设的可能性,即北走廊的其他雕刻象征着这件圣物被送到了埃塞俄比亚。但我也知道:对于这个如此重要的结论,我并没有确凿的根据——我依靠的只是巧合、猜度以及一种强烈的直觉,即我可能想到了某种重要的可能性。
  我总是喜欢凭借自己的直觉,看它会把我引向何处。然而,在我看来,如果我此刻正在不自觉地开始了一种调查,它要追根溯源,要耗费资金和时间,那我就必须从某种更确凿的东西人手,而不能仅从几个轻松的巧合和预感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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